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他奉命保护皇帝!

作者:尚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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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元七在皇帝身边三年,整整三年没有离开过……
      安远知道,元七可以在短短三年内,做到这样,是用了多少个日夜不眠。元七起初只是一介小小影卫,被选中暗中保护皇帝,好来虽也是以影卫元七的身份存在于皇帝身边,却权力已经不是一个小影卫那么简单,安远曾经冒昧问过醉酒的大人,为何如此拼命,元七只回答说:“养家。”
      但安远又觉得,若真是为了俸禄何不考个武状元,领兵打仗,既威风又有更多银两可挣,而且还可以封官进爵,在京城落脚。但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元七的一颗心都拴在那个乡村,那个女孩的身上。

      如今的皇宫,不仅有御林军,还有影卫团,影卫团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只出现在保护皇家重要子嗣的时候出现,影卫团不仅有护主的任务,还有很多皇帝直接交代的任务,其中也有杀人灭族的……
      元七是现任影卫团首领,下面的人都唤其大人。而元七有个习惯,能不讲话就不开口。
      于是,安远开门见山说:“大理寺已知手札存在。明日就会告知圣上。”又将整件事说了一遍,提到姬元的时候,安远下意识地没有提名字,仅以“礼部一新进小官”代替。
      元七皱眉,二话不说便不见了人影。
      安远则又回到吴勇身边,美名其曰:保护吴勇。

      元七到时,两人正在下棋。
      龙贺天棋高一着,胜了。
      “我又赢了,小子。”
      “不来了,回回我输,这玩得什么玩意儿!”龙贺海气恼,一摔棋盒,不下了。
      “元小子来了?”龙贺天看向门口。
      “怎么过来了,玄儿出事了?”龙贺海急切地问。
      “你这不是废话吗?玄儿要是出事了,皇帝肯定比你急啊。”
      龙贺海白了眼龙贺天,敢情不是你亲孙子就不急?又觉得瘆得慌,感觉就像在白自己……
      元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这对老顽童斗嘴。
      “说吧,出了什么事?”龙贺海问。
      “手札,大理寺已知。明日会呈于圣上。”元七面无表情道。
      龙贺天一听,便也停下了自己钻研棋局的手,转头问道:“可知哪里出问题了?”
      “送的人。”
      龙贺天突然就回想起来,那个眉清目秀的礼部小姑娘,是个姑娘,说来有意思。那日,自己送了东西过去后,便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她,她和那个人,长得可真有几分相似,便停下来,逗了逗,难不成……在礼部被人识破身份了?想来一个女娃娃假扮男娃娃,定然也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要办呢,就没多此一举,想不到还是出事了。
      “怎么了?送手札的人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吗?”龙贺海仔细想了下,自己人,不可能送错。
      “元小子说的不是那个送的人,是一开始送的人。”
      元七点了点头。
      “一开始?礼部的人?不是你去看着了吗?”龙贺海说着看向自己孪生哥哥。
      龙贺天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不答而对元七说:“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元七鲜少开口讲很长的事,只有龙贺天有这么个能耐,让他开口。
      谁让人家是他师父呢!
      元七将大致事情讲述了一遍。
      “可知这位‘礼部一新进小官’的姓名?”
      元七摇了摇头,却在心里知道,安远隐瞒了那个人的名字。

      再说安远回到大理寺时,于艳君和姬姬都已被关押了起来,运气很差地,就是在钱同源隔壁……
      钱同源一看到熟人进来,就拿疑惑的眼神看了眼于艳君,他怎么进来了?
      于艳君生怕钱同源知道些什么,吓得一眼都不敢看过去,逼着自己看地下,被人押着进了自己的牢房。
      姬姬觉得自己命运多舛,躲过了贪污案,没躲过手札案,看来该进牢的总会进牢。

      后来钱同源大概知道了些什么,顿时对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有了些头绪。
      “没用的东西,合该去死。”钱同源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便破口大骂于艳君。
      于艳君闷着头听着钱同源对自己的谩骂,终于在钱同源骂出“狗娘养的”时候,爆发了。
      “呵,你个老东西还骂我?自己做的那些事小心我一件一件给你抖出去!”
      姬姬默默在心里“哦”了一句,无奈地好像在说:看吧,我就知道这家伙也不干净。
      她也很想发脾气,吵什么呢?有力气吵不如想想怎么办才好。
      姬姬看着狭小的牢窗外头,天色被染了墨了一样地黑,也不知道,阿婆和小妹担心了没有,唉……

