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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溜溜地回来了
之前,第一天露宿公园,第二天某少爷就直接回了家。
陆寒松已经两天没有来上学了,赵凌尚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帅子不来上学,难道连你也不来了吗?
数学课上某人看着身边空落落的座位有些担忧。
……
晚上七点多,某人一如前两天一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家大门口的石阶上,时不时地望着巷子口,仿佛在等什么人出现。
从七点望到八点,一听见有脚步声某人便期待地抬起头,当来人渐渐走近发现不是他要等的人的时候,赵凌尚的脸渐渐地由期待转为了失落。
……
晚上八点半。
“孩子,别等了,回来吧。估计小寒都已经回家了,不会再回来了。来,进来洗个澡,早点睡吧!”
赵子良见侄儿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许久,于是他走了出来慈祥地想叫人回去。
“二叔,您说他去哪了?他家也不在这边,这两天也没去上学,要回家了可还好,只怕…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赵凌尚担忧地看下胡同口的方向。
“不会的,如今这国泰民安的,七八十年代什么飞车抢劫、拐卖儿童的,现在已经很少见喽。我们中国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了,小寒他准是回家了,别担心哈。来进来吧,二叔关灯了。”
“诶二叔,给他留着吧。”
看见赵子良想要伸手去关掉门口的灯笼,赵凌尚立马开口提议别关。
“好。那就留着吧。”
担忧地往胡同口望了一眼,某人这才依依不舍地进了屋。
……
“小伙子,小伙子,到了。”
司机叔叔回头喊了几声在后座不知不觉睡着了的人。
叫声惊醒了后座上一脸疲惫正侧头打盹的人,陆寒松神情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
窗外天色虽然已晚但陆寒松认得这几间买小吃的店面,确实已经到了街口。
“哦,好,谢谢师傅。一百是吧?给您。”
陆寒松满脸疲惫,忍着手背上之前被刀划伤的疼痛掏出了仅剩的一百块钱。
看着后座的小伙儿一路上竟然在车里沉沉地睡着了,司机叔叔好意地提醒道:
“小伙子,你看起来很疲惫啊。一路上在车里你都能睡着,你也不担心我把你拉去卖喽。”
“下次别这样啦,要是遇上个歹毒的司机,你这小命早就没喽!”
“好。谢谢师傅提醒。”
给完钱陆寒松就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车。
回到胡同已是晚上九点多,夜色早已降临,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胡同口里还残留着几盏暗黄的灯光。
陆寒松在街口下了车,脚步疲惫地沿着记忆向胡同里走去。
看见门口的兰花青瓷、灯笼木门,很快就知道来到了赵凌尚家。
赵家此刻大门紧闭着,只在门口上方还留着两盏淡黄的灯光。
砰砰砰砰~……
“凌尚,我回来了,开开门呀。”
一脸疲惫的人忍着后背的疼痛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门,许久,门里边却毫无反应。
砰砰砰砰~……
“凌尚,是我,开开门吧。”
陆寒松本来在车上已经开始发烧了,所以才会在车上睡着了,下车也是靠着意志力一路硬撑着走到这里,现在扬起手敲了几下门就感觉到后背热辣辣的,又疼又酸,让人很是难受。
他满脸通红,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砰砰砰砰~……
“赵凌尚,是我啊。你生气了是不是?你…你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才不开门了。”
某人一脸失落,喃喃自语了几句,觉得头昏脑涨、眼皮沉重,便踉踉跄跄地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下了。身子疲惫地靠在了门框上,打算先在这儿睡一会休息休息。
……
“二叔…外边儿是不是有人在叫门啊?二叔…”
赵凌尚此刻正在冲凉房洗澡,隐隐约约听见外边儿好像有拍门声。
洗澡的水声大,听不太清,当他关了水,但又没听见有声音,赵凌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喊了一声他二叔。
谁知,此时赵子良已经睡着了,也没有听见喊声。
见没人应,知道他二叔可能睡觉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现在也没听见有敲门声,赵凌尚以为自己幻听了,于是没再理会这事,开了花洒便继续洗头洗澡。
……
半个钟头后,洗好澡后,赵凌尚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便进了房间,用风筒慢慢地把头发吹干。吹干后,放下风筒,掀开被子,便躺下熄灯睡觉了……
晚上十点多,某人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担忧得睡不着觉。
陆寒松这混蛋是真的回家了吗?
不知道他住哪呢?
