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热情之疯

　　因为上交了100亿里拉的关系，布加拉提似乎在PASSION组织里地位有所提升。
　　这一天他带回了一张照片，在咖啡厅结束营业后再次召集了众人，向大家宣布：
　　“BOSS下达了新的任务。”

　　还没等他具体解释任务的内容，乔鲁诺就在一边开口了：
　　“布加拉提，据我所知BOSS已经很久没发工资了不是吗？小队不得不通过咖啡厅副业来赚钱。这是不对的，这里面一定有诈。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了BOSS工作——”

　　“住口吧你这个小鬼！”
　　阿帕基迅速打断了乔鲁诺，抬脚无比熟练地狠狠踹过去，
　　“既然是BOSS下达的命令，我们无需过问太多，只管完成就对了。布加拉提，你继续说。”

　　乔鲁诺一脸的不甘心，还想说什么，阿帕基已经一杯茶怼了上去制止了他。

　　我：……
　　黑手党原来也这么辛苦吗？就算没有工资还要为老板干活？
　　好心疼布加拉提，我愿意努力赚钱养他——想远了。

　　布加拉提并没有在意阿帕基和乔鲁诺的争执，伸手将他带回的照片放到了桌面上让大家查看，一边继续说：
　　“BOSS的女儿走丢了。这是照片，BOSS希望我们能为他找回女儿。当然，这个任务是秘密进行的，据我获得的情报，PASSION内部正有反叛者想通过绑架BOSS女儿作为要挟索要拖欠的工资。”

　　我：……
　　PASSION是不是快不行了。这种拖欠工资包工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和众人一起围上去，毕竟这已经不是【热情之风】咖啡厅的营业事务了，我只是作为甜品师在这里工作，并没有加入PASSION黑手党。
　　于是我默默退到一边，和特里休一起翻看起美食杂志来。

　　那边围在照片周围的秧歌们忽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齐齐把视线挪向了我和特里休……准确的说，是特里休。

　　“是错觉吗？”
　　米斯达喃喃道，
　　“照片上的人，总觉得很像特里休。布加拉提，BOSS只给了照片吗？没有其他信息了？”

　　布加拉提摇头：
　　“BOSS很注重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他不希望暴露太多私人信息，关于BOSS的女儿，我也只有这一张模糊的照片。”

　　阿帕基一把夺过照片，直直朝我和特里休走来，气场十足地将照片递到了我们面前，质问道：
　　“特里休，这就是你吧？你老实交代，你的父亲就是PASSION的BOSS吗？”

　　特里休放下杂志，抬头不满地看向阿帕基，莫名其妙地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PASSION？我父亲是【绯红之王】咖啡厅的老板迪亚波罗，他只是个脾气暴躁又自恋的普通甜品师。这一点我早就说过了。”

　　我看向那张照片，拍的是人群中一个模模糊糊的少女身影，有着一头粉色短发，看上去的确很像特里休。

　　大概是阿帕基和特里休之前的气氛变得剑弩拔张起来，布加拉提连忙过来打圆场：
　　“【绯红之王】所在的地盘不属于PASSION的管辖范围，况且BOSS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是不会做出开咖啡厅这样的容易暴露身份的举动。这应该只是巧合。”

　　“就是啊，只是凑巧长得像而已吧。”
　　特里休不屑地挥开那张照片，表情大为不满：
　　“照片拍得那么模糊，再说……我哪有照片上这么胖！”

　　边上的乔鲁诺和纳兰迦同时抖了一下，默契地一起放下了手中的小饼干。

　　阿帕基仍然不甘心：
　　“哈？你告诉我巧合？这么特别的粉毛除了你还能再找到第二个吗？！”

　　我弱唧唧地开口为特里休辩解：
　　“那个、粉毛的话其实挺常见的，我也见过粉色头发的人啊。”

　　话才说完，全体的视线又猛地转移到了我身上。阿帕基凶巴巴地扭过头开始针对我：
　　“谁？！”

　　“是个男孩子、他叫托比欧！在【绯红之王】打工——我想粉色头发、谁都可以染吧，或许是流行呢？”

　　☆☆☆

　　这么看来【绯红之王】疑点真的很大。阿帕基怎么都不肯放弃他的猜想，在他的坚持下，布加拉提准许他前去【绯红之王】探查一番。

　　“BOSS很忌讳组织成员调查他的身份，虽然是为了确认特里休的身份。但也不要做得太明显了。”布加拉提叮嘱。

　　我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找到了阿帕基，试探地问：
　　“你打算怎么调查？”

