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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飘洒又逢烟雨人家
拙政园分为东园、中园和西园,海森堡主要流连在中园。
园林具有浓郁江南水乡的韵味,以漏窗、回廊相连的亭台轩榭一一亭立在相当广阔的碧波四周,再铺以古木、山石、翠竹和百花,或疏或密、或浓或淡,匠心自然。
海森堡赞叹:“人好像是身处真实的中国山水画之中!”
全程见海森堡生龙活虎地赏景游玩,看来海森堡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游完苏州园林,吃完午饭后,游千年水乡古镇时天空飘起了细细的秋雨。
蒙蒙烟雨之中,慢悠悠地在水上扁舟,经过碧水边半人高的竹篱笆,旁边有桂花树,金桂花香随风而来。
再看看连绵四周的江南民居,白丹晴以轻扬悦耳之声吟出一首即兴词令来:
“ 《天净沙.烟雨人家》
一角碧水篱笆,半秋金桂香花,四处白楼黛瓦。西风飘洒,又逢烟雨人家。”
(注解:
这首《天净沙》不仅是字字合乎格律,而且是鼎足对。
“半秋”指中秋。)
在海森堡的要求下,白丹晴将词令翻译成德语念给他听,赢得他的一片真诚喝彩:“意境美得真实,妙极了!你的大作让我对江南的印象更是深刻!”
海森堡的赞誉并非虚言。
等他回到德国后,一直都念念不忘江南,想念江南美人时,就会重温白丹晴写的这首词令,从中可见一斑。
话说常跑欧洲线的罗萝刚被调去了日本航线,从东京归来后对闺蜜感慨道:
“这个邻国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曾经干出南京大屠杀的国度。
和服的优雅、市井的繁荣、游人的热闹,一切在阳光下似乎都和着一团友善。
只是我在东京街头走着走着,就会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太阳下山后,阴暗是不是也会从东京人的心底冒出来?”
白丹晴淡然一笑,安慰道:“理解你。心情当然复杂,既欣赏它的先进,又不服那么多中国人包括自己踏上它的领土吧?只要一日和平则一日为友,抛开冲突矛盾,该玩就玩。”
“晴晴,你怎么不去日本看看?”罗萝有点儿好奇。
“总提不起劲,毕竟心里有点儿抵触。”
“我们有机会就应该走出国门多看看,比较一下外面的世界与国内的宣传有什么不一样。”罗萝如是说。
“走出国门走马观花,隔着距离看是产生美。不过,疏远来自了解,这适合中日百姓关系,毕竟民调结果摆在那。”白丹晴说出大实话。
不觉已是深秋时节。
周末早上,白丹晴闲坐在前园里泡茶。
旁边摆着那个路子成送给她的小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一簇粉色小玫瑰,开了几天了,西风吹来,有朵花掉落一半花瓣在篱笆下。
白丹晴见花残了,站起来顺手就将剩下的半朵花抛进绿丛里当有机肥,却惊飞了藏在绿丛里的小鸟,留下几串“唧啾”鸟啼声,鸣亮了深秋的静好。
白丹晴即兴低吟出一首字字合乎格律的词令来:
“ 《如梦令.野鸟近在人家》
折来一簇粉花,风吹半落篱笆。抛半朵丛里,蓦惊几串唧喳。闲暇,闲暇,野鸟近在人家。”
(注解:
这首《如梦令》字字合乎格律。
这首《如梦令》的格律不是平韵就是仄韵,要遵循其格律是有点儿难度滴。
所参照的《如梦令》格律体如下:
平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
此时不期然,旁边的树上飘下一小根细枝条落在白丹晴的右肩上。
她用左手将它拾起来后,站起来走到附近的灌木丛旁,再将细枝条甩出去。
她的左手挥动中,手背擦到旁边灌木丛中的一片绿叶,突然一阵针扎似的刺痛从左手背传感上来,她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连忙低头查看是怎么回事。
耳尖的路子成在屋里听见了,赶紧百米冲刺过来,着急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
白丹晴举起左手背给他看,委屈地嘟嘴道:“喏,甩了一下手,碰到叶子就被刺到手了!”
他握着她的左手低头一看,好家伙!
白丹晴白嫩嫩的手背上已经肿起四五个红红的小包,每个小包中间都能看见一个被刺的针眼。
路子成心疼地用温暖的大手裹住她的小手,轻轻摩挲着,嘴里狠狠说道:“什么树叶子也敢伤人?我马上叫人把这棵可恶透顶的灌木连根拔掉!”
她赶紧摇头:“可别!这不关叶子的事!那片叶子底下藏着一只毛毛虫!”
她指指身旁那片长在半人多高处惹事的绿叶子。
他俯下高大的身躯,仔细查看。
那片叶子底部果真覆着一只毛毛虫。
“不长眼睛的东西!可恶透顶!竟然连我老婆也敢刺!我立马把你结果了!”
顾虑到毛毛虫身上密布着有毒的刚毛,他不敢赤手去捉它。
他皱起眉心,伸手在旁边摘下两片叶子,想用叶子去裹住那只毛毛虫再一把捏死它。
他正在摆弄手上的叶子,她在旁开口劝阻道:“算了!它老老实实地趴在叶子上,是我不小心碰到它身上有毒的刚毛,不是它咬我的,不能错怪它!”
他听了便丢掉手中的叶子:“这回且饶了它!老婆你以后离这些树叶远点儿!”
他搂着她说道:“走,赶紧回屋处理一下伤口!”
回屋后,白丹晴先用清水冲洗一下伤口,再抹上一层她妈妈医院配制的高纯度芦荟胶,马上感觉伤口的刺痛感减轻了些许。
过了一会儿,手背上的伤口就消肿,基本上不疼了。
路子成仔细看过她手上的伤口后才放下心来。
白丹晴遂回到前园里继续泡茶。
路子成放下手头的事,跟过来体贴地说道:“晴晴你的手受伤了,让我来泡茶给你喝。”
白丹晴连忙摆手拒绝道:“可别!我的紫砂茶壶最怕磕碰了,你的大手玩枪可以,泡茶就免了!”
路子成倾身过来在老婆的绝色玉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啵”,斜挑剑眉笑道:“小看我啊!放心,我有数保管不会弄坏了你的宝贝茶壶。”
白丹晴没再坚持,就接受了老公献的殷勤。
一晃入了立冬,迎来第一个周末。
早上,路氏公馆一楼的大厅里只有路子成和白丹晴二人。
在家里左右无事,路子成拉着白丹晴下围棋。
边下棋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话题。
路子成提起他刚去过的地方:“我前两天因公路过陕西咸阳,就顺道去看了看武则天的皇陵,居然是选址在梁山双乳峰。”
白丹晴以柔若无骨的玉手捂嘴笑道:“啥?双啥峰?这山名着实辣嘴!”
路子成伸出猿臂摸摸坐对面的老婆脑袋瓜,咧嘴露出两排白白的钢牙:“真不知道武则天是咋想的?”
白丹晴摇头叹道:“武则天是史上唯一女帝就是人间传奇,可谓发挥出了浑身解数,包括‘无毒不女帝’,对错之间令人嗟叹矣。”
又落了两步棋,路子成开口问:“晴晴,你咋看女追男?”
白丹晴微眯杏眸看向老公:“怎么,你那啥情况?”
路子成连忙摆手:“不是我,我说的是我哥们庆子。庆子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还没定下来,却说他这么优质男,不需要去追人,应该等着女追男才够面子。”
白丹晴撇撇嘴,道出一番见解让亲爱的老公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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