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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
宁舒窈心里有了怀疑,却也没急着去验证。
裴家那边刚刚搬到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正是警惕心和防备心最强的时候,不是好时机。左右他们已经成了邻居,日后多的是机会相处,没必要急在这一时。
不过想着那三千两一瓶的固元丹,宁舒窈还是决定去做个售后回访。
“阿笙,你大哥服用了固元丹以后,身体有没有好转?”
“宁姐姐,进屋说话。”
裴玉笙对宁舒窈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一脸热情的把人给迎进屋,才回道:“好多了,这两日都没有再吐血。”
宁舒窈点点头,说:“方便我去给他把个脉吗?”
“这……”裴玉笙犹豫着说,“我去问下我大哥。”
他做不了大哥的主。
她微笑道了声好。
裴大公子这回不坐在正厅,而是在自己的房内。
裴玉笙进去一趟很快出来,松了口气的模样:“宁姐姐,我大哥让你进去。”
宁舒窈顿了顿,想着病人最大,最终什么都没说,进了裴大公子的寝房。
房间被隔成了里间和外间,裴大公子这会儿正靠坐在窗户下的软塌上,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修长匀称的手指在明亮的光线显得如玉般通透白皙,扣在书籍上的指腹也泛着冷白色,并没有因为带上了力度而透出血色。
注意到这一幕的宁舒窈微微皱眉,这位裴大公子气血太差了。
见他没有反应,裴玉笙叫了一声:“大哥,宁姐姐来了。”
裴无墨从书页里抬眸,准确直入地撞进宁舒窈的眼睛,深不见底却又专注的目光让宁舒窈晃了晃神,他却已经将视线垂落,搁下了手里的书,手腕微微翻转。
无声的催促。
机灵劲儿十足的裴玉笙迅速搬了张凳子放到软塌旁边:“宁姐姐,请。”
宁舒窈闭了闭眼,上前两步坐下,纤细的手指搭上对方的脉搏,继而心里一沉。
他的脉象依然混乱,固元丹丝毫没有改善这一点。
她微微皱眉,疑惑不解地抬头,他正好也在看她,发现了她眼中的疑惑,冷淡道:“有话直说。”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裴无墨猛地收回手:“与你无关。”
宁舒窈莫名觉得他这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她眨了眨眼:“好吧,我知道与我无关,问题是我要知道是如何伤的,才好对症下药啊。”
“不必麻烦了,”裴无墨直接谢绝,“此症,无药可医。”
宁舒窈:“……”
这臭德行,和那个家伙越来越像。
她脾气也上来了,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定身符把人给定住,嘴里气哼哼:“裴大公子,你可能有点不够了解我,你越是说无药可医,我就越是要医!你既然不肯告诉我你是如何伤的,那我就只好亲自来检查了。”
话音落,她直接扒开了裴无墨的外衫。
裴玉笙目瞪口呆:“宁姐姐,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宁舒窈扫了他一眼:“大惊小怪什么,还想不想你大哥身体变好了?”
“可可可,男女授受……”
“少啰嗦,”宁舒窈退开一步,霸气全开,“那你来!”
裴玉笙受惊似的退了好几步,一个劲摇头:“不不不,我不敢。”
就算给他吃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去扒他大哥的衣服。
非但不敢扒,他还连看都不敢看:“我我我,我去厨房烧水去。”
软塌上,裴无墨定定看着她。
宁舒窈一本正经:“我就看看你有没有外伤。”
知道她真的做的出来扒自己衣服的举动,裴无墨不得不妥协:“没有外伤。”
宁舒窈抿嘴,不死心道:“到底是怎么伤的?”
“你只要知道你治不好就行。”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陈述某个事实,不带任何的情绪。
宁舒窈心里的怀疑几乎突破了顶点,她皱着眉头盯了他半天,最终慢吞吞地收了手。
“所以,你是不是没几年好活了?”
裴无墨眸色无波:“以凡人有限的生命而言,是没几年好活。”
宁舒窈:“……”
确定了,就是他!
得到这个答案的瞬间,宁舒窈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她瞪着裴无墨,没好气的撕掉他身上的定身符,咬牙切齿地挤出一抹微笑。
“裴大公子说得对,这个我的确治不了,就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就走。
回到房间,宁舒窈把空间里的东西全都翻了一遍,让她失望的是,里面金银珠宝灵石法器堆成山,偏偏古籍之类的没有几本。
她想搞清楚裴无墨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可惜她对打破空间壁垒的方法一无所知,这几个字光听起来就仿佛天方夜谭一般。
裴无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那乱七八糟的脉象,是不是就是跟这个有关?
胡乱猜忌了一通,宁舒窈心烦意乱地坐在那里。
她忽然就开始生起自己的气来。
连续好几天都没能跟自己和解。
后来还是从书院归来的宁采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窈儿,我有个同窗似乎是中邪了。”
“中邪?”宁小仙姑精神一肃,“怎么回事?”
宁采臣说:“就是我那个姓王的同窗,前几天外出去书舍买墨纸,回来的路上遇到一貌美女子,惊为天人,回来后也念念不忘,甚至茶饭不思,就像是被勾去了魂一样。我们怎么劝说都没用,其他同窗就想到了你,想让你去看看,子服他是不是中邪了。”
“听你这描述是有点像,”宁舒窈说,“具体情况等我看了才能知道。”
宁采臣闻言开始着急:“救人要紧,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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