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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骨科设定
洛西臻不知道后来饭桌上洛西桐与吕昱书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待送走这位吕家二公子。
自家老哥转身看了她半响,脸上半永久式笑容消失,冷着脸吩咐下人们把洛西臻带去蕴筝阁。
禁足三个月,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洛西臻踏出房门半步。
洛西桐在门外说完便离去,留下洛西臻和翠果,以及他新派来的一个叫安山的侍女,三人对立在屋内,门口甘荫和四五个小厮把守着。
寒风穿堂而过,屋内烛影摇曳,卷帘下流苏晃荡,安山立马走至门口将木门关起。
“筝娘子,时候不早了,我和翠果服侍您洗漱歇息了吧。”
洛西臻看了看安山,明白现下状况,洛西桐玩真的,自己被禁足了。
三个月……不能出门……这……
等等,为什么心里有点暗爽?
不对,三个月不能出洛府,岂不是没法继续搜集线索了吗?难不成真的是要“休假期”不成?
洛西臻坐到妆奁前的椅子上,任凭身后的翠果和安山拆卸掉头上刚梳戴的珠簪发髻,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用晚饭没有特意浓妆,除了发型以外,同现代学生模样的她并没有太大区别。
不算白皙的皮肤,眼睛不算大,还是个内双,唯一的优点便是鼻梁还算挺拔,照着镜子看来看去,洛西臻内心叹息,就算平日里浓妆艳抹,依旧是和美人搭不上什么关系。
她的床铺很大,睡前洗漱完躺在床上,望着旁边正一一吹灭灯烛的两人,叫住了翠果,安山同时回头看向她。
“今晚翠果你就睡我旁边,安山你弄完就下去吧。”
翠果双手抱着纸罩,愣愣看着洛西臻。
“筝娘子,这,这不好吧,要不我搬床褥睡床旁边地就好了。”
“害,叫你睡旁边就睡,还要我请你?”
安山在床边留了一盏灯,便关门离去,翠果洗漱完不情不愿地抱着被子睡到了洛西臻旁边,两个小姑娘并排躺下左右还有一些空余,洛西臻在昏暗中盯着床帐看了会儿,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金绿色的床帐换成了绛紫色。
翻身侧躺着望向身旁双手合在腰腹上闭目努力想要睡着的翠果,戳了戳她的肩膀,对方睁眼偏头望向她。
“筝娘子。”
“翠果,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翠果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起到一半被洛西臻抬手按住,拍拍她身下褥子,示意翠果躺回去。
翠果不自在学着洛西臻侧躺回床上。
“奴婢自然是不敢过多过问主子的事,筝娘子想要说翠果就听着,筝娘子不想说,翠果也不会多问。”
“那我有问题想问你呢?”
“奴婢当然会如实回答筝娘子啊。”
洛西臻望着昏暗光线中翠果明亮的眼睛。
“你,是不是我哥派来监视我的?”
翠果摇摇头。
“筝娘子莫不是忘了,我同娘子一起长大自然是娘子手下的人,公子关切娘子你,谈不上监视。”
洛西臻看翠果不像是什么有心机城府的角色,平日里憨厚老实,也是对她有求必应,就连这几天的各种荒诞行为,都配合着她一起行动,算是忠心耿耿。
“嗯,我信你,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我哥他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还有上次在重月楼……”
说到这,她停了停,觉得这件事似乎同翠果说意义也不大,若是洛西桐有意隐瞒,她也问不出个什么。
“筝娘子,你和公子同胞出身,本就是兄妹连心,公子又是待你极好,为了你到现在都未曾娶妻收房。”
啥?洛西臻惊了,关我什么事?看着洛西臻疑惑的表情,翠果小心提醒她。
“公子以前是带过几位姑娘来府上,可是都被筝娘子给赶走了,还放言……说……”
见翠果吞吞吐吐,洛西臻扶额,感觉这放的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话,这啥b系统安排的什么所谓前传家常狗血剧情,她简直天降接锅,无奈朝翠果问到底说了什么。
“……筝娘子你放言,洛府只允许有一个女主人存在,就是你自己,除非是你先嫁入别家,否则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头上管着自己。”
“呃嗯,这也没啥啊。”
洛西臻还以为这新身份洛西筝设定是个鬼畜骨科,看来这洛西筝也仅仅是个性格强势,但洛西桐也有些过于骄纵自己这个妹妹,居然真就从此再也没有此类想法,专心料理洛府和重月楼大小事务。
可现在问题在于,禁足三个月,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局势,书里重要的角色到现在只遇到个许兆森,是敌是友还分辩不明。
至于吕家,洛西臻翻身躺平在床上,盯着帐子。
书中自己对于吕府设定还是蛮清晰的,吕氏家族旁支众多,吕馥羽是旁支过继到吕凌君生母,也就是到了曾经家里主母膝下,具体年龄洛西臻当时模模糊糊写的是八九岁,按着男配凄惨孤苦早年丧母一顿狠虐,咳咳。
现下吕府那边的情况她本打算通过吕昱书,来打听收集整理一些情报,究竟这吕馥羽被塞去哪里了?本来自己书烂尾,设定还有剧情都还不是很全面。
偏偏现在穿到了书中剧情发生之前,洛西臻觉得自己太难了。
眼睛瞪了半天有点酸,索性闭上眼睛,脑子里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翠果睡在床边,瞧里侧的洛西臻平躺着一动不动,以为她睡着了,小心翼翼把床边矮几上的蜡烛吹灭。
一缕青烟蜿蜒而上,逐渐散了淡了……
月色清冷澄澈,吕府庭院内竹影交错,吕昱书自洛府回到吕府,穿越知念阁,直直到了后院。
池边种满紫蒂白照水,冷香扑鼻,花枝低垂与环绕在池边的青瓦泥龙相映成趣,飘着零星花瓣的水面倒影中素色衣袍的少年,眼神温柔似水,手指极为怜惜地拾起地上略微沾染上泥污的细嫩花瓣。
黑羽般的眼睫低垂,轻嗅芳香馥郁。
嘴角微微上扬,反手间花瓣从白玉般的手指间飘落,吕昱书拔出身侧绛唳,剑鸣震耳,细碎的花瓣落到池面漾起微微涟漪。
第二日清晨起来洒扫的小厮,抱着扫帚呆呆站在青龙池边,原本繁花坠地的梅桩如风光不在,而青绿色的池水则是像覆了一层薄雪,细看去才发现,是细碎的花瓣。
小厮挠挠头,昨晚是多大的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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