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执迷不悟

作者:喜上眉梢大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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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阿凤


      愈欲皇朝本应称做富贵皇朝,与周遭邻国不同,他的存在并能立足于以强悍兵力见长的其他几国的原因就在于无人能敌的财富。但从一个国家的政治角度看,财富可以作为一个国家的靠山也同时是导致他衰败的致命点。正因为无忧的生活使得这座历代以金钱堆积而成的皇朝有了骄傲的资本,几乎每个相邻的国主都会不定期的跑来借钱,于是手握大把作为抵押的城池的愈欲皇朝根本就不费一兵一卒就成了享有最广阔土地的——地主!
      如果要用上官阴晴的原话来说,他们这个很有钱的皇朝之主根本就是一个不知国家大事为何物、只知道把大小事物推得一干二净以求整日诗词歌赋却拥有大半土地的土地主!绝对不是她大小姐危言耸听,上至皇朝大小官员,下至贫民百姓都知道现任皇朝之主明明手握大权全却安于现状,日日抱着笔杆子写诗写词写乐谱,最大贡献就是在奏章上盖章,除此之外,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半点用处,莫非这真是投错胎了?
      看看,这就是太有钱的坏处,有钱都有到只要拿出一张借据就可以压死你的地步!再看看,有钱都有到懒的管狗屁国家大事,比有钱都比不过他,还指望他们先省吃检用个几十年才够打兵器的钱吗?别开玩笑了,谁敢动动脚指头,几张银票就抖死你!于是抱着这种态度这座富贵皇朝改名成了愈欲皇朝,大家就一起陷进这被钱砸出的无限欲望中吧!
      但一个国家再腐败,再不取上进,总有他存在的道理。这道理就好象所有君主身边都有几个忠诚的大臣负责忠言逆耳以及在必要的时候以死相逼来唤醒主上的神志不清。也不知究竟是愈欲皇朝历来的传统还是某届君主很有先见之明的留下两个很忠心又很有能力的家族来辅助子子孙孙掌管天下。而她上官阴晴就很不幸的是这家族中的一份子,更不幸的是居然抢在弟弟前面挤出来,就这样成为长女的她从小就负担起辅助君主的责任。
      每代君主身边都会跟随着两个姓氏,也是两个专门帮忙收拾烂摊子又死心塌地非君不侍的家族——上官氏与欧阳氏。按照惯例,由向来盛产男丁的上官家接管军事,而另一家总是生产聪明绝顶的名门淑女的欧阳家则处理朝廷政事以及内外事务。这一对上官家的武和欧阳家的文的组合可以说是金童玉女,更是愈欲皇朝一直被公认的天衣无缝外加男俊女靓的传说!总之有这两家的辅助,弥补了愈欲皇朝除财力上的缺陷。
      可是偏偏这一代的基因出了点小问题,第一胎总是被任命为护国将军的上官家竟然出现了一位长女,也就是今年刚满二十岁的上官阴晴。或许是将军基因的遗传,让她天生带着神力,几百斤的石头在手里就像扔个小沙包一样简单,更惊为天人的是根本不看兵书的她却在战事会议上朗朗上口的表述意见,甚至还动手写起兵书。而她本人爱好就是打架,可在向来和平无战事的愈欲皇朝里根本就无用武之地,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履行第二爱好——欺负人,嘿嘿,对象就是同样被认定是栋梁的欧阳家的那位。
      有句话是好事成双,但换做现在应该是怪事也一双!不仅上官家出现了大冷门头胎是个女娃娃,就连欧阳家也不例外大跌眼镜的出现了个学识丰富的男宝宝。就因为怪事一箩筐,只能暗叹果然世事难料的欧阳老先生为本应是长女的长子取名为不定——欧阳不定。
      所以一个上官阴晴加上一个欧阳不定就成为了新一代的辅佐大臣,而简称就是愈欲皇朝的阴晴不定。就这样打破惯例的两位诞生了,但性别并不影响他们的责任,否则上官大小姐就不用为没架打而闲的发愁。原本是该待在军营里跟士兵比手腕的,但自从翻遍了军营所向披靡之后,她就懒的再使唤一批手下败将。
      闲闲地坐在自家花园里看鱼,感叹过于风平浪静的日子,任她歪着脑袋想半天也想不通怎么就没一个是带种的国家跑来找他们这个只知道做诗看画的主子单挑呢?哎,有钱就是了不起哦?本来还有个老实的不定可以欺负,现在咧?自小一块长大的欧阳不定都被派去帮主子找皇后老婆去了!
