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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流星雨来了
“老陈,我们回来了,没有帐篷”,林晨凑过去,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两个大男孩的重量压得行李箱瞬间下陷5厘米。
幸好,行李箱质量很不错,没有直接爆开。
陈暄背对着林晨,幽幽转过身,手电筒怼着自己的脸,脸上泛着青光,故意做出恐怖的表情,配上幽怨的语气,“林晨,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我靠”,林晨一扭头,跌落到地上,后退一步,“陈暄,你神经病啊,怼这么近,要吓死我啊”,差点没忍住口吐芬芳。
陈暄没想到林晨反应这么大,有些过意不去,赶紧扶起林晨。
“阿晨,我以为你是唯物主义者,不信奉鬼神的。”
“我确实是唯物主义者,你这是在吓人,要是我心脏衰弱点,还不给你吓死了”,林晨抬脚踢始作俑者的屁股,“今晚不给你睡帐篷了,流浪在外,这是对你吓人的惩罚。”
陈暄轻松躲开,做了个鬼脸,“不睡就不睡,那你们由睡烂帐篷。哎呀,我借到一个新帐篷,真可惜,今晚没人有这个荣幸”,说罢拎起地上的新帐篷就要走。
林晨眼疾手快,夺过帐篷,“老陈,厉害啊,全新的,标签都没拆,哪搞来的?”
陈暄颇为做作捋过自己的头发,“自然是靠我的盛世美颜和与生俱来的魅力”,冲林晨抛媚眼。
林晨做呕吐状,一旁的沈熠拼命忍住抽动的嘴角,努力保持冷漠。
陈暄合上自己的行李箱,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要走,大哥在帐篷里等着我。”
“你去哪,大哥在帐篷里等你?你不会卖身了吧,卖身的帐篷,我不敢住。”
“你丫才卖身,我遇上一个好心的大哥,帐篷就是他给我们的,他朋友因为有事来不了,就多出一个帐篷。如果我不去陪大哥,大哥得多寂寞啊。更何况,我和这位大哥志同道合,我们打算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畅聊通宵。另外,这帐篷这么小,睡两个人都肩并肩了,三个大老爷们坐在里面都嫌挤。”
林晨跟着陈暄找大哥道谢的一会时间,沈熠已经撑好帐篷,正在下钉子,以防风太大,吹跑帐篷。
“我家熠熠,真棒,好会搭帐篷”,林晨蹲在旁边看着沈熠敲敲打打。
草地湿漉漉的,寒气逼人,脚底生凉,一阵风顺着地势吹过来,吹得人打冷战。
林晨拉开帐篷,脱下鞋子,一股溜的钻到最里头,冲外面喊,“阿熠,快进来,外面冷。”
沈熠掏出床垫铺在帐篷上,长毛巾叠成块状充当枕头,摊开毯子盖在林晨身上。
林晨往中间挪挪,调整至舒适的位置,盯着椭圆形状的帐篷顶部,眼皮有些重,“好舒服啊,阿熠,我们先躺一会,等流星雨来了,再起来看”,渐渐闭上眼睛。
沈熠看着一秒入睡的林晨,嘴角微微上扬,轻手轻脚为林晨掖好毯子,可以近距离看到林晨的睫毛,鼻子和嘴巴。
沈熠撑着身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静静看着睡相很安分的林晨。
看着林晨睡得这么香,沈熠也有些困了,晕车的后遗症显现出来,便侧躺下,向着林晨。
睡梦中的林晨忽而咧开嘴巴,像个小孩子。
那个熟悉的庭院里,玩着跷跷板的小男孩撞过来抱着林晨的大腿,昂起头用稚嫩童音撒娇,“哥哥,长大我保护你”,林晨刚想回答,谁知画面一转,宿舍门口,一个男生紧紧搂住林晨,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哥哥,我想你了”。
拥抱的感觉很真实,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温热,林晨抬手想要回抱那个看不清的男生,男生却瞬间消失,只剩林晨一人在这虚无的黑暗空间里。
林晨有些害怕,漫无目的兜兜转转,还是在原地,走不出这黑暗迷雾。林晨瘫坐在一角,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红了的眼眶,泪珠滴在手心。
“林晨,你在哪,林晨,你在哪里啊?”
听到有人在呼喊着自己,林晨擦干眼泪站起来,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林晨,林晨。”
声音好像是从头顶上方发出的,林晨抬头。
原来,这里是一个椭圆的空间,林晨正站在这空间的中心。
“林晨,是你吗?”
“是我,是我”,林晨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我在这里”,林晨的声音在这空间里回荡。
而那个人似乎没有听到林晨的回答,往别的方向走去,呼喊的声音愈来愈小。
“不要走,我在这里”,林晨拼命拍打这无形的黑色墙壁,试图用声音吸引那个人。
忽而,越来越多吵杂的声音在头顶聚集,似乎想要进入这空间,往林晨的耳膜涌去。
“啊,不要”,林晨挣扎一下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做梦,长舒一口气。
沈熠似乎被林晨激烈的动作吵醒,撑起身,拍拍林晨的脊背,柔声道“哥哥,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林晨沉默地摇摇头。
帐篷外面的世界人声鼎沸,赞叹不绝,“流星雨,流星雨,流星来了。”
有人在拍打帐篷的门,一个影子在帐篷前,陈暄激动的声音就在门边,“林晨林晨,沈熠,快起来,流星雨来了”,见里面没有声音,便要拉开帐篷,亲自把人拉起来。
沈熠似乎察觉到他的下一个动作,“暄哥,我们知道了,你先去,我们马上来。”
陈暄听到沈熠的声音停住了动作,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愣了一下,“那你们快点,我先去了”,陈暄就跑开了,影子拖长至渐渐消失。
林晨拨开毯子,弯着腰准备出去。
沈熠一把扯林晨坐下去,“先穿好衣服,外面冷”,便把自己的外套套在林晨的身上,还拉好拉链。
对林晨来说,沈熠的外套有点大,手可以缩在袖子里,严严实实拉上链子有些臃肿,像个圆嘟嘟的小熊。
漆黑的夜,一道圆弧状的亮光打破了夜幕的宁静,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破天际,堕落天边,转瞬即逝,消失在夜幕里,一颗颗流星接踵而至,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林晨一直在惊叹,“哇,这里,又有一颗,好美……”
沈熠楸着林晨的外套后领,以防林晨蹦跶蹦跶摔下去山边。
流星雨接近持续了一个小时,有数百颗流星划过。到后头,只有零落几颗流星,人群渐渐散了。
陈暄辗转几遍,才找到林晨,“靠,你哪来的外套,我都认不出你了。”
不等林晨回答,自顾自地表达自己的兴奋,“阿晨,我许了好多好多愿望,自主创业,有自己的公司,我要变得好有钱,成为亿万富翁;找到一个漂亮善良聪明的老婆,生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父母健康长寿,家庭和睦美满;我的朋友每天都快快乐乐,心想事成;世界和平,永无战争……”
林晨打断他,转移话题,“明天看日出吗,老陈。”
“看,必须看”,陈暄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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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雨终于写到了,我真的有看过一次流星雨,真的,真的,(强调,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