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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
马上捂住林业的嘴,秦诗雅眼里有藏不住的惊恐,被敲门声吓得脸色发白,看着林业摇了摇头,轻声说,“别出声。”
林业看到她被吓到的样子皱紧了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安静的站在原地。
秦诗雅示意林业不要出声,自己去开门。
门外是拎着纸袋的逸兴,秦诗雅接过纸袋不着痕迹的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等确定人走了秦诗雅才扑进林业怀里,像是劫后余生的虚脱,“林业,我们走吧。”
林业被她的奇怪行径弄得一头雾水,但看到她脸色惨白的样子什么也没问,点点头,“好。”
她不说,他不问,他们彼此的信任和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秦诗雅从恐惧感里慢慢走出来,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不仅客厅,把每一间卧室的窗帘都拉上,房子里没有光透进来,暗了下来。
林业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等她忙完这些才握住她冰凉的手,“诗雅,怎么了?”
秦诗雅抱住他,想起这段时间的‘禁锢’,无声的眼泪断了线般往下流,似乎他们没有分过手,依然是准备结婚的爱人,“林业,别问了,我们等天黑就走。”
“去哪儿?”
“去哪都好,就要是我和你。”
林业拍拍她的背,试图安抚她,刚刚来的人把秦诗雅吓得脸色惨白的样子他还没有忘记,“诗雅,我去报警。”
秦诗雅哭着摇摇头,“报警对他没有用的,我们躲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这辈子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段时间下来,秦诗雅已经完全明白,在美国这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简宁是手握资本站在上层阶级的睥睨者,自己根本无法撼动他,就像无法撼动资本的力量。
林业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谁,还想继续问,可看到秦诗雅状态不稳定,又强忍下心中的好奇,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天黑以后,逸兴又来了一趟,秦诗雅怕引起怀疑,硬生生等着他把晚餐送来才拉着林业从卧室的窗户翻出去。
出去的时候,秦诗雅刻意留下了手机,她知道简宁一直不放心她,这部手机不仅能定位到她的位置,连通话和短信也会实时发送到简宁那边。
秦诗雅拉着林业不要命的跑,跑到马路边招了一台车,上了车还心有余悸的往后看。
晚上林业带她去酒店,秦诗雅却在门口停住脚步拉住他,小声说,“我没有身份证件。”
两人找了一家管理不那么严格的旅馆住下,秦诗雅进门第一件事依然是把窗帘拉上,又仔细检查了门窗。
林业觉得她像个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把这几个月的想念和想说的话都咽下,林业问,“诗雅,谁在追你?”
秦诗雅张了张口,那个名字到了嘴边,耳边却突然响起简宁当初说过的话。
你要去告诉他吗?说你跟我在一起了,说你因为被我威逼利诱,所以跟自己弟弟搞在一起了,求他原谅你,你们再复合吗?
简宁的话像淬了毒的钝刀一点一点割在她的心脏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秦诗雅闭上了嘴,摇摇头,她不想提起那个名字,不仅什么也改变不了,还会让林业也跟着痛苦,这种肮脏,她不想让林业知道。
在她心目中,她和简宁的关系,是脏的,是见不得人的,也见不得光,只能存在于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林业,别问了……”秦诗雅低着头,声音细不可闻。
就当这几个月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林业依然是她的林业,只是一个噩梦,她会开始新的生活……
秦诗雅合衣缩在林业怀里,心里的不安和恐惧折磨得她没办法闭上眼睛休息。
四点钟秦诗雅就起来了,她心里的不安在扩大,急忙叫醒了林业,“林业,我们走吧。”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但是却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那边逸兴已经打过电话给简宁了,从林业一出现他就知道了,秦诗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们想去哪?”简宁平静的询问。
“好像没有目标。”
“盯着她,明天之前她不回来,你就亲自去请。”
简宁挂上了电话,推开面前的文件,“你最好自己回来……”
秦诗雅完全不知道就算扔掉了手机,她的行踪仍然在别人的掌控之中,猫抓老鼠的游戏,到底只是个游戏。
心里不安感被无限扩大的秦诗雅一大早就叫醒了林业,准确的来说,她几乎一整晚都没有闭眼。
匆忙准备退房的秦诗雅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瞳孔收缩,那一下她吓到忘记呼吸,绝望和恐惧席卷了全身。
颤抖着想重新关上门,被人一把挡在门口。
她身后的林业也发觉了不对劲,站到她前面警惕的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凌晨时分,人人还在睡梦之中,而这家旅店的狭小走廊上,一群人默默对峙着,逸兴看了看林业,想起他那时候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所以这一次算是他们的第一次交锋,逸兴面无表情抬了抬手。
嘴唇开合,吐出了两个单词,“Game over.”(游戏结束。)
秦诗雅醒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以后,找到在一旁昏迷了的林业,抱紧了他,还好他们没有分开,又警惕的看着周边的人。
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逸兴出现在仓库门口,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这个时候秦诗雅怀里的人发出一丝声音,有要醒来的迹象,逸兴听到动静蹲下身拽住林业的手臂。
马上就有人递了针管过来,秦诗雅看到针管一惊,推开逸兴,把林业的手臂收回来,“你干什么?!”
