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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turns out freedom ain't nothing but missing you
*1979.12
很不幸,今天的战斗中我笨手笨脚,被食死徒击中,只不过是不止一个钻心咒而已,这没什么。
以前在麻瓜小说上看过,一个人死亡之前往往会回顾自己的一生。
我看到自己的19年人生如走马灯一般一闪而过,模糊又清晰,
我仿佛都可以听到天使的颂歌。
真可笑,只可惜巫师不信上帝。
不过不错的是,至少我看到他,看到了我卑微的喜欢了十一年的他
*1868.12.12
我第一次见到他!
爱美是人的天性,对美男有印象也是一种天性!
我爸爸是个麻瓜侦探,小时候没事经常给我讲福尔摩斯,然后我就跟脑子被巨怪踩了一样,开始关注身边人的鞋子头发指甲等等细枝末节,以此来判别他们的职业啊家境啊当然还有性格举动。不过现在想来,那算是一种拙劣的模仿,我坚持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因为失误率太多而没了兴趣。
爸爸接手了一个很神奇的案子,案发地就在格里莫广场13号,一个女人报案说她莫明其妙看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还看到了两个小男孩!
爸爸带着我去现场看,我喝着他给我买的热可可暗暗嘲笑这个女人眼睛有问题。爸爸可以把妈妈的名片给她,她是个很棒的眼科医生。
11号旁边就是13号,或许12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吧,但对我来说12是个不错的数字。
比方说我最喜欢的那盒油画棒有12支,我的猫尾巴上有12圈条纹,我的生日在12月……
突然间我也看到了12号!我跟喷泉一样瞬间把嘴里的热可可喷了出来,我看呆了!我的眼睛也有问题了吗!
“呃,爸爸!”我急忙拽了拽他的外套,“我看见了——”
爸爸冲我摆了摆手,“小月亮乖,爸爸在工作。”他说完就跟他的一个同事说话去了,把我晾在一边。
“嘘——”两个很好看的男生突然间站在我身边,把我吓了一跳,
我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声音带了哭腔,“爸!这里真的闹鬼啊!”
这是开始的开始。
太尴尬了,以至于我都没有跟别人说过。
“Hi,我们真的不是鬼。”个子比较高的那个男生翻了个白眼,“麻瓜真是大惊小怪。”
“西里斯,”个子比较低的那个男生赶紧打圆场,“不好意思西里斯他有点……”
他们居然穿的是黑色的袍子!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木棍!个子高的那个目中无人,个子矮的脾气比他好多了。他们两个都有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睛,从这里我们可以大胆猜想,他们是兄弟!
“这是什么?麻瓜又是什么?”我还是对他们手里的小木棒感兴趣,“你们是马戏团里变戏法的吗?”
“我们是巫——”个子稍矮一点的男生眉飞色舞
“魔法师!”高个子男生堵住他的嘴,“我们可以变出你想要的一切东西!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想要什么?”
我很诚实,“我想要琼斯夫人这个期末的化学答案,她的卷子一向出的很变态。”
那两个人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转身走了。
“小月亮!你在和谁说话?”爸爸叫我过去,我们该回家了
“一个很好看的男生,个子没有他哥哥高,但是比他哥哥好!”我跑过去牵住他的手,“很好看很好看,就像、詹姆斯-迪恩一样好看!”
我问爸爸案子的事情,爸爸说那个案子其实很简单。
老房子的红墙涂料里有四氧化三铁,闪电可能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有人碰巧路过,那么红墙就相当于录像带,就会将人影记录下来,所以,以后如果有闪电巧合出现,那么就会像放电影一样,重现人影。
可是这个明明说不通啊!
*1971
我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爸爸妈妈都觉得这是个恶作剧。直到麦格教授来拜访我们。
原来我是个巫师!
她带着我去对角巷买东西的时候,我在魔杖店里再一次遇到他。
他高昂着头,满脸骄傲,眼神中却带着对我的不屑。
我突然间意识到,我和他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穿得很华丽的女人很鄙视的看着我,我低着头,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换着站。他们临走时,我听到女人叫他雷古勒斯。
原来他叫雷古勒斯。
*1971.9
分院仪式上我再一次看见了他,麦格教授念出“Regulus-Black”的时候,他挺直背走上前去,非常骄傲,也非常耀眼。
当时全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就听见分院帽大声喊出了“Slytherin”
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是有血统等级之分,他是高贵的布莱克,我是泥巴种,泥巴种Cynthia-Summer。
泥巴种辛西娅夏被分进拉文克劳。
一个在城堡最高处,一个在城堡最底端。在距离上就保证了我会离他很远,我没有机会轻易的见到他。
麻瓜就是麻瓜,巫师就是巫师,纯血巫师瞧不起麻瓜,也瞧不起泥巴种。
我会伦敦腔,我很认真踏实,我的成绩名列前茅,但这改变不了我是个泥巴种的事实。
在这个世界,血统代表一切。
*1972.9.4
我和他的魔药课在一起上!
