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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撩到男神的第三天
下午考理综。
程橙按照惯例看一眼卷子开始答题。
涂了答题卡，然后写填空。
划了一下，没水，又甩了一下，还是没水。
她拧开冰蓝的的笔筒，里面的中性笔果然没水了。
当即举手。
监考老师没换，他还记得这个数学考试提前交卷子的学生，不仅如此，他还在办公室听说这次数学卷子考的是真的难，有道题年级组数学组长做了半个钟都没做出来。
“老师，笔没水了，可以帮我拿只中性笔吗，还有2b铅笔和橡皮”她小声说。
监考老师扫了一眼她完好的2b铅笔，有点疑惑，但还是决定考完再问。
老师皱着眉毛在讲堂上翻了一通，什么都没找到，眉毛皱得更深了。
他监考了三场考试，准备了四五只中性笔，铅笔之类，期间没有一个学生提出来要借文具，但是现在一只橡皮都找不到。
按照以往监考的规律，这不正常。
他当即去其他班借了。
费了不少时间，奇怪的是临近几个班的备用笔都奇异消失了，他还是让巡查到这的主任帮忙监考，然后小跑着去教研室拿了文具。
到程橙手上的时候，十几分钟都过去了。
理综本就经常有人写不完，少了这十几分钟，不仅仅时间不够了，而且严重影响考生心态，往往会导致学生心态崩溃。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现在只希望这学生能顺利考试吧，他一会儿再把情况给反映上去。
程橙拿到了笔就写起来，好像考场没笔不是什么事儿，心态也很好的样子。
学霸果然不一般，监考的老师在心里又赞了一句。
虽然前面浪费了时间，但是拿到笔之后，这学生写的很流畅。粗粗一扫，物理大题都要做完了。
反观别的学生，选择还没写完。
程橙写完之后没有提前交卷，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把接受到但还没来得及看完的记忆翻来翻去，这个想搞她的人是谁，她不记得有爆发过大冲突的。
....（翻）
.....（翻）
....（翻）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是关于原主。
原主表白被拒绝之后顾佑答应了保密。
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做到，甚至还给原主带来了灭顶之灾。
因为当时原主给他的情书小范围传播了。
很多女生都知道了。
还知道原主被拒了。
原主本身还在青春期喜欢多想，性子又孤僻，没有可以倾诉的人，郁郁在心里，没接受的了，就吃安眠药了。
然后，经过一系列冗长的游说，原主就成为了她的宿主。
所以说，是顾佑间接害死了她，那么她，还要他爱她吗？
心里忽然苦苦的，好像一只黄连煮了水灌了进去。
有点心疼。
她虽然继承了宿主们的记忆和情绪，但鲜少和她的宿主们产生共情，因为她从不投入，也不会关注身边的人。
机械化才是是最省时的，她急于走自己的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旁的事情上，他们对她来说，都是虚拟的。
有一天，虚拟，破了壁，走向真实，她不曾想过，会感到难受。
然而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系统。
她能做的，只是为原主讨一个公道。
合格的系统不会让情绪影响行为，程橙垂眸，把情绪收敛在心里。再抬眼，眼神恢复了孤僻学霸专属的冷漠。
不知道两件事是否有联系。
程橙眼皮微垂，遮住了眼瞳里爆发出来的寒光。
老师收了卷子在台上整理，程橙用新笔戳了一下前桌。
“放学有话说，等我”
“....好”顾佑有些懵，但还是回了好。脑子里却在想，是不是听错了，她的声音里居然夹着点戾气。
老师把卷子按考号整理好，向程橙招手。
程橙也没有顾着“男神”有想说话的意图，直接跟上了老师。
...........
“......”
“所以你怀疑，学生间有不正当的竞争行为吗”年级主任眉头皱的很深，朝第一考场监考老师说。
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学校的学生想成这样不堪的样子。
只是，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为考试准备的新笔芯，只写了语文就没水了。
恰好监考教室里这几年来都没有被冒用过的备用文具不见了。
几间教室里都没有了备用文具，但是老师们又纷纷表示，没有人借过文具。
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出事的还是年级第二，和年级第一实力相差无几的年级第二，原本可以划在五市联考争光榜的年级第二。
万一被影响了，就......