      周氏能不担心吗?还特地带着元婵去到礼部门口,逮着谁就问:“可有看到姬姬?”
      殊不知,姬姬当初竟没有告诉周氏自己在礼部化名姬元。
      终于遇到一个稍微肯说话的,也是因为听力不好只听了一个姬字的人。说来也是不认识姬姬本人的人,只是今天正午时的闹剧,太多人在场了,想不知道姬姬名号都难了。
      “大婶找姬元呀?”罗训问道,说起来正是上午还替姬姬辩驳过的那位。
      周氏也不管姬姬还是姬元了,点头就问:“对,我家……小子可在?”本想说孙女的,可又想到姬姬是男扮女装进来的,这周氏还是知道的,变说了小子。
      罗训笑得温煦,说道:“大婶放心,姬元小兄弟只是被吴勇大人喊去问话了,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估计明天可以回家。”这样说,也是不想让他的家人太过担心。
      周氏听后确实宽慰不少,她也不知道吴勇是哪里的大人,就以为姬姬是被什么上级喊去做事情了,所以才没有回家。但又紧张起来,姬姬如今十六了,一个大姑娘成天混在男人堆里做事本就不安全,这晚上还……可出事了怎么办呢!
      周氏顿时觉得再找不到自家那傻孙子,孙女和孙媳妇都要没了!
      于是想碰碰运气,就随口问了罗训一句:“小兄弟,可认识元七?”
      元七?罗训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啊大婶,在下不识。”
      影卫团一向隐秘,名字都不是官阶低微之人可知的,更何况元七的身份,罗训不知便很正常。但这样子看在周氏眼里就是:自己那傻孙子官不大,所以没人知道。
      “大婶,我送您和这位小妹妹回家吧,晚上了,路不好走。”
      罗训为人实诚热心,周氏着实感谢,便问了句:“小兄弟叫什么?改日……要谢谢你才好啊。”
      罗训受宠若惊,自己平日帮人也有,但还真没人说要报答他的,于是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大婶,我叫罗训,大罗神仙那个罗,训是训诂的训。”还解释了一番自个儿名字的由来,说得周氏都有点惊讶这小伙子聊天的功力了……回想到自己傻孙子沉默寡言的性子,就又伤感了起来。
      罗训感觉到周氏的难过,以为她又在担心姬元,便又安慰地说:“大婶放心,姬元小兄弟平日里勤勤恳恳做事,从没有做什么错事过,不会怎么样的。”
      周氏顺势便笑了,觉得这孩子很关心姬姬,看来姬姬在那里并不形单影只。

      元七离开承平伯府后,就回了宫里。
      说来这事他并不参与,也不愿参与。只是如今自己身在此位,不得不做某些事而已,待到四皇子坐到那个位置,自己就可以离开了……离开已经三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安远曾多次问他为何不在京城落脚,他自然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女子不在这,怎么可以落脚。
      古人说,吾心安处便为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元七没读过什么书,但也耳濡目染了三年,刚拜龙贺天为师时,他嫌元七大字不识几个,便教了他,后来又因为要会看懂密信,便又学了诗。
      “吾心安处便为家。”元七背靠参天树根,望着今晚的月亮,仿佛在月亮上看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她哭泣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心疼,他又想她了。

      姬姬也在看着月亮,每天晚上,她都要看的。
      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姬姬被同村的几个孩子捉弄,晚上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便吓地哭了起来。那时候,元七还只是元七,不是相公,她会叫哥哥,但也不和他走很近,哥哥不太爱说话,对她也不甚关心,自己并非他的亲妹妹,所以才不喜欢她的,她知道。可是,那天晚上,只有他找到了她,还抱了抱她,后来,他背起她回家。安慰她没事,别哭,以后迷路了就抬头找月亮,然后等他来找她。
      姬姬看着月亮,突然鼻子一酸,又忍住不哭出来。这一次,她好像因为找他又迷路了,他会来找她吗?

