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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自从闷热的天气开始后,只稀稀落落地下了几场,依旧没有解除苏城蒸腾的热气。
王义薄一如往常地在屋子里修剪那盆牡丹,花苞日益饱满,看来不用几日,就能盛开了。
“王先生。” 门外一声呼唤。
王义薄认出是肖战家的司机,收了剪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拂下袖子,正了衣襟,信步而出。
他怎么不直接进来?王义薄疑惑着肖战怎么不直接进来,反倒让司机喊了他一声。
走出门,才看见只有司机一人,不见肖战。王义薄下意识地用目光向巷子四周搜寻,不见他想见的人。
司机看出王义薄的心思,笑着说:
“王先生,三少爷今日有事来不了,他托我给您送这个。” 随后送上一食盒和一个信封,遒劲有力的字体,一看便是肖战亲笔。
“这是?”王义薄顺手结果,却仍是不解。
“噢,三少爷说您喜欢吃糕点,特意让买了信桂坊的糕点,里面还有家里厨子做的甜汤,都冰镇好了的。三少爷说这天气热,让你喝点去去暑气。” 司机笑得一脸和善。
还未见过三少爷对谁这么上心过,连甜汤都给想到要冰镇好。司机接到肖战递过来的食盒和吩咐时,诧异了好久。
王义薄听了这话,一股暖流从心底漫上,满的将要溢出来一样。他笑意盈盈地回到:
“那就多谢三少爷了,这个,请大哥吃个甜汤,也去去暑。” 王义薄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盒,一面从怀里摸出几枚钱币,递了过去。
司机推辞一番后收下了,走之前想起什么,回头说:
“王先生,三少爷对您是真上心。”
“嗯,我明白,谢谢。”
王义薄嘴角扬起的笑,如同夏日清晨河边乍开的小雏菊,清爽又可爱。司机发誓,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笑,他老婆也笑不成这样。
食盒里用精致的玉瓷碗盛着百合莲子,周遭堆满了冰块,一看就很沁凉。下面是信桂芳的招牌桂花圆子,桂花糕,玫瑰酥,绿豆饼,是夏日的缤纷没错了。
王义薄笑眯眯地舀了勺甜汤进嘴,嘶,好冰,好凉,好甜。真好。
直到喝完一碗甜汤,他才留意到还有一封信未读,满眼欣赏看了信封上的字。
战哥的字,真好看。
一张字条从信封里抖落,王义薄拾起一看,上面写着:
“崽崽,陪我参加这个聚会,好不好?“
再一看,里面有张邀请函。大致是为了迎接李家小女李清瑶归国的聚会,邀请的大抵都是富家子弟和小姐。
王义薄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聚会,我能以什么身份去呢?
但是,是肖战的请求,他没有不做的理由,于情于理,他都要做。看来,肖战是怕他不答应,所以还送了这么多吃的来。
想到这,王义薄觉得,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像不像,互相试探的对象呢?就像戏里的妙常和潘必正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王义薄就觉得自己,完了。
唱了这么多情情爱爱的戏,再愚钝也能知道这样的心思不一般,更何况王义薄天资聪颖,一点就透,怎会不懂?
王义薄的心七上八下,脑门处的脉动突突地跳着,他突然明白内心深处对肖战的那股火热到底是什么了。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不曾有过,唯有肖战,让他这般气血上涌,听之任之,甘之如饴。
完了,栽了。王义薄长叹一声。
再看一眼字条,才在背面又发现一行小字,这行字,更是在王义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握着字条的手都不进颤抖,“啪嗒”一声,一颗泪滴落在纸上,悄悄晕染开来。
肖战这回还在被他的母亲大人,大哥,大嫂和二姐困在家中一套套地试造型。也不知道他娘怎么想的,说什么要让他成为全城最帅最亮眼的人。
“阿娘,这都差不多啊,随便挑一套得了。” 肖战站在镜前,耷拉着脑袋,兴致全无地抱怨。
“怎么能随便呢?你可不能丢了我们家的面子。这李家可是最注重仪表的了。” 肖夫人无视肖战的不满,嗔怪他一句,自顾自地给他整理西服。
“嗯,这套不错,很华丽。你们看看,怎么样?” 肖夫人十分满意眼前这套闪边的西服,拉过孟文因和肖雅。
孟文因和肖雅在一旁看着肖战不情不愿的样子,已经憋笑很久了,这会笑嘻嘻地踱了过来。
“嗯,不错,我们战战就是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也好看。”肖雅打量肖战半天,蹦出的话让众人都惊了一下。
“你怎么说话呢?女孩子家家的,什么话都能说啊?” 肖夫人生气得打了一下肖雅的手,不过也没舍得用力。
“肖雅,你注意点。” 孟文因对她这个时常跳脱,胆大妄为的好朋友倒是知根知底,但再肖夫人面前说这个,怕是要气着婆婆了。她忙不迭地戳了下肖雅,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肖雅就是这副性格,见过的世面多,性子也火辣,常说些语出惊人的话,弄得肖夫人十分头疼。这也是,肖雅为什么晚于大多数闺阁女子成婚的主要原因,寻常传统的男子,怎么能让受过开放西方教育的浸润的肖雅倾心呢?