他和他的搭档就在我前一桌!
他身上有淡淡的柏木香!
可惜他不会回头看一个泥巴种。
我抿了抿嘴,走神了。室友安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起我一个麻瓜朋友,还有一段很有趣的故事。
他走的时候,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就像是踩着他的影子,一步,又一步,很远,却又显得很近。
*1972.12
期末考试,他的成绩很好,是斯莱特林的第一。
只要我成为拉文克劳的第一,是不是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
是不是可以这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辛西娅-夏,我也是第一,是拉文克劳的第一。”
我看着镜子嘲笑自己,辛西娅,你但凡吃两颗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1972
拉文克劳从不少天才和怪人。
我们寝室的古怪早在二年级的时候就声名远扬。
二年级考试之前,隔壁宿舍的女孩子忘记带钥匙,敲门问我能不能在她们宿舍坐一会儿,等室友回来开门。我把她请进门让她坐到书桌前,然后径自坐到床上抱起麻瓜收音机装作认真地听着什么。虽然只有一阵吱吱啦啦的噪音。
沉默的场景持续了一会儿,女孩子觉得很尴尬,好不容易微笑着挑起了几个暖场话题,得到的我的回应都是“哦”“恩”“是嘛”,她不知道我的深浅,所以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惶恐还是该愤怒。
可能正在她心中盘算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安冲进来,带进一阵风,并把背后的关得“邦”得一声巨响。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冲着双面镜大声喊,对宿舍里多出的一个人完全视而不见。
几秒种后,双面镜被扔到桌上,咣咣当当翻滚了几下才停住。她贴的贴纸的那一面露在外面,上面的飞天小女警笑的无奈。它的主人只是爬到床上,以夸张的姿势趴倒在床上哭,带起的一阵风让床单的边沿和坐在对面的女孩的刘海一同飘扬了几下。
坐在床边的女孩子已经可以用面色惨白来形容了,她询问似地看着我,而我自始至终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现在想想,我也是挺无赖的,我当初应该分去斯莱特林。
那个女孩的手紧张的攥着床边,我瞄了一眼她的小动作,心里暗自发笑。“你看辛西娅那表情,一定是被安闹得生气了,这两个人关系肯定僵到不行,哪像我们宿舍……”她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安突然抬起头来,呼吸间带着鼻音,大声地说,“辛辛!放段音乐吧。”
我装作无辜的缓缓抬起头看自己对面的人,轻轻地说,这里没网,放不了。
“那就弄出点声音来,求你了!”
我利索地把收音机收起来,走到窗边拿起自己的小提琴。宿舍里立刻充满了据桌腿的声音。耳边传来的刺耳的响声,“嘎吱——吱吱吱——”我觉得那个女孩现在肯定慌的一批,毕竟有面无表情认真入戏的我,和伏在床上像僵尸一样的安……
女孩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连忙站起来说,打扰了,室友回来了。
我点点头,并没有忘记礼貌地微笑一下,说,再见,对了帮我把门带上我懒得动弹。
走廊里隐约能听到女生夸张地长出一口气,说,“你可回来了,刚才我在她们宿舍,简直是两个极品……”
我听到,嘴角微微上扬。
有宝贝就要藏起来。我想。“极品二人组”声名远扬,就少了很多爱串门的无聊八婆。
1973.1.15
安忽然抬起头,长时间哭泣让她的声音闷闷的,好像感冒了一般,“辛西娅,你的小提琴带来吧吧,能拉段音乐吗?”
我很配合的给她拉欢快的曲子,什么小提琴拉得很烂都是装的。
每当安难过,就会格外害怕安静。按她自己的话来说,跟我这样一个“静物素描”一样的人住在一起是需要勇气的。
对了,这学期他还入选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他是找球手。
我每周终于可以在图书馆里少泡两小时了,终于有理由偷偷看他了。
*1974.3
弗利维教授让我做解说,做这次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的解说。
我终于有正当理由看他。
他飞的真的很棒,不,是特别棒。比我们院的那个洛哈特棒多了!