      想起这件事,她就忍不住要骂欧阳不定是个笨蛋,亏他还被称做是愈欲皇朝第一聪明人呐!阴晴眯起眼睛看看顶上的太阳,脑袋里浮现出了不定那张白净的过分的脸。不定真的很漂亮哎,真不亏是出生淑女世家啊,就算性别是个公的,也是个可不折不扣的美男。而跟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将军相比,不定简直是太有责任感了,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要喊他为愈欲皇朝主上的第一贴身保姆啦。
      虽然就目前看来,皇朝一切运做顺利且与众邻国相安无事,也无须担心发不出军饷和民营问题,但他老大硬是没事找事做,天天待在书房里看这个查那个,又想法子俭省国库支出以及计算着怎样除金钱外的维系邻国友好,甚至还想方设法又不着痕迹的让欠钱的快还债。照理说欧阳不定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臣子,但他们主子偏偏只在乎看看月亮、作作词、写写曲。可主子脾气好,却也不喜欢别人管的太多,就像前些日子写了首风花雪月的诗后就突发奇想的要找个皇后。这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可是欧阳不定那根木头硬是反对,说什么美色误国,何况后宫里有大把妃子可供挑选。僵持到最后,主子一生气不仅不听劝还派欧阳不定去各地各镇挑皇后!
      天哪,让一个堂堂贴身学士兼臣子去挑美女,莫大的耻辱啊!偏偏某人还真的领了命,甚至是认认真真的选了几个地方去找未来国母。也所以她没了欺负对象,更可气的事,不定出门前她问他为什么就这么死脑筋反对选后一事,谁知道他老大一本正经的说是观星象加算卦显示的都是凶兆!简直就是混蛋加笨蛋的回答嘛!虽然不定天文地理无一不精,但有必要相信到那个程度吗?看几颗星星能看出个屁哦?若真是有了什么亡国之灾,她大小姐倒乐的抱剑抗刀的去打仗咧!
      垂着头直叹气,少了不定的日子还真是闷的发慌,想了又想,忽然她一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嘿嘿,反正都走了一个学士也不不差一个翘家的将军吧?算算不定走了没几天,以她的跟踪手法追上他是小意思……
      “阿嚏!”摸摸鼻子,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站在路口,抬着头向悬挂在上的牌匾看去,上边写着三个大字——彩凤镇。“阿嚏!”再摸摸鼻子,这是今天打的第三个喷嚏了。明明热的很,怎么就喷嚏不停呢?还没想出答案,站在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已上前说道:“欧阳大人,这里是彩凤镇,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息?”
      被称作欧阳大人的男子似乎还执著着喷嚏的问题,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身后的年轻人叹了口气,不用说,他家大人又沉思去了。说起他家大人,只要用一个好字就可以形容,比如是个好官、是个好人、更是个好主子!而唯一的缺点就是常常陷入沉思,应该说是常常专心致志的想某件事情甚至到了出神的地步。要问他家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嘿嘿,他就是愈欲第一聪明人欧阳不定!
      听府里的人说,他家大人从小就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而那个专心出神的习惯也是自小养成的。有个那么聪明又如此好相处的大人做主子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事啦!只是每次想到大人都会忍不住要提到自小与大人齐名为皇朝栋梁的上官小姐。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大人出神的几率越来越高,但只要有上官小姐在场,他的出神就变成入定啦!特别是被上官小姐欺负的时候更是动都不动,也不生气,还一脸温和笑意,好象在跟人家说“来欺负我吧!我绝对不会生气、不会还手、也不会报复你哦!”这一次好端端的被派来安排选后的事,也不知道大人心里有没打算。
      “好运?好运?怎么又出神啦,不是说要找客栈的吗?”欧阳不定笑眯眯地唤着身边的男子,这个好运总是出神哦。
      “啊?哦!”好运连忙应了声,然后才委委屈屈的小声抗议,明明是大人先出神好不好,接着随口问,“大人刚才在想什么呐?”