逸兴抬了抬手,两边站着的人上来拉开了他们两个,秦诗雅被按在原地动弹不得,看着他把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注入到林业的血管里。
“不许动他!”秦诗雅红着眼眶挣扎,手腕挣得磨破了皮,眼泪落在灰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等做完这些,逸兴才让人放开了她,解释道,“只是让他多睡一会而已。”
秦诗雅惊魂未定的爬回林业身边,逸兴也没有拦着她。秦诗雅哭着重新紧紧抱住林业,完全不在意逸兴的解释。
也不在乎自己的话到底有没有被听进去,逸兴做完这些顺带提醒了一句,“秦小姐,美国不比国内,您不如乖乖听话,毕竟,他的生死掌握在您的手上。”
秦诗雅咬紧发颤的牙关,看着逸兴说完这些转身离开。
简宁出现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仓库里亮起了刺眼的白炽灯,守在秦诗雅身边的几个人看到简宁都自觉的退到一旁。
一步一步逆光走到她面前,秦诗雅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觉得他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心脏上,像是死亡的脚步临近的恐怖。
似乎看不见秦诗雅怀里抱着的人,简宁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摸了摸秦诗雅的头发,还顺便把她额前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想起她刚刚剪过的发尾绕在指尖上的微微刺痛感,轻声说,“走吧,玩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秦诗雅一把拍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不是已经看到了吗?用不着假惺惺的跟我说这些,我不会回去的。”
简宁耐心极好,被这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也能淡然自若的跟她说话,毕竟比起现在鲜活的她,前段时间像个行尸走肉的她更令他无法忍受,“那你想去哪儿?”
“林业在哪我就在哪。”
“那如果他死了呢?”简宁温和的反问,语气轻柔。
秦诗雅震惊的抬头看他,抿紧了的唇,扭头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简宁伸手要扶她起来,秦诗雅躲开他,“你别碰我。”
简宁的手突兀的僵在原地,半天才收回手,不急不缓的语气像哄不听话的孩子,“不要惹我生气了。”
说完慢慢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像是在思考什么,两个人再次僵持起来。
逸兴打开手里的一个盒子放在地上,两支针剂躺在盒子里。
“一支是□□,一支是普通的葡萄糖。”
‘□□’三个字吓得秦诗雅马上抱紧了林业,“滚开,你离我远一点。”
这支□□的剂量如果注入人体,就算抢救室就在旁边也无力回天。
秦诗雅扬手挥开那盒针剂,“你别做梦了,哪一个我都不会选的。”
秦诗雅没有看逸兴,越过他看向坐在那里看好戏的简宁,如果真的要用,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她恶毒的希望那支□□用在简宁身上。
简宁看到她的眼神,那是恨不得要千刀万剐自己的眼神,恨意已经丝毫不遮掩了。
简宁低头笑了一下,既然恨,那就继续恨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了,慢慢起身走回她面前,踢开了她眼前的两支针剂,“这个不好玩,我们玩个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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