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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听到盛延霆的死讯是在一个星期后,而这一个星期我也和成周舟建立了一定的亲近关系,在孤儿院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动过盒子里的其他东西,直到……
“盛先生,请问针对这次盛老的死讯,会对您公司的股票造成影响吗?”
一个中年记者对满脸冷静,陷入哀痛的盛英东提出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在镜头面前的他,冷峻且凌厉,在手机机前的我不得不感叹他确实继承了盛延霆的优良基因。
“不会,下一个!”
他直接给了女记者一个王之蔑视的眼神,随即就跳过了。
如今的盛氏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小集团,加之他有控股了冷氏,商业版图扩大了两倍不止,看着手机里的人,视线开始模糊,那天他应该看到我了吧!
“叔叔,叔叔,你怎么了,怎么不理小舟啊!”
奶声奶气的小孩子拿着我的手臂摇了摇,拼命的想引起我的关注,回过神的我,按下了锁屏键,转身把成舟抱在了怀里,带出了教室。
“成舟以后跟叔叔一起生活吧,我们一起去爸爸生活过的地方旅游好不好?”
“好啊,这样我就可以跟爸爸一样厉害了,爸爸说他有许多的小伙伴,可是他最喜欢的还是和他一起吃蛇肉的那个,可惜我都没吃过蛇肉,以后叔叔带我去吃好不好呀!”
小孩子眼睛发出的澄澈干净的光,折射出天真无邪。
说起吃蛇肉,其实就是十六岁那年斯德鲁和塞尔带我们去丛林探险的时候,饥不择食的选择,当晚我就上吐下泻,成越还在一旁笑我娇生惯养。
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可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老朋友也不买了,只留下一个可爱的小朋友。
“叔叔告诉你,其实蛇肉不好吃,冰淇淋才好吃呢,二选一,你只有一次机会哦。”
小孩子抠了抠脑袋,纠结了很久还是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冰淇淋。
我跟黄院长提交了申请领养成舟,可是却被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我不符合条件,也没有能力,而我也不想把成舟的身份公之于众,所以暂时让他先在这里,每周能看到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成越的死,在新闻上打了马赛克,名字也是用了化名,所以林院长并不知晓,只是没有得到成越的回复,义工的活也不能耽搁,于是又重新招了新的义工,只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来的又是一位老朋友。
我一如既往的从孤儿院回了出租屋,在一个简单的两室一厅里打开了被遗忘的盒子。盛延霆发丧的日子就定在了明天,也许成越应该高兴,毕竟自己也算报了仇,当初被盛延霆追杀,他也是一头雾水,直到后来才明白,曾经被他挑选做盛英东的陪练,不仅没有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反而还被一路追杀,成越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吧!
u盘里全是盛英东这几年的公司账单,内行的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里面存在的漏洞,原来这几年他一直在收集关于盛英东犯罪的证据,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我突然想起了阿兰玛的话:
“成哥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接下来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他就给我这个u盘的意义是让我拿着去检举盛氏,扳倒盛英东,我开始陷入沉思,做事那么一丝不苟,滴水不漏的盛英东,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人捡漏,拿到这么致命的证据。
我把u盘攥在手心出了汗,一时失了方寸。
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萦绕,知道盛延霆发丧结束,我在电视上再次看到盛英东的时候,心里才稍微舒缓一些。
全城的媒体都聚焦在这场葬礼,都想拼命的挖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明明,奈何盛延霆一生洁身自好,从不乱搞,外面也没有什么私生子,私生女,一场艰难写实的葬礼,让大部医学院都失了信心。
我对盛延霆的印象不深,这么多年也没有在他手底下做事,每天羊城都有很多人去世,所以对着这样一个垂暮老人,我到觉得他是解脱了。
两天后,我提着熊猫公仔去了孤儿院,没想到却碰到了盛英东一行,看着杜平津的衣服和叶行的衣服,我明白了,他们是来这做义工的,真实冤家路窄。
我对盛英东知道我在这儿并不稀奇,凭他,只要见到我出现了,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果不其然,他们还是来了。
上次暗杀我们的是盛延霆一手策划的,所以当杜平津看到我的那一瞬,笑容也随即在晕开了,一侧的叶行眼眸根深,让人祝摸不透。
他们二人在嬷嬷的带领下去带着孩子去教堂做祷告,而我想尾随而去,却被盛英东拦住了去路。
“你让开,”
“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成越的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怎么?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参与了,你别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小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要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
听到他说出的这个昵称,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名字如同他这个人在我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现在我只想一并摒弃。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去星城接你,我没有如约出现在哪里,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开始由拉变成了两手握着我的两臂,在外人看来我就像被他圈外怀里一般无二。
“没有如约而至,错在其一,你背信弃义娶了冷楚楚,你让我如何自处,错在其二,盛英东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你只爱你自己罢了。”
我拼命的挣脱,拿着熊猫公仔跑离了这个冷血杀手的身边。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团小身影蹲在那颗榕树下拔草。
“小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其他小朋友都去祷告了,你怎么不去啊!”
