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名著的日子

　　第十二章
　　“啊，是‘海鲸帮’的佟霸王。”大堂众人中传来了一声惊呼。有人认出了壮汉的来历，其他人的目光刷刷刷投向林锦所在方向，无他，海鲸帮佟霸王好色之名声名远播，街头巷尾传闻中说他有一百零八房小妾，且这数目还在增长之中，最可怕的就是隔上几天海鲸帮中都有女人尸体被拖出来，知道佟霸王在的地方，稍平头正脸的女人都不敢出门。
　　山东一带水泊河流众多，海鲸帮本是这些大大小小水匪势力中毫不起眼的一小帮派，十几年前大帮主横空出世，带领着二、三两位帮主一统这些江湖水匪势力，成了山东省赫赫有名的一股实力，连官府也奈何不得。海鲸帮有三位帮主，大帮主行踪成谜，鲜少露面，就是帮众平时也不常见到，二帮主海通天坐镇老巢，处理帮中事务，三帮主就是这位佟霸王，经常在外行走，时人没见过也听过他的大名。虽然海鲸帮大本营在相邻的海城，但其他地方海鲸帮也都有据点分布。
　　酒楼众人看着佟霸王“咚咚咚”走得震天响直奔林锦而来，便知刚刚定是有人给他传了消息，这里来了个美人。少部分聪明人见着这等场面已经朝门口悄悄溜去，这样的美人敢独自在外行走，还身带宝剑，肯定是有依仗之处，说不定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挑了乌山那群土匪的女子。
　　佟霸王走到林锦面前，径自拉凳坐下，眯着一双眼睛嘿嘿笑道：“小美人，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哥哥陪你喝几杯。”看林锦身佩利剑，这佟霸王才准备客气着点，等下套出这美人若是无名小卒，既无门派护佑又无长辈庇护，那就不要怪他来硬的了。
　　林锦自喝自的，并不理会。
　　见林锦不搭腔，佟霸王转身朝后吼道：“掌柜的，没看见这菜都凉了吗？赶紧好酒好菜再上一桌。今儿佟爷要和这姑娘好好喝一杯。”
　　“佟爷，马上，酒菜马上就来……”一中年男子拱手谄媚笑道。
　　“我这人喝酒是挑人的，合眼缘的喝上三天三夜都不够。不合我眼缘的，站我旁边都是玷污了这地方。”林锦终于放下酒壶，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盯着佟霸王：“惹了我的人，死了的不算，活着的现在都生不如死。滚！”
　　“哟，还是个辣的。可惜这山东境内还没人敢不给我这个面子。”佟霸王面上狞笑，这些年凭着老大的武力顺风顺水惯了，林锦一番毫不客气之词让他干脆抛下了那点调戏的心思，直接准备硬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林锦面上探去。
　　林锦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佟霸王，北冥真气运至手中筷子，向着袭来的手掌直呼啸而去，电射般穿透手掌，余势犹不减，刺在佟霸王的肩窝处。
　　“啊…”佟霸王发出一声惨呼，又立即闭嘴，忍痛能力也是了得。右手拔掉左肩处的筷子，不管两处伤口血流不止的情况。双手一拔腰间的紫金锤，大吼一声，朝林锦当头锤下。
　　林锦头一偏，右臂内弯，呼的一声，右掌向前推去，佟霸王如遭重击，壮硕的身子朝后跌撞过去，连撞身后跟着一起的三人，砰的一声撞上楼梯边的柱子，才大睁着眼睛倒下，死不瞑目。
　　“死人了，死人了”酒楼里剩下一群围观看热闹的人见此一哄而散，争先恐后朝外涌去，生怕林锦对着他们也来一掌。唯有酒楼掌柜的一脸苦相小心翼翼上前来，经过佟霸王时犹自伸出一根手指去探他的鼻息，确定人死后才战战兢兢地对着林锦道：“姑娘，您可闯了大祸，这佟霸王是海鲸帮的三帮主，您今儿杀了他，海鲸帮定不会善罢甘休。趁着这会您赶紧走吧。”
　　林锦毫不在意，倒是对着掌柜的这番动作留意起来：“哦，你这掌柜的倒是好心。”
　　中年人一脸欲哭无泪，自林锦踏进这酒楼起，他就认出林锦是最近帮主他老人家特意吩咐关照的人物，丐帮消息灵通，林锦在乌山剿匪之事他也一清二楚。只是他没想到林锦功夫如此之高，这样厉害的人需要他来关照么，他觉得他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一个。
　　见林锦一脸不善的盯着他，生怕自己说晚了被当做佟霸王的同伙，赶紧道：“我是丐帮沂州分舵的舵主，奉帮主令沿途关照林姑娘。”说着不敢耽搁片刻，掀开自己外衫，露出一排六个布袋。
　　摸摸自己脸颊，林锦心中暗道：“我有那么吓人么。不过杀了个人渣败类。”
