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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间·二
入冬了,屋外大雪封山,漫天飞雪遮住了来时的路,让前人没有退路。
屋内沸火温着小酒,酒旁对坐着两人。
“天又冷了,咳咳!不知道百姓该如何度过这个冬日……咳咳”
因为寒冬和日积月累的疾病,曹的身体越发地破败不堪,他用手捂住了口鼻,忍不住咳嗽起来。
“唉,让你多注意身体,偏偏不听,上头都不关心百姓死活,你倒是比他们更像是父母官了,就连为兄也是不能比啊!哈哈哈”
曹听言,抬眼望了一下为官的兄长,又默默低头抿了一口温酒,沉默了半晌。兄长见此也喝起了酒,边喝边道。
“你也不必有为难,我们也许在上头人的眼中也许只是蝼蚁,所以他们又怎么会担心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动作呢。”
“更何况,我们家族也会是你永远的后盾。”
曹听了,又默默的接上了兄长的话。
“他们忘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不,他们也许,根本就不在意。”
兄长闻言,又喝了一口酒,眼神望向窗外的漫天飞雪,渐渐出神。
“那些人只在意自己的兜里有没有银子,根本忘记了,如今内忧外患,民意和国力是多么的重要。”
“或许,他们根本不在意,国破了换了新国,还不是照样的活着,只要手里有银子,是哪一国的人……重要么?”说着,兄长的语气渐渐低沉。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上的酒也逐渐溢到了壶外。
“来不及了,百姓等不起。”
兄长听此,紧锁眉头。
“可是,有小道消息,上面会有人下来巡查,因为前些日子我们的动作太大了。”
“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一个朝代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全部都只顾着自己,无视百姓,无视朝廷,这个国,终究不会长久。”
曹听了兄长的话,也只是苦恼了一瞬,又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不,兄长,哪怕是顶风作案,我也想为百姓们多做一点事情。”
兄长没接话,只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冬天后,百姓们的日子又难过了。”
和兄长彻夜长谈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不知不觉,天边已经翻了白。
借助微光,望着窗口伸进来的红梅,我又不禁陷入了沉思。
兄长所言非虚,但是自己的决心也不会轻易改变,哪怕……代价是自己这条命。
但是始终怕祸及族人,虽有兄长之言,让自己勿虚,可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顾忌呢……
与好友也许久不曾联系了,自儿时一别,彼此之间就只能靠着书信以解怀念,但自上次书信过后,也已经过了一年,也不知,他们过得如何。
如今天下虽未大乱,但除了京城周围以外,其他的地方绝不安生,哪怕是自己所处的富饶之地,也时常出事。
百姓们虽不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因为官道的中饱私囊和涨价无度,许多百姓都因为吃不上粗盐,结伴同行进入深山掘石而烹,正因如此,许多人一进去就没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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