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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而别
陆云青蹲在马文才的身边,拉过他的手,给他的手上抹上药膏,幸好出门在外,她有随身带点伤药的习惯,不然都没有办法了。
她将手绢撕成两半,分别包扎好。“就算是气不过,也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这样伤害自己,疼的还是你自己。”
陆云青回到院子里。祝英台并没有看到她身边有马文才的身影,“陆姐姐,马文才还是不愿意回来吗?”
“小孩子闹脾气,我看啊,还是不够饿,多饿上几顿就什么都吃了。别管他。”
“马大爷脾气还真大,哄着都不行。”大叔嫌弃的摇摇头。
“还是个孩子嘛,总要有点小脾气,我是夫子,当然要有耐心点。”
“你也还是孩子,装什么老成。”大叔笑道。
陆云青做着手势,“我这叫过尽千帆,云淡风轻。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是我心理成熟啊。”
“哈哈哈,”大叔笑了起来。
晚上陆云青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马文才在树林里那可怜的样子,感觉有点心疼不忍。
陆云青烦躁的坐起来,“怎么才当了几天的夫子,心都要变成老母亲的心理了。算了算了,谁让我是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呢。”陆云青下床穿好衣服,走向厨房。
陆云青走进厨房,发现柜子里有动静。她冷静的看着柜子,难道进贼了?她静悄悄的走过去,一手放在柜子门处,脚下做好准备随时踢出去。她拉开柜子,懵了。
马文才躲在柜子的角落里,泪流满面。马文才抬头看着陆云青,脸上难过的情绪还没有收回去,泪痕都没干。马文才反应过来又将柜子门合上。
陆云青看着合上柜子门,想了想,没有去管他。她继续自己来时的目的,忙活了许久,厨房里飘来阵阵粥的香气。
陆云青盛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她看着柜子方向说道:“这可是我特意起床给马文才做的粥,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喝。”
陆云青瞥见了门口祝英台的身影,连忙走了出去。“英台,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陆姐姐,我睡不着来喝点香蕾饮。”祝英台举起手中的袋子。“陆姐姐,你怎么这么晚还做粥。”
“哦,我晚上不是没吃饱嘛,饿的睡不着,所以就煮点粥喝喝。”陆云青拿过祝英台手上的袋子,“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的。”
陆云青很快就端着碗出来,“英台,喝了香蕾饮就赶紧去睡觉吧。”陆云青催促着。
祝英台喝完,正想说话,“陆姐姐,”
陆云青找着借口,“你也想喝粥吗?我只煮了一人份耶。给你了,我就不够吃了。”陆云青生怕祝英台说要留下来一起吃。
“我不饿,我是想说,陆姐姐吃完早点休息。”
“好,我吃完马上就去睡觉。”陆云青送走祝英台,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容易吗?
陆云青看了一眼柜子,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我要去睡觉了。”说着就真的离开了厨房。
柜子里的马文才听着脚步渐远,渐渐消失。他过了好久才从柜子里走出来。他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粥,他走过去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粥。心中五味杂陈,眼泪划过脸颊,他伸手擦去眼泪。
第二天,祝英台没有看见陆云青,她进了陆云青的屋里,床铺都是好好的。
祝英台看见坐在湖边摆弄渔网的大叔,她走了过去,“大叔,你看见陆姐姐了吗?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她屋里也没人。行李也不见了。”
“你是不是把怎么样了?”马文才冲了过来,质问大叔。
“她一个大活人,我能把她怎么样?”大叔冷哼的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你别这样误会大叔。而且陆姐姐身手很好的,一定是不会有危险的。”
“哼,身手再好,也经不起暗箭伤人。”
大叔气得站起,“她走了,天不亮就走了。”
“她去哪里了?”马文才追问。
“不知道。”大叔哼的一声,走远了。祝英台连忙追了出去。“大叔,你去哪啊?”
“大叔,你在生气啊?”
“小兄弟啊,那个人残忍冷酷,非你良友啊。”大叔喝了几口酒冷静一下。
“书院派他和我出来找人,既然同行,就应该互相关照啊。”
大叔带着祝英台来到了五柳先生墓的旁边,祝英台很痛惜。大叔问祝英台找他做什么,祝英台就回答是找他去山上讲学的。
“尼山书院,如果都像马爷那样的学生,那不教也罢。”
“大叔,你别生他气,我总觉得他是心中有事,不愿跟别人说起而已。对了,这五柳先生怎么会葬在这里,你是他的朋友吗?”
“朋友?”大叔摇摇头。
“大叔就没有知己朋友?”
“缘分的巧妙啊,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而是在两个心灵相通的人碰巧相遇。我这辈子怕是没这么幸运了。”大叔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而是两个人碰巧相遇。”祝英台豁然开朗。
祝英台得了大叔的开解,解开心结。躲不掉,那就面对呗。
祝英台采了一捧花到了五柳先生墓前。马文才看见大叔还在追问着陆云青的下落。大叔见着马文才盛气凌人的态度,不愿意回答。
祝英台连忙解围,“大叔,我们也是关心陆姐姐的安危,您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们一下吧。”
大叔叹了口气,“她说她回去了。”
“她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谁知道呢,也许是不想与某人同行呢。”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文才怒道。
“马文才,你别这样。既然陆姐姐说她回去了,也许是提前回书院有事。”
马文才一甩袖子,“哼,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死人又不会讲课。”
“见人死了,立刻就走,这马公子也太过实际了吧。”
“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富贵双全,而你,”马文才不屑道。
“有钱?那昨天晚上的住宿费,应该给我多少?”大叔朝着马文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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