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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
温承君安稳的骑在马背上,小马驹很温顺,并没有像之前的马儿一般脾气狂暴,他双手紧紧抓着缰绳,此时的他心里七上八下,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是注视,心跳的比平常还要快几倍。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整个人伏在马背上,等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小马驹一吃痛往前奔去,又是起跳又是转圈闹腾个不停,他连忙抓住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儿的肚子,不让自己被甩出去,大概应该这是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力气还很小,没有将马上的人甩下来,这么一会的折腾小马驹倒先累了,慢慢平稳了下来。
温承雪笑着望着赵括道“怎样?你这下无话可说了吧”
“不过是侥幸罢了,真是晦气”赵括黑着脸看着远处的温承君狠狠道。
程羽这边本隔得不远,马厩那边起争执时这边早已经注意到了,此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温承君。程羽倒是没仔细看他驭马,反而注意着四皇子。从温承君上马开始,四皇子的眼睛里偶尔露出的担忧可真让他更加好奇。就像是将要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般惹人兴奋。
“哼,不过是出生没多久还未有野性的马驹罢了,这种小事有什么可高兴的”太子看着那人嗤笑道。
“要是发狂的马驹呢”二皇子饶有趣味的问。
太子同二皇子相视一笑,太子转头对身后的下人点了下头。
那人似是看懂太子的眼神般,起身往前面不远处的温承君走去,此时众人早已从温承君身上收回了视线,那下人便趁这个时候,走到离温承君几丈远的时候,忽然出手扔出一枚暗器去。
而程羽这一行人将这些看的清清楚楚,他瞅着四皇子右手紧紧抓着座椅,手上露出的青筋以及黑沉如水的面庞时心里乐滋滋的,这四皇子相比上一世现在年龄还尚小,情绪控制的还不是那么炉火纯青,他这两天的观察倒是发现了许多的端倪来。只要四皇子暴露的多,自己之后计划便会容易许多。
温承君趴在马背上,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轻轻的直起身子,忽然,马驹一声嘶吼,变的狂暴起来,一个劲的原地打转,他早已没了力气,手上一个没抓稳,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脚上吃痛,痛的他蜷缩在地抱着自己,只盼望马驹不会踩到自己才好。
温承君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身旁的马驹也没有声响安静了下来。他尝试着先爬起来,脚腕的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怕是摔下来的时候扭到脚腕了他心想。
“不知道小羽的箭术如何,要不我们来比上一比”。
温承君听到头顶传来太子的声音,他僵直着身子动也不动的就保持原有的姿势半趴着。他只能低着头瞅着地面。只听熟悉的带着一丝慵懒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我许久未出门,哪有机会碰到这些,这箭术自是落下太久遗忘许多比不得了”程羽伸了伸腰跟在太子几人身后道。
“小羽可别谦虚,你刚才的骑射可真是令堂兄都甘拜下风”四皇子接话道,他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初,从温承君面前路过没有丝毫表情。
“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们几人便来好好练练手”太子笑着对众人说。
“废物还是废物”太子身后的赵琪路过温承君开口嘲笑道。
温承君看着眼前几人走过,目光一直跟随着那双白纹金线缎靴子,直至消失在眼前,他心里忽然堵得慌,硬是忍着痛慢慢站起来一拐一拐的朝外挪去。
程羽同皇子们玩的时候趁着间隙悄悄交代元宝去替他做件事。元宝听了吩咐倒是没敢问什么,他虽然时长在生活小事上替主子做主,但主子的吩咐他还是没资格去质疑,只要乖乖照做便可。
等晚课结束程羽同众人告别后便往自家马车走去。不过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往外间去,而是往北边后宫门不远处的红樱园而去。
他远远的便看到元宝坐在马车前手里把玩着半截樱花枝。见他近了忙迎上来道“公子,这个地方四面靠墙,就这一条路,这半天也没见一个人来也不怕挡着别人道很安全”。
“嗯,怎么样?”程羽点了点头,又对着马车扬了下头。
