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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
翌日。
休沐不上早朝,不做人的沈初撑着头,环着顾霖的腰,看着他的睡颜。
或许是沈初的视线过于实质,顾霖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入眼就是沈初的笑颜,他一巴掌把沈初拍下了床,“别碰我。”
沈初穿着单薄的里裤,赤.裸着上身,赤脚踩在地上,抱着手臂笑,“好啦好啦,我错了嘛,都是阿霖……过于性.感了呀。”
两人直到天吐白了才睡下,沈初给顾霖上了药,身上倒是不那么难受,可顾霖练武十几年,双腿都止不住的发颤,可见沈初昨夜是有多不做人。
顾霖眼尾还红着,看起来有几分娇弱,他把枕头朝沈初丢过去,“你滚出去,我再让你碰我我就不是顾霖!”
沈初被砸了也不恼,反倒是拿着枕头上床搂住顾霖,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乖,阿霖,你真想让我这副模样出去见人么?”
顾霖原本还在气头上,愣是被沈初厚着脸皮连亲带哄的哄得气消了。
等两人洗漱好已经快午时了,御膳房已经备好了饭菜。
金銮殿。
宫女把饭菜布好,退了下去。
沈初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褂,显得整个人清清冷冷的,他握着顾霖的手,“今日呢,我想说点事情,先前我跟小野说了,让他和小愿小祈一起,去西凉、南蛮和北齐找人接手,时间过了好几个月,所以我想让你们尽早动身。”
谢渊几人点了点头,“是,属下明日便动身前去。”
容笙抿了抿唇,“主子,那……属下呢?”
沈初笑了笑,“我有别的任务,要交给你,今日有个来自虚空境的人,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一到,你就带他来御书房,我在那里等他。”
趴在桌上的黑猫猛地睁开眼,“虚空境?!”
沈初摸了摸黑猫的头,“对,虚空境,那里才是我来的地方。”
谢渊疑惑问道:“主子,虚空境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没听您提起过?”
不等沈初说话,黑猫直接幻化成人形,落到地上看着沈初:“虚空境是一个虚空的境地,没有人能够找到去那里的办法,但虚空境的人却可以穿梭所有地方去到任何地方,虚空境的人,就是路边的乞丐,修为也比天界的天帝要高出很多倍,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主人就是来自虚空境的神明。”
“卧槽?”谢渊脱口而出。
沈初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眸光淡淡的,只是笑意温柔,“没有那么厉害的,诺儿。”
顾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沈初。
沈初察觉到顾霖的视线,凑过去搂住他,柔声问道:“阿霖,怎么了吗?”
顾霖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好像不是那么了解你。”
沈初听着顾霖的话,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温声道:“阿霖,你后悔了吗?”
顾霖笑了,“亲都成了,后悔有用吗?”
沈初摸了摸顾霖的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的笑着说:“阿霖乖。”
午饭过后,顾霖有些困乏,沈初哄着他睡着了之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麒麟宫,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
沈初以手背撑额阖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在看,微微垂眸,清清冷冷,淡漠胜雪。
黑猫趴在沈初的手边,耳朵动了动,懒懒的抬眼看向门口。
“有人来了。”
沈初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御书房外,容笙站定,“主子,人带来了。”
黑猫站起身,“直接进来。”
容笙朝身旁的黑衣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安浔公子,请进。”
安浔微微颔首,没有过多的动作,“多谢。”
安浔走进御书房,朝沈初跪下行了一礼,脸上没有表情,“阿爹。”
沈初在奏折上写了处理方法,合上奏折放在一旁,抬眼看向安浔,露出一抹笑颜来,“阿浔,好久不见。”
安浔起身,朝沈初点了点头,“好久未见,干爹倒是一点没变,我还以为您忘了我了。”
沈初浅浅一笑,“怎会呢?阿浔。”
安浔视线落到桌上的黑猫身上,“阿爹,养了只猫?还是养了个人?”
沈初摸了摸黑猫的头,“一个朋友,诺儿,你先出去,我有点事要跟阿浔单独聊聊。”
黑猫点了点头,看了眼安浔,迈着小短腿出去了。
沈初起身,把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海棠花镯子,“阿浔,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安浔抬眸看了一眼,“整整三千年。”
沈初笑了笑,“这么久了么?”
沈初抬手,略过安浔的头发,摸到他耳后,是一片皱巴巴的皮肤,“阿浔,我给你的药,又没擦吗?”
安浔摇了摇头,“总是不记得。”
沈初收回手,退开两步,“真是不乖,阿浔,这最后一世,是福是劫,我都躲不掉了,阿霖只有这一世的时间了,他毕竟是你阿娘,你不留下来陪陪他吗?”
安浔摇了摇头,“不了,我不喜欢阿娘,因为他会害了您。”
沈初笑了笑,坐到软榻上,“这害与不害,不是他说了算的,所作所为,自有天意。”
安浔低头看他,“阿爹,不可以不继续吗?万一有点什么……我救不了您。”
沈初倒了杯茶水,“坐吧,阿浔,我不会死,别的我做不了主,可我的生死由我,天意也拿我无法,虚空境我有三千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我的海棠花有没有被你虐待。”
安浔从袖口摸出一个正方形的锦盒,那小儿子一开口就是不让他省心的话,“海棠替您养得好好的,花期的时候开的花红得很,阿爹不回去,我就给您摘了几朵开得好的。”
沈初:“……”
不等沈初作答,这个小儿子又道:“花开的不多,但好在个个都开的红,您不看看?”
看,怎么看?
看他这个小儿子怎么把他心爱的海棠花从树上摘下来的?
沈初觉得扯上这儿子,他又要短寿数日了,可想起小时候安浔也老摘他海棠花,挥着海棠花的树枝冲他笑,沈初也有些头疼,于是沉默了几秒之后,沈初把锦盒接过来放在面前,“要不你把海棠花给我挪过来?”
“那不行。”安浔摇头拒绝,“把海棠花挪过来了,我就没有可以玩……不是,没有想念阿爹的物件了。”
沈初:“……”
我听见了。
沈初扶额,“你别摘它花了,本来就没有多少花,你摘了就更少了。”
安浔乖乖的应下,果然下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带海棠花的花,而是带的海棠花树的一条枝桠,给沈初气的生生咳出了几口血。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沈初喝了口茶,笑着把锦盒放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阿浔,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事要交给你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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