要真回家了也就罢了,可别又捅出什么幺蛾子来才好。
某人心烦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些。
“凌尚~凌尚~开门啊…我…我头好晕啊…凌尚~我…我好热啊…好难受啊…你开开门吧……”
坐在门口石阶上的人,此刻正侧身依靠着门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嘴里还在胡乱地嚷嚷着,有气无力地拍了几下门。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赵凌尚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隐隐约约听见门外好像真的有人在叫他。
陆寒松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某人掀开了被子,下床套了个拖鞋,来不及多穿衣服,穿着个短裤衬衫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一打开门,顿时被吓到了。
“陆寒松?…你…你怎么睡这儿啦?”
看见石阶上一脸疲态、颓废地坐着的人的确是陆寒松,赵凌尚急忙走了出去,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一脸通红、此刻正迷迷糊糊地坐在石阶上睡觉的人。
“陆寒松,你醒醒,醒醒啊喂,你都坐多长时间了?”
手刚触碰到他的脸,却发现陆寒松的脸部异常的热,赵凌尚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陆寒松,醒醒,你快醒醒。”
赵凌尚又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陆寒松这才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道:“赵凌尚,你…你来了?我…我都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了,我…我还以为你为之前的事生气了…不来开门了呢。”
提起之前的事,赵凌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刚去洗澡了,没听见。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多伤?手背上也是伤,你是被人打劫了吗?”
仔细看了看陆寒松的脸,发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和脸上还有几道划伤,赵凌尚有点吃惊,担忧着对方是不是被人打劫了。
“我…我……”
“好了好了,先别说了。你发烧了,额头烫得很厉害。来,把手给我,我先扶你进去。”
赵凌尚把对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就要伸手去扶对方的后背,“嘶~别碰这儿。”
手才刚碰到后背,陆寒松就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 赵凌尚不解。
“后背疼。” 某人解释。
“行行行,来我不碰,我扶着你,你慢点走。”
关了门,赵凌尚一手扶着对方的手臂,一手把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搀扶着某人慢慢地进了屋……
把人扶到了床上。
“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倒盆水来降降温。”
很快就倒了一盆水回来,赵凌尚洗了条毛巾,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摁着,敷一会儿。”
某人乖乖地伸手自己摁住了额头上的毛巾。
赵凌尚又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上却多了一杯水和一粒药,“把这个吃了吧,退烧的。”
因为之前两人发生了那事儿,现在气氛都有些尴尬,赵凌尚虽然生气但又不能不理他,只能当照顾病人一样照顾着。
“凌尚,这儿还有吃的吗?我…很饿。”
某人没有接药,反而可怜兮兮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吗?”
赵凌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到某人点了点头,赵凌尚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等着,我去给厨房给你看看。这药先别吃了,放这儿吧。”
说完某人就一脸无奈地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厨房。
……
赵凌尚刚进了厨房,陆寒松想起手机没电,于是拿出了之前留在柜桶里忘拿的充电器,插上了插座,打算给手机充会电,也好给他哥打个电话报平安。
手机一插上电,立马就开了机。才刚一开机,手机里随即“叮咚~叮咚~叮咚~”跳出了好几条信息:
1、小寒,快回电!
2、小寒,快给哥回个电话,快!
3、小寒,你去哪了,手机又打不通,你要是看到信息就快给哥回个电话!
手机才刚充了电,急促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喂?哥。”
陆寒松急忙接了起来。
“小寒~你去哪了?我打电话回家,李妈说你被沈梨那个女人给赶出去了。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呢?手机怎么这么久才开机?”
手机那头传来陆北川担忧而着急的声音。
陆北川此刻正在沈子异的病房里,打了这么久的电话,如今才打通了,一脸着急的男人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听见电话那头的哥哥这么担心他的安危,陆寒松心里暖暖的,开口安慰道:
“哥,我没事。我回学校这边了,你不用担心。”
“回学校?我听爷爷说,二叔之前停了你所有的银行卡,那你现在还有生活费吗,要不要哥给你转点?”
“哥,还是你了解我!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
顿了顿,陆寒松接着说道,“哥,我现在确实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不过,我有去打工,发了工资就有钱了。”
“我现在借住在我同学家,有吃有喝,用不着花钱,你不用担心。”
怕他哥担心,陆寒松故意云淡风轻地安慰着他哥。
听见陆寒松说去打工了,手机里那头的男人更着急了。
“打工?”
“你去哪里打工?…做的什么工作?…工作危险吗?”