我和格兰芬多的莱姆斯卢平配合的很好,麦格教授邀请我们下一次继续解说。我答应了。
毕竟这是可以偷偷看他的唯一正当借口和理由。让我隐隐约约产生了“我和他距离很近”的错觉。
格兰芬多的詹姆斯波特嘲笑我的泡面头,卢平替他向我道歉。
我跟他开玩笑说,我每个圣诞节许的愿望都是希望有一头直发,等着等着说不定就有了呢,我一点也不在意波特的话。
但是当晚,我偷偷的在寝室里哭了,或许他也不喜欢我的泡面头呢。
安忙着和男朋友约会,她肯定不会太早回来。我有的是时间发泄情绪。
哭够了,我默默拿出日记本,写我的日记。“希望我的头发变直”是那篇日记的第一句。
今年是喜欢他的第四年,他是耀眼的斯莱特林找球手,我是只会死读书的拉文克劳泡面头姑娘。
不漂亮,没有特长,家里跟魔法扯不上半点关系,没家境,好像都不配喜欢他。
我拍拍自己的脸,“那就换一个喜欢。”写着变形课的论文又发起了呆,“好像没有人比他更好。”
*1974.11
今天去猫头鹰棚寄信,看到他了。他穿的很薄,希望他不要感冒。
*1974.12
“西里斯布莱克!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知道你烦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明天你要是在校园里看到我挎着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走,然后告诉你那是我认的干哥哥,你会不在乎?!”
也许会在乎。我摆弄着笔尖心想,但是你在乎他是因为爱,他在乎你是因为你有点姿色。
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专心写作业了,间断地听着室友安和她男朋友吵架,所以做题的思路也断断续续的。
妖精叛乱是什么时候来着?羽毛笔在手里又转了一圈,我把笔扔下,剥开一块滋滋蜜蜂糖塞进嘴里,管它呢。
西里斯布莱克和他一点也不一样,虽然他们都姓布莱克。
我喜欢阅读别人的悲剧,用这种方式来避免折腾自己的神经。很多时候就是抬眼的一瞬间或者擦身而过的几秒钟,陌生人一个的表情和一句零碎的话,足够让我饶有兴致地咀嚼半天。
咀嚼出的结论不问对错。反正我既不是判官,也不是长舌妇。
我没有兴趣管太多别人的事情,但是一和他扯上关系,我就有点好奇了。
“别哭了,已经十分钟了。”我看了看表,一边写字一边说。
“我难受,今天延长时间。”
我微微皱了眉头回头看她。安对我说过,每次自己哭泣的时候都不可以超过十分钟,一个完美的女生既要有铠甲又要有软肋,要见好就收,不能作出被人鄙视的举动。
我听到这些言论之后只是嘴角抽畜了几下,然后每次在她哭的绝望的时候好心地提醒她一句,到十分钟了,注意把握尺度,别被鄙视。
安有很多“完美女生准则”,“十分钟”这种小规矩只是其中之一,它们和塔罗牌还有水晶球一起指导着她的人生。
我爸爸会怎么说?他会说这种迷信的人真的是无药可救,愚蠢至极,同时也可笑至极。
虽然我曾经质疑过,那些准则在她的生活里面到底有什么用。
“安,你从来没有实践过——”
“谁说的,我有个曾祖母她——”
“别给我举例子,你那不是实践,你那是cosplay。”
我倒了杯水给她,“别哭了。天下好男人那么多,干嘛只找他?”
她接过水杯,哭的抽抽嗒嗒,“辛西娅你知道吗。毕竟,大部分女孩子如果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揽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肩在路上大摇大摆地走,还大咧咧地说这是我刚认的妹妹,恐怕也会像我这样大喊一句‘跟你的妹妹一起滚出我的世界’然后华丽丽地扑到床上去哭……辛你真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谈了男朋友就知道啦!我现在只想问候他全家!”
我默默勾起嘴角,递给她餐巾纸,“让他去找他妹妹去吧,你要找更好的。你别问候——”
“别什么!夏小姐!你说!别问候什么!”她坐起来,
我叹了口气,把想说的咽下去,“你听错了,我想说的是别太伤心。”
你可不可以别问候他弟弟,没有他耀眼的弟弟,我看到他的名字就会紧张的弟弟。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拿着书,自动走出宿舍,去礼堂。
“辛西娅!”
