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总是拿错世界剧本

作者:吴艾哲Aizh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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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家庭音乐会


      黄月英是在诸葛孔明离世后没多久离去的。天亦悦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们刚准备登上前往西方的船只。闻此消息,也顾不得别的,匆匆往回赶。谁料途中遇上大风,就在二人即将被卷进去时,天亦悦身上冒出一阵金光,茈静兰搂紧了她,二人化为两只金蝶消失了。

      再睁开眼,他们又回到彩云国紫州的那片枫林下。时间再度于二人身上流逝起来。天亦悦抬头,发现一片巨大的枫叶飘落,她伸手托住,双眼一扫,发觉那枫叶上竟写了字:

      前世今生,与君相识,不负韶华,我再无憾

      沧海·书

      天亦悦微微张口,原来竟是这样。那个金戈铁马的东汉末年,原来是李沧海的实现真实自我理想抱负的幻境。不,也不能说是幻境,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假中之真,唯有黄月英,是真中真。

      “愿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开心。”

      天亦悦看着枫叶上的字淡去,她扬袖一挥,满树的红枫化作漫天红雨向大地俯冲而来。她释然一笑,对茈静兰说:“我的那位故人,这回真的没有遗憾地离开了,我很高兴。”

      “那就好。这算不算事你渡了她呢?”茈静兰问。

      “我倒是认为,真正渡了她的,是她自己。”

      天亦悦含笑道。

      二人转身,如来时一般策马而去。他们身后,是一轮明亮如火的太阳。

      回到红家,天亦悦和大家一起用过饭,回到自己的房间,罕见地拿出多年未碰的笛子,横在嘴边,闭上眼睛,眼睫微微颤动,如花儿的蕊儿在风中摇曳。她对着太阳的方向吹出一曲《琅琊神韵》。

      悠扬如风的曲调在红家内散开,这曲调中透露两分山林生活的自在活泼,又有三分修士的旷达胸襟,更有五分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淡然意境,听者无不闭目,静静享受这美妙的一刻。

      将笛子从唇边缓缓移开,天亦悦扭头一瞅,发现秀丽一手怀抱二胡,一手拎着木栅子站在她不远处,神情惴惴:“姐姐,我能跟你一起合奏一曲嘛?”

      “当然。”天亦悦笑着点点头,“你要演奏什么?”

      “我想演奏轻快一些的曲子。姐姐的那首曲子也很好听,但是意境我学不来。我想演奏更轻快一些的曲子。”

      “好哇。”天亦悦笑着道,“不如我们合奏《姑苏行》,如何?”

      “好,就《姑苏行》!”

      红秀丽也不含糊,干脆拎着木栅子走到天亦悦身边坐下,摆正二胡。姐妹两人心有灵犀地一望,抿唇相视一笑,合奏起《姑苏行》。

      天亦悦的笛子是李沧海一手教导出来的,功底十分扎实,一首《姑苏行》在她的演绎下,曲调如溪水般潺潺,又似风过竹林般清幽。

      《姑苏行》演奏完,姐妹俩忍不住击掌对视,相视一笑。

      “姐姐姐姐,我们再演奏一曲吧。”红秀丽建议,“演奏一曲恢弘大气的吧。可惜我平时拉的曲子哀婉的比较多,有没有那种听起来热泪盈眶的曲子呢?”

      天亦悦一愣,她想起在现代社会时,她在内蒙古待了一些年,内蒙人民的勤劳善良和大气深深感染了她。她经常帮内蒙的牧民放马,骑着骏马驰骋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绿色大地上,背上披着蓝天白云织成的锦缎。晚上,她放牧回来,喝一碗咸咸的热奶茶,吃点馕饼便很满足。等到那达慕节,她和内蒙的人们围着篝火跳舞,纵情歌唱,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幸福的笑容。后来,请她放牧的那家女主人得了很严重的病,躺在炕上眼看着不行了,她丈夫不顾大雪,硬是背着她去了医院。女人检查完,知道自己是肺癌晚期,就算要治疗,卖掉家里仅有的三匹马和十只羊也不够,更何况家里还有三个没长大的孩子。她请求丈夫带她回去,丈夫的眼睛红通通的,最终咬紧牙关点头。

      天亦悦用尽身上的药草吊住对方一时的命,还是没能阻止死神将她带走。她的丈夫在妻子死后心灰意冷,眼泪滴滴答答落在炕上,炸出一个又一个水花。葬礼后,天亦悦便打算离开草原,临行前,她听见那位男主人的二儿子用马头琴拉了一曲又一曲的乐曲,直到拉到泪流满面。他望向她,说,姐姐,你要走了,我给你拉一曲,为你送行。天亦悦不忍拂去男孩的好意,答应下来。她坐在春天刚刚冒芽的草地上,听男孩拉完了一整首《鸿雁》。