“这样吧,哥待会儿给你手机里转点吧,男孩子总得要有钱在身上的,不然约个女同学喝个奶茶还要女生给钱,这就不太好了。”
陆北川拿着手机站在病床边和陆寒松耐心地交谈着。
见人一脸着急地担心着弟弟,床上的沈子异有些吃醋了,时不时用幽怨的小眼神儿看着病床边在讲电话的男人,偷偷听着某人都说了些什么。
“哥,你想到哪去了。什么乱七八槽的约女同学喝奶茶啊!老子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才不会乱约别人。”
顿了顿,陆寒松接着说:
“哥,我有钱,我不需要钱。你真不用给我转钱。我发工资就有钱了,真的,哥,你不用给我打钱。”
陆寒松努力强调自己有钱,坚持不让他哥给他打钱。
“哦?原来我们小寒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呀?到底是哪个大美女能入了我们小寒帅哥的眼啊?告诉哥呗!”
听见陆寒松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陆北川下意识的以为是个女的,他很是高兴,笑着追问陆寒松。
躺在床上的沈子异一直在留心某人的讲话,沈子异之前在他弟沈子合居住的公寓里见过赵凌尚和陆寒松,那时他就看出来了,当时陆寒松对赵凌尚如此紧张、维护,陆寒松对赵凌尚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如今看到陆北川以为陆寒松喜欢的人是女的,沈子异不禁暗暗地看了陆北川一眼,心里有些担忧某人知道弟弟喜欢男人时会是什么反应。
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该跟他哥开口,陆寒松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道,
“哥,你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这样吧,我手机正充电呢,挂了啊。”
某人故意躲开了那个话题,立马挂了电话。
“诶诶小寒,小寒,还没讲完呢。” 听见那头没了声音,陆北川拿下手机看了看,忍不住宠溺地嗔怒道:
“臭小子!每次都挂你哥的电话。”
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一回头却见病床上的男人早就醒了,看见沈子异正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陆北川疑惑地问。
“没什么。某个宠弟狂魔对弟弟真好!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弟!像我这种没人爱、又烂命一条的人,真是羡慕不来的了!”
沈子异阴阳怪气、一脸吃味,甚至还用幽怨的小眼神儿负气地看着床边的人。
“你怎么了,又哪根筋不对了?” 陆北川故意揶揄他,“还有力气在这儿跟我呛,看来某人的枪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暗笑一声,某人故意耍他,转身就要走。
“北川~”
病床上的某人着急了,“嘶~”
“我开玩笑的,你别走!”
刚要打开门出去,床上的人急得立马起身,还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他“嘶~”的痛呼了一声……
陆北川嘴角扬着笑意,立马转身笑着回答道,“我也是开玩笑的。看你急得,快躺下吧。”
某人笑着又走了回去,慢慢扶着人躺下了。
两人的关系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陆北川还没离开的模样。
“你笑了。”
躺下后,沈子异看见某人的笑容,心里很是高兴。
“有吗?我笑了吗?” 某人否认。
“你有,你就有。” 沈子异激动地捉住了对方的双臂,紧张地问道,“你还爱我的对不对?”
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后,某人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今天医生告知他沈子异要死了的时候,他才明白即使分开了五年之久,他内心深处依然深爱着这个男人。
这一次陆北川没有再逃避,而是看着对方深情的目光笑着回答道:
“嗯,爱。我还爱着你。即使过了五年我也还是忘不了你。”
沈子异眼里立马散发出了雀跃的光芒,激动地一把将人搂入了怀里。
“呵~我就知道你还爱我的,我就知道。”
某人开心地傻笑着,高兴得像买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陆北川也开心地反抱着他,两人此刻的开心溢满了整个病房。
“沈子异,看来我这一辈子是忘不了你了。既然这样,我会找个时间跟丽娜讲清楚,好让我们三个人都解脱。但是,我需要时间处理这件事,你能给我吗?”
陆北川紧紧抱着男人的后背问。
“好。我等你!哪怕等一辈子,我也等你!”
某人开心得像个小孩子,用力紧紧抱住前面的人舍不得分开,恨不得把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合而为一,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紧紧拥抱了许久之后,某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男人,雀跃而腹黑地邪笑着问道:“宝,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最爱做的事吗?”
