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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
白丹晴微笑不语,只对着服务员点点头。
服务员随即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卤汁均匀浇洒在盘中的桂鱼上,这条形似松鼠的桂鱼果真发出“吱吱”的叫声。
“太好玩了,真的像是松鼠在叫!”盘中桂鱼在叫,大个头的欧洲帅哥海森堡也在叫着。
“欣赏完了,现在可以尝尝这道鱼的味道了。”说着,白丹晴做了个请吃的手势。
“嗯,外脆里嫩、酸甜可口,带着一股鲜香味。好吃得很!”海森堡边吃边赞叹。
“这家餐馆的'松鼠桂鱼'很正宗。”白丹晴边吃边回答,“你知道吗?这道‘松鼠桂鱼’是中国最有名的菜肴之一。”
“哦?是因为它很有意思,味道也很好吃吗?”海森堡随口猜道。
“不单单如此。
传说中国清朝康乾盛世里赫赫有名的乾隆皇帝下江南时曾品尝过这道菜,不过当时食材不是桂鱼,而是鲤鱼。
乾隆皇帝很中意这道菜,对它的评价颇高。
名声传出去后,后世大厨精益求精,将这道松鼠鱼做得更加美味。”白丹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哦,原来尊贵的皇帝也吃过这道菜。谢谢你,白,带我来吃这道又出名又有意思的菜!”海森堡高兴地向白丹晴致谢。
白丹晴人长得本就是璀璨夺目的绝色容姿,再加上吃饭时在席间操一口人听不懂的流利外国话,声音又是如溪涧流泉般让人心醉,直把周围用餐的客人吸引得频频将神迷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顺便也浏览一下大美人旁边深目高鼻的外国佬。
不论是男客还是女客,射在这对年轻人身上的目光若拿三棱镜来折射的话,可以肯定看到的绝不是七色光,而是赤红的光。
赤红的目光里面满满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而聚光灯下的第一主角白丹晴却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仿佛视若无睹,照常该干嘛干嘛。
这时,又上了一道“雪花蟹斗”。
海森堡好奇地看着这道菜。
只见盘中一只只蟹壳内覆着一层雪白的蛋状物。
白丹晴先不解释,对海森堡笑道:“你先尝尝这道菜吧!”
海森堡伸出筷子去夹这道菜,才发现内里藏着乾坤。
原来表面一层覆盖物下面是红红黄黄白白相间的粉状物,颜色鲜艳,煞是好看。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奇地拿调羹舀起一勺来观察。
白丹晴这才解释道:
“这是‘雪花蟹斗’,也是苏州的一道名菜。
蟹壳上的雪白覆盖物下面藏着的东西才是这道菜最精华部分:蟹斗。
苏州厨师将蟹肉和蟹黄合炒成蟹粉,置入蟹壳,再佐以火腿等配料。”
说话间,一大碗鲃肺汤和两盘时蔬也上桌了。
白丹晴边给每人盛汤,边介绍这鲃肺汤:
“这是苏州有名的鲃肺汤。
它是用太湖特种水产——斑鱼的鱼肝、鱼肉和鱼皮入汤。
以前要吃这道菜,还得等在秋天桂花开时形成鱼汛才能捕获斑鱼。苏州民间为此有句谚语:‘秋天享福吃斑肝’。
不过现在斑鱼大多都是人工养殖,所以如今百姓一年四季都有口福吃到这道菜了。”
海森堡听着把头点得像鸡啄米,刚吃完蟹斗肉,就急吼吼地要去捞汤碗里的鱼肝吃。
白丹晴赶紧出言阻止海森堡道:“等等,海森堡,你听我说完。喝这鲃肺汤有讲究。要先喝汤,再吃鱼肝。这是因为汤要趁热喝,鱼肝要放凉吃。”
吃美食还有这么多名堂啊?
海森堡点头,遂乖乖地先喝汤。
他很快喝完一小碗汤,便去吃碗里的料。
白丹晴又出声提醒他道:“吃这鱼肝也有讲究。你不能用牙去咬,而要用口抿。你吃了就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子吃法了!”
海森堡又点头,再乖乖地照着做,尔后满足道:“啊,好香!吃完嘴里留有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口感就像鲜奶油一样醇厚。”
白丹晴嫣然一笑,又提醒他:“吃了荤食,要吃些蔬菜解腻。”
海森堡又乖乖地去吃蔬菜,以行动表现他是个不挑食的好孩子。
别看他已经三十大几的人,年龄比白丹晴大多了,可在这饭桌上对白丹晴说的话百依百顺,活脱脱就像是个可爱的大孩子嘛!