      她知道男孩明面上是为了她演奏这首哀而不伤的曲子,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不过她没有说破,还轻轻用蒙语配合着曲子唱了起来。男孩的泪水流得更急了。她起身要走时,男孩却拦住她,让她等他一下,他钻进蒙古包,过一会儿,又钻出来,两手却捧着一条蓝如穹宇的带子,走到天亦悦的面前——那是哈达,送给最尊贵的客人的礼物。天亦悦伸出双手,男孩将哈达放在她的手心,说,姐姐,谢谢你。

      天亦悦至今也忘不了那个男孩稚嫩却坚强的眼睛,也忘不了那双眼睛里承载的东西,在那双眼睛里,她看见了拥有同样眼神的自己。在以后的人生里,她见过更多类似的眼睛。那些眼睛的主人,都或多或少带有她的影子。

      “我有一首曲子,满足你提的要求,其名曰:《鸿雁》。”天亦悦从屋里拿出纸,快速写下适用于彩云国的谱子,交到红秀丽手里。

      对于二胡高手红秀丽来说,《鸿雁》并不难,她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谱子,道:“这谱子不难,我们一起合奏一曲试试吧。”

      天亦悦点头,将笛子置于唇下,随着二胡的声音悠扬而起,天亦悦也悠悠吹起笛子。

      两人不知道的是,正当她们合奏乐曲不亦乐乎时,紫州的红家却迎来两位重量级的人,那便是红邵可的弟弟、当朝吏部尚书红黎深及养子李绛攸。

      “大哥,许久不见啊,最近身体如何?”红黎深一见到大哥,便有些腼腆,激动的脸都红了。红邵可笑着与对方寒暄完,耳边响起《鸿雁》悠扬的曲声。

      “是谁在演奏,不会是你的妹妹吧?真是美妙!”李绛攸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惊讶道:“这是什么茶,味道好极了!”

      “这是悦儿泡的兰草茶。你能喝到,运气不错。”红邵可插嘴解释,“她很少摆弄这些,今天偶然泡了一壶,我跟蔷薇都很喜欢,静兰,你也喜欢,不是吗?”

      茈静兰的脸默默红了,低头应了一声,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才不会告诉老爷这是在《三国》时,悦儿特意为他研制出的入口生津的茶叶呢。

      “静兰,你的脸好红。”李绛攸突然道,“还有,大伯口中的‘悦儿’是谁啊?”

      “吭!”红黎深用折扇轻轻掩住口唇,轻咳一声,看向红邵可,认真问:“大哥,悦儿真的回来了?”

      “是啊。真的回来了。而且身体健康,长成非常美丽的大姑娘啦!”

      “大哥,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光给秀丽准备东西了,都忘了给悦儿准备!”红黎深用折扇敲了敲脑袋,蹙眉道,“我去给悦儿买礼物。她这么多年没见我,肯定把我忘了。”说完,他对大哥抱了抱拳,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不忘嘱咐儿子李绛攸,“绛攸,你跟静兰聊天,我一会儿回来。”

      绛攸点头,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快回,又转头望向茈静兰:“静兰,这个‘悦儿’难不成也是你的妹妹?我的堂妹?”

      “是。”茈静兰一提到悦儿,神态便会变得很温柔缱绻,话也少许多,仿佛多说一句便是对爱人的亵渎。

      奈何李绛攸是个不解风情、情商负数的傻瓜,他一听来劲了,瞅见红邵可回屋找蔷薇姬,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你跟我说过你另外一个妹妹,那你这个悦儿妹妹,又是怎么个人物?大伯说她很美丽,真的吗?”

      “你不许叫她悦儿。她全名叫天亦悦,你叫她名字便好。”茈静兰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只有我、老爷、夫人、秀丽以及二老爷、三老爷可以这么喊。”

      “凭什么啊?”李绛攸嚷道。

      “就凭她是我——是我的义妹。”

      “好吧好吧。”李绛攸投降,“那我后面问的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她世界上最好最美丽的女孩,没有之一。”茈静兰认真地说。

      李绛攸:呦呵,这彩虹屁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拿刀抵着你脖子让你说这话呢,犯得着这样郑重其事吗?

      李绛攸撇嘴道:“算了,当我没问吧,回答的一点也不客观。”

      “我说的是实话。”

      “你是害怕说了真话被大伯罚跪搓衣板吧~”

      “我说的是真心话。”

      李绛攸啧啧摇头:“相比于你的义妹,我更想见一见吹奏这首曲子的是谁。我本来以为是大娘,不过听了一下,感觉风格和意境都不太像,大娘的风格比较婉约,这首大气旷达很多。而且听起来居然有少数民族的味道。你另一个妹妹会拉二胡,我是知道的,这个吹笛子的,不会是你的这个亦悦妹妹吧?”

