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座仙山

　　“我有个ktv，缺服务员，活很简单，就是客人唱歌跳舞什么的，你在旁边陪着就好。”
　　“我不会。”现代的歌舞张渺真不会，“刷碗我会。”
　　“不用你会，”历哥好声好气解释：“你就在旁边陪着就行，捧个场。”
　　张渺点头，眼神都没有犹豫，“简单。”
　　听到这话历哥整个人都放松了，“我们这的工资按小时算，一小时差不多200，小费都是你们自己的。”
　　计算一下，五个小时就等于吴浩浩半个月的餐费，这个可以，张渺很满意：“嗯。”
　　“那今晚就开始，实习期三个月，转正签合同交保险，到时会有人带你。”历哥说完后，笑眯眯地问：“还有什么不了解的？我可以帮你解答。”
　　“可以了。”
　　历哥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那就今晚见。”
　　送客的意味学得很像。
　　张渺起身带了眼屏风，又对身后三人撤嘴角：“晚上见。”
　　等张渺走了后，冯清盈面带喜色从屏风口面出来：“果然是欠债三百六十多万，把自己捯饬的这么漂亮。历哥，不亏。”
　　“只要妆画的好，谁不是美女。就是人有点直愣愣的，要费点功夫。”历哥点了支烟，舒爽的吐气，说道：“该你的不会少。”
　　又对着面如菜色的柴文武三人点点：“干得不错，还是用点脑子的，钱不会少。”
　　“这......我们也没多费力，就是把话说明白，她就......来了。”柴文武不想笑非得逼自己笑，脸很奇怪，“所以，历哥不用给钱了，我们就当是帮忙跑个腿。”
　　“对啊，”陈亮捂着脸，大义凛然：“历哥那么照顾我们生意，我们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马屁拍舒服了，历哥笑着说：“行啦，我知道你们好意。既然不要钱，那今晚来KTV耍耍，免费。”
　　“不用不用！”
　　“必须来，不来就不把我当兄弟。”
　　“......”

　　下午幼儿园放学，门口围着一群家长，把路都挤没了。
　　而早早就来的张渺是第一个到门口，周围的大妈看到她围起来说话。
　　“你这么早来接弟弟，不上班吗？”
　　“对啊，我儿子儿媳到现在都没怎么带过，都是我带。”
　　“还是姐姐好，还能带带弟弟。”
　　“这思想不对啊，合着生姐姐就是要带弟弟的？这不是给老大找负担嘛。”
　　“就是，你说……”
　　说着说着，话题就变了，没有人再关注张渺，在大妈心里，美女哪有八卦好。
　　铃声响起，小朋友们乖乖排着队，从教室出来。
　　吴浩浩垫着脚，一眼就看见人群最亮眼的张渺，他跳起来叫道：“姐姐！我在这。”
　　小朋友们也随着他的叫喊看过去，说道：“浩浩，怎么是你第一个走。尽然第一个来接。”
　　“我姐姐来的早。”
　　吴浩浩气昂昂地被老师第一个点名，跑过去拉着张渺的手。
　　而他的生活老师这时也走过来问张渺：“你好，能问你点事吗？”
　　吴浩浩上学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但是放学是必须要人接的。
　　在张渺答应接送吴浩浩的时候，郑妍妍就跟老师说过，以后换人接。
　　可是学校有很多亲子活动，还有课后手工，吴浩浩的妈妈从来没有来过，也没做过。
　　这次也是老师觉得，如果再没有人参加，就怕孩子心里出问题。
　　“吴浩浩以后都是你来照顾吗？”
　　“目前，是。”
　　老师松口气，继续说：“学校马上要有亲子活动，你家以前几乎都是没人参加，这让小孩心里很受伤。现在有你，那这次亲子活动能来吗？”
　　说着她掏出手机，“你先进群，我们有事都在里面通知，孩子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告知你。到时候活动开始，我们能找到你，或者你有事也能提前请假。”
　　“哦……好。”张渺被说的两眼转圈，只能跟着老师的话走，老老实实地掏出手机，被老师拉进群。
　　就听对方继续说：“他马上就要升小学，再没家长在身边督促，小孩成绩怎么能好？”
　　被老师说了一通后，吴浩浩快乐地拉着张渺往家走，看到有卖玩具的，还拉着张渺，央求她买。
　　张渺表示钱是吃饭的，没有买玩具的，吴浩浩的脸上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嘴角上扬自己却使劲往下压。。
　　这时走来一个同班小男孩，闹着他妈妈也要买，被拒绝后与吴浩浩对视一眼，眨眨眼，给了彼此都懂的眼神。
　　晚饭在外面解决后，张渺把吴浩浩送回家，上班时间差不多到了，可是吴浩浩的妈妈却还没回来。
　　张渺站在门口，不停点开手机界面：“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姐姐，我不知道。”
　　她打电话过去，里面直接是暂时无人接听。
　　吴浩浩打开电视，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姐姐，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不会乱跑，妈妈应该快回来了。”
　　“好。”
　　房门刚要关上的时候，专注看电视的吴浩浩满眼渴望地望过来。
　　纯粹而透亮的眼神让张渺定住脚步，“怎么了？”
　　“没什么啊，姐姐你怎么还没走？”声音是那么天真。
　　张渺琢磨一会儿，进门，拿起吴浩浩平时的画画笔，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号码，交给吴浩浩：“你在家里不要给人开门，如果有问题打电话给我，我会很快回来。”
　　“很快？快过超级飞机吗？”吴浩浩希翼地看着她。
　　“飞机？”使用术法肯定能，但为了不露馅，她得坐车，“不一定，看情况。”
　　在小孩子的眼里，这不一定就是变相答应，吴浩浩笑得眼睛都弯了：“姐姐，你快去做你的事，我不会跑出去的。”
　　“嗯。”

