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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阿璞在台上唱完了最后一支歌,她向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极具风情的笑了一下,便转身摇曳着身姿离开了。
她穿着舒创最爱看她穿的蔚蓝色绣花旗袍,站在船边,片刻后一跃而下,落入江中。
从那以后,世间再无无双歌喉的阿璞,也再无最爱阿璞的舒创。
刹那光景之间柳君懿仿佛看见一个男人,身着军装,握着手枪,步入火海,终不再回头。
舒创将情报处的事务处理妥当后,便穿上外套去了酒厅,酒厅的冯老板带着舒创进到了雅间。
舒创将外套脱下,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表演完毕,舒创顿觉无趣,喝了口酒,把玩着手中的火柴盒,一旁的冯老板看到舒创百无聊赖的样子,暗忖了一会儿,吩咐小厮上前,低头贴耳交代了几句,小厮频频点头,随即退下。
冯老板笑着上前道:“舒处长,接下来的表演会很精彩,保准您一定会喜欢。”
舒创饶有趣味的看了看冯老板道:“冯老板有这么了解我么?”
冯老板退了两步,鞠了个躬道:“我也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不敢胡说啥,只是接下来上台表演的这个角儿是从长沙来的,可有一身的好功夫呢!”
舒创挑挑眉,淡淡道:“行吧,如果令我失望,你这酒厅也不便再开了。”
冯老板面色一惊,立马低下头称是。
舞台上幕布拉开,阿璞上场。
阿璞温婉动人的嗓音伴随着音乐缓缓的流淌进了舒创的心底,舒创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恹恹也逐渐转换为认真与专注,一曲毕,阿璞有意无意的向舒创坐的雅间方向望了一眼,眉目含笑的转身下了台。
舒创抬手唤了冯老板过来,问道:“她是谁?”
冯老板恭敬道:“她名唤玉儿,从小无依无靠,是跟着个戏班子从长沙一路到阳城避难的,可现在这局势动荡,已经很少有人花钱去看戏了,所以那戏班子便解散了,我见她有一副好嗓子,便将她留于酒厅,也算做个善事,给她个好去处。”
舒创嗤笑了一声:“呵,做善事?冯老板这么说不会觉得脸红吗?”
冯老板自嘲的低低身子:“瞒不过舒处长,她这副好嗓子确实为我的酒厅带来了不少客源。”
舒创点了根烟抽,道:“我要了。”
冯老板有点懵,询问道:“舒处长您说什么?”
舒创斜睨了冯老板一眼:“钱不会差你的。”
冯老板拿出手帕细细擦了汗,道:“舒处长,我可做不了玉儿小姐的主..这阿璞性子烈..我..”
舒创将烟头掐灭,不语,但神色冷峻,冯老板咽了咽口水,又道:“要不,我先去给您问问?”
舒创看了冯老板一眼,起身,将外套披上,道:“用你?带我去后台。”
冯老板赶忙带路。
阿璞正对着镜子整理妆容,这时一位喝醉酒的客人闯进了后台嚷嚷着:“玉儿呢!玉儿呢!玉儿给我出来!”
阿璞蹙了蹙眉,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谁知那人突然冲了过来,将阿璞抱住道:“我..嗝..我顶喜欢你..你你跟我好吧!”
阿璞挣扎着道:“你放开我!来人!来人!救命!”
正欲敲门的舒创听到了阿璞的呼救声,一下子将门踹开,三步并作两步的将阿璞从那人的怀里拉出来,护在了身后。
舒创眉头一皱,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那人捂着心口,半天不得动弹,冯老板快吓死了,赶紧唤人来将那名男子拖了出去。
冯老板赔笑着上前:“舒处长...”