他抬头看了看我两眼,不说一句话,又低着头继续拔草,被他无视过后,以我跟他相处的模式来看,这小孩子八成是生气了,怪我在祷告课开始后才来,让他没能带着礼物去小伙伴面前炫耀。
我蹲下来,拉他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小手也被弄脏了,我正打算带他去洗洗,一方干净整洁的素帕递了过来,不用看脸,我也知道是谁,我快速的拿过来,看也不看他,可小舟的视线却一直盯着他。
我好不容易把小手擦干净了,正想抬手擦脸,却发现小舟还在看他,我把他的脸掰了回来,温柔的擦掉他脸上的泥土。
“小白叔叔,这个好看的叔叔是谁啊?他为什么跟着我们呢?”
“我也不认识,还记得嬷嬷说的话嘛,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否则受伤的永远都是自己。”
“可是你刚才拿了他的手帕了,那你会受伤吗?”
小舟天真的孩童逻辑逗笑了盛英东,他也蹲在一侧,抬手揉了揉小舟松软的头:
“你好,我叫盛英东,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舟,”
小舟回答完他又回头看着我说:“小白叔叔,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了,我们就不是陌生人了,我可以邀请他跟我一起玩吗?”
“不可以,我们回去吧!”
盛英东正想夸一夸小孩子的说的话,话到嘴边,人却被霍少白牵走了,看着走在前头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盛英东此刻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
“真是两个小孩子,”
说完他就跑上去,牵起成舟的另一只手,感觉到两只手都被大手紧紧握着,成舟开心的跳起来,一前一后的甩起了小手。
我们没有回教堂,而是在教堂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我拿出答应给他带的礼物,小家伙一看到,立马抱得紧紧的。
“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去参加祷告了吗?”
“小白叔叔,今天小胖和小丁嘲笑我没爸爸,说我跟他们一样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我气不过,推了他们,就跑开了,我害怕嬷嬷打我,就跑到榕树背后躲起来,等嬷嬷带他们去做了祷告,我才敢出来等你。”
“小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探险呢!”
听了这话,小孩子心一软,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扁嘴叫了声 “小白叔叔,”后就扑到了我怀里。
“小舟乖,不哭了,以后小白叔叔就是你的爸爸,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玩很多好玩的,吃很多好吃的,好不好,”
小孩子从怀里探出头来,泪眼婆娑的问:“真的吗?”
我抚平了他的头发,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轻轻的说:
“当然是真的了,”
这时有孩子从教堂出来,小舟一眼就看到了欺负他的那两个人,抱着熊猫公仔撂下一句话就冲过去了。
“我要去告诉小胖和小丁,小白叔叔就是我的爸爸,我是有爸爸的,他们才没有呢!”
看着小孩子跑得很滑稽,我被他萌萌的气质逗笑了,耳边却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扫兴的话。
“好久没看到你笑了,我真羡慕那个小孩!不过认真观察起来,他长得挺像一个故人的。”
“你别伤害他,他和你想的不一样,如果你阳奉阴违,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
“小白,你总是为他人想的多过于自己,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当时我还以为你骗我,我在这里找了你很久都没看到你,直到碰到一个小女孩才知道你被关在阁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重新回到了这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但我对寻找你,保护你的心依旧不变。”
“你不用在这打亲情牌,如今你已是有妇之夫,坐拥两城势力,而我只不过是一只蝼蚁,不配与你相提并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一次的离开,盛英东没有加以阻挠,他的眼神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小孩子。
“东哥,嫂子来电话了,我们是会盛氏还是公司?”
“去公司!”
其实杜平津和叶行对于今天回来这里也十分的诧异和惊喜,一直在羊城多年,却迟迟没有回来看看,今天回来确实因为霍少白,看来他们这几个人还真是冤家路窄,杜平津亲手处理了成越的尸体,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走到对立的阵营里,可作为大哥,他确实对不起下面的弟弟们,包括霍少白,他甚至没脸面去跟问他,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回来的?
