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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美人(1)
死尸遍地,腐鸦漫天,龟裂的大地黑烟丛生,苍穹尽头是挥洒着鲜血的天幕余晖。
地面微微震动,急促的马蹄由远到近,浓稠的血腥气息从远处伴随阵阵啸天狼嚎而来,紧接着马鞭破空一挥,马蹄便陡然上扬停在了堆成山的尸骸边。
“他妈的,说了多少遍让你们留着点手,”马上的士兵看向蔓延到天际线的如河血流,皱起眉头,“一共俘虏了多少人?”
“三百来个吧。”另一个士兵道。
他的马后跟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俘虏的士兵身穿破烂不堪的盔甲,带着铜制脚铐和手铐,步伐沉重、满身是泥污和鲜血地在尸横遍野上踩出一条泥泞小路来。
士兵暗骂了声,骑着高头大马走向队伍。
矮、瘦、弱小,南朝能战的士兵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血海腥风中消耗殆尽,如今便只能拿无用的平民来充数。这些人在奴隶市场上根本卖不出多少价钱,等于说他们的那位主人又白白浪费了时间,还不如......等等,他的目光忽然在一个俘虏的身上凝固了。
士兵的喉结滚了滚,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用马鞭挑起了那个俘虏的下巴。
“你......你叫什么名字?”
俘虏先是一愣,旋即顺从地仰起头,回答道:“央禧。”
“你,”士兵盯着那人灿若桃花的面孔,着了魔似的根本移不开眼,“......你好漂亮。”
“谢谢你。”
央禧朝士兵笑了笑,看起来还有些局促不安。
但他生得极其漂亮,哪怕血污也掩盖不了那缱绻旖旎的五官,此时燃烧着火光的余晖打在他的唇鼻间,在那瞬间呈现出一种纯洁和颓美的诡异共存感,让士兵心下微痒不由自主地夹紧了马背。
“你可找到了个好货,兄弟。”他扭过头朝另外一个士兵笑道。
那人也骑马赶了过来,见到央禧的模样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妈的,幸好这次上面没有下令屠俘......我们有得赚了。”他一挥马鞭,骏马嘶鸣抬起前蹄,紧接着他便朝队伍吼道,“继续往前走!你们这些俘虏!不要停!谁停我就抽他一鞭!”
云海苍茫壮阔,草原一望无际,延绵万里的雪山波澜且壮观,清早灿烂的光亮在雪上染出了近乎圣洁的灿烂金色,从硝烟弥漫的前线战场回到也台的大本营走了一天一夜,大部分俘虏几乎是依靠本能在前行,昨晚有三个实在走不动的俘虏落到了队伍后面,其结果是被士兵用马鞭活活抽死。所有人都被这些蛮族血腥残酷的手段给吓怕了。
进到战俘营,尸体的腐臭和血色的腥味迎面而来,骨瘦嶙峋的俘虏三三两两地工作着,大多数都光裸着上身和脚踝,见到他们进来虽没有抬头,但手下的动作都更快了。
“营长呢?营长在哪?”士兵骑着高头大马满脸嫌弃地赶着苍蝇。
一个看上去挺清秀的年轻人从毡帐里擦着手走了出来:“来了来了,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新来的俘虏,”那士兵朝他点头算作打了招呼,“今晚挑几个留下来的,剩下的人都等下次集会的时候卖出去。”
年轻人没什么情绪地点了下头:“行。”
他让队伍进到毡帐里,自己在地上挑个床位。央禧旁边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奴,趁着士兵都在外面没有注意的功夫,他朝那姑娘弯起眼睛笑了笑,问:“小妹妹,你知道这是哪吗?”
少女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皮:“你不知道吗?”
“......”刚穿过来,业务不熟,sorry。
她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说起来不幸,这里是阑林王的领地。”
“阑林王......?”
“他是当今可汗的亲叔叔,草原上最有钱的人,也是如今最大的奴隶主,所以说很不幸了,”她耸了耸肩,“如果是小领主的话,我们说不定还有出逃的机会。阑林王?死心吧。”
央禧皱起眉:“等等,奴隶?”
“是啊,奴隶贩卖集市一季度一次,到时候我们都要被卖到不知道哪里去呢,”少女忽然凑近了些,漂亮的杏仁眼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不过你应该不会。”
“那我......会去哪?”央禧有些犹豫地问。
她跪着身帮少年整理好细软,刚准备回答他的问题,刚刚那年轻营长便穿着马靴掀开门帏,朝毡帐里冷冷吼道:“讲什么呢?都给我安静点!”
