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下女

　　私设如山。

　　庆帝、女主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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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的本分。”萧萧俯身叩拜。

　　她常常低着头，他看不清也懒得去看她的模样，只是觉得她下巴处的皮肤很白。

　　她跪下来，手上举着托盘，袖子滑下来露出一截手臂。

　　或许是生性多疑，他总觉得萧萧露出的弧度带有一些练习的痕迹。

　　褐色的布帛恰好停在小臂的三分之一，不至于太过倮露，是乍现的风情。

　　很像是少年里，一些姑娘遇见王族时，想要博得好感刻意展露的体态。只是因为她面色太淡漠，而显得自然一些。

　　御前的婢女，没有几个心思是单纯的。不做蠢事就好。

　　“行了，都出去吧。”

　　他没说给她赏赐。

　　萧萧站起身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跟着姑姑。

　　庆帝对于用人是有格外自负的自信。他不觉得至恶的人就用不了，恩威并重，驾驭不了大不了再杀了。

　　萧萧目的不纯，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但不至于让他厌恶得不想看见。也只是一个小姑娘。

　　整个夏日，他还是让她跟在御前，让她泡茶。

　　萧萧其实很不像一位有所图的女子。她很少说话，是一个听话又安静的人。

　　茶房在书房后面，烧着火炭很闷热，窗外有一棵柳树。她只在送茶时才出来。很长的时间只是蹲在里面的小炉灶边，静静看着铜壶。

　　庆帝有时候心情好会夸她，“现在的小姑娘手艺和宫里的老人比也不差啊。”

　　他初登基曾经有一位御前的女官，很得用，后来死了。

　　萧萧抬头看了庆帝一眼，俯身行礼。

　　她眼珠是琥珀色的，像阳光映在里面。望人总是给人一种错觉，让人觉得她几乎惶恐得不敢看你，唯一接触的几瞬，又充满爱慕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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