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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ENTY-SIX·神域
总之,这就是左竹绫与两人的相遇。
后来托尔又热情地带着她给她介绍了他最好的朋友们——(未来的)仙宫三勇士和(准)女武神希芙,因为托尔不停地称赞少女有多么多么聪明一下就找到了洛基,对她的好感表现得非常明显,四人碍于托尔的面子,对她的态度还算不错。
由于找洛基花了太长时间,他们聊了一会儿,很快就到晚饭时间了,在四人离开之后,原本左竹绫也已经准备和两兄弟告别了,但过来催促的士兵,甚至还没理会两人,率先对她恭敬地低头行礼,“月神阁下,神父请您去王宫一聚。”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少女也不好拒绝。她顶着男孩们惊讶的眼神,硬着头皮应了下来,跟随几人去到了王宫。
上次来这,还是在博尔执政的时期呢,而现在托尔都已经这么大了。她没有乱瞟,却无声靠空气流动在脑中建立了模型,明显感觉这里的大不同,不禁开始感叹。
神域就餐用的是标准的西式长桌,她刚进到餐厅,一直注视着门口的奥丁和弗丽嘉就都站了起来,直直走到门口迎接。
“阁下,感谢您的赏光。上次您帮助阿斯加德取得胜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就陷入了沉睡,今天海姆达尔告知我您的醒来,总算有了机会感谢您。”
“不用客气。”左竹绫冷淡地点点头,接受了两人的行礼,她视线移向神王身后的女性,等待奥丁的介绍。
“这是弗丽嘉,我的神后…托尔、洛基,你们对阁下行礼了吗?别这么无礼!”
少女抬手制止了神王的行为,微微摇头,柔声道:“不必了,我很喜欢他们,他们不需要对我行礼。”
“是的,阁下。”
在两兄弟惊疑不定的视线中,他们用完了这餐。奥丁征求左竹绫意见之后把她安排在了托尔和洛基行宫的对面,她便与两兄弟一起走回房间。
“姐、姐姐…阁下,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被洛基猛地打了一下,托尔顿时醒悟过来,连忙换了称呼,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道。
“叫我姐姐就行了,没必要尊称,”她微笑着,摸了摸男孩金色的头发,“我就是月神,只是被神王叫过去帮过几次忙而已。”
虽然她简单地一笔带过了这个话题,但是能让奥丁弗丽嘉都这么尊敬她,想必她帮的忙肯定很大。两兄弟嘴上不说,心里都决定要去找父王母后问个清楚。
第二天,左竹绫与众人吃完饭,便去到了藏书馆借书阅读,关于神域的知识她实在过于缺乏,急需补补,不然连他们的礼仪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而两兄弟则哒哒哒地跑到了奥丁弗丽嘉的行宫里,托尔趴在神后腿上,洛基紧紧依偎在她胸膛里,安静听着兄长撒娇问月神受尊敬的原因。
“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身为可能的未来神域之主,你们的确需要知道这些历史。之前没有跟你们提过,是因为你们还没学到这部分的历史,洛基也没在书上看到过吧?阿尔忒弥斯阁下非常强大,她的实力深不可测,甚至连你们的父王都可能打不过她。你们的爷爷博尔,第二任神王那代起,阁下就帮助我们击退了黑暗精灵,将以太封印;而到了奥丁这代,也是她击退了冰霜巨人,使得九界最终归于和平。”
弗丽嘉简单介绍了一下,最终表示详细的历史过几天就会教他们,又说。
“阁下一直在世界树里沉眠,历任神王有事需要帮助时才会去打扰她,除此之外,她从来都没在外界停留过,而她现在竟然愿意入住王宫。看来,她很喜欢你们,你们要注意别惹阁下生气。”
尽管说得好像挺恐怖的,但是昨日左竹绫友善的态度还是让托尔在今日游戏时拉上了少女。面对大皇子灿烂的笑容,她实在不忍心拒绝,默默把书放回原地和托尔出了门。
之前提到过,成体左竹绫非常开朗健谈,自然能和小孩子飞快打好关系,几轮游戏下来,她就融入了六人当中。
睡了那么久,也睡饱了,她干脆就留在了王宫内,每天还能找两兄弟聊聊天顺便陪着他们玩,日子过得还算有意思。
她经常能在图书馆撞见洛基,二皇子不必他兄长一样好动静不下心来,总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六人中,保持优雅的仪态,也很喜欢独自看书或钻研魔法。她对这孩子印象很不错,甚至比对托尔还要好一些,就坐在他旁边看书。久而久之,他们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默契,总会在图书馆东南角靠窗最后一个桌子那见面,然后宁静而和谐地看起书来。
她也不是天天都会参与到游戏中去的,偶尔也会缺席做完手头上的事。这天她刚刚用能力雕出一个精巧的血灵冰项链(由血凝结成的加入灵力的冰,世间第五坚固材料,左竹绫的战服全都由血灵冰制作),这才按照托尔留给她的地址找过去,在细微处刻了许多常人难以雕刻出的法阵,准备送给洛基。
找到那里时才发现,托尔竟然不在,而其他四人隐隐形成合围之势,气势汹汹地围着洛基,看上去来者不善。
左竹绫连忙开启感知,边加快脚步朝那边跑去,边听他们的对话。
“洛基,你太过分了,性格这么恶劣,平常还装得那么无辜,有本事在阁下面前展露你的真面目啊?!”