　　阿帕基大概有些意外我竟然会关心这件事，挑眉没好气地打发我：
　　“还能怎么办，假扮成客人去【绯红之王】啊。”

　　“可以……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我也想去【绯红之王】，听特里休说那里的招牌红丝绒蛋糕非常好吃、我想去试试……”
　　眼看阿帕基瞪着眼脸上流露出了拒绝的神色，我连忙补充：
　　“你看、你一个人去甜品店不是很奇怪吗？带上我、两个人的话会更自然一点。”

　　这个理由真是十分恰当，阿帕基似乎有些被说动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没有答应，忽然拽过了一边的米斯达对我说：
　　“那么你和米斯达去吧。”

　　我和米斯达：？？？？？？

　　阿帕基看着米斯达，唇角一勾，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独断地决定了：
　　“调查【绯红之王】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和爱礼丝两个人假扮成情侣，明天就去。”

　　“我？我和爱礼丝？阿帕基、你说什么、我和爱礼丝的话——”
　　米斯达抓着自己的帽子开始疯狂摇头，或许是阿帕基的要求太过突然，他紧张地连拒绝的话都没法好好说出来了。

　　我同情地望着米斯达，安慰他：
　　“对不起，米斯达，你觉得很困扰吧。没关系的，那就让阿帕基自己去——”

　　“我可以！”
　　米斯达看向我，忽然憋红了脸冒出了令我意外的回答。

　　“哎？”

　　“爱礼丝，请让我和你一起去！”

　　阿帕基罕见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无比和蔼地为我们鼓劲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加油吧。”

　　然后转身走了。
　　阿帕基才刚走，米斯达手足无措地站在我面前，还没等他开口说点什么，乔鲁诺和纳兰迦紧跟着冒了出来，一左一右拽住了米斯达，双眼放光地齐声要求：
　　“米斯达！我们也要去，带我们一起去——”

　　米斯达：“(╯‵□′)╯︵┻━┻不行，阿帕基只让我和爱礼丝去。你们不许跟来！”

　　☆☆☆

　　“【绯红之王】？”
　　爱莎听到我的询问，连忙热切地向我介绍：
　　“我知道的，那家店很出名，还上过杂志呢！老板是个帅气的甜点师，那家店的招牌是冰淇淋和红丝绒蛋糕，我和朋友去过几次。不过老板脾气有点古怪……爱礼丝，你要去吗？”

　　“嗯嗯，”我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回答，“偶尔也想尝试一下别人店里的蛋糕。”

　　“既然这样，我今天刚好没课，等你下班后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久没去那家店了呢。”爱莎兴冲冲地提议。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早知道就不麻烦米斯达了、可是现在都答应了阿帕基……

　　“怎么了？”
　　爱莎见我没有立刻回答，好奇地追问：
　　“今天你没时间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我是打算今天去的，但……”
　　我含糊地推辞着，扭头躲避着女孩热切的注视，
　　“哎呀，爱莎，我自己去就好。”

　　爱莎大步走到我面前，脸上满是八卦的坏笑：“你有事瞒我。”

　　“我没、——”

　　“你要和谁去？拒绝了我是打算和谁一起去？是男士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答应了同事一起去，算是……调查？是工作性质的约会——”

　　“噢噢，约——会——吗？”
　　爱莎故意拖长语调，不怀好意地问：
　　“是谁呢？哪位同事呢？我见过的吗？爱礼丝，看不出来呀，我就说你其实很受欢迎了。”

　　“我不是、我没有、真的——不和你说了，我要准备出门了。”
　　我拼命把她往门外推。

　　“等一下！”
　　爱莎瞪着眼，表情浮夸吃惊地上下打量着我，
　　“别告诉我，你打算就这样去赴约？”

　　就这样？我的打扮有什么问题吗？
　　我对着门口的镜子照了照，很普通呀，平时出门也都是这样，干枯杂乱的红发努力整齐地梳成了两个麻花辫，身上的套头卫衣和棉长裤虽然有些旧，但都是干净的。
　　因为要在厨房工作，这身衣服轻便又舒适。我不觉得我的打扮有什么问题。

　　“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出门！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你不许走——”
　　爱莎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就抱着一堆衣服和杂物跑了回来，把我拽到了镜子前，二话不说拆了我的辫子。

