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说我是你媳妇?

作者:喵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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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兰妃娘娘交代的事儿,您看……”三大五粗的朱源站在守卫在宋容富身边那五六个护院边上一点都不显突兀,只他缩肩哈腰,看起来格外别扭可欺。

      “本少爷做事还需要你一个下人多嘴?”宋容富‘呸’一声,叫嘴里的葡萄籽吐在一旁闲置的团蒲上,表情很是不虞地睨着他看。

      “少爷饶命,贱奴不敢!”朱源瑟缩了一下,立马跪在地上抖着声求饶,道。

      “哼。瞧你这怂样,真是膈应人。滚出去!”宋容富见他这样战战兢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的丑样子,突然倒了胃口,手中捏着价格昂贵的番邦葡萄都变得难吃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退下。”朱源见他脸色难看起来,更是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啧,这也是奇了怪了。这清心,清心寻不着人,陈元娘,陈元娘碰不着面。偏偏别人都遇得上,就我找不着人。真是活见鬼了。”宋容富这趟过来确是为了兰妃娘娘办事,只他向来有些小聪明,才得以玩乐办事两不误。这次原以为与往常一般,能游刃有余,不成想倒是遇到了这种怪事儿。在静安寺守了几天,愣是一无所获,让他有些烦躁了。

      “回禀少爷,陈娘子一行人准备启程回去了。”一直盯梢的护院见陈姑娘住的斋舍里,那些婢女进进出出收拾东西,赶紧回来禀告。

      “走!”宋容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蹦下来,抽出腰间的玉扇,往外走去。

      这头,清心正与元娘在禅房对弈。

      元娘亦不清楚为何清心这几日都来寻自己下棋对弈,捡佛豆,一呆就是一下午。最奇怪的是,每当自己想要拒绝,一对上他平静无波澜的双眸,不知为何,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陈施主,你输了。”清心抬眼看向一局都没赢过的元娘,清冷冷地道。

      “清心师父棋艺精湛,元娘自愧不如。”元娘本就不怎么爱下棋,这认输认得倒是顺口,很干脆,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陈施主心不静,无意此道罢了。”清心岂会不知她无心对弈,一针见血地说道。

      清心没有再摆棋局,而是一颗一颗地将黑子白子拾起来,放进棋篓中。动作优雅,从容不迫。看起来闲适自然,看着他就好比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一般,仙气飘飘。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

      “时间不早了,陈施主该离开了。”估摸着时间,清心没有再将她拘在禅房的必要了。

      “元娘告辞。”元娘听到这个无疑是天籁,嘴角微弯,朝他双手合十,微弯腰,而后快步离开了。

      听到她合上门扉,快步离开的脚步声,清心拾棋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果然,她每次见着自己都是一副迫不及待要逃离的模样。

      他就这么可怕?

      这是第一次,他对佛经以外的事情产生了不解与困惑。

      荔枝跟着元娘到了静安寺门口与小章氏母女的时候,见小章氏与三娘子站在山门下与一个外男说着话。

      这个外男还是个面熟的,前几天言语嚣张的纨绔公子哥儿。元娘与荔枝站在原处,想等那人走了才过去。只那人似乎也在等着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等了三刻钟,那人仍旧与小章氏说着话,没有像小章氏一般时不时往山门里头望上一眼,反而一副兴致勃勃地模样与小章氏攀谈着。

      元娘蹙眉,这人莫不是在守株待兔,等自己撞上去?