舒创冷冷的看了冯老板一眼道:“你这安保可真够瞧的啊。”
冯老板冷汗涔涔道:“舒处长说的是,赶明我就加强安保工作,这类事情一定不再发生。”
舒创转身看向阿璞,手扶着阿璞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阿璞仿似才缓过神,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温度,她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道:“多谢舒处长关心,玉儿没事。”
舒创突然笑了,“那我就不打扰玉儿姑娘休息了,舒某告辞。”
阿璞有点惊讶的看着舒创,舒创整了整衣裳,便转身离开了。冯老板暗暗的看向阿璞,阿璞摇摇头,冯老板随即立马跟上舒创的脚步,离开了。
冯老板小心翼翼的看向舒创道:“舒处长....您不是....?”
舒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冯老板:“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冯老板不语,讪笑着垂下了头,到了门口,舒创进了车,道:“明日我还会再来。”
冯老板随即点头:“我明白了,舒处长慢走。”
冯老板目送舒创的车驶远了,便转身回到了酒厅,在车上的舒创吩咐副官道:“去调查一下那个玉儿。”
副官点头称是。
舒创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闭眸,轻叹一口气。
阿璞坐在梳妆镜旁,看着进来的冯老板道:“怎么样?他出去可有说什么?”
冯老板摇摇头“他倒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不着急。”
阿璞暗自皱了眉。
翌日,舒创细细看着副官交上来的资料,玩味的笑了笑。拿上了外套又准备去歌厅。
舒创坐在包间,喝着酒,看着台上正唱着戏曲的阿璞,入神。
一曲闭,舒创便起身离开了。
冯老板疑惑的看向正对着镜子卸妆的阿璞,道:“阿璞小姐,这舒创..到底是上钩没有?”
阿璞无声的笑了笑:“不着急,计划才刚刚开始。我去找一下马先生。”
冯老板点头,退下了,阿璞将自己收拾妥当了以后,便出了酒厅。来到马文安所在的咖啡厅。
阿璞推开门,门口风铃作响,刚转头,便瞅见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着舒创。
阿璞眉头一皱,看向正在喝咖啡的马文安,马文安看了阿璞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一切照旧。
阿璞走到舒创旁边坐下,舒创哂笑道:“好巧啊,玉儿。噢,不对,阿璞姑娘。”
阿璞提防的看着舒创,不作答。马文安握紧了藏在案几底下的手枪,冷然的看着舒创。
舒创喝了口咖啡道:“嘁,洋人的东西,委实喝不惯。还是老祖宗的茶合胃口。”
随即放下了咖啡杯,定定看着阿璞道:“你不必紧张,我好歹是个情报处处长,不是吗?组织派你来,到底有何用意?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偏生要用些稀奇古怪的招式?”
阿璞轻轻舒了口气,约莫是第一层身份起了作用吧。缓缓开口道:“组织派我来是为了看看舒处长到底在筹划什么,以及必要时候,协助舒处长。”
舒创眉目透着冷意,嘴角噙着冷笑,“莫不是,监督?”
阿璞笑了笑,“舒处长不必动怒,你我都是为国效力,况且,我只是一个歌歌女,不是吗?”
舒创挑挑眉,“那这样说的话,你倒是给我制造了一个弱点啊。”
阿璞不解的看向舒创,舒创将视线转回吧台前,道:“弱点就是你啊。”
阿璞看着似笑非笑的舒创,突然不知所措。
马文安擦拭咖啡杯的手一紧,转身不再言语。
舒创不傻,他虽然装傻充楞,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一直在筹划着一场革命,在他遇见阿璞这天,他才终于下定决心。
他下了很大一盘棋,他深知若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根本保护不了他爱的人们,所以他选择敲响了自己的丧钟。以此来保护他的家人、他的挚爱。
舒家、阿璞,其实都被他保护的很好,若不是后来那些人自己的选择,或许,最好的结局是大家都能活着吧。
如果阿璞和舒杰都不自作主张,故作聪明,都听他的安排,或许结局真的会不同。
舒杰以为舒创选择了阿璞,抛弃了舒家,固执的以为自己对了,其实啊,舒创选择的是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很多人说他愚钝,殊不知他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打算。大丈夫能屈能伸,说的就是他吧。
舒创将审好的文件递给了喻灵,喻灵行礼,欲转身出门的时候,舒创敲了敲桌子,道:“喻灵,帮我筹划一场婚礼吧”
说罢,舒创看向喻灵,喻灵一怔,静静的看了会儿舒创,道:“啊?”