      “嗯。”

      “我可以去近距离听听吗?不瞒你说,我对音律也颇有见解,不知道能否与亦悦堂妹切磋切磋。”

      “只可远观。”茈静兰面无表情道。

      “你太残忍了吧,静兰?”李绛攸可怜巴巴道,看见茈静兰可怕的脸色,还是乖乖同意了,跟随茈静兰往后宅走去。在走到离天亦悦居所三丈远的地方,茈静兰停住脚步,李绛攸不解,茈静兰道:“就在这儿听吧。”说完仰起头,微闭双眼,欣赏起来。

      《鸿雁》终了。红秀丽和天亦悦商量着演奏些别的。天亦悦想了想,拿出《笑傲江湖曲谱》,两人研究了好一会儿,决定用筝和二胡演奏。

      天亦悦从房中取出古筝架好,虽然多年未碰,不过她一上手感觉便回来了,那些伴随着欢笑与泪水的日子尽在她的指尖涓涓流淌。

      二胡与古筝搭配起来,真是天作之合,江湖的逍遥大气和无拘无束尽皆展露。两人一边演奏,一边忍不住轻轻哼唱。两人又接着演奏了《碧海生潮曲》、《沧海一声笑》。演奏《沧海一声笑》时,天亦悦先用笛子与秀丽的二胡演奏前奏,前奏结束后,她将笛子改为古筝,与秀丽一起合奏,边奏边唱了第一段。秀丽微笑着看向姐姐,跟着唱了第二段。两人你来我往,好不快乐。

      一曲终了。屋后响起阵阵鼓掌声,原来是蔷薇姬笑眯眯地看着她们,手里提着一把二胡,眼里有自豪也有怅然,她说:“当真是‘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啊!悦儿,这最后一曲叫什么?”

      “叫《沧海一声笑》。”

      “真是好名字。”蔷薇姬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竟露出几分追忆来,她又笑眯眯道,“秀丽,娘也想加入你们,好不好?”

      “当然好!”秀丽第一个拍手赞成,她连忙去房间里给娘端来一把椅子,让她靠着姐姐和自己坐,“那娘,我们演奏什么好?”

      “你们想演奏什么?娘听你们的。”

      秀丽的目光看向姐姐亦悦,目光带着询问。天亦悦想了想,说:“娘可会演奏《将军令》?”

      “当然。”蔷薇姬点头,有些讶然,“你们要演奏这个?这个可是凸显男儿志气的曲子。”

      两个姑娘相视一眼,都笑了。天亦悦道:“娘,谁规定只有好男儿可以有志气,女儿不能有了?”

      “说得对,那就演奏吧。”

      茈静兰在远处静静地听,在听见悦儿的声音时,他的表情既陶醉又幸福。饶是迟钝入李绛攸也感觉不对了:“你……为什么露出这副表情啊?”

      “我怎么了?”茈静兰收起笑容,看向李绛攸。

      李绛攸:……

      堂哥你翻脸的速度比我翻书还快啊。

      李绛攸摸摸鼻子,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爹和大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他吓了一跳,茈静兰却好似早就知道,淡定地和二位抱了抱拳,继续欣赏美妙的乐曲。

      演奏彻底结束,秀丽有些疲劳,先回了房休息。蔷薇姬则拉着天亦悦有说有笑地往屋外走,正好,碰上了站在屋外三丈远的叔伯儿侄四人。

      红黎深&李绛攸:……

      等等,眼前这个穿着白衣的仙女不会就是天亦悦/悦儿堂妹吧?!

      李绛攸和红黎深一起脸红了,两人对视一眼,又赶紧各自撇过头。

      红黎深率先道:“悦儿,我是你二叔啊,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还记得二叔吗?不记得也没关系!看,这是二叔特意为你买的羊脂玉佩,小小礼物,你快收下吧!”

      李绛攸目瞪口呆看着自家老爹把价值万两的玉佩就这么送给了仙女堂妹,仙女堂妹一副为难:“这太贵重了,我——”

      “哎,哪里贵重?你是我大哥的女儿,又在外多年未归,我作为长辈,送点礼物略表心意而已,你不用挂心。再说,我红家什么都缺,就不缺钱!你就收着吧!”

      仙女表妹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二叔了。”

      红黎深一摇扇子:“跟我客气什么。绛攸,你有没有礼物送你堂妹啊?没有的话,我代你送!”

      “啊,当当当……当然有!”李绛攸罕见的结巴了,不过他翻遍身上,才从袖袋里找出一本去道观无意中带回的《太上感应篇》,他囧得脸都熟透了,送出去不是,不送出去也不是。红黎深刚想说话,天亦悦却为他解了围:“堂哥这礼物好,我本是道姑,你送我这个,倒很是和我心意了。”

      “这样啊,那——”李绛攸刚有些欢喜,突然感觉不对,他一脸严肃地看向表妹,“堂妹,你说你是什么来着?”

      “道姑。”天亦悦指指自己的头冠,笑眯眯道。

      李绛攸觉得自己最难过的时候也没此刻这样伤心:他第一个有好感的仙女堂妹,竟然是个出了家道姑!差评!差评!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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