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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往事
在掌柜的推荐下,苏舒还挑了几匹布料,准备让家中仆人制成新衣,恰好要入春了。
刚走出布庄,苏舒和秋霞谈着话,一个不注意就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上了,苏舒连忙道歉,哪想那人就是恶名远扬的三皇子。
传闻中,那三皇子没什么爱好,就喜女色,还极爱路边上强摘的野花。这皇帝不闻,官员不管,失去女儿的人家也没处说理去,京城的女子见了他都要绕道走。
三皇子见一位可人的姑娘撞到了自己怀中,色心一起拉起苏舒的手,邀她去戏院听戏,可苏舒见他色咪咪的模样,当场拒绝,抬了脚就要走,结果被三皇子的侍卫给拦了下来,拉着她就往马车上走,苏舒不肯,于是挣扎大声求救,可没人敢上前,谁也不敢去惹了三皇子。
只有秋霞跪下拉着三皇子的衣袍苦苦哀求,那三皇子不但没有动容,见秋霞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想将秋霞一起带走。
苏舒只好挣扎着捡起秋霞掉落下的布匹,狠狠砸在了三皇子和侍卫的身上,周围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混乱中苏舒拉着秋霞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还好那三皇子只带了一位侍卫出门,不然苏舒哪儿能跳掉。
可是在逃跑中,那侍卫穷追不舍,苏舒一不留神便与秋霞在人群中走散了。
苏舒本就不喜出门,所以对这些街道并不熟悉,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银两也在秋霞身上,只好一路询问,半夜里才回到苏府。
苏夫人见苏舒狼狈地回到家中,抱着苏舒大哭,她险些就要失去她的宝贝女儿了。
苏家有钱没势,哪儿是皇家的对手,只能吃了暗亏,要是三皇子强占苏舒他们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苏舒那日在外受惊又受了寒,在榻上躺了大半个月才能起身。
她许久未出门,整日躺在榻上病着精神也不太好。苏夫人见她这样,和苏莲想办法哄她开心,就连苏诚推了生意也在家中守了苏舒几日。
等苏舒大好了后,一家人便到自家酒楼庆祝,没想到居然又遇上了那色胚三皇子。
苏舒从二楼往下看,这三皇子醉醺醺地往楼外走去,抓了一位女子就动手动脚,甚至搂着人往人少的地方走,着欲做苟且之事。
苏舒看着只能干着急,上次她差点被他欺辱了,今日又见他欺辱别人,心里百般难受。
可是她的身份要教训他完全不可能,要是连累家人就更不行了。
上次能够侥幸逃了已经是万幸了,可是看着那女子年纪尚小,如果丢下不管,她良心会不安。
于是苏舒借了由头,出了雅间悄悄下了楼。要是自己能做些什么就好了,苏舒想着。
“真是造孽啊,这三皇子行事越来越荒唐了……”三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饭桌前谈话。
“嘘……你瞎说什么呢,也不怕被人听见。”
“嘿嘿,你说那李家不过是给贵人们卖力的,不过女儿生得好看些,现在能摊上给三皇子女婿倒是抬高了他们的身份,不亏啊。”
苏舒听着头疼,只见一旁坐着的女子突然拿起筷筒到那个男子脸上,筷子哗啦啦地掉落一地,不屑地说道::“做女婿?给那有是十多个妻妾的淫贼做妾么?亏你这豆腐渣脑子能够想得出来,你女儿怎么不送去人做妾?也好抬抬您的身份!玛德,惯会用嘴放屁,你不嫌嘴臭?”