舒创被喻灵逗笑,道:“啊什么,这是任务,任务交给你了,你来策划。”
喻灵歪着头想了想,道:“好,您有什么要求吗?”
舒创摩挲了会儿手指关节,“我想想吧,不能太盛大了,舆论一旦过于泛滥,事情恐不好控制,可是也不能太低调,恐她会起疑心...”
喻灵垂头,她虽然不知道舒创这番话的意思,但是上司怎么说,自己就得怎么做。
片刻后,她眸光一亮,道:“那就低调求婚,高调结婚好了!”
舒创闻言点点头,“有道理啊,喻灵,那就全权交给你了。”
喻灵顿了顿,“为什么不让八小姐来呢?”
舒创喃喃道:“这场婚姻本就名不副实,还是不让家里人知道的好。”
舒创来到了酒厅后台,看着正化妆的阿璞,不由得皱皱眉,道:“都快成舒夫人了,为什么还要上台表演?”
阿璞手一抖,惊讶的看着舒创,失笑道:“舒处长,我不挣点嫁妆钱,往后进了舒家,没点东西傍身,受委屈了可怎么办?”
舒创抬起了阿璞的下巴,“如果你真的愿意成为舒家大嫂,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阿璞沉默了片刻,她将胭脂一点一点的点上脸颊,道“世事无常,舒处长,难保哪一天你对我就失去了新鲜感,我可不想当一个一无所有的半老徐娘。”
随即阿璞又转头对舒创道“舒处长,一辈子太长了,承诺太重了,我这二两骨头守不住的。”
舒创瞬间收回了手,面色冷然,嗤笑道:“阿璞,我将真心捧在你面前,怕是你也不信的。若是哪一天我真抛下了你,那必然是我已人头落地。”
阿璞惊了,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可是她知道,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果,她和舒创注定只能站在对立面。
阿璞将最后一片花钿贴好,道:“舒处长,戏要做全套,这可是你教我的。”
舒创定定的看了阿璞一眼,不语,转身便出去了,阿璞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发呆,过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后来啊,局势越发动荡,那婚礼钟声仿佛预示着所有戏的开场。
都说戏子可仿千人千面,可就算如此,他们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叩,叩,叩”阿璞敲着门
“进来。”
阿璞进门后,唤道“马先生。”
马文安合上了手中的钢笔,微笑着示意阿璞落座“坐,我听人说,你有一副好嗓子?还会唱戏?”
阿璞点点头,道:“说不上会,只是小些时候跟随师父习过。”
“现在可还能唱?”
“能的。”
马文安将一份文件递给了阿璞,道:“现在这里有一出大戏,你愿不愿意试试?”
阿璞疑惑的接过文件,细细阅读了片刻,心下了然,阿璞将文件合上,站起来,道“不好意思,马先生,我只是一介戏子,帮不上您什么忙。我先告辞了。”
马文安笑了笑,“别着急啊,阿璞小姐,据我所知你在北平还有个年迈的父亲和年幼的弟弟,对吧?”
阿璞眉目一冷,冷喝道:“有什么事你直接冲我来,没必要对我的家人下手!”