　　“爱莎！你做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梳好的辫子——”我惊叫起来。

　　“你别管，都交给我！”
　　女孩兴冲冲地抓起梳子一下下用力地刷着我的头发，时不时往杂乱的发丝上喷着什么，很快一头乱糟糟的红发就被她梳得服服帖帖。

　　这还没完，她开始用化妆棉沾着奇怪瓶瓶罐罐中的液体抹我的脸。又是夹睫毛又是抹唇膏的，完了就让我换上她的衣服。
　　爱莎不愧是个手脚麻利的女孩，才15分钟后，我站在镜子前，整个人就像是回炉重造了一般。

　　镜子里那个一头红发柔顺垂在肩膀上、穿着淡雅粉色小裙子的乖巧女孩真的是我吗？

　　“你看，我就说。”
　　爱莎温柔地笑着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望着镜子里的倒影，声音轻柔得好像有魔力一般在我耳边响起：
　　“女孩子都是宝石，你看呐爱礼丝，镜子里的你在闪闪发光呢。”

　　我眨了眨眼，眼眶顿时就湿漉漉地温热起来。

　　“爱莎，谢谢你……但是头发散乱成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进厨房做蛋糕啊……”

　　“……”

　　☆☆☆

　　我扶了扶头上爱莎借给我的发带，有些不习惯地推开门，正打算趁人不注意悄悄咪咪溜进厨房时，就听到了柜台那边传来的嘈杂交谈声。

　　“米斯达，这还是你吗？”纳兰迦的声音满是诧异。

　　我忍不住好奇地探头朝柜台那边聚集的人群望去。

　　然后就看到了被福葛等人包围在中间的黑发男孩。

　　“纳兰迦你住口。”
　　福葛站在米斯达身边，环着他的肩膀正板着脸训斥一边大笑不止的纳兰迦，
　　“衣服是我大学时期的，这不是很适合他吗？”

　　米斯达垂头丧气地站在人群中央，今天他没有穿平时的毛衣搭配斑马裤，也没带帽子。
　　穿着干净笔挺的白衬衫和深色修身的西装裤，显得他双腿笔直修长，甚至还打了领带。或许是不习惯没有帽子的遮盖，他正不停用手抓着那一头微卷可爱的黑发。
　　就像个调皮的年轻学生。

　　他无意间抬头，恰好瞥到了我，顿时站得笔直，脱口而出大声叫了我的名字：
　　“爱礼丝！你、你来了？”

　　众人一起转头，视线落在了我身上，顿时一阵沉默。

　　“我、我……”
　　感觉像被公开处刑一样，我跟着紧张起来，揪紧了身上爱莎借给我的小裙子。

　　哎呀，我还从来没这样打扮过，和平时的形象差太多了！
　　这么刻意一定很奇怪吧、会被嘲笑吗呜呜……

　　正当我羞愧万分准备扭头躲进厨房时，阿帕基忽然开口了：
　　“这不是很好吗？看看这两个家伙，现在站在一起就好像真的情侣一样。”
　　说着，还把米斯达一把推了过来。

　　米斯达红着脸低着头，跌跌撞撞站到了我身边，他背对着身后的人低头小声对我说：
　　“爱礼丝，别理他们……我觉得，你今天，嗯、非常、非常可爱！啊、我的意思是，你平时也很可爱、但是今天……啊啊真是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米斯达！你也是！”
　　我大脑一片混乱，不假思索地抬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夸他：
　　“米斯达今天也非常帅气！”

　　“哎——”
　　黑发男孩后退了一步，脸红得更厉害了。

　　我欲哭无泪地拼命想要解释，因为紧张的关系嘴上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平时也很帅啦、总之……总之……”

　　那边又传来了福葛和纳兰迦等人毫不掩饰的笑声。
　　我羞愧地低头捂住了脸。

　　“别站在那里聊天了。”
　　阿帕基恢复了平时严厉地口吻，走过来催促道，
　　“快把今天要卖的蛋糕做了，然后就滚出去约会吧，两个小鬼。”

　　☆☆☆

　　我和米斯达肩并肩走在街上。
　　午后阳光正好，天气不冷不热，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街上行人并不多。

　　“阿帕基真是的哈哈哈、【绯红之王】的老板怎么可能是PASSION的BOSS呢！”
　　米斯达像是要打破尴尬的沉默，夸张大声地找了个话题，说话间脸却始终朝着另一边，没有看向我。