所有人顿时都不说话了,等毡帐彻底安静后,他将马鞭束到腰间,捏着鼻子走了进来,眼神冰冷地扫视向俘虏,偶尔开口:“你,到外面等着我——还有你,也是。”
央禧的床铺在毡帐的最里面,他学其他人一样把头低着只看向地面。看着看着,一双沾了泥污的高筒马靴停到他面前,紧急着一只手便挑起了他的下巴。
不同于一般的蛮人,和他对视的那双眼睛带着些琥珀般的棕:“名字?”
“央禧。”他笑容可掬地回答。
营长点了下头,转身就准备离开:“跟我走吧。”
“等等,”周围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吸气声,但央禧还是胆子格外大地出声问道,“这位......营长,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营长不耐地回过头:“有什么关系吗?”
他摸了摸鼻子:“这个......我看起来很瘦,卖也卖不了几两肉,做也做不了什么重活,我很诚恳地觉得,对于我而言,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奴隶是最好的安排。”
年轻的营长打量了他的片刻,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发火时,忽然颇有深意地挑起眉毛:“王爷缺了个私奴,让我给他补上空位......”他顿了顿,问,“你知道那个私奴是怎么死的吗?”
央禧厚颜无耻:“不知道。”
他的瞳孔划过一抹嘲讽的意味:“那奴隶昨晚因为话多,被拖出去喂狗了。”
“......”
见央禧的脸色白了几分,营长静静地看着他:“还要,我叫苏德,不叫喂,下次再叫错了......你也拖出去喂狗。”
如今是大庆3年的春天,蛮族分兵三路北上,不过数年,南朝便只剩下了半壁江山。当今可汗不过十六岁出头,是以族内的大部分事务都由他的叔叔阑林王掌管。
阑林王靡下重骑战功显赫,在南朝掠夺了无数财富和奴隶,据说他是草原上最有钱的奴隶主,但只有真正看到他连成一片的巨大毡帐群时,才知道那所代表的意思。
封地的主帐建在喘急的冰河边,远眺是屹立在天际线的壮阔雪山群,近看几只浑身纯黑的雄鹰展翅从高空掠过。不远处随风微鼓的毡帐由一寸千金的奴羊毛所编织而成,绚烂的格桑梅迎风开放,如坠入人间的点点星尘。
撩开毡帐的流苏门帘,几位细白手腕上带着金镯的侍女从暗处走出,带这一行人去内间沐浴。
苏德无聊地等在原地,看这些换上干净衣服的俘虏从里面出来,等着等着他有些不耐烦了,刚准备进内间去抓人,就忽然抬起眼皮愣了那么几秒。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和其他的俘虏一样,只穿着单薄的外衣。但他脖颈微微垂着,黑发贴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上,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少女般上扬,整个人实在是漂亮得有些过分了。
苏德的目光向下移动,那双赤.裸的脚踝正陷在柔软的兔羊毛地毯里,长长的染色兔毛穿过晶莹剔透的脚趾缝隙,让那人有些痒得忍不住微微挪动。
“你——”苏德不自觉便有些口干舌燥。
偏偏罪魁祸首还朝他扬起一抹笑容,纯真又无辜地问:“苏德,有什么事吗?”
他隐晦地收回目光:“没有。”
离开帐篷,象牙白的主帐被簇拥在不远的迎风山坡上,士兵为他们撩开织锦门帘,里面正燃着橘黄色的油灯。地上铺满了小羊绒软花毯,里面穷极奢华的金质家具在黯淡中闪耀着金光,最深处摆放着一只纯金打造的软塌,塌上铺着的那条纯白色完整狼皮一路垂落到地,影影绰绰间有一个身材俊美的年轻人半坐在狼皮上,几个身材妙曼的侍女或跪或站在他身边。
“求求你了,主人!我真的、我真的再也不逃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跪在他脚下,痛哭流涕地伏在地上,“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再也不会逃了......”
阑林王没有看他,只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问:“苏德,他跑了多远?”
“几百里,快到可汗的领地上了。”苏德回答。
他唔了声,马靴抬起男人的下巴,又用靴面轻飘飘地拍了拍他的侧脸:“这是第几次了?”
苏德刚准备回答,就被他用眼神阻止了。
男人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恐惧地回答:“第......第三次。”
“第三次,真厉害,不愧是我喜欢的奴隶。”阑林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脾气很好地让人给他续酒。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放过那个奴隶时,马靴忽然猛地揣向男人的胸口,巨大的力气让他直接凌空撞倒了一连排的家具,然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墙角下。
“第三次!你在把老子当白痴耍吗?!”
“主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男人忍着巨大痛楚不敢停歇地爬了起来,做出跪伏的姿势,“您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
“不不不,别向我求情,我这人心软,最听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哭,”阑林王微微地笑着打断了他,随后目光看向低头不语的俘虏,“你们都是南朝人?”