苏舒认识那位女子,曾经在宴会上远远见过一次,是兵部尚书家的独女,岑瑶。
没等那个中年男子发作,岑瑶起身就要走,她对身旁的仆人说道:“不吃了,都别跟着我,烦!”留下一众仆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追上去。
苏舒听见那个男子被砸后还不停的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词都接连冒了出来,她叫唤小二给那位男子到了一杯水,说道:“瞧您嘴脏,您先给洗洗。”
……
苏舒悄悄跟在三皇子身后,瞧这那三皇子醉成那样,身边又没跟着人,也许自己有救人的机会,只可惜街上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久后,三皇子搂着人走进巷中,这个巷子已经破旧了,少有人居住,经常有不法之事发生。苏舒听到身旁有动静抬头一看,岑瑶也躲在对面墙角处,两人四目相对,大概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对方几眼,两人默默地达成了合作关系。
两人缓缓地挪到一块儿,岑瑶解开了身上绑着的麻绳说道:“方才路过顺了点麻绳,我去把他给绑了,你帮我。”
听到苏舒听了后,拿出来一个布袋,说:“不妥,被看见了怎么办,正巧我路过粮店顺了个袋子,我去给他套头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你到时候可别出声啊。”
“行,我去旁边那家边顺根木棍,看老娘不打死那个混账玩意儿。”
“给我也顺一根来。”
两位本是家中娇养的小姐,此时却商量起如何打人闷棍的方法。
此时那李家姑娘——李筱怜被搂着无助地哭着,苏舒拿着布袋悄悄靠近,李筱怜听到身后有动静回了头,苏舒对着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吓得李筱怜赶忙捂住了嘴,那三皇子还搂着她一晃一晃地走着,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
苏舒举起布袋往三皇子头上一套,岑瑶从一旁突然跳了出来,一棍子打中了三皇子的脖颈,见他晃了没几下就晕了过去。
李筱怜在一旁愣了神,看着苏舒和岑瑶两人连着不落间隙地用棍子暴揍着三皇子,岑瑶还不停用嘴输出各种芬芳的句子,她惊倒在一旁,这是凶猛劲儿是女子能有的?
苏舒此时用棍子打着三皇子,感觉浑身舒畅,明着不能报仇,那现在阴着打,她就要把这些日子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岑瑶也感觉十分畅快,平日里就见不惯这人,怎么说这次也要好好折磨他。
正打着兴奋呢,岑瑶感觉到有人用手扯了自己的衣袖,停了下来,只听见李筱怜说道:“这位好姐姐别打了,他都不能动了,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动手,应该由我来!你在一旁歇着。”
说着拿了木棍就是一顿猛打,“你毁我清白,我让你不能人道!你个混蛋!我、我打死你!”
……
只能说三皇子命大,没被三人打死,不过最后身心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至于原因嘛,当然就是三人在准备离去时,苏舒提议给他换了身粗布衣服,然后用泥抹了他的脸,绑着扔在路上,还在一旁立个块木牌写着:“二两银卖身葬父”,不过被李筱怜含泪抹掉了,说:“你这样不是辱骂当今天子么?不成。”
然后改成了“一两银卖身葬全家”。
苏舒,岑瑶:“……你狠。”
之后,据说三皇子被买到了大山中当黑工,一个月才被接了回来,身上被人鞭打许多伤,人也黑瘦了许多,又因为那日喝断片了什么也记不住,也没人瞧见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没人愿意站出来指认,最终犯人也没捉着。
苏舒和岑瑶谈起时,两人都乐开了花,不过苏舒还是有些后怕,幸亏没留下什么证据。
最后此事越传越广,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
苏舒回忆到此,想着如果那三公主还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兴许那件事还得梅开二度,毕竟打闷棍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不过她的好友变化真是大,这个世界中的“他”,性格完全不同,也许她得他们当成两个不同的人吧。
在马车上,岑遥不停得拍打着身上的灰,但一个脚印就像是粘上了他的衣服上了似的,去不掉。
忽然马车剧烈晃动,苏舒一个没坐稳往前座了下去,好在岑渊扯了她的领子将她拽了回来。
车夫见动静这么大,颤颤微微说道“各位公子实在抱歉,前面有个小姐骑马险些撞上,所以方才有些晃动。”
岑遥探出头去看,一位红衣女子骑马在路上飞奔,见岑遥探出头来看她,便冲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小弱鸡,又是你啊。”
岑遥被气得脸红,放下车帘环抱双手端坐着,好男不跟女斗,他不去理会她就是了。
……
又过了好几日,苏舒依旧是在呆着这个世界,难道她要永远困在这个世界了?如果这样,她总不能顶着男子的身份活下去吧。
她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找同为女子的严夫人好好说一下自己的情况,毕竟有些事不能向男子证明。
“娘,我有事要对您说,其他人都出去吧。”苏舒推开了严夫人的房门。
严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你这孩子,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坐下来再说吧。”
苏舒关上了房门,便跪在严夫人面前,说道:“娘,我给您说真的,我真的是女子,我不是您儿子,也许、大概我算是您女儿、吧?”