      第二天一早,早朝上,吴勇便呈上了手札一事。皇帝看后,皱了下眉,斜眼看了眼承平伯龙贺海,问:“伯爷怎么看这事?”
      龙贺海已经知道如何应对了,便说:“听吴大人所言,这手札系前任礼部侍郎钱同源交给手下,让手下交给早就已经隐居的安老前辈的,既然牵扯他老人家,想必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如今这手札在何处呢?里面又有什么可探究的,吴大人不能不一同呈上来的话,似乎……”似乎什么,不言而喻了,仅有人证没有物证,怎能让人信服。
      皇帝年事已高,但心思还是灵清的,但一国之主,说话不能信口开河,便也点点头说道:“此话不假,吴卿先去调查一二,有了物证便再来说吧。”
      意思就是,今天这件事就先到这吧。
      吴勇点点头后退下,回到自己的位子看了眼承平伯,似乎……

      龙贺天拜访了安德巩,秘密拜访。
      两人是旧时,但关系并不是好。安德巩看到龙贺天,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龙贺天还是影卫团首领时候,就总是和安德巩对着干,如今皇子之争了,也是……
      “龙首领今日前来,为了这个?”安德巩拿出手札问。
      “你知道还让我回答?”意思就是你废话真多。
      安德巩神经一跳,又来了,这感觉……又让他想起了自己做官时,总是被他捉弄的窘样。
      “我知道这是假的,我也知道你换了我身边的人。龙贺天,你已经不是影卫团首领了。”
      “刚才还叫我龙首领呢,怎地转眼就直呼我名?”
      安德巩见来人避重就轻,就是不说重点,气急,把手札一摔,吼道:“有屁快放,我隐居多年,不愿参与皇室之争,你要拿去就拿去。”
      龙贺天没有去拿东西,只是沉默了一瞬,便说:“不愿参与皇室之争?哼,当初你伤害他们的时候,早该这么说!”说完便一走了之,来无影亦去无踪。
      安德巩看到已经空无一物的桌子,颓丧地瘫坐在凳上,直呼:“造孽啊~”
      造什么孽?
      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的孽啊。

      姬姬和于艳君又被喊去问话了。先是于艳君,可惜于艳君真的和这件事没甚关系,只是他知道许多钱同源和大皇子之间的勾当令吴勇不得不把他留下来。吴勇不敢遑论大皇子的事,便就手札案又问不出什么,只好又问姬姬。
      吴勇问:“你还记得自己醒来时人的长相吗?”
      姬姬知道,手札可能被掉包了,但是,真的是那个老爷爷?
      “白头发白胡子。”
      “可否详细点?”
      “要不我画出来?”姬姬喜欢画画,虽然没学过,但好像天生懂这个一样,一岁画鸡,三岁画虎,六岁就可以画山水,如今画人像也还算拿手。
      正巧,承平伯在此时来了大理寺。
      吴勇吩咐下人给姬姬纸和笔,就去了前堂迎接龙贺海。
      姬姬拿到纸和笔便开始作画,于艳君跪在一旁看了眼,惊讶道:“没想到,你还会画画啊。”而且画得还不赖,这人……看着怪眼熟的。天!于艳君想起来,这不就是……
      姬姬不说话,作画讲究个心静,姬姬是在不愿意分神呢。
      因此她也没注意到于艳君目瞪口呆的神情。
      “这人……这人你可得罪不起,你可画仔细了,这要是冤枉好人,你是个脑袋也砍不完的。”
      姬姬终于忍不住了,白了眼于艳君,自己画人关他何事。
      于艳君咽了咽唾沫,在心里直骂眼前作画之人是个傻子。不过突然又想到,姬元本就是外地人,初来京城,不认识承平伯很正常啊。

      龙贺海揣着手札来的时候,回想起昨夜里同龙贺天的谈话……
      “你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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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的问题,因为还是个在读生,时间不是很充裕,且如系列名所写,只是一个过过瘾写的文。但是姬姬和我之前写的女主都不一样,所以很想写好,但本人有个毛病,很喜欢写长篇大论,正在努力着不去长篇大论中。文中他和她是我根据立场变换的,并非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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