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珍惜

　　晚上，华聆初和华语慧一起做家庭作业。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世俗界是有学识的。虽然修真界和世俗界有些微差别，但这些对华聆初是很容易的，华聆初也打定了主意让人见识她炼药的一面，所以她早早地完成了，华语慧还在和文字奋斗。
　　华聆初假装需要安静就到了族长夫妇的小院，族长知道她有话要讲。
　　华聆初也很直接就问：“族长，我们族有没有万人？”
　　华族长：“有的，二万多人。”
　　华聆初接着问：“我们有族规吗？”
　　华族长：“有的。”
　　华聆初：“为什么我们不学族规，越小的孩子学习族规才越有归属感不是吗？”
　　华族长站起身，在客厅里转圈，越转越快，很显然心情不平静！
　　华聆初不说话，等着华族长的解释。
　　王姨默默地站起身，关上房门，去看华语慧写字。
　　华族长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华聆初继续沉默。
　　终于，华族长平静了情绪：“以前是学的，可宗族里来人，来的秦家人，指责我们的族规和宗门的规矩相背，逼着我们烧掉了。如再发现我们教孩子族规，就不允许孩子们进宗门。”
　　华聆初猜到就是这个原因，问道：“别的家族也这样吗？”
　　华族长：“据我所知，被秦家掌控的家族都不准有族规，而秦家自己是有族规的。”
　　想了想，华族长又说着：“另一个和秦家竞争激烈的王家也不允许他们控制的家族有族规。”
　　华聆初叹口气：“是啊，这样才方便他们洗脑，控制人才！”
　　华聆初：“华家就有万人之众，象华家这样的家族玄天宗应有上百个吧？”
　　华族长：“有一百多个，华家算是小家族的，大家族有几十万人，华家当年强盛时有二十多万人，是现在的十倍之数！”
　　华聆初：“玄天宗有多少人？”
　　华族长：“内门弟子三千人左右，外门弟子十万人左右，杂役二十万人左右。内门弟子是终身玄天宗人，外门弟子二十年后出宗，杂役十年后出宗。”
　　华聆初：“华家有多少内门弟子，多少外门弟子，多少杂役？”
　　华族长：“华家只有三个内门弟子，而且都是排不上号的，外门弟子有二千多人，杂役有五千多人。”
　　华聆初：“你刚说的两万多人，包括在宗门的人？”
　　华族长：“是的。”
　　华聆初：“华家在宗门有长老管事的等人吗？”
　　华族长：“有的，长老有两个，一个是炼器师，一个是阵法师。外门管事有五个，两个在戒律堂，一个在管理处，两个在采办处。”
　　华聆初：“这些人和家族还亲近吗？”
　　华族长默了一会：“两个长老和族里还比较亲，经常帮贴家族，三个内门弟子和几个外门管事都很多年没回族了。”
　　华聆初：“修炼之人比较长寿，这么多年，华家就出了这几个人才吗？”
　　华族长：“还有些比较出彩的人才，可都没能活下来！”
　　华聆初：“那些没能活下来的，是不是都和家族比较亲近？”
　　华族长红了眼眶：“是的，其实华家族的人天赋都不弱，经常在宗门初始测试时比较出彩，可随着修炼的时间加长，就出各种意外殉落了！”
　　华聆初：“当然会殉落，能掌控的才叫人才，不能掌控的叫变数，怎么能容忍变数成长起来，影响他们的利益！”
　　华聆初接着问：“你刚说王家和秦家竞争激烈，他们没有帮过我们吗？”
　　华族长：“没有，秦家族的附属王家不插手，王家的附属秦家不插手，他们两家有这个默契。”
　　华聆初：“挑拔的不够啊，得想法让他们斗起来，我们才有喘息的空间。”
　　华族长气愤到声音颤抖：“他们经常会借对方的手杀了不听话的人，有时两大家族也不想对方成长，故意杀了对方的附属，我们想过挑拔，可惜都没成功，还被发现了。死的更惨！”
　　华族长抖着声音继续说：“有次王家人就借口我们族人挑拔他们和秦家的关系，杀了我大哥。秦家就假借安慰的名义强占了我妹妹。我父亲吐血而死。我祖父也愤病而亡，华家嫡系就剩我一个无用的人，秦家威胁了我一番，放我回来接任族长！”
　　华族长声音里有掩不住的仇恨：“我无力为父兄报仇，也眼看着妹妹死的全身青紫，无一块好肉，可他们拿我儿子威胁我，我不敢不从。”
　　华聆初：“我们不能脱离宗门吗？”
　　华族长：“我们想过，可如果脱离了宗门，没有宗门的保护，我们族会死的更快。修真界就是这样，没有强大的保护很快就会被别人杀死，强占。我们也不敢投靠别的势力，毕竟大势力都是一样要交保护费的，而且别人不一定相信我们。”
　　华聆初叹息：“一个家族衰败起来很快，墙倒众人推，都来分一杯羹，想要强盛，却需要多少代人的努力。”
　　华族长：“我是一个最平庸的人，从没想过当族长，如果家族在我父亲或我哥哥手上都不会是这样子。”
　　华聆初愤怒了，她知道不该对华族长愤怒，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想要发泄，冷冰冰地说：“你平庸，所以你活着，你父兄出彩，所以都得死，他们怎么能容忍不能掌控的变数活着！”
　　又接着说道：“有机会吩咐你两个儿子，要表现的顽劣不堪，弟兄俩人都游手好闲，怕苦受累。不好好修炼，先把命保着吧。”
　　华族长点头称是。他现在觉得如果华聆初如果是族长更好，很多问题她比自己看的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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