　　“对、对嘛。特里休都说了，她是被父亲赶出来的。PASSION的BOSS女儿是走丢的，怎么会一样呢！”
　　气氛使然，我跟着一边搭话，一边也不自觉地把脸朝相反的方向转过去。

　　于是就这样，我和米斯达谁也不看谁，继续朝【绯红之王】走去，聊天也戛然而止。

　　“啊啊啊不行！”
　　米斯达忽然扭过头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鼓足勇气转向我，忽然说：
　　“爱礼丝！我们现在这样完全就不像是情侣。这是、……是为了调查任务，所以……所以我们牵手吧！！！”

　　“哎——”我吓了一跳。

　　米斯达始终在观察我的表情，见我这个反应，又迅速改口，有些沮丧地说：
　　“对不起，果然还是……”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搭住了他的衬衫袖子，轻声问：
　　“那个、挽胳膊可以吗？我觉得挽胳膊的话，也很像情侣……”

　　“当然、当然可以！我完全没问题！”

　　说完我们默契地再次朝两边扭开了脸。

　　呜，果然一开始就不该答应阿帕基的提议。米斯达现在一定觉得很困扰。
　　都是我把气氛搞僵了，要说点什么恢复正常的氛围才行、可是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啊，【绯红之王】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想回头向米斯达搭话，店门口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欣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爱礼丝！？”
　　回头看过去，粉毛男孩兴冲冲地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闪闪发光地紧紧盯着我，忽然甜甜地笑开了：
　　“你今天好可爱~”

　　“托比欧？真巧呀！今天你当班吗？”
　　托比欧的出现恰到好处地缓和了气氛，我连忙高高兴兴地和他搭话。

　　【绯红之王】的工作制服比起【热情之风】要正规许多，干干净净的高领白衬衣，袖子规规矩矩地长到手腕，紧紧地用袖口扣了起来。深红色的侍者长围裙一直从紧收的腰线拖曳到了脚踝的位置，衬得店里的服务生一个个细腰长腿。
　　就连脸蛋可爱的托比欧穿着这样的衣服，看上去也像是个绅士又温和的俊朗青年。

　　“爱礼丝，他……他是你的朋友吗？”
　　托比欧的视线转向我身边的米斯达，忽然微微撅起嘴，好像有些闷闷不乐。

　　“男朋友！”
　　米斯达瞪着托比欧，迅速回答道。

　　我吓了一跳，可仔细一想，按照阿帕基的要求，米斯达这么回答完全没错。

　　“Q口Q）？！”
　　托比欧不知为何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勉强打起精神，连忙让我们往店里走。

　　我和米斯达在靠窗的空位上坐下，点了草莓蛋糕和招牌红丝绒。
　　【绯红之王】的店面和【热情之风】差不多大，位置摆放却更加松散空旷，店里每个座位上都有客人，但却没有【热情之风】的拥挤和嘈杂感，感觉更加优雅宁静。

　　蛋糕很快送上来了，托比欧却不见人影。

　　“米斯达，你好像很喜欢草莓蛋糕？”
　　我看着面前已经高高兴兴开始吃蛋糕的黑发男孩，疑惑地问。
　　6个替身小人一个个从他袖口和口袋里纷纷钻出来，攀着他的胳膊急切渴望地朝蛋糕伸出了手。
　　其中NO.5又被NO.3一脚踹了下去，掉在了桌面上呜呜哭起来。

　　我连忙伸手把NO.5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红丝绒蛋糕分给了小人，才勉强制止了他继续发出哭声。

　　“嗯~”
　　或许是吃到心仪甜食的关系，米斯达眯着眼笑得满脸幸福，忽然好想回过神来一般急忙和我解释：
　　“不止草莓蛋糕，爱礼丝做的所有甜食我都很喜欢。”

　　我刚想回答，却在吃到蛋糕的瞬间脑袋轰得炸开了。
　　啊！好好吃！
　　天啊，特里休说的没错，她父亲迪亚波罗真是最棒的甜点师了。这个蛋糕的味道好特别，和我迄今为止吃到过的点心都不一样。

　　海绵蛋糕又松又软，咬下去却绵密紧实，奶油清甜爽口又不腻人，有淡淡的奶酪香味夹杂着蛋糕里的可可粉……
　　呜呜呜呜太棒了！

　　“那么好吃吗？”

　　“好吃呜，太好吃了呜，比起我做的蛋糕好吃太多了呜。”
　　我感动地咬着勺子拼命点头。

　　“没、没那么夸张吧？”
　　米斯达吓了一跳，坚持地说：
　　“我觉得还是爱礼丝做的蛋糕更好。”