开车的叶行比他好多了,盛延霆去世后他现在一心想在盛英东身上,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挠他们前进的脚步,他能杀了他们第一次一次,就能再下手第二次。
盛英东身边的人都知道,娶冷楚楚只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步罢了,如今他能保冷氏正常运营而不至于破产,她就该安分守己的在家做一个阔太太,可偏偏冷楚楚却不自量力的想从盛英东身上过得感情,对于盛家的人而言无异于痴人说梦。
守着一桌子菜,直到天黑盛英东都没有回家,甚至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过来。
此时在羊城最大的酒吧里盛英东抿着酒,眯着眼睛看着台上的拳击表演,这里的布景和在畹町的狂徒酒吧大同小异,他当初投资进来,并提了增设拳台的建议,令身边的杜平津一眼望穿,他就是在怀念第二次对霍少白的失而复得的情怀,而且近年来出入这里的次数也证实了他时时刻刻都在怀恋与他相处的点滴瞬间。
“东哥,这是您要的东西!”
从孤儿院出来,他就吩咐了这件事,而杜平津一向不会令他失望,看着酒桌上的资料,他扬了嘴角扭头会杜平津说:
“在我身边里面了?”
“回东哥,再有两个月就14年了,”
“都这么久了,今天故地重游,又遇旧人,心情如何?”
“谁都不愿意让过去提醒现在的自己,我只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他回答的很晦涩,盛英东此刻却懂了,他对杜平津的这份淡然并不惊讶,兜兜转转还是换都在这个必定是相遇了,无论是善缘还是孽缘,时间的洪流都把他们带向了漩涡中心,谁都逃脱不了。
“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看着手里的资料,他的表情不随资料的夸大其词而改变。
“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飞不出父亲的蓝天,可如今他可以在这片天空自由飞翔,他顿时觉得空落落的,想要携手的人此刻却在这城市的角落买醉,而他却在为熟悉的场景回味,努力了这么久,明明父亲的死与他有关,可在对待他时,却狠不下心去惩戒。
他对霍少白的亏欠不止一星半点,曾经在他耳边说过的事不过三,在意乱情迷时许下的承诺,他自以为是的保护他,如今却变成了重重枷锁,锁着两颗紧靠的心。
手里的资料从这一刻变得十分沉重,他怕,霍少白自由了,他不就永远抓不住他了,这些年两人的关系就如断线的风筝,一个握着线头拽,一个张开翅膀高飞,他知道霍少白会回来,索性就引他出来,可现在他们之间一发不可收拾,破镜难以重圆。
越想越难受,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也无法填补空虚的内心,那人的一颦一笑反而在心里愈发清晰。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的头昏脑胀,盛英东在处理文件时,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在听到一阵高跟鞋声逼近的时候,心中更加的烦躁。
“东哥,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早餐,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肠胃一定不舒服。”
“谁叫你来的,滚出去!”
冷楚楚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此刻被盛英东凶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她渐渐的知道,盛英东当初说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表面文章,说着无心,可她却听了进去,慢慢的在盛家的这段时间爱上这个恶魔,如今无论他怎么耍脾气,之前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太太。
“你先把早餐吃了,你吃了我就走!”
冷楚楚把碗端到盛英东面前,宿醉过后的盛英东脾气火爆。抬手打翻了,满地的粥粒和虾仁,看着极为恶心,他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冷楚楚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只为了把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在盛英东的帮你去休息了很久才离开了公司,临走之前还吩咐了保洁去打扫现场,自己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后,也扬长而去。
盛英东驱车来到资料上的地方,此刻也是头昏脑胀的霍少白还躺在床上看着新闻。
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谁都没有越过那天鸿沟,盛英东知道霍少白对自己失望了,他也自我清楚自己太不是东西。霍少白端着水,坐在窗子前,手里拿着那个精美的u盘思考了很久,又放了回去,他不知那天盛英东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察觉到小舟是谁了?在一切的还未可知的时候,他选择拿出沉寂已久的口琴,一首《雨的印记》送给心中蒙尘的自己。
百无聊赖的盛英东原本打算离开,却在下一秒听到了一曲悠扬的琴声,嘴角微微上扬,声声入耳,他满足的熄了火,靠在座位上安静的聆听,原来这老物件也能发出这么震撼心灵的声音。
一曲终了,盛英东此刻觉得心情畅快,神清气爽,准备驱车离开,对面的大妈推着三轮车歪歪扭扭的迎面走来,如果此刻自己硬要启动车子,势必会和这位大妈来一个车与车的亲密接触,纠结了一会,他选择下车,帮助这个步履蹒跚的大妈,谁让他今天心情好呢!
