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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怨(2)
我整个人都机灵了一下。心中的恐俱骤然消失了一大半,一下子就清醒了。
“喂喂,你不行就出来吧。”众人见我有了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没事的,刚才就是想了一些事情。”我心里有些发触,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可不能装怂。
“这么多人,即使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也不敢出来。”我心里想着。这只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但感觉还挺有效。
就这样我又开始了我手头的工作。我不敢再看那双绣花鞋,只是专心的把尸体从那个编织袋弄出来。
费了半天劲,才把她下半身弄岀来,她穿的是条红裙。
我有些不淡定,这女的是要变厉鬼呀,红衣红鞋的。
但是心里倒反而有些安慰,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个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就是昨天那个女鬼。想起梦里那个好像穿的是白裙,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对呀,这世界上哪有鬼呀?还不是自己吓自己。
而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诡异还在后头。
我埋头工作,四周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竟忍不住地开始发抖。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哪儿哪儿都不顺。
温度还在下降,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眉头冰凉,我用手一触,发现竟然结了一层冰霜。
“我操,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出去,等法医来。
可我这一回头却傻了眼。哪里还有什么出口啊?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悠悠的隧道。我连忙又看去那一边,本来前方两三米处,是被石头堵住的也变成了无际的隧道。
我慌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管道里只剩下我和这具尸体。
我知道,我必须得离开这里。不然要被活活冻死。我站起身了,向洞口的方向走。走着走着我又傻眼了,我发现我竟然又回到了尸体旁。我不信邪,继续往前走,可跟刚才一样,一真在原地打一圈。
我就这么一直走,不停的走。直到腿上像灌了铅。
终于是忍不住扑通一声跌倒在尸体旁。周围还是那样的冷,再加上我身体已经透支,一阵阵的睡意袭来。
我不敢合眼怕这么一闭就再也起不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精神再怎么强也是无济于事。
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变黑。
正当我以为快完了的时候,一股清香飘荡到了我的鼻中,温度也迅速回温。体力也恢复了大半。
我缓缓睁开眼,一个女人的精致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有模糊变得清晰,一双美眸更是勾得我移不开视
线。
她见我盯着她不说话,娇气的享了一声说道:“何慕容,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小…小敏?”
“不是我,还会是谁。”她看着我笑了笑,是无比的可爱。
我还在管道里,身旁的女尸却变成了美女小敏。诡异的气氛也变得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她平淡地说道。
听她这么说,顿时我整个人都不好。该不会这尸体就是她吧。我惊喜的眼神转为了恐惧,不自觉往后挪动两下。
她看到我的反应面色变得幽怨起来,反问我。
“你怕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她默认了自己已经死亡。已经是个鬼。
“连你也这样看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死了。”小敏幽怨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激动。
按这样的剧情走下去我真的很害怕她突然暴走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把我给弄死。
可我想错了,她说着说着就嘤嘤地哭了起。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多年下来,我很清楚她是一个刚强的女人。我不知道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但我可以从她的哭声中听出绝望。
我为什么要怕她,她之前可是我的挚爱。我看着她有些心疼。主动挪到了她的身旁,试着用自己的手臂,搂在她的肩膀上。虽然她的身体很冰凉,但这又能怎样呢?
小敏抬头望着我,看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到后面她竟直接扑在我的怀里。
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没有告诉我。只是一个劲儿的抱怨,说她很想家很想她的父亲母亲,让我替她报仇。
顿时我就开始好奇问她:“你不是鬼吗,难道连个人都收拾不了?”
这句话问出去可顿时吓了一跳。这句话应该是戳到了她的痛点。她整个人都开始苍白起来,四周的温度也跟着拉了下来。
她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杀了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弄不死他!”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得缩了回去。
小敏缓缓站起了身,这排水管不高,她的头直接顶了上去,她的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她的脸开始极速的腐烂,头发和指甲也开始猛长。几秒钟就成了我梦里那个女鬼。
我想跑,却发现我自己已经动不了,只能着她干瞪眼。小敏没有冲过来,她躬下身子,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小敏,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凶手,求你别杀我!”
“哦?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嘿嘿,再说了凶手不就在我眼前吗。”!
全身又是一阵的冰冷,这次是可以杀人的冷。
“这次又你走运了。”这种冰冷持续了没几分钟,小敏却冷冷丢下了一句话,直接消失了。
小敏走了不到两三秒,我就感到脑袋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就疼晕了过去。
......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感觉脑袋晕沉沉的。
我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只看到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我脑袋太过昏沉,就跟早上起来没睡醒一个样。
我打了个哈欠,还想睡一会。反正也睡着了,多睡一下也没区别。
可能是因为躺的太久。身体的各个部位有点酸,我翻了个身。
“啊!啊!”
就这么翻了个身,差点儿又把我疼昏过去。右手手背是火辣辣的疼痛。疼得我是嗷嗷直叫,搞得我精神百倍。
这一下也不用睡,要是再睡就太不是人了。我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抬起了右手手臂,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呀,我这右手是打着点滴的,被我这么一个翻身。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细细的针管将我手背的皮肤,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口子就了出来。染红了我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我身旁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看到现在这么也为之一惊,立马就跑出去喊医生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年轻护士,端了个小铁盘就冲了进来。
她看到我的伤口,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小兄弟,你不想输液就跟我们说呀。也用不着这样吧!弄不好可能会感染的!”
我本来想说我以为在家里睡觉,鬼知道自己是在医院的。可是想了想又算了,沉默是金嘛。她从那个小铁盘上取下了绷带,酒精之类的医药用品就开始给我包扎起了伤口。
刚才那个孩子也跟了进来。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翻。他穿着的衣服不是很讲究,下半身穿着一双旧网球鞋和一条棕色的裤子。这种裤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材料是一种麻布,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应该是他们家里人自己做的。上半身也够简单,就是一个黑背心外面则套了一个蓝色的中学生外套,还挎了一个绿色小包。
可以看出他的家境应该不是多么好。但他看起来很干净很精神。让我想起了我初中时代,好像也是这么个样子。
我以为他是其它病人的家属,但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是个单间。
我好奇地向一旁的小护士问道:“小姐姐,那小孩是谁呀?”
这小护士听我这么问她,反而变得比我还疑惑,反问我。
“他不是你家属吗,我看你躺了这两天都一直是他在照顾你。”
我疑惑地看下了那个孩子。
这…
小男孩像是已经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冷冰冰的就是一句。
“你不必大惊小怪的,是我师夫让我来的。”
“师傅?关键是我连你师傅也不认识啊!”我一个头两个大,没有经过脑皮层就又给他怼了回去。
“要不是我和师傅来的早,你估计早就进棺材了!”这小子给我丢了一话,没再理我。把那女护士身后的椅子拉了过来,就坐上去。
护士给我包扎完伤口就向着房门径直走去。
“何通开先生,你来了呀。”小护士刚走到门口就停了下。
“怎么样,我侄子醒了没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出。
“醒了,而且还精神的很连输液管都能给你直接‘扯’了,到时候办一下手续就可以出院。”说完小护士就抱着他的铁盘急急忙忙的走了。
有人可能好奇这何通开是谁?还能是谁,就是我的二叔。
二叔的到来我不感到奇怪,毕竟我就他一个亲人。但随之一个奇怪的想法就在我脑海里蹦了出来。
该不会这小子口中的师傅就是我二叔吧。
果不其然,还被我真给猜对了。二叔进了病房,拍了拍那小子的头。那小子一句师傅的称呼就上去了。
看得我下巴差点都掉下来。知道什么感觉不?就跟你突然知道,你爸在外面认了个干儿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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