马文安摆摆手:“你别激动啊,我只是会替你好好照顾照顾他们而已,而他们会被怎么照顾,就看阿璞小姐你怎么选择了。”
阿璞狠狠的看着笑呵呵的马文安,内心一阵邪火,恨不得直接一枪崩了这个王八蛋,但是她没有办法,她的身份注定她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阿璞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好,我答应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爹和我弟弟,我这条命无所谓你拿去干什么,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
马文安又拿了一份文件递给阿璞,道“好说好说,阿璞小姐,这是你在国民党的身份文书,将它背下来。既然是出大戏,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当戏幕一拉开,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阿璞接过文件,冷笑一声,道:“我现在也没有回头路”。
马文安没有生气,反笑,道“阿璞小姐,合作愉快。”
阿璞身着旗袍,提着行李下了火车,看着人头攒动的火车站,心下竟有一丝不知所措,好在有人快速唤住了阿璞,“玉儿姑娘!”
阿璞看向来人,眉目含笑,竟如此动情,道“冯老板,怎敢劳烦您特地来接我呢。”
冯老板将阿璞手中的行李接过到自己手里,“玉儿姑娘可是北平鼎鼎有名的角儿,当然得我亲自来接了,玉儿姑娘,请。”
阿璞点头,跟着冯老板走出了火车站,上了小汽车。
冯老板后续也上了车,对前面的司机道:“去酒厅。”
司机点头称是,阿璞掀起车帘,看着榕城繁华的街头,喟叹一声“榕城,倒也真是安稳。”
冯老板笑道“那也是因为有马家在啊。”
阿璞笑,“或许吧。”
阿璞低头,喃喃道:“浮华的背后,又是多少的枯骨堆积呢?”
好戏开场了,阿璞在嫁给舒创的前一天,便联系了马文安。
阿璞站在喝着酒,看着舞台上的声色犬马,对不远处的马文安道:“舒创半个月后会有大动作。他已经开始调配兵力了。”
“行,我知道了。”马文安一口饮尽杯中酒,和身旁的女人调笑着走开了。
阿璞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她突然想到舒创带她回家的时候,舒创曾经问过她,“阿璞,你有没有想过去过平常的日子,和自己爱的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再养几条小狗,如果可以还能生几个孩子。”
那时的阿璞摆摆手打断了满眼都是光亮的舒创,道“我确实可以,但是我不行。那样的日子谁会不想过?可是生不逢时。”
“你还有我啊。”舒创笑道。
阿璞认真的看向舒创,“舒创,我想保护的不只是我自己,更有我爱的人们,如果牺牲我一个人,可以护我爱的人周全,我情愿去这么做。”
舒创摩挲着酒杯,眼神迷离,“那我呢,我可曾出现在你的心里过?”
阿璞不语,片刻,她笑得极具风情,眼神挑逗道:“舒处长不是早就得到我这个人了吗?”
舒创也笑着,“我爱你,阿璞,你爱我吗?”
阿璞拉过舒创的手,整个人贴在舒创的身上道:“爱啊,我当然爱你啊。”
舒创一把撕开了阿璞的衣服,“既然不能上天堂。那我们便一起入地狱吧。”
阿璞是处,舒创很惊讶,他抱着阿璞,道:“对不起,阿璞,不过你信我,我一定会你好的!”
阿璞眼角有着泪,她不说话,狠狠地吻上了舒创,是啊,那就一起下地狱吧,我对不起你,唯有陪你一起下地狱了。
转眼间,便到了结尾。
“这幕戏,也快结束了。”阿璞坐在椅子上,手指间的香烟细细燃着,烟雾缭绕。
舒创回来,将大衣挂在衣架上,看着正发呆的阿璞,再看看阿璞手指间的香烟,皱了皱眉,将香烟拿过,扔掉,道:“又抽烟,你真是不听话!”
阿璞这次没有同舒创撒娇,而是暖暖的笑着看着舒创,舒创心里一软,摸了摸阿璞的头:“怎么啦?”
阿璞乖巧的摇摇头,起身,拉了拉舒创的手道:“舒创,我给你唱一出戏好不好?”
舒创疑惑的看向阿璞,“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到要唱戏?”
阿璞含笑不语,将舒创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道:“你等等我,可不准离开啊!”