循声望过去,安正和男朋友在我们院的长桌边旁相对而坐。
大约一个小时前,安的双面镜嗡嗡嗡嗡响个不停。
这样叙述比较简略。其实具体过程是:双面镜铃声响起,安挂断;铃声再次响起,安再次挂断;铃声第三次响起,安索性让它一直响着一直响着……
然后对方依旧锲而不舍地依依不饶地一遍遍打进来。
我本来并不介意,关键是,她的铃声不知道是什么十八线合唱团唱的摇滚乐曲,难听得要死。我回头看她,安正斜着眼睛瞟着自己的双面镜,好像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我叹口气,决定给她一个台阶下。
“要么扔出窗外,扔进黑湖,要么接电话。”
她咬咬嘴唇,拎起双面镜出了门去公共休息室里接电话了。
然后就没有再回来,直到现在我在礼堂吃饭时遇见她。
我其实并不惊讶于他们重归于好的速度,我抬了一下刀叉以示礼貌,目光移开,看着我摊在桌子上的<高阶魔药大全>,继续吃我的东西。
而安却接着招手,似乎一定要让我坐到他们旁边,“求你了辛辛!过来一起吃吧。”
她的男朋友嘴角向上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看着自己学院的长桌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敏锐地嗅到了二人间的气氛,知道自己应该过去救场,于是点点头。
安的男友叫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是个非常英俊的男生,是格兰芬多的院草。细长的眼睛,英挺的鼻子,两片薄唇,精致但又不流于女气。相较之下,安的长相只能算得上是清秀。
他们是曾经学校几乎所有女生热烈讨论的一对儿极品。更何况我入学第一天就已经听说过布莱克先生的大名。
原来他就是西里斯布莱克,我面无表情的伸手拿了一杯南瓜汁,原来这就是那个鬼。
“你就吃这么点啊?”安打断我的发呆。
我的盘子里只有一碗燕麦粥和一小点蔬菜色拉,“我不饿。”我低下头合上书,面无表情的吃东西。
“减肥?不是吧。”西里斯勾起嘴角,语音拖长,惹得一群女生侧目,他的语气有点挑逗。我低头礼貌地笑笑没有接茬解释。
“真的胖起来的话你们这帮男生可就不是这态度了。我还不知道你们?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明明那个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那么好看,那好像就是你弟弟吧,就你那几个哥们,长得比人家那些个选手寒碜多了,说别人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安咬着叉子头,不以为然地说。
“哟,说得好像当时你没参与似的。”西里斯看着她笑,笑得倾国倾城,眼睛却盯着我。
“我……就是觉得把你的哥们都晾着不太好。”
“其实是你怕被我们晾着吧。”
“你没完了是不是!”安嘴里还叼着叉子头,脸迅速涨红了,斜眼睛瞪着西里斯。眼看两人又要杠起来,我楞了一下,开始认真地履行我坐在这里的责任,面前的餐盘里有两块水果挞,“安,你喜欢吃水果挞?家养小精灵做的水果挞好吃吗?”
安转过来,说,“对啊我觉得挺好吃的,你吃吧。我去拿杯苏打水,你要不要?”
我还没说话她就直接冲出去了。
“这话题岔得可不高明。”西里斯看着我冷笑。
我低头,咬了一口水果挞,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放这么多糖,简直是甜的发腻,不笑也不说话。
“前阵子听说你也感冒了?”我听出西里斯特意强调的那个“也”字。
“哦。”
“现在好了?”
废话真多,没好的话现在坐你对面的是谁。我眉头微蹙,抬起头看他。
“你真是挺混蛋的。”我的语气好像在描述水果挞太甜了一样平静。
西里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安在远处喊,来接我一下,打了三杯拿不住。
他没有动,我放下叉子去接过两杯苏打水。安径直把手里的一杯先放到了西里斯的前面。
之后的安像是害怕冷场一样不停地讲话,我随着她胡乱地扯几句有的没的,西里斯还是不说话,较劲一般盯着喝粥的我不放,我被他盯的背后发毛,吃的飞快。
我没有让他们两个等太久,三个人一起站起来准备回公共休息室,安走到前面,想要和西里斯牵手。
“我这是跟你第二次讲话吧夏小姐,咱俩没仇吧?干嘛老是那话刺儿我?”西里斯半眯着眼睛,怒火中也有一点点做作。
我明明白白地把目光迎上去看他驾轻就熟的笑容和姿态。“第二次?我怎么这么不明白呢?”