“阿娘,我觉得二弟这套,挺好看的,很适合晚宴。你觉得呢,阿战?” 孟文因心思细腻,早看出来肖战已有些不耐烦,顺着场面给肖战一个台阶下,不然又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嗯,挺好,就这个吧。“肖战感激地朝孟文因点点头,连忙闪身进了内室换衣,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
至于吗?又不是没去过晚宴。肖战无语。他其实知道这个晚宴说是给李家小姐的接风宴,可有见过两家人一起合办的吗?这不摆明就是说两家有意要联姻吗?
肖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长吐一口气,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心猛得一惊,回过神来接起:
“喂,哪位?”
“阿战,是我,习成。你确定跟小义薄约的是这个点吗?他还没来哎……”
“还没来?” 肖战记得没约错时间啊,怎么会没来?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早上小赵说平川戏院今天出游,可是班子里的人找了了半天也没看见王老板和义薄,后来大师兄跟他们说,他俩有事,不去了。哎,你说,他是不是和王老板谈事去了,忘了要来找我啊?“
肖战猛然一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王平川本就不善待王义薄,单独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先前还想让王义薄去服侍他巴结上达官贵人,该不会?朱三环说的有事不来,难道?
肖战想到这,莫名地一阵心慌,慌得脑海一片杂乱,顾不上细想,他拔腿就往外跑,只留下一句:
“我去给李小姐买个礼物。“
三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半天没回过神。
这是,开窍了,还是吃错药了?
不管如何,这话对肖夫人很受用,乐呵呵地就吩咐人收好那套她很满意,肖战也很“满意“的衣服,挽着儿媳和女儿,步调轻盈地走出房门。
肖战一路上都在催着司机开快点,急得满额头的汗水都来不及擦。司机几乎没见过他这副慌张的模样,踩着油门一路狂飙,还不忘安慰肖战:
“三少爷,您别急,我上回来的时候,王先生好着呢。“
“那都几天前的事了!快点!” 肖战急得语调都拔高了,紧接着问:“上回你把信给他了吗?他看到了吗?”
“给,给了,放在食盒上一块给的,王先生必然看到的。” 司机赶紧说。
肖战的心猛地一沉,如堕入深不见底的海,一阵恐慌突袭而来。
看了信,就不可能不去找文习成,他的字条除了那句能不能陪他参加聚会外,还有一行小字:
“你娘的下落有消息了,于申时前往习成处。“
王义薄看到这句话,怎么可能不会去找文习成呢?不可能不去的。
肖战一下车,就直奔巷子尽头的院子,院门大开,可是里面空无一人,他送来的那盆牡丹被打落在地,枝叶和泥土混在一起,花苞被碾碎,桌椅翻到在地,一片狼藉……
肖战心里像是被堵住一样,气都喘不上来,扶着门框,心慌到了极点。
“混蛋!” 肖战咬着后槽牙,眼睛充血,怒骂。
司机跟着跑了进来,见到这幅情景,也不禁大吃一惊,连声问道: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遭贼了?王先生去哪了?”
肖战被问得心烦意乱,盯着地上那盆破碎的牡丹,带着怒气狠厉地说:
“去,把家里地仆人都喊出来,给我找,还有,让习成也派人找,对了,通知警局的张哥,让他帮忙。快去!”
“哎,好,好。” 司机脚底生风的跑开,来肖家差不多十年,就没见过三少爷这么生气的样子。
敢动他,你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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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还是以剧情为主呢......
莫得啥人看,我要去闭门思过要怎么写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