      元娘略略想了想,便吩咐了荔枝几句,让她去与小章氏们说。自己则寻了个颗壮实的树干,将自己的身形隐匿在其后头。

      荔枝三步并两步走了下去。

      “章姨娘,我可算找到你们了。”荔枝微喘着气朝小章氏行礼,道。

      “荔枝?你家姑娘呢?”小章氏见只有荔枝一人,不解地问道。

      “我家姑娘原是被清心师父请去对弈,棋局过半,清心师父被小沙弥请去粥棚布施,姑娘随清心师父一道过去了,让奴婢过来与章姨娘说一声,直接下山,她在山下候着。奴婢回到斋舍,已寻不到人,四处寻了一番,就方才碰上了清扫落叶的僧人询问才知姨娘出了山门。这便赶来了。”荔枝边说边轻喘着,道。

      “如此我们也赶紧下山吧,莫让你姐姐久等了。”小章氏自然不会怀疑什么,转头与三娘子说了一声,

      “宋公子,这如何是好,我们家姑娘已在山下候着了,宋公子与我们家大郎既是同窗,回去后递上一张帖子,届时,我会与夫人说明情况的。”原本约好一道下山的小章氏转身朝宋容富欠身,微笑道。

      “无妨无妨,如此我便也不久留了。”果然又是如此,这几日都是如此,宋容富真觉着这寺庙与他八字不合了。见面无望,他也懒得守着这里风吹日晒的,假兮兮地朝她们母女躬身道别,顺道朝小章氏身后的三娘子挑眉一笑,宽袖一甩,大摇大摆地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方才还娇羞不已的三娘子,瞧瞧抬眼观望过去,微红的双颊瞬间惨白了一片。

      膝盖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好在一旁的小章氏与荔枝眼明手快,两人先后出手架住了她的胳膊,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膘肥体壮的马匹架着那华贵非常的马车,一溜烟地朝山下奔跑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帘。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小章氏一脸忧心地朝三娘子询问道。

      “那,那马车……”三娘子通体冰凉,额间沁出了豆大的冷汗。

      “三妹妹这是怎么了?”一直在树干后面,直到马车离开后才走下来的元娘,见三娘子这般见了鬼的模样,出声问道。

      “元娘?你这是?”小章氏惊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向元娘。

      “我们先上车再说。”

      三人聚在一起一说道,便真相大白了。

      “所以,那人是个登徒子?莫怪我总觉着哪里不妥。他竟是骗我说他是大公子的昔日同窗,大公子病逝的消息他亦是回京后才得知。原先去过别院,可门房告知夫人已经搬回了府,又说与你见过,这次碰巧遇上了便想亲自与你见上一面。”小章氏这才醒过神来,随即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

      自己是陈嘉逸父亲的小妾,平素与陈嘉逸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地一般相处。不管是家中宴客,还是外出应酬,俩人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宴席更是男女分席。素未谋面,如何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她一时被他一身富贵打扮迷了眼,有心打听人家家境地位,想攀个高门。没曾想自己倒成了他算计人的筏子。

      “我们来时的路上,三妹妹便是目睹了被此人所乘坐的车辇,倾轧致老者故去所惊吓着了。纵奴行凶,可见此人已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元娘微微摇头,对此人印象极差。

      “此人藏头露尾,谎话连篇,且如此暴戾。品行实在恶劣,好在咱们及时识破了。没受到什么损失,这也算是万幸了。”小章氏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后怕,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脏。

      “啊,我想起来了。”一直沉默的三姑娘突然轻呼了一声。

      “哎哟,我的老天,你一惊一乍的,作甚?”好不容易结束平复下来的心被她这么一呼,立马又砰砰砰地飞快跳了起来,小章氏捂着心脏,有些受不住地道。

      “我见过他!就在去岁的百花宴。”三姑娘方才躲在小章氏身后,时不时偷觑他,主要是他手中的精致玉扇,印象中依稀是有见过的,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百花宴?什么百花宴?”小章氏一时还没回过神来,问道。

      “去岁兰妃娘娘回娘家省亲,宋家摆的百花宴,那次是我与祖母一去前往,娘你那几日身子不爽利,便没有跟着我们过去。”

      “这么说来,是有这么回事。”见她这么一提,小章氏倒是有印象了。

      “那日,就是他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梅花舞,受了兰妃娘娘夸赞了几句,将手中的玉扇赐予他的。”三姑娘完全想起此人了,她记得当时好多姑娘在谈论此人呢。