“就是,要不是阁下平时护着你,还有看在托尔的面子上,我们早就要找你讨个公道了。”
“明明身为托尔的弟弟,却一点都不讨喜,甚至作为阿斯加德人竟然不擅长战斗,只钻研魔法,真是丢脸。”
左竹绫听不下去了,见洛基就这样原地站着任他们说着,心里一急,直接瞬移到他身边,用身体挡住四人对他的审视。
“你们在干什么!”她端出少主的威严气势,面上显出几分薄怒,呵道,“洛基只是喜欢恶作剧,没到恶劣的程度,再说,他不擅长战斗怎么了,你们难道就比得上他在魔法上的造诣?阿斯加德都是战士,难得出了一个法师你们不好好护着竟然还嫌弃?还有,不要道德绑架别人,他是托尔的弟弟怎么了,就不能有自己的性格了吗,我觉得他这样也很可爱啊。”
少女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也不管对面呆立着的四个孩子。这样的冷霸凌不能纵容,不然很容易让被霸凌者留下创伤,就算面对的都是不懂事的孩子,也得狠狠地骂。
她转身,蹲下来与洛基平视,湖蓝的双眸被温柔和鼓励浸润,水光潋潋,异常耀眼。小姑娘揉揉二皇子的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柔声道:“洛基,别在意他们的话,魔法是你的优势,不是你的耻辱,你很棒。”
未来的邪神呆滞了一瞬,颊边悄然浮现出微红,除了弗丽嘉,还没有人对他这样亲密过,他小鹿般纯净的绿眸中闪出一丝水光,乖巧地点点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乖孩子,”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对方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只见小皇子脸上的红晕顿时更加明显了,左竹绫笑着站起来牵着他的手带着他离开,走之前还一秒变脸警告地瞥了眼四人,“你们说得没错,我就是要护着他,希望下次不会让我再撞见你们欺负他。”
两兄弟上和月神有关的历史课时弗丽嘉把四人组也找来了,仙宫年纪稍长的都知道月神的功绩,纵观整个神域也只有这六个孩子不清楚,她便一起教了。
明白月神实力的恐怖后,因为阿斯加德以强者为尊的潜规则,四人便越发对左竹绫尊敬起来,称呼也一直是“阁下”。此时被她这么一瞥,都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纷纷低下头去。
好了,鞭子有了效果,接下去再给颗糖,就能除去后患了。
洛基乖乖地跟着少女离开,走了许久见她还没停下来的意思,艰难地抬头疑惑道:“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累了?”她轻柔地弯起嘴角,照顾男孩感受蹲下来与他平视,从空间拿出项链,递给他,“呐,送你的礼物,刚才一生气差点忘了给你。”
小皇子愣住了,他定定看着那条美丽中性的项链,敏锐地注意到上面蕴含的浓厚的魔法气息,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守护型法器,是为了保护他左竹绫才花了好几天的功夫做的(并不是,其实只用了三个小时,前几天是在想用那些法阵和花纹比较合适,选恐发作现场),只感觉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整个人都不自觉放松下来。
“谢谢…姐姐,能帮我带上吗?”洛基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提出了这个要求,少女笑笑,自然地呈现出一种虚抱的姿势,将项链带上了未来邪神白皙的脖颈。
“很合适。”她满意地打量着,这样的浅蓝正好和对方的衣服相配,一点都不突兀,“我带你去个地方。”
拉住他的手,洛基只觉得一阵眩晕,转眼就到了湖边。左竹绫一脚踏上湖面,竟然直接浮在了水上,没有掉下去,水面缓缓荡开层层涟漪。洛基见到这一幕,睁大了眼睛,也小心地踩上去,也没有掉下去,他立刻兴奋起来。
少女就这样带着小皇子在湖面上行走,来到湖心,坐了下来,洛基也学着她的样子,稳稳坐在湖面上。
“别放开我的手,以你现在的力量还做不到像我一样,”她叮嘱道,随即示意未来的邪神注意观察四周,“看清楚了,这幅景象可是一百年才能见到一次呢。”