我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去。尽管只是第二次跟他讲话,但我知道,这种人,最喜欢女生自以为伶牙俐齿地跟他玩个性斗来斗去,所以忍一时风平浪静。跟他弟弟一点都不一样。他弟弟永远都是谦虚有礼,温文尔雅的。
“我没听说安和你是闺蜜啊?你倒挺护着她。”对方不依不饶。
我倒听说你的确不识好歹。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把手里的书啪地一声合上,拿出面巾纸擦擦手,冲安喊,“喂,安!院长让我吃完饭去找他,我先走了。”
我走出礼堂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向斯莱特林长桌看了一眼,他不在,可能去魁地奇训练了吧。走了几步,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安没穿外套,挽着西里斯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很单薄。我有些悲哀,在我印象中仅有几次看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不牵手,一直是安挽着西里斯,紧紧地。
弗利维教授问我有周六上午有时间嘛,宾斯教授想让我给一个斯莱特林的学妹和一个赫奇帕奇的学弟补习魔法史。我既没有男朋友又没有任何其他活动,除了偶尔要讲解一下魁地奇,于是就点点头同意了。
*1976.3.28
斯莱特林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是个标准的傲慢的纯血小姐,但她居然对我没有敌意!她说她并不介意我是个“血统不太纯正的”,她只想把魔法史补起来,她想拿O。赫奇帕奇的学弟笑起来很可爱,很认真,可惜我只记得他姓布朗。
他们都叫我辛西娅,但我还是很小心的叫他们格林格拉斯和布朗,他们没有说我什么。
我讲解完当天的知识点,把我三年级的笔记本给她们,转身想走,格林格拉斯小姐叫住我,她想让我陪她等下一个给她补习的“老师”。我随手从旁边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书看起来。还没等我看多少,她的魔药老师就来了。是他。
我故作淡定的把书合上放回书架,跟格林格拉斯小姐微笑,道别。她跟我撒娇说希望我下一周继续给她补习,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看他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答应了。
对啊,撒娇永远都是那群纯血小姐的权利。
就这样,一前一后给格林格拉斯小姐补习,算是正式的认识了吧。
*1976.9
魁地奇比赛结束,他不负众望抓住金色飞贼,格兰芬多的詹姆斯波特鼻子都要气歪了。
我讲解完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图书馆,无意地朝斯莱特林那边望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一个穿着深绿色超短裙的,梳着黑得发亮的马尾辫的女生,相当漂亮,不注意都难。
更惹眼的是她身边的人。
他把魁地奇服换下了,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背心,露出里面好看的白衬衫,没有表情地面对女孩子,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而女孩子揪住他的袖子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动作好像僵持不下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插在兜里,走过去,低着头假装没有看到前面的一出好戏,然后在拥挤的台阶上撞到女孩子的肩膀,抬起头作出很意外的样子说,“哦,真对不起,你受伤了吗。”
我一定是疯了。辛西娅!你在做什么?!
雷古勒斯在这个时候很快地又很恰当地接上一句,“夏小姐?”
没等我惊讶地点头,雷古勒斯立刻就微笑着对女孩子说,“我和这位小姐有点事情要说,你先回去吧。”
能看出这个女孩子刚刚拧到雷古勒斯袖口上的自尊心在另一个同性出现的时候被收回了,她顿了顿,收敛表情笑笑说,“嗯,那我们改日再说,布莱克先生的笔记本我下次再带给您。”
估计是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雷古勒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然后女孩转身离去,微微昂起的头带有一点天生的矜傲,目光没有朝我偏离半度。
我在她走远了之后回头看雷古勒斯,脑子短路,说,“哦,那个,原来……哈,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刚说完,我就想把舌头咬下来。镇定,辛西娅,你怎么了?镇定!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巨怪踩了!
雷古勒斯看起来有一点吃惊,不过我挺高兴地看到对方没有选择装傻,而是落落大方地点点头,说,“谢谢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这才是雷古勒斯。所以我也不能慌。
我顺势点头,“那就不好意思啦。”
只是好像并没有感到很开心。
也许因为期待中的和他第一次相遇,实在太假太做作了。
我转身走了,踢着脚下的石子,听到他的声音,“夏小姐!”
我扭头看他,“布莱克先生,怎么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今天的解说很精彩。”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谢谢,这是我应该的。”
*1976.11
像我这样负责任的学姐已经不多了,
格林格拉斯小姐和我混熟了,她是个聪明人,很快摸清楚了我的底线。她抱着我胳膊让我陪她一起上他的魔药课。
我无奈的冲他笑了一下,他僵硬的点点头,扭过头继续给她讲解生死水的制作步骤,我拿了本很厚的魔咒指南坐下,百无聊赖的翻着看,实际是在偷偷看他,
光线里面的那个人,被光和影分割得明朗而深沉。我面对着他,怎么笑都不自然。其实他一直有些魂不守舍,有三分的注意力不知去向。我能感觉得到。
格林格拉斯说她要去洗手间,让我们等一下再给她补习时,他无奈的点点头,准备低头写作业。而那个死丫头偏偏要跟他说我会小提琴!我气得想把她撕碎剁了!不带这么卖队友的!