苏舒不确定来着另一个世界的她算不算严夫人的女儿。
严夫人忽然收了脸上了表情,扶起苏舒,语重心长地说:“娘知道你受了苦,可为了那女子作践自己值得么?这天下又不是没有好女子了,娘会定会为你找位好妻主的,唉,莫要再这样说自己了,娘听了心里难受啊!”
“不是的,我不要妻主,娘您听我说!我是女子,实打实的女子!”
严夫人听了,眼中流出了泪水,用手帕轻轻擦拭自己的眼睛,“苏苏,好孩子,是娘对不起你,你在书院这么多年,聚少离多,娘作为母亲失职啊!如果不是前几日岑遥找我说起,作为娘我居然都不知道啊!都是我的错,才会让那个女子骗了你!”
苏舒感觉有些慌乱,她最怕她娘伤心了,“真的不是,娘您别乱想,我不喜欢女人,真的!”她一闭眼,说:“我真是女子,您看了就知道!!”
苏舒觉得自己得豁出去才能证明自己,不就是被人看光么,对方是她娘还她是能接受的。
苏舒手还没有碰到腰带,严夫人就被她一刺激,双眼一翻,便晕倒在了地上。
苏舒现在顾不得其他,连忙扶起严夫人,焦急地说道:“娘?娘你怎么了?汪利!你快去找大夫过来!”
……
大夫替严夫人把了脉,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贵夫人这病由来已久,本就不适合生育,却连着生下两胎,身体亏空严重,近些年条理也不得当,若再受刺激,恐怕身体就撑不了多久了,还是让贵夫人好好修养吧。”
苏舒点点了点头,接过了药方,她这个世界的母亲真的太虚弱了,她也不敢再提起那件事了,要是严夫人发现自己的儿子真变女儿,受不了刺激去了怎么办?她岂不是对不住他们。
等到严夫人醒来,苏舒暂时松了一口气。
“苏苏,我的可怜的孩子……”严夫人伸出手来,苏舒赶忙握了上去。
“娘,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说胡话了,您放心,我定会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严夫人微笑着点头,渐渐沉睡了过去。
……
一日午后,苏舒与苏莲两人被苏城,也就是“苏诚”,唤到了正厅商议家事。
“乖女儿啊,啊,不对,乖儿子,明日你与柳俄去清云寺替你娘祈福吧,恰好书院休假不是要结束了么,到时候你就直接去书院吧。”
春日宴那日晚,苏舒答应了帮苏城搞定柳俄,夺回严夫人的喜爱,被苏舒忽悠着叫了她几日女儿,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当然这个协定现在已经作废了。
“啥?我与柳俄?”苏舒难以置信,不懂她爹在搞什么,把儿子和情敌安排在一起替老婆祈福?还让她不用回家了?
“还有你,涟儿,给我专心点!”
“啊?我?”苏涟突然被点到,有些茫然。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去南方的货船,我与那边的人有几批茶货的生意未谈拢,你也是时候该接触这些了,生意这方面不必担心,你赵伯伯和李伯伯都会一同前往,还有汪利也会一同跟着,你明日就启程吧。”
苏舒暗自感叹,原来她家从开酒楼变成贩茶的了么,不过与其他事情比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日就走??”
“对,明日就走,我都安排好了,我担心这些日子你们母亲无人照顾,所以我就留下了,你们放心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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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赶实践作业,还有快期末了,该预习了,所以最近更新会慢一些。
下章换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