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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人在经历了见到传说中的蝙蝠洞的兴奋过后，见到了韦恩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和他的小甜饼，还有一大杯温热的牛奶。
杰森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待遇，在睡觉前能够吃到美味的点心，甚至还能有一杯牛奶，他心满意足地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
然后他们就被赶去睡觉了。
布鲁斯看着他们互道了晚安，走进了各自的临时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阿弗。”他仍然盯着那两扇门，有些出神，“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阿尔弗雷德想到了两个孩子没有任何怨言地喝掉了一大杯牛奶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说：“他们是好孩子。”
阿尔弗雷德对于布鲁斯从犯罪巷带回来两个孩子这件事本身是有些不满的，当然这不是说他对于那两个孩子有什么看法，他们的出生不能成为他对他们另眼相看的理由。
他之前就对布鲁斯在追查的两个孩子有所耳闻，他甚至在迪克那里听到了连蝙蝠侠都还不知道的，关于两个孩子见义勇为的故事，他们是好孩子，尤其是他在见到两个孩子本人之后，他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对于那个瘦小的女孩甚至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情。
“只是迪克少爷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更加生气吧。”他说。
他不满的只是布鲁斯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完全没有同迪克商量的意思，然而作为家庭成员的迪克完全有权利参与这件事，对于即将到来的弟弟妹妹表达他的态度，他相信迪克少爷能够处理好的。
然而迪克就这样被排除在外了，就好像他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一样，想想吧，迪克现在正在离家出走，并且试图以这种方式来得到布鲁斯的正视和认可，结果养父在他离家出走期间居然不声不响地又搞了两个孩子，而他完全不知情。
唉，阿尔弗雷德暗自叹气，看来离迪克少爷回家又难了几分啊。
想到这儿，他不禁对导致这一切的布鲁斯产生了几分怨气，他说：“恕我直言，老爷。现在您已经儿女双全了，那么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布鲁斯被他噎了一下，无奈地说：“我还有点事要去蝙蝠洞处理一下。”
说完，他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中僵硬地离开了。
艾尔和杰森被安排在两间临时准备的客房里，房间的装饰还是上个世纪流行的那种风格，家具看上去也有不少年头，房间宽敞，摆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扇落地窗和一个能够看到花园的阳台，这一切都带着某种古老的神秘的贵族气质，这使艾尔有那么一丝认识到自己将要成为有钱人家的孩子的意思。
他们入睡前分别被安排去洗了一个热水澡，那种舒适和温暖的感觉让人沉溺其中，好像小巷里阴冷的角落只是一个梦。
然后他们换上了阿弗准备好的睡衣——给杰森的是迪克小时候的，而艾尔穿的可能来自更久远的，某个女主人。
“很抱歉，今天已经太晚了，我没能做好足够的准备，这些是之前的主人们留下来的，请就先将就一下。”阿尔弗雷德对他们这么说道。
他们当然不可能对此有任何不满，能够有一件干净的舒适的睡衣，他们有什么好不满的呢？要知道他们以前甚至连睡衣都不配拥有，能够有今天的这一切他们都要感谢上帝了。
杰森躺在床上，身下的床是那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柔软，柔软的就好像睡在云上面一样——柔软得有些不真实了，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掉下去，又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陷下去。
艾尔长这么大，大概是第一次睡觉的时候看不见杰森，从前他们没有机会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后来他们总是要睡在一起才能互相照看。她觉得很不习惯，甚至有些不安。
她翻了好几个身，总是没发入睡，即使已经精疲力尽，但是她仍然没法不去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未来。
不行！她想，一个翻身冲床上坐起来，踩在一双对她来说有些大的拖鞋上，快步走向阳台，一把拉开了帘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她刚想从这里翻到隔壁阳台上去找杰森，结果就看到了正在试图反过来的杰森。
“好巧，你也来翻阳台啊。”她说。
杰森无语，他翻阳台的动作就那么顿在了那里：“你翻阳台干什么？”
“那你翻阳台又干什么？”
“找你。”
“找你。”
“......”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下，杰森突然有些狐疑地说：“你不会是想逃走吧？”