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说喜欢小提琴曲的时候我真的很兴奋,开始絮絮地跟他说自己小时候不好好练琴还在家里面摆好琴谱和琴凳伪造现场骗妈妈的事情,说到一半突然刹住口,因为他的目光在一度一度地偏离,他苦笑,然后摇头,最后傻笑。
我停下来,很久,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摆出各种各样的微笑。
那一瞬间,我有些愤怒和受侮辱的感觉,然而很快,视线里充满了被阳光渲染成金色的他,他安详的呼吸还有嘴角不设防的幸福微笑。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费心尽力地提起话题却被忽略的尴尬和懊恼,被对方的英俊沉静吸引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快乐,还是单单能够坐在对面看着他的卑微的幸福?
我撑着头,一直注视着他苦笑,直到他惊醒了,歪着头看我,我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的样子就像上课的时候写作业写的太入迷一抬头发现正被教授盯着一样,尴尬,有点慌乱,又不敢贸然采取什么行动——谁知道教授是刚刚发现自己溜号于是用目光提醒,还是点名让自己回答问题?我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埋怨一句“你到底听没听我讲话”,至少给他个道歉的方向。
看来我没戏了,我在心里苦笑,胡乱的写了张纸条夹在书里,却手忙脚乱的把书放回书架,拎着包站起来,“再见,我要走了”
他漂亮的灰色眼睛看着我,我却读不懂他的情绪,他说,“再见。”
*1976.12
圣诞节我回家了,妈妈不知道给我用了点什么,我的头发很温顺的变直了,我多少个圣诞节许的愿望成真了!
她把我的眼镜掰了,让我从此以后戴隐形。
颜值,好像变高了吧。
谢谢她,让一个全新的辛西娅出现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吧。
*1977.1
我黑着脸把格林格拉斯臭骂一顿,威胁她说我再也不给她补魔法史了。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对着手指小声问我,我不是喜欢雷古勒斯吗?我以为你会很厉害的直接告白,说我喜欢你。
我无语至极,小妹妹,以后咱少看一点不着调的玛丽苏穷摇小说好吗,我也没给别人当小三的好习惯,我最讨厌的就是玛丽苏文里面的小白花女主。
她瞪大眼睛,“你是要光明正大竞争?”
我把书一收,起身准备走,“再见了您嘞我竞争去了,您自学吧,下课!”
她让我丢人丢到魁北克去了,以至于为什么丢到魁北克,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我表现的明明一点也不明显啊,但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陪她上过他的魔药课。
*1977.2
他订婚了,和一个漂亮的纯血小姐。
我选择躲在天文台上喝啤酒,借酒消愁,顺手把订的报纸上的字谜填了。可正当我喝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旁边有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也给他塞了一杯啤酒,反正大家都是伤心人,要伤心一起伤心吧,
“如果变得优秀也没有办法接近,所以不如干脆彻底毁掉一切接近的途径,也许这样就死心了。”我嘿嘿笑着,把杯子里面剩下的酒一口喝掉,继续说。旁边那个人很安静的喝着麻瓜世界的罐装啤酒,他只是静静的听着我说,时不时点下头表示自己真的在听。
“但是我还是不死心。都这样了,我还不死心。”
“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那又怎么样?如果你身边有一个这样完美的人,只和你隔着一条走道,每天都能看到他坐得端端正正地看书解题,或者上课的时候偷偷在下面写作业,被老师叫起来还是能回答出来所有的问题,他稍稍一动你就能闻到清香的衣物柔顺剂的味道,打完魁地奇回来满头大汗都没有什么异味,你鼓起勇气把纸巾递过去,能听到他特别好听的声音说谢谢,还有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我怎么能不喜欢?是,我丑,我配不上他,可是上天本来就不公平,难道我自己也要死心?我凭什么要喜欢那些不如他的人,就因为比他差的人才跟我比较配?我凭什么要想开点,凭什么要退而求其次?!……”
我当时一定是醉了,把自己心酸的暗恋史剥开了揉碎了,而且全部都讲给了一个陌生人听,走之前我甚至都忘了问他叫什么!我只记得自己很夸张的拍拍他的肩膀,“老兄,喜欢一个人,你必须要让他知道,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和他碰杯,“心情不好就看看月亮吧!”
