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楚生清微

　　——办公室——

　　四个人进了一间办公室，分别拿着手电筒在找文件。宁清微在一个白色的书架上找到一份有牛皮纸包着的文档，文档封面写着‘卟啉症特效药研究’。“我找到了。”

　　刚说完，就有脚步声传来，乔楚生拉着她躲在一个书架背后。

　　脚步声接近，有人进门开灯，刚准备坐下，就听见路垚说：“果然是你啊。”原来进门的那个人就是林姜。

　　听到声音的林姜，惊恐的立马站起声看向路垚：“你怎么会在这里？请你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乔楚生这时候从书架背后走向前道：“我就是警察。”

　　“这里是私人机构，你们有搜查令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

　　林姜自知现在自己留在这没有什么好处，就想离开，但却被白幼宁拦住。

　　白幼宁对林姜说：“哎，着什么急啊，聊完再走嘛。”

　　“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这时，路垚看向宁清微，点头示意。

　　宁清微从阴暗处走出，手上拿着档案，表情复杂的对林姜说：“林学姐，好久不见。”

　　林姜看到她的时候，表情是喜不胜收的，但没等一秒就看见她手上的档案，就明白了她和乔楚生他们是一伙的。随即情绪从欣喜转而愤怒。“清微，我们这么久才见面，你就是这么送上见面礼的么？”

　　宁清微苦笑一下，“学姐，我们也有五六年没见了。我也不想刚见面就变成了这样。可学姐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该这么自导自演着一些。”

　　听到这些的林姜表情有一丝龟裂，握紧右手说：“你有证据吗？”

　　宁清微举起档案，“这份档案已经详细的记录了你的研究过程。你之前在这研究的是治疗卟啉病的特效药。实验一开始你们的疗效很显著，但是到了中后期，病人开始出现了病变。制药厂老板害怕出事，于是马上叫停了这个项目，遣散走了所有的病人。”

　　路垚接着说：“而你作为医药工作者，肯定心有不甘。所以你召集了病人，合谋导演了这一出廉价的恐怖片。首先，你假装被吸血鬼追，你们的目的就是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个所谓的吸血鬼见光自燃，从而达到你们引起舆论的第一步。但是你口供上的漏洞让我发现了追踪你的和在阳光下自燃的不是同一个。后来我确认过了，那个死者的眼部并没有被重物砸伤过后的痕迹。所以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燃烧的死者，应该是因为卟啉病死去的病人。你们先将尸体，藏在巷子口的阴凉处，然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佯装跌倒在地上，追杀你的人从目击者眼中逃离。随后在弄堂的拐角处一具事先准备好的尸体见光自燃。于是大家就先入为主的以为那位追杀你的跟见光自燃的是同一位。这样也才能让大家相信这个人是吸血鬼。至于自燃，则是在身上贴满了火纸。我在现场捡到过一张白纸，上面涂满了白磷，这种纸升温就燃，而且燃烧之后不留余烬，至此舆论的第一步就达成了。接下来就杀人，用大孔径针孔放血，再用牙套制造咬痕，随后当众抛尸。一晚上连死五个恶人，促使舆论迅速转向吸血鬼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黑心的制药厂长心虚，得以重启这个项目研究。事后这个制药厂商也找了你，也说明你的计划已经快成功了。”

　　林姜听完他这一段的说明，嗤笑一声，转而对宁清微说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宁清微低眸摇头，“路垚前半段说的不错。但后来一系列的杀人过程恐怕不是你一己之力。学姐，那些是你做的吗？”

　　林姜了然的勾笑，没有回答宁清微的问题，而是转向路垚说：“没想到，你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天真。想象力丰富，但逻辑混乱。这一点你远远不如清微。你觉得我会蠢到用大孔针穿刺去抽干一个人的鲜血，还在尸体上留下一个这么明显的破绽。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别侮辱我的智商。”

　　白幼宁反驳的说：“你是科学家，又不是专业的罪犯。”

　　林姜嗤笑，“作为一位专业的医务工作者，你觉得我会靠民间传说去制造恐慌吗？”

　　路垚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算错一步。林医生，还得麻烦你叫出你的通讯录。我想跟你的病人聊一聊。”

　　——制药厂的另一间办公室——

　　乔楚生带着警员进门，对办公室的病人们说：“你们为了一己私欲，胡乱杀人的事实已经被查清楚。各位，你们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也不想浪费你们有限的生命。如果想抵赖，我们有的是时间和各位耗到底。”

　　好几个病人还是心有不甘，不肯罢休的叫嚣：“林医生在哪？我们要见林医生。快把林医生叫出来。”

　　林姜这时候出现，对着病人鞠了一躬，“各位，很遗憾的告诉大家这项研究已经不能启动了。”

　　“林医生，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们把我们治好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继续下去，而是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根本不支持这项理论。”现场还是有很多病人向林医生诉苦乞求。

　　乔楚生在这个时候发话，“我已经掌握了你们全部的犯罪事实。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共犯？只要你们告诉我，量刑从轻。”

　　宁清微有观察到林姜闪烁的眼神和听到病人承认全都是自己所为、与她无关的时候有泪光的眼睛。

　　乔楚生举手示意后面的警员抓人。其中一个病人临走向林姜鞠躬说：“林医生，你要多保重。”而林姜只能无助的一直回答对不起。

　　宁清微走到林姜的身边，手拍拍她的肩膀，希望能给她点安慰。“学姐，你没有错。”

　　“不，如果我的能力再强一点，如果我坚持的再久一点，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路垚和白幼宁公寓的餐厅——

　　宁清微、乔楚生和白幼宁三人坐在餐桌旁等路垚回来。白幼宁先发现他回来，“你回来了 。我和清微做了一大桌的菜等你回来呢。”

　　路垚白了一眼：“你做的？一看都是清微做的吧。”

　　宁清微看他俩又快要掐起来，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赶紧吃吧，菜都要凉了。”其实从路垚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得到他情绪不对。

　　白幼宁也感觉到，给路垚夹了菜，“听说林医生要辞职了。”

　　路垚回答：“她要回康桥深造，祝福她吧。”

　　白幼宁继续问：“你真的感觉这个案子和林姜没有关系。”

　　路垚回答：“如果她真的不知情，案发之后，怎么可能是那种态度。”

　　白幼宁声音拔高，“那她这是知情不报，算从犯。”

　　“如果你希望我继续查下去的话，我一定能找到她知情不报的线索或是证据。只是你真的我希望我继续下去吗？”

　　“希望啊。”

　　路垚听到她的回答，奇怪的问：“真的假的啊”。

　　“你把球踢给我，不就是希望我放她一马吗？”

　　“你有病啊，人林姜招你惹你了。”

　　一旁的宁清微看路垚不懂白幼宁故意针对林姜的行为，表示无语。真是人在其中，不知林深何处。

　　乔楚生看到她无奈的表情，也问宁清微一样的问题：“你呢？你希望我继续查下去吗？”

　　宁清微听到他的问话，看着他的眼睛。这不是她第一次观察男性的眼睛，以前在大学念书的时候，经常要做许多实验，要从一个人的表情、眼神、动作中判断他的想法，每一次自己都能很可观冷静的做到理智分析。但这一次看见他望着自己的样子，脑海里没有什么分析，只有觉得他的眼睛好像有星辰大海，很想一探究竟。

　　“如果是别人我希望，如果是你，我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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