某人一脸邪魅,话里有话,“爱”字还特意加大了音量。
“什么事?我…我不记得了。”
陆北川脸都红了,故意装傻。
“哦?不记得了?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沈子异用力一拉对方的手臂,床边站着的人瞬间就被拉倒在了沈子异的身上,沈子异笑嘻嘻地凑近就要吻他。
“欸,你干什么?你手臂还伤着呢,小心碰到伤口。” 某人急忙拒绝。
“没事。我只是手臂伤了,其他地方又没有伤,干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色色地说完,某人就邪魅地直接吻了上去。
陆北川这次没有拒绝,反而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着床上的男人。
热吻了将近十分钟,不老实的男人双手四处乱摸,并且开始扒拉陆北川的衣服……
冷冰冰的病房瞬间开始升温…
房里只传出急促的喘息声……
……
厨房里,掀了掀锅盖,还好锅里还剩一些米饭,只是没有菜了。
某人翻箱倒柜终于在冰箱里找到了两个鸡蛋,也不会做啥菜,但水煮蛋还是会的,于是赵凌尚洗了一个鸡蛋,然后直接把它放在了锅里,加了些水就煮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鸡蛋就熟了。
某人直接伸手去拿,“嘶~”的痛呼一声,热腾腾的鸡蛋直接把人烫了个正着,只好拿了个碗手忙脚乱地把锅里的鸡蛋捞到了碗里。
细心地剥了壳,把鸡蛋放到了一个空碗里,碗里加了点酱油和花生油,加好后某人就端着米饭和鸡蛋出去了。
房里的人昏昏欲睡,此刻正疲惫地趴在了赵凌尚的床上。
赵凌尚很快就推门进来了,“起来吧,先别睡了。”
某人把手上的米饭和鸡蛋递了过去,“吃吧,家里只剩这些了,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好。”
陆寒松身体沉重地坐了起来,接过了那碗米饭和鸡蛋就大口大口,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仿佛在用食物来麻痹自己此刻脆弱的心。
“你慢点吃吧,小心噎死你。”
某人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某人还在狼吞虎咽,大口大口扒着饭,甚至一口咬了大半个鸡蛋,吃着吃着却突然低声抽泣起来……赵凌尚顿时被吓懵了,“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陆寒松眼寒泪花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了,我以为你因为之前的事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没想到你还肯帮我煮吃的。”
“神经病!不就一个水煮蛋,哭什么。老子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吃吧,别磨磨唧唧了,吃完饭把这个药也给吃了。”
某人一脸不好意思地怼道,伸手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退烧药。
“好。”
某人乖乖地扒完了碗里的饭,接着把药吃了下去。
……
“你洗澡吗?现在很晚了,你还洗不洗澡?”
看着某人乖乖吃完药后,赵凌尚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陆寒松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有一股汗味,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洗吧,我这身上怪臭的。但是,我的衣服都拿走了,我现在没换洗的衣服。”
某人一脸为难。
“活该!”
赵凌尚骂骂咧咧地,“谁叫你不辞而别的,既然有勇气出去,为什么现在又灰溜溜地回来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嘴上虽然骂着,行动却很真实,赵凌尚从衣箱子里拿了一套他平常穿的睡衣出来,黑着脸扔了过去。
“先穿我的,去洗澡吧。”
接住了衣服,某少爷乖乖地去了冲凉房。
掀开帘子,看见冲凉房里热水器的灯还亮着,陆少爷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暖流:看来,赵凌尚还是很关心我的,热水器也给我留着热水。
某少爷心情大好地笑了。脱了衣服,乖乖洗了起来。
……
十几分钟后,某人终于出来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回了卧室。坐在床上看书的人看到某人这么晚还洗了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书怼道,“陆寒松,你有没有脑子。你也不看看钟,晚上12点都要来了,你还洗头。一会儿看你怎么弄干!”
“这不是有吹风筒吗?”
某少爷辩驳,却迎来了床上的人更大的不满。
“很晚了,二叔早就睡下了,你想吵醒他吗?”
“二叔回来了?” 某少爷大喜!