吃完去游太湖。
在船上,白丹晴陪着海森堡站在甲板上欣赏了一阵风景。
湖上的秋风凉意沁人,白丹晴担心重感冒的海森堡会再度着凉,便劝他进船舱里也一样可以看风景。
两人进了船舱,海森堡挑了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
白丹晴没坐,对海森堡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说罢,她就离开他去上洗手间。
过了片刻,湖上起了一阵旋风,穿过敞开的窗户迅猛地向临窗而坐的海森堡扑面而来,这阵风挟裹的凉意让患着重感冒的海森堡一阵剧烈咳嗽。
海森堡正咳嗽着,突然他捂住腹部,满脸痛苦地喘气大叫起来。
原本散落在周围看风景的人群马上“呼啦”地围上前去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帮海森堡,其中有机灵点儿的人大叫道:“这里有医生在吗?有人生病了!”
围观人群外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大声回应:“我是医生!大家请让一让,让我进去!”
围观人群马上让出路来。
原来是个大约三十岁的年轻医生。
医生看见痛苦不堪的海森堡已经匍匐倒地,即刻上前扶起他在一排座椅上平躺下来,马上对他进行身体检查。
很快,年轻医生在海森堡的腹股沟区右侧看到肿块,即判定为疝气发作,于是温和地用英语向他解释他的病症。
可当海森堡被告知在船上无法施救时,海森堡忍不住叫得更痛苦了!
话说白丹晴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众人不往窗外看风景,反而挤在一起神情紧张地在往船舱内围观着什么。
她四处张望没有找到海森堡,心里一紧,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她马上从围观人群里挤进去一看,果然是海森堡出事了!
白丹晴赶紧上前向医生问明情况后,得知医生已经打了120,并且吩咐游船马上掉头全速原路返回,以便把海森堡尽快送到医院做疝气手术。
白丹晴沉吟道:“游船已经驶离码头大半个钟头。全速往回开也需要一段时间。到了码头坐上急救车去医院也要一段时间。这一折腾,没个一小时功夫可到不了医院。”
白丹晴说着话,瞄一眼一旁躺着的海森堡。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此时只能躺着蜷缩起高大的身躯,扭曲着英俊的面庞,不停地痛苦大叫。
白丹晴接着道:“医生,你看海森堡这么痛苦,能等这么久吗?”
医生拧拧黑眉,无奈道:“这是在船上,没有医疗仪器,我无计可施。难道你有办法?”
白丹晴不忍海森堡这么痛苦,想了一想,坚定地回答:“我这有个中医办法可以试试。”
“可是,船上应该没有备中药材吧?”医生不确定地问。
白丹晴断言道:“我要的东西应该有!”
随后,白丹晴微微俯身,操着流利地道的标准德语对海森堡说道:“海森堡,你听着!我有个中医法子能比西医更快更好地治好你的病。”
海森堡勉强笑笑,断断续续地说道:“中医···了不起!你还···等什么?我快···痛死了!求求你···快点把我···治好吧!”
白丹晴伸出雪白的玉手,安抚地握住海森堡的大手:“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你平时身体康健吗?”
海森堡有气无力道:“我的身体···一直···挺棒的!只是···今天···我不知怎么了?···走霉运了!”
白丹晴再问道:“你喝酒会不会酒精过敏?”
听到“喝酒”二字,海森堡痛苦的蓝眼睛闪现微弱的亮光,说话开始啰哩啰嗦:“喝···当然喝···经常喝···昨晚和今天中午都喝了。我的身体···一遇到···酒精就···兴奋···,怎么会···过敏呢?”
白丹晴的眼角微微上挑露出喜气:“很好,海森堡。我有法子救你!”
她招手叫来一个样貌精干的男侍者,仔细地低声吩咐一番,侍者边听边频频点头。
等她几句话交待好后,侍者立即迅速离开。
一旁痛苦难耐的海森堡瞪着蓝汪汪的双瞳眼巴巴地盯向白丹晴:“白,在这里···,你真的···有办法···救我?中医···真的···能做···西医···办不到···的事?”
白丹晴没有答话,只是笃定地对他绽开春风般的笑容,让海森堡仿佛看到了希望,海森堡这时感觉痛苦似乎稍有缓解。
年轻西医在旁拉了拉白丹晴的衣袖,见她看过来,他指指船舱对面人少的角落,示意到那边说话。
白丹晴会意,与西医一起挤出围观人群,走向角落。
两人站定后,瘦高个的西医透过玳瑁架的近视镜片,严肃地将白丹晴上下扫视一通,显然眼前的女人太过漂亮太过年轻。
他不由皱起浓黑的一字眉问道:“我想先确定一件事:你是中医吗?”
治病救人可不是儿戏,西医对年轻美女的质疑很合理不是吗?
·····
欲知才女是否有胆量施展本事以救人一命,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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