一个战俘握紧拳头低声道:“是。”
“啊,那抓紧时间赶紧看看吧,这就是你们那位......战无不胜的大英雄,想要让他干什么都可以现在提出要求,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哦。”
虽然不知道男人是谁,但看到身边那几个战俘因受辱而眼角通红的表情,央禧也明白个大概了。
他们不说话,阑林王也没强迫,只是有些失去兴趣地挥了挥手:“阿越呢?”
“在外面。”
“扔给它吧,”阑林王用手撑着下巴,手指上硕大的奢华戒指在油脂灯下冷冷泛着光,“狼崽好久都没吃点好东西了,怪可怜的。”
几个士兵不顾男人的剧烈挣扎将他从地上拖了出去,随后便听到兴奋的狼嚎和人濒死的喊叫,叫声凄厉,最后只剩下了咬碎骨骼时的嘎吱破碎,紧接着肉.体撕扯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让人腿都要软了。
阑林王却漫不经心地翘起腿,接过侍女递上来的烟斗,懒散的视线在一排战俘中挪动,最后看到满脸不安的年轻人时,若有兴致地挑起眉梢。
“你叫什么?”
央禧余光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他在跟自己讲话,于是有些犹豫地出声道:“央禧。”
“过来,让我看看。”
他深吸了口气,走到阑林王面前,冲他笑了笑。
烟雾从烟斗中袅袅燃起,透过尼古丁醉人的微熏,面前人黑色的发梢落在睫毛边,脖颈垂成了一个非常温顺的幅度,看起来既漂亮又带着某些隐秘的暧昧,美得含蓄下流,和草原粗狂豪华的气质迥异。
阑林王若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目光却看不出感情,不仅仅是他,就连为他按摩的侍女都忍不住用余光看向央禧,样子像是要快昏过去了。
“真不知道你们的王在想什么,”半响阑林王悠悠开口,“这么漂亮的美人也舍得送上战场,”他用马靴亲昵地抵上央禧赤.裸的小腿,动作缓慢,神态温柔,在那象牙白的皮肤上慢慢摩擦,“如果你是和亲公主的话,我说不定都不忍心开战了呢。”
帐篷角落传来弄臣低低的笑声。
他咬着烟斗,忽然一把扯住央禧的手腕,将他拽到了自己身上,空出来的手细细摸着他颤抖个不停的睫毛,使他乌眸泛起水光:“愿意做我的私奴吗?”
“......”不太愿意呢。
阑林王如同逗弄着某种小动物般问:“回答我,愿不愿意?”
央禧咬着下唇缩在他怀里,气息有些混乱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真好,我就喜欢做两情相悦的事情,”阑林王注视着他,慢慢笑了起来,将镶满了碎钻的烟斗放进他手里,“送你了,待会儿见。”
-
苏德一言不发地将他领进了次帐。
白色麻纱门帘将次帐依次分成了一个个的小房间,房间的每一扇窗可以看到外面波澜壮阔的雪山金顶。里面也是一贯的奢华装饰,晶莹剔透的水晶镶嵌在家具的表面,闪闪发光的黄金就像不要钱一样随处堆积,绘画精致的瓷瓶摆在床头,一看就是从南朝肆虐来的贵族奢侈品。
“我知道这对你很难。”苏德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忽然道。
央禧一愣:“什么很难?”
“你不用这么逞强,”苏德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神色浅淡地安慰道,“在阑林王眼底做间谍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事情,虽然我相信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要万分小心。”
不等央禧回答,他继续说:“目前是休战期,你暂时没有什么大任务,现在的首要目的是获得他的信任。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找到他们最近的计划然后告诉我。”
“等等,”央禧试探地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苏德眸光闪了闪:“朝廷说......他们会派整个南朝最漂亮的美人来诱惑他。”
他挫败地垂下睫毛:“我知道了。”
“他的警惕性很强,除了我以外,当时一起来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苏德淡淡道,“而且我不是蛮族出身,没办法进入军机处。”
“难道我可以?”
苏德抬起眼皮看向他,一时没说话,过了片刻后才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神色微妙地低声道:“让他意乱情迷......这就是你的任务。”
“......”