      “恩?呵呵,在想一个人。”这一声呵呵笑的像是掩饰某种情绪,打那么多喷嚏,应该是阴晴在做什么小动作吧。他可不指望这喷嚏是暗示着阴晴在想他,相反的只要没有说他太多坏话就好咯。拍拍好运的肩膀,吩咐着:“你先找家客栈,我和连连四处转转,顺便看看这里的衙门是怎么准备选后一事的。”好运接过亲生兄弟连连手里的包袱先走一步,没办法,他家大人另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就是凡事太认真。
      彩凤镇要大不大,要小不小,人口也刚刚好。不像前几天经过的金龙镇简直是人满为患、良莠不齐,要不是运气好碰上小偷用了过期的迷香,他们包袱里的公文就连同银票一起不翼而飞了。欧阳不定负手缓步走在热闹的街上,最后停在一张告示前,上边写着愈欲皇朝选后,承蒙圣上恩泽,凡年满十八未许配人家的姑娘都可前来俯衙参加删选……
      接下来的话就无非是称赞当今圣上如何的英明,看来无论怎么阻止,这个后是选定了。不过他依旧相信自己所推算出的凶兆,但现在这个“后”由他亲自帮着挑,起码可以保证不会出太大乱子了吧。呵呵,谁说他算的不准,就是算出圣上不会听他的话更会派他下去办事以作惩戒,他才会这么卖力的说个不停。看吧,结果不是和他想的一样?
      瞥开目光,向四周看去,算作是体察民情。这个镇上的人都很勤快嘛,看看那颗大白菜真是新鲜,就连西瓜也是又大又圆,目光扫啊扫,停!欧阳不定的目光停在了一块红红的西瓜上,确切的说他盯上的是拿西瓜的主人——一个穿着金丝镶边的紫色袍子又披头散发还不失幽雅啃西瓜的男人身上。
      这该死的天气,无论他威胁加警告几次,它还是那么大、那么热!连吃西瓜都觉得没劲,一身紫衣的凤冠城照旧把瓜皮往后一扔,好不容又打发走了一帮叽叽喳喳的女人。真后悔那夜没把思量绑回去以结束这种破日子。可是没办法,谁让思量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件事有关慕容小睡,然后他就一不小心的出了点小神顺便点了点头示意成交。
      把目光飘向对面的来金客栈,慕容小睡正在接待一个抗着大包袱的男人,哈哈,看看她那张臭脸,果然还是讨厌男人啊。凤眼一眯,想着那天送她回家,她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就往客栈里跑,本以为又会引爆一场战争,谁知道蹲在门口半天也是风平浪静,看来一定是她大娘心情好的缘故吧。再然后,慕容小睡又精力十足的开始工作,一切好象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是她好象没有像讨厌其他男人一样的讨厌他了,起码偶尔飘来的眼光里少了点厌恶。
      他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有事没事就往对面瞧,拿出扇子扇扇,忽然想到思量说小睡的同胞姐姐小眠感应到她会有很大、很大、大到足以致命的危险,所以原本用针灸封住仙气的思量才会赶回来提醒小睡。起初他并不信,但偏偏思量又慢吞吞的说今夜小眠就感应到小睡有危险时,他才开始相信。只不过后来的行为又有点出忽意料。他居然挥挥袖子赶思量走,然后笑眯眯的说看在仙友的份上会帮他照看小姨子的!
      哎,正是因为三分冲动、三分悸动、外加四分莫名情愫的催化,他就必须呆这里。更奇怪的事,明明预知能力超群的他竟算不出慕容小睡将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多了一个留下来的借口——因为好奇嘛!眯起的双眼再次向对面飘去,谁知道这一飘没看到小睡却看到了一张白净、秀气过了头的男人的脸。
      “先生帮人看相?”
      没人理他。
      “先生来这里多久了?”
      依旧没人理他。
      “哦,先生是来看对面姑娘的?”
      哎?目光一转,终于有人搭理了!凤冠城的目光飘到来人面前,不痛不痒吐出一句:“今日生意到此为止,明日请赶早。”
      明显的逐客令惹怒了来客身边的男子,而来客只是笑着阻止身边的人,反而笑的更灿烂的探向凤冠城:“在下欧阳不定。”然后掏出装着满满银子的荷包放到桌上,接着说,“一个问题一百两。”
      欧阳不定向来看人极准,用人也极精,这一次他一眼就飘中了这位打着算命招牌的凤冠城,究竟是要说他的眼力真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是要夸他有不怕死的精神,竟敢用银子贿赂一个大仙!
      凤冠城瞥了眼银子,总算正眼看起欧阳不定,还是那句白白净净外加温和无害的第一印象,但是!那双极力隐藏光芒的眼睛还是透露着他的聪慧、拥有有着过人的远见以及识人真迹的本事!哈哈,嘴角划出条线,他怎么就不知道愈欲皇朝还有这等能耐的人?等等,他说他叫欧阳不定?哼哼,这个名字还真是取的够不着边啊,算是在预示注定要动荡不安的一生吗?
      都说了他的好奇心强烈的很,只要对上了胃口,就有好兴致、好面孔对付你。看看他这不就换上了一副笑脸,问:“问什么?”
