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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你在惹火
白一念不会轻功,只能单靠两条腿在后面追着,好在她之前身为考古界鬼才,嗅觉十分灵敏,那个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灰味道,她可以靠着这个来追踪。
这个点京都的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小贩吆喝的声音,人来人往的味道也很杂乱。
“姑娘,上好的玉簪看看嘛?”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小店清仓大甩卖!”
各个方向传来的叫卖声,吵得她头疼。“
别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不知道安静一点吗!”白一念突然暴躁地冲旁边一个想拉她的小贩怒吼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度,一些路人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她,都识趣地绕开白一念走。
“神经病吧这人。”小贩嘀咕了一句。
白一念懒得理他,凤眼微合上,鼻尖动了动,弯腰向前探去。
香灰的味道渐渐浓了起来,她身边的人也逐渐少了下来,忽然,一双绣花鞋挡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白一念冷淡道。
绣花鞋的主人充耳不闻,白一念站直了身子,凝目看着她。
这个女人身材微胖,画着个大浓妆,顶了一朵艳俗过了头的大花在头顶,白一念微微侧了侧身子望向她后方。
门牌上写着,“春风得意楼”五个字。
白一念心中对这人的身份大概也有了一二了解。
“你就是牛花花吗?”女人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用豆蔻染得鲜红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脸上堆着笑说道:“小脸儿长得倒是俊俏,你放心,就你这姿色,姑姑我迟早给你捧成头牌!”
白一念迟疑片刻,莫非这个老鸨是认错人了?老鸨身上有一丝那个人的味道,不如自己就将计就计陪她演下去。
白一念嫣然一笑,挽上那老鸨的手臂,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直冲眉心,强烈的生理恶心感被她压了下去,娇媚开口道:“姑姑,您怎么一眼就认出人家了呀!” 可能觉得还不够,她还配合着扭了扭腰。
【“宿主果然不是一般人。”】
白一念在心里暗暗得瑟了一下。
谁知霸天系统又补了一句,【“确实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干不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白一念懒得和个系统斗嘴,面上仍旧是一脸献媚,等着老鸨说话。
“瞧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记性这么差呢,之前不是你在信里说,会穿个黑色衣服来嘛。”老鸨说着点了点她的头,一脸要坏笑:“我就瞧着你在这附近瞎转悠,所以这不是亲自来领你了吗?”
白一念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个蒙面人在里面,等到真正走近时,那股香灰味道渐渐浓了起来,她心中的把握已经足足有八九分了。
“好你个臭东西,我在外面和狗一样找你找到半死,你居然在里面逍遥快活。”白一念在心里暗戳戳骂道。
那人走的时候带走了盒子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证据,到嘴的鸭子飞了,她说什么也是要追回来的。
“好呀姑姑,我以后可就全指望您了。”白一念表面乐的跟朵大牡丹似的,实则内心却在疯狂吐槽。
什么鬼东西,逼良为娼这种伎俩都不用了吗?好好一小姑娘居然上赶着去做娼妓。
“最最重要的是!牛花花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白一念心中不满道。
“系统你出来评评理!花花就算了,还姓牛!百家姓那么多选择,她偏偏姓牛!作者脑瘫吗?图啥?”白一念咆哮着说。
【系统提示,宿主请注意用词,不许攻击原作者。”】
白一念愣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一般,心中缓缓开口道:“霸天这次怎么没扣我智商了?好不适应。”
系统幽幽飘来一句话【“那个鸽子精作者,我看她不爽也很久了。”】
白一念这一分神,老鸨已经带着她走到了“春风得意”的里面。
买想到这外表看似不怎么样的小楼,里面却别有洞天,男男女女嬉笑声不绝,歌舞升平,烟雾缭绕。正中间一喷泉状的水池分外惹眼,琉璃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白一念怕被人看出自己是个乡巴佬,脸上故意装作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一旁的老鸨不知从哪摸出一套纱衣递给她,笑着说:“这个你先去换上,然后自己在咱们楼里逛逛熟悉熟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临走前还回头给她抛了个媚眼,脸上就差写着,“我看好你哦”这句话了。白一念赶忙回笑应付着,脸上像打了一斤玻尿酸一样僵硬。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周围经过的几个男人总是用身体不经意的要来碰她,还有一些女人像她投来不友好的目光。
白一念轻哼一句:“怎么着了!没见过搓衣板啊!”