终于三轮车越过了自己的车子,他才拍了拍手往回走,却被大妈一把拉住,硬塞了一个苹果。
“谢谢你啊小伙子,这年头像你这样乐于助人的人很少见了,”
盛英东嘴扯了一个笑容,对大妈的赞美表示欣然接受,却也无奈的被她粗糙满茧的手拉着不放。好不容易回到了车上,大妈却迅速的塞了一个苹果,还嘱咐一定要吃点,可甜了。
“谢谢,”
扔下这句话,他就驱车离开了这个脏乱的居民楼,霍少白在窗子发呆了很久,突然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探出头去时,之间一辆车子已远,楼下并无熟悉的人。
“是我幻听了吗?怎么听到盛英东的声音了。”
摇了摇头,他还是不可置信的走进了浴室。
三天过去了,盛英东知道我在羊城,却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正当我以为我的生活走向了正轨时,孤儿院那边来电说小舟失踪了,当我赶到孤儿院时,林院长和值班保安与上课嬷嬷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院里做义工,他们都知道我和小舟走得近,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我把小舟带回家了,后来也不见小舟回来,一看监控才知道小舟趁保安休息的时候自己走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监控里小舟抱着熊猫公仔,眼神看着前面,径直的走过去,可监控却拍不到路对面的情景,到底是谁在叫他?我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吩咐院长报警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我五年没打过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是通的,可是每人接听,这一现象联想起那天盛英东的话,我更加印证心里的想法,连打几次都没人接,我拦了一辆车直奔盛氏而去。
小舟是成越唯一的骨血,也是我选择在这里生活的动力,一旦他发生了什么,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我在车上又接着打了几个,全都是无法接通,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一举动还引得司机对我的警戒。
我付了车钱,现在高大辉煌的烫金大衣“盛氏集团”面前,再次拨通了盛英东的电话,
“喂!”
盛英东一连开了两个会,手机静音,刚刚还在会上发了火,情绪此刻十分急躁,趁着散会拿起手机一看,看到霍少白给自己打了那么多个电话,心里莫名的有些小窃喜,嘴角看着七八个未接电话笑得很随意,一旁的员工看到了,如临大赦的离开了会议室,一旁的杜平津此刻心情却十分沉重,因为他知道,霍少白的电话来意是什么?
“盛英东,你给我滚出来,我有话问你!”
盛英东拿着西服,大步流星的来到门口,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面前的人揪着衣领打了一圈。
再好的心情也被这莫名其妙的拳头毁了,
“霍少白,你tm跑这来发什么疯?”
我不理会他的话,重新揪着衣领质问:“你把小舟弄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小舟一丝一毫,我就会让你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小舟不见了?我这一早上都在开会,我没有吩咐人动他,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你不是怀疑小舟是成越的儿子吗?以你的性格,你会轻饶你的杀父仇人的儿子?说,你把小舟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不知道,我没有做过伤害小舟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他找回来。”
我看着杜平津慢慢的走到盛英东身边,松开了他的衣领,软了身体蹲在地上,不停地扇着自己,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成越,对不起阿兰玛,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小舟。
盛英东看着人伤害自己,心疼不已,也蹲下来,把抽泣的人拢进自己怀里,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他体会到了失去一个人的心痛与慌张,他收紧了手,护的更紧,不顾嘴角的血渍,扭头会杜平津发号施令。
“两个小时之内,把人给我找到,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此刻公司员工纷纷看到自家老板在门口抱着一个人,那人哭得很厉害,杜特助站在一侧,众人十分好奇那人的来历,他们认为一家老板年轻有为,帅气英俊,又刚娶了如花美眷,已经妥妥的人生赢家了,没想到抱着的人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咱老板可是男女通吃啊!
在员工心里,能在盛氏上班是一件十分骄傲的事,只是他们不知何盛氏的前身有多暗黑罢了。围观了一会就被驱散走了,可照片却也没少拍。
“老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昨天,叶行带了嫂子去老宅里看了荣叔,那天您走后,我去办公室找您,正巧碰到了保洁,我瞥见给您的资料里少了小舟的照片。
“上车,回老宅。”
杜平津在前面开车,霍少白和盛英东坐在后面,霍少白虽看着窗外,手却不自觉的抠着,他知道这是他养成的习惯,一旦紧张,害怕救护做这个动作,刚才在公司门口的抱头痛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霍少白情绪外泄得最淋漓尽致的一次。
虽然多年不见,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霍少白不忍心伤害别人,他只会折磨自己。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驶进了盛家,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我不曾想过会是此情此景,一朝梦回,恍然如昨。
看着盛英东拉着我,重新步入这个百年老宅,这个场景一如当年,似乎这束光更加的明亮了,心低的阴霾一扫而光,因为我已经越来越接近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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