      “问这愈欲皇朝的将来。”微微挑了挑眉,还是问出了口。欧阳不定索性坐下来慢慢等答案,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在街上摆摊、看似随意的男人绝不是泛泛之辈,有必要的话或许可以拉他下水也去朝里当个小官。
      “凶兆。”闷哼了声,依旧笑脸迎人的脸上就这么随随便便抛出这两个字,当然也是实话。虽然实话都不好听,但事实就是事实,只是要看他成真的时间还有多久。
      “凶兆?”又挑了挑眉,脸上也挂着笑容。说他尽心尽力维护的皇朝是凶兆,他应该生气的吧?但这笑容也是真的,因为他前不久算出来的结果也跟凶兆没什么差,只不过还真有人敢就这么丢出这两个字,就不怕被按上个妖言祸众的蔑国之罪拖出去打哦。
      “哼,非但是凶兆,还是个无法避免的灾祸,所以要逃就趁现在,看你顺眼的份上还可以帮你算个好地方避难。”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一边开始修起了指甲。
      “谢谢你的好意,可我非但走不了,还必须想法子解决。”他也回答的清清淡淡,无论这皇朝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确是走不了,不止是他,就连阴晴也一样,宿命就是这么安排的吧。说来好笑,他本不信命,却偏偏喜欢观星卜卦,也许明明中自有安排,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前几次的教训已足够让他相信。
      “是不得不救还是非救不可?哼哼,做你那行的本来就苦命,偏偏你扛的还是这堆烂摊子。”猜出欧阳不定身份的凤冠城送去一个同情的眼光。不是他悲观,只是这个用钱砸出来的皇朝到了这一代还真是面临无可预计的灾难。再看看眼前那个看似简单却城府极深的男人,这个人才埋在那里也太可惜了。呵呵,看他蛮有悟性的样子,不如拐回去做神仙,说不定可以帮他应付老家伙的喋喋不休。
      结果这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也同时猜测着对方的心思,但有趣的是他们同样想着的挖角策略是如此的鸡同鸭讲。一个是要想法子套人回去当同甘共苦的朝中同僚,另一个是要出尽三寸不烂之舌拐人回去做抵制仙纲神规的仙友。嘿嘿,究竟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啊!你这混蛋,有钱了不起哦?说客房满了就是满了,你给再多钱也没用!”这句爆发力十足的话杀出来的时候,凤冠城就彻底转移了注意力,整个来金客栈里字容易发火的人就只有慕容小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那丫头又发飙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还不信今天要不到房间!”这句同样杀气十足的话丢出来,欧阳不定也忍不住向对面看去。这声音很熟悉啊,正是他派出去找客栈的好运啊。
      那然后呢?然后就是有两道身影同时挤进来金客栈,正好赶上这一幕——慕容小睡搬起椅子砸向好运,而好运一手死死抓着小睡的手不让对方得逞把椅子丢到自己脑袋上。因此现在最耀眼的就是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椅子。
      周围观众也很卖力的喊加油,好久没看到来金客栈小睡姑娘发飙了。彩凤镇上的人谁不知道慕容家有个讨厌男人的小姐,偏偏这个外地来的不知死活送上去挨揍,那就不要客气的好好看戏吧。看,快看,那椅子往左边了,呀呀,又往右边倒了!看来这慕容家的小姐是遇到对手了。
      “该死的!把你的手拿开”慕容小睡的目光从悬在头顶的椅子移到那只抓着自己的爪子上,讨厌的男人竟然敢碰她!要不就砸死他,要不就砍死他,打定主意的小睡一咬牙,再加些力气!
      “呸!你当我傻啊,一放手,就不让你砸成功了?”哼,他好运好歹跟了聪明的大人那么久,怎么可能被坑!要不是看着家客栈是最大的,他才不来呢!哎?他怎么忽然觉得凉快起来了,那个凶丫头的眼神有那么厉害吗?再看仔细些,这冻死人的眼神是从左边射来的。稍稍往边上一看,是个披头散发还笑眯眯的家伙,不对,如果真是笑眯眯,怎么会这么冷。瞧瞧那双细长微眯的双眼带着十足的威胁,好象他再不松手,下场比被椅子砸还惨!再往边上看点,啊,看到救星了,他家聪明绝顶的大人也在,正准备开口呼救,却觉得手上的力道减轻,就连顶上的椅子也安安稳稳的放到一边。可是一口气还没送完却迎上了一张涂着厚重胭脂的肥脸。
      慕容小睡不甘心的瞪着好运,该死的大娘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这个时候来,只差一点点就能顺利砸到人了。方才大娘一进屋就尖叫一声,冲上去抓开小睡,堆着笑脸招呼客人。看看好运这身衣裳就知道不是镇上的人,不好好趁这个机会赚一笔才是傻子!哪像那个死丫头这么笨,财神送上门还一个劲往外推。
      推开小睡,替好运掸掸衣裳,大娘谄媚的凑上去:“本店招呼不周还请见量啊,为表歉意特地为您安排了间又大又舒服的客房,现在就带您上去看看好吧?”