“你也没有最近和谁闹过严重矛盾”年级主任努力做出温和的样子，孩子本身肯定被这种事吓坏了，不能过于严肃“校方会尽快处理的”。
程橙道了谢，离开了办公室。
这种事，瞒不住，就算没有完整的故事出来，同学们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你们考场老师怎么来我们考场借笔呢”
“我们明明没有人碰过，可是那些文具都不见了”
“年级第二考试时笔芯被换成没水的了”
“真的吗”
“她考前换了笔芯，这么一扎长”说完比了比手指。
“你这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为了吸点学神的欧气，班里不少人偷偷盯着，买了同款笔芯”
“绝了”
越是这种丑闻，越是容易传播的广。
程橙到教室的时候，发现班里同学若有若无的视线。
她的同桌代表群众问出了疑惑“你的笔真的被人换了？”
“嗯”
宋琦觉得这反应过于平淡，接着问“那你写完了没”
“写完了”
“牛批啊橙姐”宋琦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那给我看下这道大题”他把自己刚做完的卷子挪到大佬同桌面前，指着卷子上的红圈圈，“做了好久，没搞出来”
程橙敛眸，拿起笔。
刚考完几场试，本就静不下心来，又有本人摁了锤的那么大个八卦消息，教室里简直炸开了。
“天哪，什么人这么恶毒”
“是不是要查监控”
“是人干的事吗”
“难道是年级第一那位？怕被超过所以........”
“这么说来好像.......”
“说不准，人心隔肚皮，我一朋友说........”
“没想到顾佑是这种人......”
...
周围悉悉索索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多，群众的脑洞越发大，直接把顾佑定为嫌疑人，还能给出不少理由。
这些说法，人传人传人，换了几张嘴，改了几个说法，最后变成谣言。
就有了年纪第一为了不让年级第二超过他而搞事情的说法。
起初还是小范围说，直到后来连顾佑班上的同学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顾佑顿时明白了程橙的那句放学见。
原来
她也怀疑他。
.............
他们约在校外的一家奶茶店。
见了面，顾佑就解释“我没有换你的笔，我也不知道，你当时要问我借，我肯定给你”
遇到这种莫名其妙但又证明不了清白的事情，他有些无力。
“我知道”程橙诧异于他竟然提起这茬，“我不打算问你这个”
“你真的相信我？那你以前的答题卡能不能借给我几天”终于遇到了信他的人，难免激动，但还是需要证据的。
他只要把她过往的卷子和他的比对，就能证明，她以前没考过他是因为他的实力。
他从来没有动过手脚。
点点头，程橙表示理解这种想法。然后陡然想起原主为了每次考试能坐在顾佑后面，而每次都空着一些题目。
应该......没问题。
要说出的话在嘴边顿了顿，决定说正事，“之前我和你表白，还有谁知道”
“除了谢臻，没别人了”顾佑心头一跳“我说过会保密的，怎么发生了什么吗”
程橙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含忐忑的顾佑。心中判断这人是否不知情。
“很多人都知道了”她决定把事情抛给顾佑，“应该是从你这里泄露出去的”
“不会的....除了当时阿臻在场听到一些，我谁都没有说”顾佑心里一惊，“他答应我不会外说的”
“我是相信你的，我也没有说给别人听”程橙想起自己还要追他，语气稍稍和善了点“我们现在不是朋友？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也许是你朋友口风不严罢”
顾佑：......做朋友难道不是一个为了使追求者不难堪的托词？但既然程橙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反驳。
捏了捏手指，顾臻沉重地说“我回去就问阿臻”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但刚站起来，服务员姐姐就在桌上放上了两杯热乎乎的奶茶。
他来的时候心情焦急，脑子想的都在如何解释上，奶茶还是程橙点的。
“喝一杯吧，遇到这些事也不是你的问题，喝点甜的心情会好些”程橙把奶茶推给他“香芋还是紫薯？”
顾佑心情复杂地拿了一杯靠自己最近的香芋奶茶。“多谢”
“不客气”
天色已经挺晚了，俩人并排走着，各自手里握着一杯奶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程橙的住所离学校不远，没多一会儿就到了。
顾佑看着她走进小区，也转身离开。
春天的寒冷在夜晚表现得淋漓尽致，顾佑吸了一口还温热的奶茶，周身仿佛才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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