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始于怒晴湘西

　　这天陈玉楼来到张栀住处，告诉她上个月在下云南倒斗之前，曾叫花玛拐把从瓶山挖出的各种宝货估价出售，最近有买主消息了。

　　其实以往盗来明器出手都没这次迅速，盖因湘西盗墓之事闹得不小，当时不仅社会舆论强烈谴责军阀土匪们盗宝的勾当，更有各地的古物贩子蜂拥而来，都想趁机捞上一票。正值世道大乱，古董价格低落，但有落必然有涨，许多商人都想在此时囤积一批货真价实的真东西，等到太平年月就可以漫天要价了，所以古董明器的交易始终都未中断。

　　这买主是省里有个嗜古的巨富，姓钱，家里在上海、青岛等地开了数家纱场，在地方上也有许多产业。钱老板出身大儒之家，受家庭熏陶，自幼喜欢古玩，特意托人找到陈玉楼，亲自来挑了几样中意的东西。其中就湘西尸王那口紫金棺椁，还有废墟中找到的一个青铜丹炉，另外还想买下造型奇异古朴的铜人、铜鬼。

　　“铜人、铜鬼？”是原著中的青铜古符吧，还让陈玉楼和鹧鸪哨动了大咒，日后一个眼瞎，一个断臂。

　　“是呀，那铜人、铜鬼都没双眼，只剩空空如也的眼眶，好生古怪。我觉其中必有名堂，却也不清楚是做什么的，藏在家里有什么用。这次钱老板看中了两样事物，给了大价钱，不如就出给他。”陈玉楼描述的特征没错了，是四枚青铜古符其中的人、鬼两枚了。

　　“陈大哥，你什么时候要去见那钱老板，可以带我一起去吗。那铜人铜鬼你先不要答应出给他，我知道那东西该怎么用。”张栀虽然暂时没有去南海的想法，也不想搜集四枚铜符，但性格使然，凡是都要留一手。这《鬼吹灯》中多半都是巧合，张栀感觉很多时候好像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走，兜兜转转走了剧情。

　　“当然可以，今天下午就要在酒楼和钱老板碰面，几件明器也要带去。”陈玉楼没想到张栀居然识得那两枚古怪的铜人铜鬼，见她想要，哪有不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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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里，和陈玉楼谈生意的钱老板五十出头，又矮又胖，一见到陈玉楼就开始套近乎，本作为买主大可不必如此，可这陈玉楼原本是急于换些大黄鱼（金条）弥补在瓶山的损失，但随后从献王墓倒了几件无价之宝，这单生意也不是非做不可了。

　　这边钱老板却是真真中意那几件宝贝，尤其是铜人、铜鬼符饰。钱老板最喜欢读《易》，而且研究得很深，知道如今的八卦都是后天推演所得，最早的古卦，不是用“乾坎艮震’这类符号，这青铜的无眼人符和鬼符，都是古卦象中最原始的符号，要想卜出一幅卦象来，最起码要凑齐四枚古符，据说掌握此道，可以洞悉天机之玄妙。至于怎么个用法，饯老板并不知道。只知道铜符必是三朝以前的古物。

　　所谓三朝是指夏、商、周，至于什么唐宋年间的东西，与三代的历史文物相比，尚未能称古物，在真正的行家眼中，其收成价值不可同日而语。而那口烧丹的铜炉，则应该是四汉末年之物。丹炉上有若干精细奥妙的纹绘，都是描绘古人炼丹的场景，仔细观看的话，其中竟然也有青铜古符的标记。但钱先生造诣虽深，也看不懂其中的内容，只是觉得此乃古之奇物，蕴涵着极深的秘密，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原本前几日还谈好了这几个物件，结果来之前就被通知那铜人、铜鬼不能出了。眼看心心念念的宝物飞了，这让钱老板急得抓心挠肝，想着这次饭局和陈玉楼好好说和说和，多些银钱也要拿下这铜饰。

　　“哎陈老板呐，你这可算来了，我真是望眼欲穿，想赶快把这几件器物抱回家好好研究研究啊。”钱老板请陈玉楼入座，这才发现陈玉楼身边的张栀。

　　张栀今天为了配合陈玉楼，穿了一身淡墨色旗袍，发型也换成了民国时流行的手推波浪纹卷发。贴合设计的旗袍衬得她腰身纤细，曲线尽显。那张脸更是明艳动人，只是神色有些冷清。