　　“不够好，远远不够好。”
　　虽然被打败了，但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沮丧和失落，只有心服口服的感觉。
　　不行，好想见见特里休的父亲。
　　就像西撒提出见我那样，试着向店员请求见见老板应该也没问题吧？

　　打定主意后我开始四处张望，却发现店里的几个服务生都冷漠地站在靠近厨房的地方，店里其他顾客也都安安静静地个子坐在位置上。
　　我犹豫着，还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柜台打算试探一下。

　　“爱礼丝？你去哪儿？”
　　米斯达疑惑地问。

　　“不是说要调查吗？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见到老板。我去问一下，很快就回来。”
　　我说完，匆匆走向厨房边，向其中一个穿着侍者服的高个子橘发男人搭话，
　　“对不起，请问——”

　　还没等我说完，男人冷漠地低头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忽然就转身扔下我朝身后的休息室喊：
　　“托比欧，过来。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找你。”

　　？
　　也行吧，找托比欧提要求也更容易一些。

　　我这样想着，托比欧已经匆忙走出了房间，朝我这边快步走来。
　　他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此时脸上无精打采，眼眶还红红的。

　　“爱礼丝……”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又轻又低沉，半天没有抬头看我。

　　“那个，甜点很好吃，我可以见见做甜点的人吗？”

　　“哎？”
　　托比欧吃惊地抬起头，对上了我的视线，连忙摇头，
　　“不行，老板不喜欢见人。他只在厨房里做甜品。”

　　这样嘛……果然不行。
　　甜点师原来都喜欢躲在厨房里不愿意见顾客吗？

　　虽然遗憾，但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正打算回自己的位置，托比欧却好像有话要说：
　　“爱礼丝、那个，你和你的男朋友交往多久了呢？”

　　“什么？”
　　我吓了一跳，随即回过神来托比欧指的是和我一起来的米斯达。

　　完啦，果然我们两个完全不像情侣，是被怀疑了吗？
　　糟糕、完全没考虑那么多，我一时脑袋空白，连忙打算编个回答糊弄他时——

　　托比欧似乎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道：
　　“你喜欢他吗？你们经常像这样一起约会吗？他、他对你很好吗？你喜欢他什么呢……你……”

　　“我、我、我——”
　　托比欧的问题太多了，一个接一个打得我措手不及，我慌张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笨蛋。”
　　刚才那个橘发男人忽然过来重重拍了一下托比欧的脑袋，压低嗓音训斥他：
　　“不该这么问吧。你把人家吓到了。”

　　“对不起！”
　　托比欧呜咽着，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连忙道歉：
　　“我只是、我只是……”

　　“托比欧？”

　　“我只是喜欢你嘛>口<）！”
　　他突然大声喊道，我身后临近的几桌客人应该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迅速回过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托比欧在他同事吃惊的目光下一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眼泪汪汪地盯着我一鼓作气地继续说：
　　“就算你有男朋友、我还是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是一见钟情、爱礼丝又温柔又可爱，在我最落魄饿到快要死掉的时候、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还给了我小饼干。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你了！”

　　我：！？！？！？！？

　　那个橘发男人一脸【这小子没救了】的表情，被另一个金色长发的服务生给拽走了。
　　身后已经传来米斯达走过来的脚步声以及他气急败坏地指责：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对爱礼丝——”

　　托比欧紧张地看着跑过来的米斯达，继续对我说：
　　“爱礼丝，我可以……可以追你嘛>口<）就算你有男朋友！我也不会放弃的！”

　　“我、我——”

　　“不行！不可以啦！快松手！爱礼丝和我都没拉过手——”
　　米斯达生气地把我从托比欧面前拽开。

　　“爱礼丝Q口Q）爱礼丝Q口Q）”
　　托比欧眼泪汪汪地跟在身后想要追上来。

　　场面一片混乱……

　　“爱礼丝！那家伙到底是谁？你千万不能和【绯红之王】的人交往！”
　　米斯达拽着我，走在我前面头也不回地叮嘱。

　　我总算回过神来，慌张地否认：
　　“我不会！我当然不会和他交往、我……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呢？是……我认识的人吗？”
　　面前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语调认真地问。

　　“不是！不是！”
　　我焦急地脱口而出，
　　“不是布加拉提！！！！！”

　　……
　　…………
　　………………
　　哎？
　　哎！？
　　完了。
　　还是辞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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