　　问了这掌柜的关于海鲸帮的消息，其他倒罢了，对于这海鲸帮的大帮主连丐帮知道的也不多，姓甚名谁，武功路数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十几年前突然出现，一手掌法无人能敌，中者身如寒冰，十死无生。
　　林锦指叩桌面，闭目思考。这武林中据洪七公所知，并没有这样的厉害的人物和掌法。根据掌柜的消息，和这大帮主交手之人也有一二高手，却都折在这掌法之下。按说这大帮主既然一统山东绿林水道，就不是无欲无求之人，却又藏头缩尾，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哼”林锦冷哼一声，她想到了有个地方的人行事倒是符合这个条件。当年灵鹫宫下属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有一北海玄冥岛，岛主一系修习的就是这类寒冰阴毒掌力，后来叛变灵鹫宫时溜得也快。这突然出现的大帮主好势力享受，却又不敢大张旗鼓，莫不是见江湖中百来年一直没有逍遥派的任何消息，这些魑魅魍魉才又都偷偷出来了。不管怎样，都要去会会这大帮主，当年的仇可还没有报呢。
　　问这丐帮掌柜的打听了海鲸帮大本营所在，林锦也没心思喝酒了，一路疾行往海城而去。
　　啧啧嘴巴，这掌柜的叫来两个伙计处理佟霸王的尸体，丐帮在此经营日久，处理这点事倒不费力气。望着林锦离去的方向，掌柜的一边走一边心道：“这江湖又要不平静了。”
　　海城离沂州并不远，林锦没有像平时一样大剌剌就进城，而是等到天黑之后利用轻功越过城墙进的城。这海鲸帮的老巢也好找，大晚上的灯火通明，人声喧嚣毫不遮掩。
　　穿着夜行衣，林锦一路过来并没有碰到人，直接摸到了人声鼎沸的大厅处。跃上屋檐，揭开一片瓦朝下看去，林锦压下杀人的欲望。下面的一群喝的东倒西歪的男人，每人身边都傍着一二名半遮半露，娇声莺语的女子。最前面的柱子上绑着五个小姑娘，年约十三四岁，粗布衣服，长得不错。
　　此时坐在上首左侧的一独眼中年男子正指着被绑的那群小姑娘对上首面色须黄的男子奉承道：“大哥，您闭关难得出来，看弟弟这次给您备了一批极品货色，都是刚得的，保证干净。”
　　“嗯”上首之人喝下身边美人喂来的美酒，捏着美人的胸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独眼男子朝那喂酒的美人使了个眼色，美人拿起酒壶，自己喝下一口酒，含着喂给那面色须黄之人。
　　独眼男拍拍巴掌，大厅后殿进来两个抬着箱子的壮汉，打开箱子，珠光宝气晃花人眼，独眼男对这上首之人谄媚道：“大哥，这批珠宝是兄弟们这几个月辛苦得来，最好的都在这了。”边说边背着这大哥朝美人使眼色。美人喂酒喂得更欢了。
　　独眼男朝那两壮汉扬声道：“愣着干什么，抬上来让大哥掌掌眼。”今天这出他计划了一年的时间，不容有失。他这大哥最好珠宝美人，今晚就让他死在美人手里。
　　两壮汉抬着箱子一步步走上台阶，独眼男从座中站起，走到中间，一手抓起一把金银珠宝递到大哥面前道：“大哥，看好了。”另一只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把匕首，直朝大哥的胸窝子刺去。
　　“尔敢！”那大哥倏地站起，一掌拍向独眼男，却是体内空空，内劲全无。
　　匕首没刺中胸口，也在那大哥手掌上划出了一条大口子。独眼男很是谨慎，明知大哥中了化工散，依然不敢直面他的掌法。
　　“贱人”那大哥转瞬想明白了前后圈套，一脚踢向那喂酒的美人。此时独眼男的匕首又刺了过来，大哥这一脚不得不收回，掀起身前桌案朝独眼男砸来。自己边躲边吼道：“吴勇，你敢做这以下犯上之事，我门派中人绝不会放过你。”又朝其他人吼道：“你们谁人拿下这贼子，可入我门下，我大大有赏。”
　　独眼男吴勇冷笑道：“咱们共处了十一年，大家秉信如何心中自知。此獠之言何足信哉，诸位不怕日后被一一清算大可来拿我。”
　　其他本围上来的人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进退。
　　唯那抬箱子的两壮汉从箱子中各抽出一把长刀，对着那大哥就砍。那大哥身无内力，躲得艰难，眨眼之间已被砍中了一刀。
　　林锦在上面看了好大一出内讧的把戏，此时见那大哥马上殒命在此，出手如电，三指连出，劲气激射，三人拿武器的手掌同时被洞穿一个血洞。
　　“谁”独眼男捂住伤口朝房顶方向望去，上面空空如也，林锦已站在那大哥面前。
　　不管周围这些人，林锦只盯着那大哥道：“你姓甚名谁，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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