舒创笑着点点头,“好,那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啊,今天一天都忙死了,很想你。”
阿璞换好了衣裳,画好了妆,走到了舒创面前,开口道:“我开始啦。”
阿璞背过身,走了两步,缓缓唱道:
灯光氤氲着雾气,阿璞满目泪光,看着舒创,舒创心下一紧。但还是耐心的听完了阿璞唱的戏。
舒创站起身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了阿璞。他轻轻搂住了阿璞,“阿璞,我们这一生的春晓都还未曾全都看遍,接下来的路还要一起走,慢慢走,好好走的啊。”
阿璞抽噎着,把头埋进了舒创的胸膛,不语。
舒创笑着将臂膀收得紧了些。道“天也快亮了,情报处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阿璞将手松开,离开了舒创的怀抱,微笑道“好的,路上小心。”
是啊,天就要亮了。
舒创敲了敲喻灵办公室的门,问道:“可以进来吗?”
喻灵朗声道:“请进。”
舒创坐在沙发上,接过喻灵递来的茶道:“喻灵,舒杰就是个不谙情事的毛头小子,你多包容。”
喻灵想到舒杰,不由得苦笑:“我知道的。”
舒创又道:“其实,我倒觉得你们俩蛮配的。”
喻灵看了看舒创,笑道:“水滴石穿,尽管舒副处的内心是最硬的坚冰,我也会用尽全力将他捂化的。”
舒创听罢,被喻灵的大胆惊到了,他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阿杰,他做事有分寸。我信他,希望你也能信他。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如既往的待他,好吗?”
喻灵有些懵,“您这是什么话?是有什么任务吗?”
舒创叹了口气,“来自最重要的人的不信任才最足以打击人。”
喻灵不解,“什么?您在说什么?”
舒创摆摆手,“没事,我这有张船票,如果有天我出事了,你把它交给阿璞,然后把她安安稳稳的送上船,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喻灵愕然:“舒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创将茶杯搁下,起身,“好了,我还有事,你记住我说的就行了。”
喻灵怔然,她站在办公室里,久久不能回神。
舒创回到办公室后,吩咐秘书让舒杰速来办公室有要事相商。
舒创气定神闲的把玩着桌上的小玩意,只见舒杰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舒处,你找我什么事?”
“你干嘛去了,这么喘?”
“去军机处开了个会。”
“哦,是挺远的也没什么事,你先坐。”
舒杰有些气结,瞪着舒创。舒创不解的看着舒杰,“坐啊,站着干嘛?”
待舒杰坐下后,舒创将调令递给了舒杰,道:“这是第一行动小队的调令,以后,他们就听你差遣了。”
舒杰迅速起身,“你给我干什么!他们不就是为了保护你才成立的吗!我的人够用!”
舒创抬抬手,示意舒杰坐下,“你坐,听我说。接下来你要做的事会很危险,有他们保护你,我比较放心,与日本人谈交易不亚于与虎谋皮。更何况是和马文安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交易,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舒杰还想要说点什么,舒创迅速打断了舒杰,“好了!这是命令。你出去吧,我有点困了。”
舒杰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舒创,舒创挑挑眉“干嘛?还想一起睡?不怕你嫂子抽你?”
舒杰深吸一口气,“你要不是我大哥,我他妈早抽你了。”
舒创乐了,“嘿,巧了,我就是你大哥,所以快快圆润的离开吧!”
后来,舒创死了,被马文安一枪打死了。
舒创什么也没有说,他甘愿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承受,我们所看到的他,都只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他而已,就像他曾对阿璞说的“我爱你,可我必须更爱的国家。”
他胸怀天下苍生,手中也不乏人间小爱。
总是有人为了心中执念飞蛾扑火,于是所有的感动反而显得来之不易,而所有飞蛾扑的火,都化作了一阵烟。我们无从知晓,不知归处,不知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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