      好运瞥了眼欧阳不定,见他点头了才答应。大娘又推了把小睡,顺便拉下脸教训着:“还不快给客人道歉。”
      小睡站在远地硬是不动,她又没错,大娘说的那间不是早就给金龙镇要来探亲的金婆婆订下去了,所以她说客满是真的。既然都没错,还要道歉个屁。
      好运在欧阳不定的眼神指示下开口:“不用道歉,只是误会。”
      大娘哎哟一声,拍着超级大马屁说了堆谢谢客人宽宏大量。只是到了最后仍不打算放过小睡,摆着脸指着好运的几个大包袱:“客人都不计较了,还不过来帮忙拿行李!”
      呸!她只是在客栈帮忙招呼客人,什么时候要做这种点头哈腰的事了,何况还是帮个男人拿包袱,他自己没手哦!咬着嘴唇的小睡撇过头当没听见,目光移动的时候瞥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又让他看到被训的样子了。看他还是一脸笑眯眯,说不定肚子里正笑她现在的窝囊样,耸耸鼻子就是不听大娘的。
      小睡在这么多人面前罢了工,大娘更觉得没面子,冲口就骂着:“死丫头就是这么不听话,也不想想你死鬼老娘死了之后,是谁养大你的!整天只知道顶撞我跟你爹,让你嫁人也不嫁,怎么就不学学你几个听话的妹妹,要不是这几日在安排你妹妹参加选后的事,早就跟你好好算算几天前彻夜不归的帐了!哼,难道你也想学你那个不要脸的姐姐去跟男人私奔!再替我们慕容家丢几个脸?像你这样死脾气的姑娘,肯有人要了你我就拜天谢地了。在场的都听着,只要肯有人要这疯丫头,交出五十两聘礼人就是你的了!”哼,她早就想出这口气了,这丫头从没给她好脸色看过,现在正好借题发挥,这下她还有什么脸呆在这!
      小睡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但就是憋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吼出来。不生气,她不生气,不要哭,她根本就不想哭。娘死了,小眠走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她哭的。可是这些话真的让她听了很痛,难道她真的只值五十两?低着头,不再去看任何人,更不想去看那张总是笑眯眯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死死咬着嘴唇,眼睛好痛,鼻子好酸,她是可以指着大娘鼻子再翻天覆地的吵一架,只是这要吵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呢?自从小眠走后,少了保护欲的她连吵架都懒的理,甚至觉得连反抗都失去了意义,毕竟只剩她一个人了,一个人,怎样都无所谓了吧。
      “啪”一个声音响起,大娘跟前的桌上突然多了四百量银子,然后看到的是张笑脸。那笑脸丢下银子后,依旧笑眯眯、慢吞吞地开口:“银子归你,人,我要了。老板娘要说话算数哦,五十两是你卖小睡的价,另外三百五十两留着给你买些上等胭脂,呵呵,不好意思,现在才提醒你,你脸上的胭脂掉色了。”说完这些趁大娘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一个荷包丢给站在一边的欧阳不定,再加上一句,“你说一句一百两,方才我答你四句,剩下的还你。”
      他才懒的再理小睡那位大娘,至于拐人回去当后备神仙的事就先押后。大摇大摆的甩甩披肩长发走到小睡面前,伸出手指抬起那颗埋的低低的头,轻声笑道:“把你那颗脑袋抬起来,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看到哭。”
      不论凤冠城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至少现在让她很感动,原来她不是被遗弃的,慢慢抬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好无辜哦,还嘀咕着一句:“谢谢。”
      凤冠城低下头,眯眼一笑,柔声道:“叫我阿凤,要谢就我叫阿凤。”虽然之前他很排斥这个叫法,但几天没听还真是……不习惯呐。
      “阿凤?你很白痴哎!”白痴,真的是白痴,这么做只为了听她喊一声阿凤吗?
      “哈,慕容小睡果然还是适合嚣张跋扈的样子啊。”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顺便提醒一句,“小睡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啦,我可是用光了刚赚来的四百两银子哦!”
      “这也能算哦,你真是笨蛋,都不知道讲价哦。”
      讲价?四百两多吗?买一声好听的、软软的阿凤回来听很值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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