　　来欧尔雅玩的都是一些已经工作的，或者没有工作自认自己很牛逼的人。
　　到了门口，已经有个年纪较大的女人在等张渺：“大家都叫我玲姐，是这里的领班。”
　　仔细打量张渺的脸，白嫩透红，玲姐满意地说：“化了妆就最好，我刚看了你的照片，以为老板什么时候发善心，在救济人。只是你这衣服要换换，不适合这里。”
　　张渺的幻术就没有变过，一直是那套很职业的西装，有点不搭。
　　带着张渺熟悉一下工作场所，又给了她一件适合她性格的白色连衣裙，亮闪闪高跟鞋。
　　张渺拿着裙子，依葫芦画瓢长裙幻化成白裙，手里的裙子被收了起来。
　　玲姐问道：“你会什么？”
　　“你需要我会什么？”张渺反问。
　　她说：“我们这不需要你高学历，不需要工作经验，但要会看脸色，能忍耐。还有就是，不要和客人发生冲突，不然会扣钱。”
　　“嗯。”
　　该说的都说了，玲姐摆摆手出去：“你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找人带你。”
　　“嗯。”
　　在休息区坐了一会儿，就有个性感女郎过来招呼她：“喂，玲姐让你跟我走，纯情小白花。”末尾嗤笑一声。
　　有人叫就说明有活来，有钱赚她根本不在乎被人的嘲讽，张渺安分地跟着对方后面。
　　走在走廊道上，每次遇到开门的房间，都是鬼哭狼嚎，毫无技术可言。
　　然而进去后，张渺才知道，鬼哭狼嚎只是小菜。
　　柴文武因为历哥邀请，晚上不得不带着自己两兄弟过来。
　　不过他们也说好了，不点那啥……
　　可惜，刚到那，就被门口等着的辽阔给逮住。
　　“老柴，历哥可跟我说了，让我今天好好招呼你。”辽阔说道。
　　柴文武夸张地张大嘴，露出害怕神色：“这，哪能要辽哥招呼我们，高抬，高抬。”
　　辽阔比柴文武高，搂过他脖子，身体重量压着他：“咋滴，嫌弃你辽哥？”带他向前走，“诶，你越嫌弃，我越要招呼你。”
　　柴文武对自己的两兄弟指指自己的头，又指指辽阔，意思是对方酒喝上头。
　　刚进包间，屁股没坐热，辽阔就让叫些女服务员来。
　　“辽哥，别。”柴文武拉着他手，“历哥免费招待，我们可不能得寸进尺，吃点喝点就行了。”
　　“不行！我来招待怎么能没有服务员？上！”
　　柴文武对自己兄弟疯狂使眼神，陈亮和孟波也加入游说。
　　“辽哥……”
　　刚开口，辽阔抬手：“打住！今晚听我的。”那表情已经不耐烦了。
　　三人便秘着脸，祈祷不要那么倒霉。
　　姑娘站定，柴文武一溜看过去，就发现站在最后的张渺，整个人都呼吸困难了，心跳好快。
　　另两兄弟也好不到哪去，害怕地直咽口水。
　　柴文武看过来的时候，张渺也看见他。
　　“额，那个......”
　　“诶？这个小姑娘是新来的吧，挺漂亮，她留下。”还没得柴文武把张渺‘请’出去，那辽哥已经点了张渺，还点了另外三个姑娘。
　　陈亮和孟波两人僵着脸说：“辽哥，要不我们换一个......”
　　“不用，”辽哥色咪咪地看着张渺：“好久没试试单纯的小花了。”
　　“不是......”
　　辽哥不管那么多，招呼张渺：“来，坐哥这里。”指着另外三个姑娘，“你们坐其他人边上。”
　　辽阔坐中间，两边是孟波和陈亮，张渺嫌弃皱眉：“太挤了，我坐那。”径直走到点歌的位置，也是柴文武坐的地方，“你，过去。”
　　事发生的很快，另外三个姑娘都还没动作，听见张渺的话都惊呆了，这什么操作，会被打吧。
　　但下一刻发生的事就是惊悚故事，就见柴文武竟然让位了？！还很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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