她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身来,二楼角落里的一间房香灰味道最为强烈。
“小宝贝,这下被我逮找了吧。”白一念一脸猥琐地从门缝往里张望。
她稍微挪了一下位置,想要看得更清楚些那个人的脸。
突然!
门打开了!失去重心的白一念,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地板上。
“倒了血霉了今天!”白一念揉着腰咒骂道。
她眼都没抬一下,站起身来就对着那人一顿臭骂:“终于给本姑娘找到你了吧!”
“……”
“你认错人了。”那人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什么!喂!”白一念脸连都还没看清就被关在了门外。
叫嚣一阵见没什么用,她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不会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吧,依稀记得那人好像更白一些,眼睛也更大一点儿。
白一念犯了难,难不成真的就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不可能!她突然想到那股香灰味道,立刻否决了之前的想法,眼睛可以骗人但鼻子绝对不会。
“管他呢,丢人又不是一两回了,先进去再说。”白一念在心中敲着算盘。
她捏起嗓子,娇媚地对着里面喊道:“公子快把门打开,奴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里面那人并未出声,摆明着不想理她。但她白一念是谁,当然不会就此收手,继续敲门,也不说话就只敲门,白一念就不相信了,这样还不能烦死他。
大约是被她这种臭不要脸的真挚感动了,门又在一次地打开了。
确实不是那人,白一念快速扫了一圈他的眉宇。
“想起什么事。”他开口极其冷淡,或者说更多的是烦躁。
这人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香灰味道!绝不会错!
门大开着,眼瞅着这么好的机会,白一念自然不会放过,一个闪身从他的胳膊下钻了进去。
“想你了。”
“滚!”
白一念装作没听见,撒泼道:“公子好生绝情,奴家这不是看你一人孤单寂寞所以才来陪你嘛。”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系统友情提示,古人衣袖间藏物最佳,建议去除。”】
其实不用系统说,白一念也正有此意,这间屋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如果她就是那个蒙面人那东西也一定会带在身上,毕竟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她白一念居然能闻味识人!
那人皱了皱眉:“我从未让你们给我安排什么女人上来。”说着眼睛上下瞟了眼她。
白一念配合的摆了个自认为很妖娆的动作,学着老鸨的样子也冲他抛了个媚眼。
“还有,我对幼女没兴趣。”他不再看白一念,而是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人家说的也没错,你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系统淡淡补了一刀。
白一念从未如此吃瘪过,一股怒火积压在胸腔内随时有可能爆发。
她用手指着自己,半边憋出一句话:“我?幼女?”
她现在的心情和嗓子里噎了一坨翔没什么区别,吐出来恶心,吞下去简直难以想象。
那人依旧没有抬头给她一个眼神,只说:“小妹妹,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白一念眼睛瞪得老大,如果怒火可以烧死人,那么他现在可能都已经化成灰了。
她强压住杀人的心,默默从腰封中抽出一小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直接丢进了那人喝水的杯子中。
说是急那时快,风驰电掣间,白一念一手捏住他的嘴,一手抄起茶杯,猛地逼他灌了下去。
白一念力气不大全凭着一股子冲劲和巧力。
挣扎下茶水还是洒了大半,白一念被一下子推了开来,勉强转了几个圈才站稳,脸上的得意劲毫不掩饰,就差昭告天下了。
“你有病啊!”那人吼道。
白一念不与他计较,大方摊手承认道:“对呀,长见识了吧,本姑娘就是这股子疯病。”
“你给我喝了什么!怎么这么痒!”他突然站了起来去扯自己的外衫。
白一念冷笑几声,答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我独门秘制的小粉末罢了。”
那人看了看她意味不明,眸色中有种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身上越来越痒的感觉,迫使他发怒怒道:“你个疯子!赶紧给我解药!”
“没带,不过还有一个方法也可以解毒。”她假意装作思考的样子。“嘶,不过啊,我估计你肯定也不愿意。”
“废话少说!”那人道。
白一念挑眉阴笑看着他:“将衣物全部除去,吹个一个时辰的风保准立竿见影就不痒了。”
痒得实在厉害,那人顾不得那么多,边脱衣服边说道:“那你还不快滚!留在这儿做什么!”