      “他是兰妃娘娘族内的堂弟,算是旁支。是个混不吝,纨绔子弟,且十三四岁就混迹在那种烟花之地,还,还好龙阳。听与宋家交好的闺中姐妹说,自百花宴后,他便得了兰妃娘娘的宠,越发放浪形骸了,家中养着好些个吹拉弹唱的戏子。”

      “竟,竟是这样荒唐。”小章氏倒是听闻过此人,只是不知行径如此让人瞠目结舌。

      “容老奴多嘴一句,那日老奴得了姨娘你的吩咐陪大姑娘过去佛堂祈福祝祷,便是那日,老奴亲眼所见那公子调戏寺里模样俊俏的僧侣。”一直在旁照顾三姑娘的李嬷嬷隐去了大姑娘被调戏的部分,说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佛门清净地,这,这人如何能……,就不怕佛祖怪罪?”小章氏可谓是大开眼界,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人如此折辱寺僧,也不怕天降灾祸。

      车厢内陷入一片沉默,三人情绪都不高,再者元娘本就与她们不是一路人,该说的话说完,她也没必要在与她们多说什么。

      一路无话,元娘下车之后直接回了景笙堂,自己的厢房里头。原想去正房给母亲请安,但茱萸说白氏有事出门了。她便歇了这心思,换了身家中穿的襦裙,懒懒散散地斜歪在小榻上。

      颠簸了一路,她倒是有些疲累了,抱着薄被子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准备小睡一会子。她刚闭上眼,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猛地睁开了眼,有些不确定地拿起薄被子放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薄荷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她还是闻出来了。

      她很确定,他来过自己的厢房。

      她坐了起来,总算是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很安静,平日里伺候的婢女,就是她休息的时候,荔枝也会留一个两个在外间候着,轻手轻脚的走动声,婢女这时候大多数是刺绣,打络子,或者挑拣什么东西,做些不会发出大动静的小事儿。

      这会子却是一人都无。

      “哥哥,你好幼稚。”元娘依着大迎枕,嘟着嘴,道。

      “发现了?”从床幔后头伸出一修长的手,拨开遮挡着他身形的床幔,他带着笑意朝元娘道。

      “你怎么过来了?”元娘先是一喜,而后想起这里是陈宅,心中又是一顿,随即脸上都带着些许忧心。

      “你说我为何过来?”程颐上前,抱起娇小的她,脑袋搁在她的脖颈处,汲取着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馨香。

      “定是想我了呗。”元娘被他弄得脖颈有些痒,‘噗呲’一笑,俏皮地道。

      “嗯,想你了。”程颐大方地承认了,的确是想她想得紧。

      “哎呀,你也不害臊。”自己说是一回事,听他说又是一回事,总感觉好害羞哦。

      “我的娇娇儿害羞了呢。”程颐鼻尖碰了碰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脸上传来微烫的温度,热烘烘,软绵绵的,不愧是他心心念念的娇娇儿。实在是太娇贵了。

      “哥哥!”元娘回头要瞪他,可一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墨眸,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竟是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只看见了他眸中满溢而出的温柔,当下涨红了俏脸,艳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延伸到衣襟遮挡之处。

      “娇娇儿。”程颐头微侧,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道。

      “嗯?”

      “不知娇娇儿可愿许我一诺?”程颐与她鼻尖对着鼻尖,说话间唇瓣与她的唇瓣若即若离,让她唇瓣不堪痒意,微微轻颤。

      “你说。”元娘唇瓣一动,便又碰上了他的。

      “愿余生鲜衣怒马,陪你看遍烈焰繁花。许我一世喜欢,唯你而已。”程颐每说一个字,唇瓣便抵在她的唇瓣下,像是拓印一般,将他的一字一句刻在彼此的心上。

      “嗯,许你喜欢。”元娘听到自己如是回道,心脏砰砰剧烈直跳,饶是如此,她眼中除了他,便再也看不到听不到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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