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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祁夕脚伤好的七七八八,最近也很少看上什么新画品,更不怎么去学校,还会纡尊降贵给祁远初榨杯果汁喝,等他应酬回到家还会多点嘘寒问暖。
是不是贝知行作为亲哥的一系列行为刺激到她,祁夕才终于明白自己这个哥哥当得有多称职,于是良心发现立誓做个贤亲良妹了。
祁远初不肯承认最近的好心情是因为祁夕这种莫名的温柔,但会有意推掉很多酒局晚宴,早点回家看到她。
祁远初进了大客厅,把外套随手一搭,就看到穿着藏蓝色睡裙的祁夕在中岛台忙活的背影,肯定是在把阿姨辛苦准备好的材料和水果摆到盘子里去。祁远初笑了笑,放轻脚步走近。祁夕大功告成有些激动,撤了一步张开手臂,正好一脚踩在祁远初的脚上。
祁远初闷嗯了一声,扶住她不稳的身形,看清她手里拿的迷你小刻刀,环抱住她皱着眉把利器抽走。
“不要动锋利的东西,是不是从小就告诉你了。”祁夕平常根本就不会去紧张画画的手,倒是祁远初对保护她手的这件事如临大敌。
祁夕不以为然,拍了拍他,示意他去看盘子里的水果,被她雕刻成了大小不一的花朵造型。她的表情盯着他充满期待,明显是想被表扬一番。祁远初拿起一朵玫瑰造型的西瓜仔细说道,“祁夕,你上的是雕塑课还是厨艺班。我不是和老师讲过听听就算了,不准实操。”
祁夕翻了个白眼,雕塑课学的确实不怎么深入,了解为主。但上刀刻点造型这还是第一次。辛辛苦苦搞的仪式感,祁远初还挺不知好歹的。
虽然吼她,祁远初还是端了那一盘“花朵”坐到客厅里去,让管家拿过微单,坐在沙发上找角度。
祁夕小心翼翼地跟过来,抱着另一盘切好的水果坐在沙发的角落,看他很认真地在拍照。祁远初的侧颜杀人,鼻子英挺得不像话,尤其认真起来,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祁夕之前从没有以少女心的角度去审视他,现在客观描摹他后,竟然有些心跳变奏。
祁夕张了张口,没敢说一个字。
等他拍完以后,祁远初还在拿着相机翻看一些她以前的照片。
祁夕终于忍不住,“哥,那个,贝知行说,”
祁远初顿了下手上的动作,微偏了头,“贝知行说什么。”
“我去医院看过我,我妈了。”
祁远初绕了下相机带,随手扔在一边,摘了领带倚在沙发的大靠背上,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祁夕下定决心一咬牙,“我妈和贝知行都希望我回家,我觉得既然他们回来了,我也确实要。”
祁远初一个眼神过来,笑着看她,“好好说话,别惹我生气。”
祁夕把嘴闭上,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祁远初盯了她一会儿,明明知道是她演出来的示弱,但还是无奈开口了,“可以回去住一段时间。但你的画一幅也不许带。”
祁远初最了解了,要是都让她打包带走,以她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作风,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祁远初!我总要回贝家的!画都是我辛辛苦苦飞了那么多地方买回来的,凭什么不准我带!”
祁远初喝了一口威士忌,狠咽下去,“凭什么?十几年都在祁家,贝家给过你什么了,你说走就走?别给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你要是敢不经过我同意就离开,阁楼上的画明天就找人拍卖。”
阁楼上的画!拿出来挂都不舍得!要拍卖!
祁夕被气得眼睛通红,但祁远初说得一字不差,无法反驳。
但她使性子惯了,也不讲道理了,就觉得不管想做什么怎么做,祁远初都会包容她任由她。
没占到理,但她也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乖女儿,扔下水果盘赤脚就走。
祁远初站起来拉住她,把她拽到眼前,“祁夕,你还有没有家教了。”
祁夕也气得失去理智,讲话开始无所顾忌,“我没有家,现在这样也都是你教出来的!”
祁远初被气得呵笑了一声,“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祁夕从小和祁远初打架都是占不了上风,“祁远初,你再骂人!”
祁远初扣住她的手拽到面前,一字一句,“回贝家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订婚以后还是要回来。画架搬起来麻烦。”
祁夕有些愣住,“你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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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祁远初最讨厌的事:搬家
世界上最麻烦的事:祁夕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