“看你洋相啊!”白一念坦诚道。“最讨厌你这种自大的人了,我虽然在这个春风得意楼里,但人家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好吗。”她故作委屈矫揉造作说道。
那人已然是顾不上她了,只好自己转身要去里间脱衣服。
“要不?我帮帮你!”白一念嘴角勾着笑,憋着一肚子坏水。
根本没打算给他选择的机会,一个飞扑,精准命中目标!
“滚啊!你是脑子坏掉了吗!从我身上起来!”
白一念将他压着,骑在他腰上:“想得美。”嘴上虽然说着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慢下来。
外衫都被她扒下来,丢在一旁的地上,那人好像真的认命一般,瘫在那里不动了。
“小公子,快和姑姑讲讲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老鸨没敲门,直接扭着腰走了进来。
白一念和那人同时转头,一齐盯着她,空气中说不上来的尴尬气氛漫上心头。
老鸨瞟了一眼,忙用扇子遮住眼睛:“哟,这么着急啊。”
“可以啊,原来公子您喜欢这款的啊!”老鸨坏笑着说。
底下的那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白一念开口打算缓解一下气氛,俏皮的冲老鸨眨了眨眼睛:“年轻人嘛,姑姑你懂得。”
“那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老鸨干笑几声,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关上,白一念扬起略显狰狞的笑容。
烛光映衬着她的脸,鼻翼投下阴影,眼角的红痣和蜡烛的火光相互辉映。
她扯着那人的领口,语调上扬说道:“这药如口初感浑身如千万只蚂蚁再爬一般痛苦,等药效完全发挥之后整个就会像喝醉酒一般,最重要的是。”
白一念卖了个关子,等凑到他耳旁才缓缓道出:“最重要的是呀,我问什么你就会乖乖回答。”
她银铃似的笑声响起,那人躺在地上,发丝间被汗水填满。咬紧薄唇吐出:“神经病!”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她说完之后便合上了双眼,上下起伏的胸膛,呼吸声明显加重,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白一念宛然一笑,伸手拍了怕那人的脸:“喂!”
他微眯着眼睛,浅浅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丧尽天良啊!宿主!人家一介美男,都还没搞清楚是不是那个蒙面人,你就这样对待。”】
白一念撇了撇嘴,是不是那个蒙面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她拍了拍手,从那人身上退开站了起来,随手就从桌上拎了壶茶泼在那人脸上。
“坐起来。”白一念道。
谁知原本摊在地上的那人居然真的就坐了起来,不过却是一副没了骨头的样子,绸缎般的青丝,垂在颈间,仰着下巴目光无神的看着白一念。
白一念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个坏东西,刚才不是还叫我滚吗,这下怎么一脸无辜的表情。”
白一念没忍住,上前掐了掐他的脸,心中泛起一片涟漪。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到没。”她敲着二郎腿坐在一旁。
那人没出声,白一念就权当他是答应了。
“我也总不能叫你喂吧,你真名叫什么,是干什么的都说出来。”白一念问道。
吃下这个药的人,将会变得无比坦诚,决无隐瞒,所以白一念并不担心他撒谎。
那人茫然地抬起脑袋,眼中充满了水雾,乖巧地回答道:“我叫墨行知,我家是杀猪的,家里实在是没有钱了,所以才去偷东西,姐姐不要打我好不好。”
白一念本来还一股怨气,听到他这话心简直都要化了,满眼的慈爱:“呦呦呦,这小可怜样,行知乖,姐姐才舍不得打你呢。”
“没想到这药还有这种神奇效果。”白一念揉着他的毛脑袋心里嘀咕道。
墨行知水茫茫的桃花眼,小嘴粉嘟嘟的。他从里衣里掏出一个纸筒,小心翼翼地塞到白一念手里,委屈地开口道:“漂亮姐姐是不是要找这个,我以为这里面是银子才拿走的,姐姐是不是生行知的气了。”他说话的语气软糯糯的,让人心中很难不生出恋爱之情。
他果然就是那个蒙面人,白一念收起了满脸的温情,警惕的往旁边挪了挪,他喝下去的药量很少,想来就快清醒了。
不能再耽误下去了,白一念看了眼手中的纸筒,心中了如明镜。
“好啦,姐姐要走了,你乖乖在这待一会吧。”白一念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墨行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旁。糯糯的声音道:“姐姐我们下次还会见吗?”
“会,会吧。”白一念怔了怔,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推门走了。
糯糯的声音随着关门声一齐消失,一道清冷的声线取而代之,墨行知玩弄着手里的余香,慵懒道:“那么,公主殿下,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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