有不长眼的人开始给我塞情书了,格林格拉斯最喜欢在补习的时候问我要着看,还帮那群人改错别字。我罚她写了十英寸的‘尼可-勒梅传记读后感’,她边写边哭,说再也不敢了。
*1977.3
“我靠,这高级魔药教材这么厚,而且期末考试居然是闭卷,这不得背到吐血啊。”前桌男生怪叫了两声,听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教室里面不是很安静。
雷古勒斯没有说话。
那个男孩子又抱怨了几声,然后忽然伸手勒住了他的脖子说,你他妈的能不能走神了!你手里的什么玩意?
雷古勒斯的声音很好听,那种语气比和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要随意粗犷些,可是仍然沉稳有礼。
“麻瓜魔方,小时候玩过。怀旧一下。”
“怀旧个屁,你丫听没听我说话!”男孩子仍然卡住他的脖子摇啊摇,然后胳膊肘碰翻了后排的我们的坩锅,还好书桌上面没有放书,只是几张演算纸,刚刚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不过,我本人就比较惨,刚刚烧起来的热水,还有锅里的一小点迷情剂,挂了一身。
衣服倒不要紧,关键是,很烫。
我倒抽一口凉气,身边坐的安大喊了一声,周围人的目光吸引大半。
那个男孩子显然吓傻了,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只是回头张大嘴盯着我。我忙着到处寻找纸巾,突然旁边伸出手递过来一沓。
抬头一看,是雷古勒斯,他正叹气说,对不起,还顺手给我来了个清理一新。
我宽容地笑笑,接过纸巾道谢,然后一边擦衣服,一边用那魔杖念魔咒去吸收桌子上的汪洋。
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哭笑不得地看看地图一样、上面又沾了一些纸屑的狼狈的浅蓝色衬衫和格子裙,抬起头望了望那个石化的男生,举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说,“喂,该回魂了,别害怕,我不会哭着让你赔的。”
那个男孩子终于恢复了神志,急急忙忙地说,“对,对不起。”
我有点无奈,只好一个劲儿地摆手说,没事没事,真的。
雷古勒斯眉头微蹙,表情复杂,半天才缓缓地说,“你不疼吗?这么烫的水。”
“啊,有点。”我还是笑,不过是苦笑,“没事了,我皮厚,没有你们的精贵,听课吧。”
当教授讲课的时候,我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小腹和大腿,其实真的有点疼。不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已经帮我喊好了,反正我不喜欢尖叫。
不过,倒也好,连打招呼都不用费心了。
讲台上的教授还在絮叨魔药制作步骤的必要性,但是所有的单句都左耳进右耳冒,没有意义。
我出神地盯着黑板上方的投影屏幕,看着各色的光慢慢移动。安写了张纸条塞给我,说我当时嘴角慢慢浮上一抹笑,狡黠而温柔,脸庞都成了蜜色。
我皱了皱眉,问她是不是看见我没洗脸。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我正了正神,看到手里握着魔方皱着眉头的雷古勒斯。
我当时真的有点窘,歪了头,想张口问他怎么了,却看到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很快转过去了。
他身边的男孩子看见他出神的样子,也回头去看。
“喂,还魂了!”他趴到雷古勒斯耳边说。
雷古勒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他,转回头翻开课本看目录。
“看上了?不行啊老兄,你都有未婚妻了,你认识她?给我介绍一下呗。”他笑得像流氓,“漂亮妹妹啊,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滚。我看我两天没收拾你了你皮痒了是吧”雷古勒斯皮笑肉不笑地瞪了他一眼。
“少跟哥们装。要不然你看什么啊?”
雷古勒斯愣了愣,没有说话。
我很快知道了他欲言又止的原因。
教授刚宣布休息十分钟,他就转过来问,“你真的不疼?”
我都快被他气笑了,我把我写了一半的魔咒课论文放下,“布莱克先生,你好像特别希望我喊疼。”
肇事者反而事不关己地来看热闹,笑嘻嘻地说,“咦,你们认识啊?不过你别理他,他有跟他未婚妻熟悉也是因为水。他受虐狂。一遇到水就有桃花运,上辈子肯定是被淹死的。”
雷古勒斯只是一副对旧事重提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揭短,轻轻地笑,不否认,也不生气。
*1977.4
学校里有人在传他加入了那个人的队伍,不过我没有相信。
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加入那种组织?
