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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
陆昊又觉得他不同,点点头。
房子里里外外翻了遍没有找到人,陆昊出去从容道:“这次路过贵地多有打扰,还望大师海涵。”
“无碍。”
陆昊人见多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这一看师傅淡泊的态度,还有这份超然的气质可不是旁人能比。
他浅浅一笑:“大师,可方便为我算上一卦。”
师傅伸出手臂。
陆昊进入四处看了看:“大师这堂内怎么没有供奉一尊佛?”
“心中有佛,供不供都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陆昊更觉得心悦诚服。师傅示意他伸手,陆昊赶忙把手掌伸出来跟他看。
师傅只说了四个字,官运亨通。
当真应了陆昊眼下的处境,他跟的主子升了,未来官场可不是一帆风顺吗,赶紧合着手掌:“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师傅的善哉似乎别有用意,陆昊顿时明白,这是劝诫他往后做个好官,就算大师不说他以后也会恪守本分的。
陆昊走之前把身上的钱财都当做供奉的香火,反正他不差这点。
周非从窗外看着那帮人什么都没有搜到离开,便知道救她的师傅不是一般人。
她没有去问师傅的来历,总觉得不礼貌,管他是什么总之救了她。
待了段时间,知道这座简单的寺庙里只有两个人,师傅和徒弟,师傅带着徒弟修行。
周非扶着拐杖可以自由活动,进了主持的禅房,他素白僧袍一尘不染,盘坐在软垫上,凉爽的山风吹来构成一幅恬淡美好的画面,尤其画中人太过养眼。
周非坐他对面,扫了一眼棋盘便知道该落哪,拿起如玉的白子,打破他自娱自乐下棋的局面。
“会下棋?”主持目光平淡,好像这世界的所有事都入不到他的眼,真正的淡泊名利,光这份气度,也会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会一点。”周非浅笑,君漠教过她,后来她忘了现在又记起来。
一来一往的过招,明显是她比较菜,把主持布置高明的白棋,到她手里处处受限。
周非一点也不慌,输赢无所谓,手心里盛着几颗,两指持白子悠闲的落,到如今她纯粹是乱下:“师傅的法号是什么?我问小和尚他说不知道。”
“没有法号。”
周非微怔:“没有法号?”
“出家就必须要有法号?”师傅平淡的反问,没有盛气凌人,只是叙述件事,他身上儒雅的气度很强,眉目俊秀。
周非了然一笑:“师傅说的是,我庸俗了,那你名字?”
“顾珉之。”
周非恭维两句:“很好听的名字。”
养伤三个月,周非和小和尚聊天最多,帮他烧锅做素菜,帮他们洗衣服,师徒两在后山有两块薄田种出来的东西足够他们两个吃,平时惠安也会下山化缘。
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就是生活吧。
惠安无邪得很,周非不会在他面前乱说。
她可以活动自如,惠安下山化缘的时候就顺道和他一起,周非同顾珉之打了招呼。
“主持,我得下山一趟。”
“去吧。”顾珉之继续翻看经书。
周非从房间里出来,同惠安一起走。
她养病的那段时间可为难了惠安,下山去买女人用品,别人看他的目光异样,弄得他面红耳赤。
到有人烟的地方,周非把准备好的面纱戴上。
周非这次下山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如今朝廷是刘恒玄在坐,得到这个消息她下巴哪点惊掉。
过了会冷静下来,这还用想摆明了他才是最大的赢家,□□立那?周非想到不好的事。
自古以来便是胜者为王,输得人通常会死。
周非最亏的事没有把皇位传到太子手里,折她手中了,成了亡国的国君,背得是周启的名号,她也有参与逃不开关系。
这会刘恒玄不整天病秧子了,从前她就猜过他的病弱是不是层保护色,毕竟没谁想让自己生病,周非又不是多疑的人,没有最大程度揣测别人的恶意。
刘恒玄一装便是几十年来先帝都瞒不过去,这人的心机和城府又是几人能斗过的?
幸亏陆昊没有把她带走,否则去了就是死,换成□□立也是一样,怎么她的丈夫、儿子一个个要杀她,周非替周启含了把心酸泪。
白瞎周非当年对他嘘寒问暖、百依百顺结果教出匹狼。
她得赶快联系庭立,当年她在他那投大笔钱,如今他经营的商铺遍布大齐。
□□立那么聪慧,嗅到风向不对他肯定会提前撤出来,周非心还是沉的,她真怕他们出意外。
她描绘好图文,送商铺里,这种专用的图文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什么意思。
接着周非开始静候佳音。
她和□□立相见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幸运的是他们都逃了出来,这点最让周非欣慰。
景睿意外之喜找到太子,计划联合各路诸侯反了刘恒玄。
谁知刘恒玄比他们更快,在路上就把各路诸侯一个一个的暗杀,他们还是错失了机会。
刘恒玄怕夜长梦多,提前动手搅乱计划,以至于他们处处受限。
不得不说是刘恒玄运气太逆天,让他们少了一巨大助力。
有了上次的教训周景睿和太子快马加鞭去找常英大将军。
朝堂中杨司马临时倒戈,拥护新立的周明,实际就是支持了刘恒玄,右丞相闷不吭声,萧御史暂时被囚禁,刚开始朝堂上还有零零碎碎的声音,刘恒玄砍几个人就没有了。
一切仿佛都是刚刚计划好的。
常英常年镇守边关,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和他们常家关系不大,再说现在坐天下的还是周,她没有理由挥师金陵,遭罪的还是百姓。
之后景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学着刘恒玄徐徐图之,先炸死换了身份,让他放弃警惕,暗地里谋划总比明面上当活靶子要强。
太子中过鹤顶红的毒,及时服解药救回来,声音却哑了。
“你还记得先帝死后我的几次刺杀吗?”
“知道,母亲肯定要说幕后主使是刘恒玄,如今看来确实他没错,包括后面的一次生大病,御医署怎么找不出来病因,恐怕和他脱不了关系。”□□立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周非大骂了句。
“母亲要报仇吗?我手中所有的力量,全凭调遣。”
周非摇摇头:“不要,我不想你们出事。”这天下本来就是从刘家手里抢回来的,如今又被抢回去。
刘恒玄姓刘,这还用说明吗。
比较可怜的是,真正的周启错付了深情,幸亏她死的早,所有的锅都让周非来抗。
最主要的周非是怕他们加起来一块弄不住那个姓刘的,你想想他从年少时就开始蛰伏,一点点的谋划着,这份心智是常人能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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