“嗯？我为什么要逃走？”艾尔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又想可能其实是杰森想要逃走，他反悔了，于是她说，“说真的，你知道，要是我们想要逃走现在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错过就不一定有了。”
杰森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为什么要逃走？”是蝙蝠洞不好玩还是小甜饼不好吃？为什么要想不开？
但他马上想明白了，艾尔在不安。
在他们俩一同成长的这些年里，他几乎很少遇到艾尔需要他去照顾她情绪的状况，虽然艾尔是他的妹妹，但是其实没有比他小多少，两个人相处更像是同龄人，甚至艾尔有些时候还更加成熟一些。
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神瞟到了楼下的花园，花园很大，种植着的装饰植物不多但是修剪的十分整齐，有着小石砖铺成的平整小路和木质的花园椅。
他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我说，你要不要去下面花园里逛逛？”
“什么？”艾尔贝杰森跳脱的思维搞的不明所以，“现在吗？”
“对！”杰森笑着回答他。
“就这样下去吗？还穿着睡衣？”
“你看到这个突出的地方了吗？我们从这里翻下去，沿着这个走过去，在从那儿，那个滴水兽那里翻到下面的阳台，然后翻出去——就到花园了。”杰森仔细观察了一下建筑的外立面，得出了一个看似认真思考过的路线。
艾尔不知道杰森是怎么想的，但是杰森想去的话她也愿意陪杰森做出这种有些疯狂的事，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们还要回来的吧？”
“当然啊。”
“那我们就这样出去？穿着拖鞋？会弄脏的吧？如果我们还要回来的话。”他们穿来的鞋和衣服已经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杰森被问住了，他思考了一下：“要不，把拖鞋留在这里？”
艾尔想想觉得有道理，大不了他们回来可以去冲下脚，韦恩家的客房都有独立卫浴：“就这么办。”
于是杰森先走，按照他们定的路线，他成功地跳进了一楼的阳台，然后伸手接了一下从上面翻下来的艾尔，两人又翻出了阳台，来到了韦恩家诺大的花园里。
两个人光脚踩在地上，并肩走在花园里。
“这里真的好大。”艾尔说，“万恶的资本啊。”
杰森笑着摸了一把艾尔的头。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闲逛，光脚踩在石头路上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这里不必肮脏阴暗的小巷，这里既干净又宽敞，然而偶尔吹来的阵阵凉风还是让这里比起温暖舒适的大房间让他们感到安心。
他们走到一处长椅边坐下，杰森靠在椅背上，安静地盯着天空出神。
而艾尔正注视着杰森，杰森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正看着哥谭那看不到星星的夜空，她能感受到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负面情绪在此刻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变得无比坚定。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蝙蝠侠就是有这种魔力。
两个人坐在哪吹了一会儿冷风，似乎是觉得这样坐着也停没意思的，于是决定打道回府。
爬下来容易，可要想再原路爬回阳台就困难上许多了，艾尔看着从第一层阳台到滴水兽那儿的高度，瞪了杰森一眼。
杰森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别担心，我会托你上去的。”
艾尔很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于是他爬到阳台的围栏上，蹲下，示意艾尔踩在他的肩上，然而艾尔根本不敢在他肩上站起来。
“嘶！别揪我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别动！我要掉下去了！”
“你先放手！再揪就要被你抓秃了！”
......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最后两人还是如愿地返回了二楼的阳台。
艾尔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留在了杰森的房间里，经历了刚刚的那一番折腾，她是真的累了。
两个人到浴室里，把踩得黑乎乎的脚底冲干净，又爬上了床。
床很大足够他们两人躺下，杰森看到掀开被窝怒钻进来的艾尔他也没有反对，伸手搂住了他的小妹妹，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
过了一会儿，杰森开口道：“你说，他会让我做他的罗宾吗？”
“当然。”艾尔几乎想也不想地回答，“他肯定会的。”
毕竟你是如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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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尔弗雷德：你有本事捡孩子，你有本事结婚啊！
孩子还小，比较熊别介意啊
杰森穿迪克小时候的衣服这个梗以后还会出现的嘻嘻
说实话左后一个措辞我是有些纠结的，我本来写“优秀”，但是这不足以说明杰森的好，似乎忽略了他能力以外的东西，而“美好”又感觉用在这里并不合适，所以只是“好”，我找不到比“好”更合适的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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