今天挺倒霉的,上一本日记本丢了。
丢了就丢了吧,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1977.5
格林格拉斯非要让我去把上次我看了一半的那本书从书架上拿下来,我问她想干啥。
她一脸诚恳的跟我说让我打开看看,我一打开就看见上次无意中夹进去的纸还在里面,不过多了一行字迹。
“你的生死水第三步错了,是碾碎毒蛇牙,不是磨碎。”
我给格林格拉斯看,她一脸震惊,“我明明看到的不是这个版本!我看到了有告——”
我气的差点拿着这本书拍她,“你天天不学习干啥呢!咋?还有踩碎?”
*1977.6
困了。
想要午睡,尽管刚刚吃完饭就趴在桌子上面容易胀肚,我还是俯身从地上的书包里面掏出了深蓝色的海豚抱枕放在桌子上面,这个像变魔术一般出现在桌子上面的抱枕让格林格拉斯吃了一惊,我做了两个深呼吸,揉了揉胃部,然后眼睛微闭很惬意地向下倒。
直接砸到了桌子上面,颧骨和桌面接触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响声,半个图书馆的人都回头朝我的方向看。我没有叫出声来,用手狠狠地压着脸颊,疼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格林格拉斯。
那个死丫头正把嘴巴张成O型故作惊讶地看着她,怀里正是被抽走的海豚抱枕。我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按住颧骨来止疼,等到眼泪慢慢归位,我才重新慢慢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轻声问她,你,想干什么?
格林格拉斯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七八岁孩子。
七八岁,狗都嫌。
我迅速站起来,身子探到前方一把将抱枕抽回来,按在桌子上面,冲对面的人狠狠地一龇牙,把心里学过的所有恶咒压下去,然后脸朝下把自己埋进深蓝色的梦里面。
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性双手环抱住枕头,脸朝向右侧。两秒钟忽然觉得脸上发烧。
他坐在右边。
即使他可能根本没有看我,我也能隔着眼皮感觉到射向自己的视线。紧闭着眼睛皱了皱眉,然后迅速把脸转到左边去了,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睁开眼的时候格林格拉斯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坐在对面的雷古勒斯。
一二年级自己努力学习想要跟他一较高下的时候,每天用很长时间K书,但是大部分时间都不专心,先天习惯性走神。
这就是差距吧,一个人,学习能学到老僧入定的境界。
阳光下的他留给我一个如此蛊惑人心的侧面,完美的下颌线,挺拔舒展的双肩和脊背,专注的姿态,甚至连笔尖下的沙沙声都不同。
他扭过头看我,眼睛里面波涛汹涌,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说,然而我突然没有了聆听和探询的兴致。
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近,也从来不曾这样远。
我合上手中的书,将抱枕笔袋一一塞进书包,穿好了外套。
“夏小姐,你……”我看见他艰难地动了动唇,阳光打在他后脑勺上,耳朵的边缘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我忽然不自觉微笑。
上前一步,俯下身子,毫不迟疑,歪着头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这个吻太匆忙,干干的,其实什么感觉都没有。倒是他左眼的睫毛刷到我的眼皮,有些痒,还有他因为惊讶而圆睁的眼睛,在我俯身的一刹那,看到自己在他瞳孔中的倒影瞬间拉近变大,措手不及。
拎起书包。
“再见了,布莱克先生。”
——“请吻一吻,证明这个身边不是路人”。
吻过,才是路人。
晚上,我敲开邓布利多教授办公室的门。
“教授,我愿意加入凤凰社。”
*1978.8
我毕业了,在那个暑假里我做一个梦,梦见了他。
“真的……你的确是特别好的女孩。”他的笑容很礼貌,可是语气犹犹豫豫,仿佛是不知道怎么措辞才能不伤害我。他眼睛里面有种居高临下的歉疚和怜悯,那神情让我觉得刺眼。
“我知道我很好。”我笑,笑的无奈。
好到有资格被你问候,却没好到让你一直问候。
他愣了愣,僵在一半不知道怎么说。
“总之谢谢你,但是,再见。”我说完,转身进了公共休息室。
一转身,泪如雨下。我也想来个十分钟套餐,不,二十分钟可以吗
谢谢你,赠我一大筐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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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新看了橘生淮南
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洛枳
也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盛淮南
还特别特别特别喜欢雷古勒斯
就在想,正常的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喜欢上了雷古勒斯会有什么举动
所有有了辛西娅
用了很多和橘生淮南相同的情节
非常抱歉没有更好的思路了
欢迎大家来找我讨论暗恋~我会把大家想看的情节补上的!!!
第1章 It turns out freedom ain't nothing but missing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