“说真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派你来,明明你还就是个孩子,”阳光斜射进毡帐,将他疏淡的眉眼照得极其俊朗,典型的江南长相,虽说面上没有表情,却可以从话语中感受到柔情,“我会让人把之前和你搭话的那个姑娘送来,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
在这种托孤般的情形下,任央禧脸皮再厚也说不出“你找错人了我不干了”这种话来,只能朝他笑了笑:“谢谢啦。”
苏德离开后,有侍女进来给他换衣服。左手环上金质嵌红宝石手镯,右手依次带上三只珊瑚眼钻戒,脖颈上是纯金的沉重项链,最后侍女踮起脚用一根银针磨着他的耳垂,哪怕他百般求情也温柔地一把穿了过去。
“姐姐,疼疼疼——”
“这上面有王爷的标识,是必须要打的,”侍女红着脸将金环穿过他的耳垂,在耳后轻轻覆上草药,“忍着点,我动作很轻的——好了,跟我走吧。”
她让央禧跟着自己走出偌大的次帐,向主帐边的小毡帐走去。小毡帐里面就只有一个空旷的空间,连地毯都没铺,房间最中央摆放着巨大的铁笼,笼门的锁是开着的,爬满了斑驳的血痕。
央禧转过身刚准备问侍女里面关着什么,便被吓了一跳。
只见刚刚进来的入口被一只站起来似乎比人还要高的巨狼挡住了,这狼也没有动作,只是半伏在那冷冷地注视着他,色泽亮丽的纯白狼毛染着些不能让人细想的血红,隐约可以看见那若隐若现沾着肉沫的獠牙。
“这就是你的任务,”侍女显然也有些怕,脸色不经意间苍白了几分,“它叫阿越,是阑林王从小养到大的白狼,你的工作便是照顾好它......”
央禧神色微妙地问:“它是公狼还是母狼?”
“有什么区别吗?”
“说的是,”他默默道,“咬人都一样疼。”
侍女目光怜悯地看向央禧,忽然见到他半跪下身向公狼伸出手,然后挠了挠它毛发散乱的下颈。
公狼不耐地眯起了眼睛,呼吸沉重了几分,就在她做好上去救人的准备时,却忽然放松了肌肉,神态慵懒地任由他摸着,甚至还扫了扫下垂的尾巴。
美人半跪在公狼边,秀美的脖颈顺从微弯,身上佩戴着的金色手镯穿过野兽柔软的毛发,发出清脆的声音。
极其糜烂奢华的一幕,轻而易举便可以代表他们的主人那雄厚的财力和无边的权利。
侍女不禁产生了些羡慕和嫉妒之情。
小毡帐到主帐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程,央禧却走得十分困难。公狼一直贴在他身后,猩红冒着热气的舌头在他裸.露的小腿上来来回回的舔舐,他生怕这狼一不小心就咬了下去,那他的小腿绝对连骨头都要崩得粉碎。
阑林王半躺在软塌上处理公务,身边几位国色天香的胡姬正围着伺候着他。见到央禧进来,他将公务随便扔到铺满绫罗绸缎的地上,朝他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真不容易,看起来阿越很喜欢你。”
央禧顺从地坐到他身边,低垂着头笑道:“谢谢。”
“谢什么,”阑林王离他极近,却只淡淡地把玩着他手上的金手镯,忽然他托起央禧的手,伸出舌尖舔舐着手镯刻有华丽纹路的边缘,那双深黑如狼般的瞳孔带笑地注视着他,“过几天得给你做个标记。”
他骤然凑近的那一瞬间,央禧的侧脸有些下意识地僵硬,因为距离很近,两人几乎是呼吸交缠视线相触,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端氤氲些如水般的醺酣暧昧来。
“很疼吗?”
阑林王亲昵一笑:“很快,不会让你疼太久——开心点,我们草原不同于你们中原,如果别人以为你是无主的奴隶,可以想对你干什么就做什么呢。”
央禧没敢问“干什么”具体是指哪些东西。
“该说什么?”
他咬着下唇说:“谢谢。”
“不,”阑林王低沉带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声音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些强悍的侵略感,“你知道该说什么。”
缩在他怀里的美人似乎有些犹豫,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橘黄色灯光幽幽飘在空中,白皙的皮肤上闪着残翅般瑰丽的阴影,似乎在努力压抑某种畏惧和加重的呼吸。半响过后,只听他低低叫了声:“主人。”
再抬起来时那双乌眸忍不住沾染上了水色,就好像因为恐惧而不得不被镇压和折辱地顺从般,美得真是......无比下流和精致。
阑林王轻笑了声,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就着这个舒服的姿势,让央禧把地上的公文拾起来给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摸着白狼柔软的长毛,公狼伏在他身边,舒服地发出咕噜的声音。
公文两面都有字,央禧想趁机抢记些内容,忽然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巨大不可忽视的失误。
——他不会蛮族语。
日。
阑林王抬起眼皮慵懒地看向他:“看什么?”
央禧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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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码着码着睡着了
我的错,嘤
PS:1.这个世界是完全架空的。2.攻是阑林,不是阑林王(那是封号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