洛基便睁大了眼睛,扫视着旁边平静的湖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免有些按捺不住。
“等会,别急……来了。”
左竹绫话音刚落,小皇子立刻就注意到,身下的水底缓缓出现一些光点,它们慢慢漂浮上来,浮在空气里,就像萤火虫,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尽头。
而后,在这些光点出现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生长了出来,它们成长的速度很快,洛基眨几次眼的功夫就已经突破了水面,显露出它们原本的模样来。
冰色的枝丫颤巍巍伸出湖面,倒映在小皇子漂亮的绿眸中,慢慢舒展开身体,开出了美丽的花。
视线所及,所有地方都是这样奇特又绚丽的、散发着冰霜魔力的花朵,着实是有些震撼的。
差不多两分钟,左竹绫右手一抬,正在最灿烂绽放的花朵,连同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点就一起浮在了空中,在她灵力的引导下,渐渐聚成一团。少女将它们揉碎,压缩成一团光球,又凝成长条状,柔和的风的吹拂下,它的光芒逐渐减弱,显出里面的样子来。
一根金色的法杖,尖端处一根弯刺半围起来,使它除了庄严之外又多出几分危险的感觉。法杖飘到两人面前,左竹绫挑了一下,从空间取出一颗莹润的、保有强大力量的月光石,又用神圣之力给予了它祝福。
然后法杖就朝洛基的手上飞了过去,小皇子一惊,下意识地握住它,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这是送给你的,唔,本来想你生日那天再给你的,但是霜萤花只在这天开放,而且花期只有五分钟,要在它开得最好的时候摘下来,还要在五分钟内制作完成武器,认主完毕,这样的武器才是最完美的。没有办法,只好提前送给你了,你不介意吧…?”
注意到左竹绫小心的眼神,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长久以来因为偏见和针对而不得不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坍塌,他眼角微红,有点想哭,“不,我怎么会介意呢。谢谢,谢谢你…”
少女松了口气,又控制法杖飞出来,右手抓着小皇子的手,低下头来,“可能会有点痛哦,忍一下,要快点认主才行,”她含住对方的食指,用犬齿划出一道伤口,松口,把逼出的血液滴在法杖上,法杖散发出耀眼的光,绕着两人欢快地转起来。她见认主成功,又低头舔舔他的伤口,划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洛基全程震惊着,无法动弹,本来已有往后“银舌头”风范的嘴巴挤不出一个字来。被含住手指时,他能清晰感觉到少女口腔中的温暖,就连被划开伤口的那刻,也只觉得心里似乎被挠了一下,痒得厉害。在她舔舐自己的伤口,让它愈合的时候,洛基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狂乱的心跳,只觉得从脖子到脸全都升起一阵滚烫,不用看镜子都知道他肯定脸都红透了。
尽管害羞到了极点,在她放开自己的手时,小皇子还是感觉到了微妙的失落。
“那我就提前说一句吧,生日快乐,我的小王子。”又是一个额吻,洛基感觉自己已经要晕过去了,对上左竹绫充满笑意的眼睛,他突然有点恼羞成怒,话一出口又不自觉结结巴巴,气势都毁了大半,“为、为什么这么看我?!”
啊,不行了,真的好可爱,洛基这都几百岁了吧,被送个礼物再亲一下都那么害羞,让她忍不住想调戏他了,不行,这好像有点太恶劣了啊。
但她实在忍不住,凑近未来邪神的脸颊,近到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呼吸的地步才堪堪停下。少女好笑地注视着对方慌乱的绿眸和颤抖的睫毛,最终只是蹭了蹭他的鼻子,笑道:“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啊,不行了,你真的好可爱。”
玩得开心的左竹绫还不知道,以后他们的角色就会反过来,她现在笑得越灿烂,以后就会被玩得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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