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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良辰似你
这美人仙尊来的是真巧,还惯会营造氛围。这可不,一众的长老弟子,都等着他开金口呢。
而元央元宿等知情人士则是暗中撇了撇嘴,不屑的同时还带点感叹。
行吧,弟子你收吧。裹仙阵套锁仙阵都挡不住你,我等就更不必再多加阻拦了。
反正也不会有用!
可,元央等人瞧了瞧来人那褴褛狼狈的衣饰,听了听那还掩不住冷意的语气。
心中,仍是猛然一痛。
小师弟,就这么中意这个弟子么?都成这样了,还来抢人?真就只是因为他是天灵根?
诸如此类的问句一一闪过,最终在视线定格于那双漫着杀气的鸦青色眼瞳上时,化为了一句感叹——明天的断云星,我怕是见不到了吧。
明宫栖不知道这些长老们在想什么,也懒得猜他们干嘛就僵着不说话。他只是从心底油然而起的升起一种慌乱,关于这美人仙尊的来意的慌乱。
这人,不会是来收徒的吧?
收的徒,不会就是自己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心里着实慌,眉梢更是一跳一跳的。看的楼哉心里也不太舒服。
小徒弟这表情,不像是高兴啊。
他难道是不愿拜自己为师的?
楼哉面色更冷,生生的将殿内的温度给降了好几十度。
见明宫栖受不住的抖了抖睫羽,才堪堪停手升温。
一边升,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到:“各位长老,本座是太久没有参加迎新了。就不曾想到,弟子们的体质竟差到了如斯地步。这样的情形,是不是不太行啊?”
顿时,众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一人身上。
而这人,正是还在瑟瑟发抖的,明宫栖本人。
明宫栖:……
不行?!你才不行呢?
不就是怕冷么?谁还没个害怕的东西不成?你那么行,你咋还不原地飞升呢?
他气的厉害,又尴尬于被众人注视。很快脸上就浮出了几抹嫣红,悄生生的,还怪招人疼的。
楼哉飞快的瞟了一眼,觉得这徒弟收了也不亏。天资好还长相优,脑子虽然愚苯了点,可也算得上可爱。当个解闷的小玩意就很合适。
这点,殷芜倒是没有骗他 。
于是,他稳了稳气息,努力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小模样,用着他平时最为不耻的声调,开始拐人。
“不过,这届弟子天资倒都算上好。本座看的心动,也起意想收个弟子玩玩。你,应该还未被玉碟录名吧?”
这话,直直的冲着明宫栖问去,顺带用眼神恐吓了几位妄图抢人的长老。
妄图抢人的元央:什么人嘛!要不是他暗中打点,这弟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继续受人瞩目的明宫栖:……大哥,你要不要用你那金贵的大脑多想一下再说。我可是刚刚才被你出言讽刺啊!
由于他实在气愤,脾气一上来,就不大想搭理那人。
可他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有人接腔,而群众的视线,还一直纠缠身侧。
一时情急,回了那话。
“仙尊怕是太抬举弟子了,像弟子这样普通的人,早就被安排出去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让您多心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自己垂落着的发丝在泛着白气,衣摆处也结上了一层白霜。
忽的,他眨眨眼,在抖落那几片作怪的霜花后,小脑一晕。
此时,终于同样感到彻骨冷意的众人齐齐摇头:他不是,他没有,放过无辜的围观群众吧!
元央更是连嘴角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凶残的小师弟逮着给揍一顿。
所以,就算心里再爽,也只能心里暗搓搓的爽。
论憋笑,他可是专业的。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小师弟那已然结冰的脸色。
嘻嘻嘻,真爽。小师侄好样的,师叔不会让你白死的。
而察觉到元央窥伺的楼哉敛眉,觉得不能就这样让外人看自家的笑话,转眼又瞥见明宫栖那惨白惨白的面色,就抿着唇,悄咪咪的升回了小徒弟周遭的温度。
身处明宫栖周围的人:???仙尊你能不能不这样啊,我们也冷的慌啊!
明宫栖本人:打一棒给一甜枣?他怎么可能会吃这套?不会有真香的!
但楼哉不知,还是直白干脆的问他,“如此,你愿了吗?”
明宫栖想了想,觉得这厮简直就是在问他怕了吗?他明宫栖会怕?
这还是会的。
而且,他刚刚都表述的那么清楚了,这满座的长老却无一人帮腔。不就是早就商量好要杀一下他的锐气吗?至于吗?还搞这么冷,想冻死他啊!