“三皇子不愿意让小的上药,我便请他在上面等公子来了”元宝一脸的无奈,这人性子也是倔强,他硬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上了马车,一说要给他上药,那人一脸的不情愿,被那双异瞳盯着倒让他有点害怕。
“你去路口守着吧”程羽翻身跨上马车冲元宝摆摆手掀起帘子进了轿子。
温承君本待在马车里闻着淡淡的药香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儿,听到程羽的声音的时候立刻清醒起来,他连忙坐直身子,眼睛盯着轿口。
程羽进入轿子入眼的便是这一幕,对方就像兔子一样用那双充满戒备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坐到对方的身旁直视这那双异瞳道“我来看看你的伤”。见那双眸子露出疑惑的神情来,他侧过身将对方的右小腿轻轻抬起放到自己腿上。
“别动”他稍微使劲捏了下对方的脚腕,对方吃痛果然不再乱动,他这才慢慢将对方的鞋袜脱掉,露出雪白的小腿和脚来,程羽皱了皱眉,脚踝处此时肿的老高,不过这脚还真是白,唯一不足的便是整只脚到处遍布着冻疮,他沉下心神从身旁的药箱里拿出铁打伤药来轻轻涂在脚踝处,也没抬头看对方直接说“稍微有点疼,你忍一下”。
说着捏住那只脚接位,还好他学了几年医术又跟着他师父治过不少人,这种替人接骨熟练的不在话下。没几下便替对方接了回去,他这才抬头看着对方。
“桌上的手帕你自己擦一下额头上的汗吧”程羽看着满脸通红的温承君出言道。他就一直看着对面,直到他伸手拿起手帕擦汗他才转回头继续揉着对方的脚踝。等到药酒消失的的差不多了,他才擦了手给对方穿好鞋袜。
程羽坐正后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的人,头发松散的披在身后,脸上红色已退去不少,一双异瞳凤眼垂着看着脚下,嘴唇上倒是有几处小破皮,衣袍可能因为下午校场驭马的原因几处被撕破了,露出里面的里衣来,玉颈往下左肩上倒是有道浅浅的红痕,他一个俯身往对方脖子处靠过去闻了闻,感受到对方的僵硬,他起身望着瞬间又脸红起来的人道“背上的伤没上过药吗?”。
“把上衣脱了,我给你背上的伤上药”不等对方回答,程羽边说边将身后的药箱拉到脚下。
“不,不用了”
等他转过身来看到对方一脸不可置信又抗拒的模样,他扯着笑道“怎么,要我亲自给你脱衣吗?”
温承君双眼大睁,看着程羽伸过来的手吓到连忙伸手挡住道“我自己来就好”。
“嗯,转过去把背对着我”程羽眼底藏着笑吩咐对方道。这人不仅样子跟兔子差不多就连这性子也跟兔子一样,非要他在后面赶着才肯往前跳一步。这小白兔他可得好好培养他心里想到。
程羽看着面前的人上衣脱的只剩一件里衣,白缎里衣此时紧紧贴在背上,上面留着大小不一的血迹,最后一件里衣也脱了下来,背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鞭痕以及两处裂开的鞭伤,这两处裂开鞭伤一道从左肩处延伸到脊椎处,一道则在后背中央足足有两指长,这两处伤口白肉外翻,暗黑色的血痂贴在上面,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脓,他隐隐约约闻到的腥味便是由此散发出来的。
程羽先是用在手帕上倒了些水大概擦了擦伤口上的血块跟脓水,接着才轻轻上了药,对方倒是很能忍,只有几声闷哼,最后又用纱布缠了起来,期间他一直没开口说话,处理完这些他才道“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温承君三两下将衣服穿好。转过身来正对着程羽。
“刚才我只是大概处理了一下,伤口不要见水,明天这个时候我再给你重新上药”。程羽看着眼前已经恢复神色的人道。
“麻烦你了,谢谢”温承君依旧低着头小声回话。
程羽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他转头道“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温承君随跟着程羽出了马车,站在马车上的他正愁如何下去的时候,看到程羽伸过来的手他疑惑的看向他。
“你脚还不方便,我抱你下来”程羽说着不等对方反应,伸手拉住对方的手使他不得不弯下腰,又顺势搭上他的腰把对方抱了下来,抱到怀里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对方轻的可怜,几乎不需要费一点力气,就是腰也细的可怜,都摸到骨头了。
“明天乖乖的到马车里等我”程羽疑惑的看着眼前呆呆的人叮嘱道。
温承君四肢僵硬的站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抱,他脑海里嗡嗡的响,只感觉有人跟他说话也没听到说什么他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行了,快回去吧,我先走了”程羽对远处的元宝招招手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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