　　“陈老板好福气，夫人如此貌美，真是天作之合呀。”钱老板这番客气话可是说到陈玉楼心坎里了，脸上笑意也真诚了两分。

　　倒是张栀看了陈玉楼几眼，自己什么时候成他夫人了。

　　入座后两人大到国家形势，小至名人轶事的侃了一通，张栀在一旁扮好花瓶角色静静听着两人谈话。话过几巡后，终于进入正题。

　　钱老板说明来意，缠着陈玉楼把铜人、铜鬼出给他，陈玉楼也早想好了一套借口：“钱老板有所不知啊，都说成家立业，我这个年纪还没成家，家里老爷子也不放心把产业交给我打理。我早心有所属，前两日终于得到未来岳父的首肯，答应把小栀嫁给我。当时在岳父面前我可是发了誓的，‘此生必如珠如宝一心一意待小栀，若违此言，让我跟这铜人一般坏了一对招子，终身做个废人’，这一对铜人铜鬼就是鉴证物，哪还能出给他人呢。”

　　听了陈玉楼的话，钱老板长吁短叹，怎还好再提买铜人之事，这都在人家岳父面前挂了面儿的，只得作罢，打起精神和陈玉楼谈剩下的几件古物的归属。

　　张栀听了陈玉楼的话简直是惊得眼眶要出来了，怎么避开了鹧鸪哨又在她这里发了誓呢。绕来绕去还是走了一半剧情，只是这次陈玉楼以后不作死，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了。

　　虽然没买上铜人铜鬼，钱老板还是收了有青铜古符印记的丹炉，安慰自己可是有十六枚古符，在别处加把劲没准也能收到几枚，有这丹炉也算意外之喜了。

　　谈完生意出了酒楼已是天色渐暗，陈玉楼和钱老板都多喝了几杯，相互道别后便各自上了马车回程。

　　陈玉楼因要施展闻地之术，很少碰烟酒。今天以高价出了几样宝货，又畅想未来和张栀的婚事，人逢喜事便多喝了两杯，有些上头。一到陈家楼，花玛拐便在陈玉楼使的眼色中找借口离开了，张栀怕他出什么事只好一路扶他回房。

　　回到房间，张栀把陈玉楼扶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正想打盆水帮他擦擦脸，起身时手突然被陈玉楼握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力拽倒在他身上。

　　“你装醉？！”此刻陈玉楼身上虽然有酒气，但是眼神清明，哪有刚才醉的不能走路的样子。

　　“我没有，我刚才是真的醉了，只是现在醒酒了。”见张栀杏眼圆睁有些气呼呼，陈玉楼赶紧解释。

　　“那陈大哥你先放开我说话，这样不舒服。”距离如此接近，都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张栀有些不自在，挣扎着要起身。

　　“小栀今天好像格外的好看，嘴唇红红的，不知道亲上去她会不会生气？”闪过的念头让陈玉楼脑子一热，加上酒精作祟，觉得呼吸急促，身上发热，捧着张栀的脸便吻了上去。

　　张栀觉察气氛不对，下意识就要挣开，没想到眼前一暗，嘴就被堵住，猝不及防的，脑子乱成一团。接着就被撬开双唇，温热的大舌探入口中与她的舌头追逐纠缠，情迷意乱间，陈玉楼的手慢慢从旗袍侧面的开衩处探了进去，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缓缓的在她身上游弋，肌肤上的触感让两人都微微颤栗，拂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热了起来。

　　他紧紧吮着觊觎已久的小嘴，吻得张栀“呜”的细哼，陈玉楼无视身下小手的推拒，大力把她锁在怀里，下身轻磨蹭着，好像怎么也亲不够。因微微缺氧，张栀的美眸蒙上一层水汽，俏脸红润不堪，两条细腿也微微扭动，想要避开这太过浓烈的情.欲.旋涡。

　　最后还是陈玉楼强迫自己停下，看到身下发丝微乱嘴唇红肿的张栀，心中被满足感涨得满满的。轻抚张栀的发丝柔声道：“小栀，嫁给我吧，虽然现我还没有想好求婚的珠宝，但陈大哥真的等不及了，答应我，等我们从藏地回来便去向你的长辈提亲好不好？”

　　陈玉楼想借着此刻一鼓作气，把婚事定下来。从确定自己的心意开始，他就总觉得不踏实，张栀出现后，虽第一眼便有好感，但出于一贯的谨慎，他还是差花玛拐去查了她的底细，却只能查到张栀是半月前突然出现在寨子里的，平生过往却查不到一点痕迹。她带着秘密，就像一阵风，很快就会刮过，而他什么也不能留下。

　　张栀乱哄哄的大脑在听到“求婚”两字突然冷却，寻找回家的线索她一直没有放弃，万一找到回去的办法陈玉楼该怎么办，他能放弃这边的一切随她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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