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古能有他韩愈胯下之辱,今就有他明宫栖无奈拜师。
不就是拜师嘛,我又不要你教,还能吃亏不成?
想通之后,那个点头仿佛也不再艰难险阻。
不一会儿,两人就彻底的成为了一对儿正经师徒。
拜师礼完后,楼哉就急匆匆的御剑带着刚出炉的徒弟溜达,最终停在了一座冰岛前方。淡淡的示意明宫栖离剑上岛。
不期然见到一堆冰的明宫栖:……
现在换个师父还来的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的。
玉碟那儿都挂了号了,长老们也没有要和楼哉抢人的意思。
要想换个师父,那就只能是去其他宗门了。但,离开原宗门的弟子,是很难再入一个好宗门的。不仅是名声不好听,还会招人猜疑。
他这命途,是不是太苦了点啊……
明宫栖想的不久,但楼哉还是等的不耐烦了。
“怎么了?还是畏冷?你身为扶摇的弟子,连这点冷都受不得吗?”
况且,这也不是很冷啊,堪堪也就到这冰晶刚成形的温度。连这都觉得冷吗?
楼哉心中一叹,觉着这小徒弟未免太过娇贵。
而明宫栖何尝又不知道楼哉的想法呢。
无非就是认为他娇生惯养而已,拥有这种想法的人,前世不知凡几。若要生气,那可能就当场气死了。
“回师尊,弟子的确畏冷。可能是在山下时太过娇惯,一时间不太能习惯于扶摇这多姿多彩的气候。能否,给弟子一个适应的时间和缓冲的地点?”
楼哉眯眼瞧着明宫栖那低眉顺眼的小模样,轻轻地笑了笑。
罢了,他的徒弟,也不是非要吃苦。有他护着,就是一辈子娇惯也无不可。
“无妨,你初到扶摇,无法适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往后作为扶摇的弟子,作为我楼哉的弟子,可不能再畏这畏那的。瞧好了,若是害怕一样东西,那只管让这东西不复存在便可!”
随着楼哉话音的起落,他身后的冰层一寸寸的尽数碎裂开来,万物渐渐焕发出它们原有的光彩。
青砖碧瓦,琉璃树。红叶丹花,盈罗草。
端的是五光十色,艳彩连连。
还有数不尽的冰晶悬浮在空中,忽起忽沉。在扶摇特有日光下,折射出更加绚丽的色彩。不断的在远方招摇飘动,宛如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娇娘,正婀娜多姿的翩翩起舞着。
明明是相当具有冲击力,矛盾感和违和感的画面,却因为蒙上了一阵氤氲朦胧的薄雾,而显得婉约缠绵。
但更美的,还是眼前之人。在他身边,无论是多美的风景,都不会掩去他的风采,而是沦为一个锦上添花的背景,不出彩也不多余。
明宫栖不敢看那些碎裂的细冰,恍惚了一下后就直愣愣地盯着楼哉瞧了。
然而,并看不清。
这人不散威压,他迫于修为压制便不能看清。可是,就是这隐隐约约的感觉才更撩人,引得旁人无限遐想。
但明宫栖不喜欢这样,他想看清这人的脸。
他想看清他的脸……
不是出于什么色欲和求知欲,而是那心底深深的惶恐惊惧。
他是怕冷怕冰,可他最怕的,却是那寒冰渐渐碎裂的样子,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永远也拼不好那般。让人心中除了惊惶就只剩下无助。
说真的,这种感觉,才是他最为厌恶的。
明宫栖眼眶红的吓人,眼睛则更是亮的可怖。宛如一个将将溺水之人,想抓住什么,但又什么都抓不住。
楼哉看着他此时难得一见的脆弱瞬间,心突然就软成了一潭春水,绵绵的,也不敢再刺激这娇弱的小徒弟。
即使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小徒弟还在害怕。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小徒弟,定是希望有人能陪着他的。
楼哉看了看自己因为破阵而难免凌乱的衣饰,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施了个障眼法和清洁术,然后果断散去了那用来掩人耳目的威压。
只是默默的想着:唔,身上好脏,好想回殿沐浴……
小徒弟……不会看出来的吧?
可他的眼睛,好像很不寻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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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明宫栖(冷的发颤):越漂亮的男人,越会害人。小岁果然没有说错。
宫惊羽:没错,你就挺会害人的。
明宫栖:(?_?)
楼哉:是啊,真是个可爱的害人精。
明宫岁:嗯嗯,我家小栖确实可爱。
明宫栖:……哥?……
有你在前,便是千种风情,也是良辰好景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