“你那么高兴干什么。有你什么事。过来吧,坐过来。”
某人瞥了一眼对方脸上的伤,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没好气地叫人坐到床上来。
某人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嘿,我高兴啊。二叔回来了,那咱俩就再也不用为吃点啥而发愁了。”
“你就这点出息吧!坐下来。” 某人又吩咐。
“干嘛?” 某少爷不解。
“少废话,叫你坐就坐。”
某人一脸傲娇样。
陆寒松只好听话地坐了过去。
“别动!” 一坐下,赵凌尚就撩起了陆寒松后背的衣服,看到那一条长棍状的淤青,赵凌尚的眉头都快拧成一只毛毛虫了,伸手从床头柜上倒了一些跌打酒在掌心就往那淤青上擦。
“嘶~疼,轻点。”
某人还可怜兮兮地喊疼,赵凌尚白了他一眼故意加大了力度揉搓起来,“你还好意思喊疼。这伤都怎么弄的?”看着触目惊心的伤痕,赵凌尚很是不解。
“被人打了。嘶~嘶~疼~疼,轻点,轻点。”
某人四处闪躲喊疼。
“好啦,你别喊了。你这后背都青了,就得用力点涂,不然你就等着残废吧。”
赵凌尚故意吓唬他。
“那你轻点,轻点吧。”
看见某人实在是疼得难受,赵凌尚这才减轻了力道,专注地擦起了药酒。
擦好后,某人又从床头柜的医药箱里拿出了消毒药水和创可贴。
“我给你脸上的伤消消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别乱叫。”
怕人又喊疼,赵凌尚这回提前给他打了个心理预防,随即用棉签蘸了些消毒药水就一脸专注地往某人脸上涂去。
陆寒松这回使劲忍着疼,没再乱喊乱叫。看着前方一脸专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某少爷心里暖暖的,轻轻地笑了。
“别笑,别乱动!”
某人一边一脸专注地涂着消毒药水一边还不忘傲娇地警告着。
陆少爷只好乖乖听话,即使疼也忍着不动,心里万分雀跃。
五分钟后,消毒完毕后,赵凌尚又从箱子里拿了一些创可贴,认真而专注地把它们贴到了陆寒松脸上的伤口处,贴完后一回头却看见手背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某人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别乱动!把手伸过来。”
“干嘛?”
虽然不解,某少爷还是乖乖地把两只手伸了过去。“啪~”,没受伤的左手被人拍了下去。
“一只就够了。”
某人黑着个脸,又从柜桶里拿出了刚才用过的消毒药水,用棉签蘸了些药水就一脸专注地涂着对方手背上的伤。
涂好后,贴上了创可贴,这才没好气地道,“好了,睡觉吧。”
早就困了,要不是等着为他处理伤口,赵凌尚早就睡下了。
放好药箱后,赵凌尚率先躺下睡觉了,一回头却发现某人还坐在床上没动。
“你又怎么了?没听见我喊你睡觉啊?”
赵凌尚一脸倦意,实在是困了。
“我…我头发还没干。” 某少爷解释!
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某人虽然一脸不爽,但还是忍着困意,掀开被子重新坐了起来,走到衣服箱子里拿了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出来,一把扔了过去。
“给,擦干吧。”
“可是,我手还伤着。很疼。”
某少爷故意装模作样地捧着受伤的那只手,耍赖想要赵凌尚帮他擦头发。
“丫,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白了他一眼,嘴上虽然骂骂咧咧,行动却很真实,赵凌尚走了过去拿起毛巾一脸专注地为某人擦起了头发,底下的少爷却一直在偷笑,享受着这种顶级的擦头服务。
……
十几分钟后,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某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毛巾,一脸倦意地道:
“陆寒松,睡觉吧。我困了。”
某人疲惫地伸手捂了捂嘴。
“好。睡吧。”
某少爷这才乖乖地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欸,你不拿被子睡啊?”
看见某人盖了自己的被子赵凌尚不乐意了。
“这不是有被子吗?我不拿了。”
某人耍赖!硬是拉着赵凌尚的被子不肯撒手。
“陆寒松,起来!去拿你的被子睡。” 某人一脸不爽地吩咐。
“我不!”
某少爷耍赖,硬是不肯去。
实在是困得不行,赵凌尚没理他,直接关了灯躺了下去。
……
夜里一点。
“赵凌尚你睡着了吗?”
某少爷还没睡着,旁边只传来沉沉的呼吸声。见旁边的人没应声,某少爷悄悄起身,大着胆凑了过去想要偷亲一下某人性感的嘴唇。
“你别动!别想着偷亲我。省得哪次吵架又说我勾引你。”
刚要亲到,某人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原来你没睡啊?”
某少爷虽然一脸尴尬,但双手还是撑着床板维持着原状没下去。
“陆寒松,咱俩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男的,我虽然不讨厌你,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某人突然正经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男的又怎么啦?电视里,这母猫还跟公狗搞对象呢,我们为什么就不可能?”
某少爷不依!
“你先下去。反正我们当朋友可以,处对象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顿了顿赵凌尚又说:“你已经上了我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些事,你要真想要,要不,我给你找个女朋友吧。”
赵凌尚正经地道,本来他以为陆寒松缠着他只是一时好奇贪图新鲜感为了要得到他,如今都得到了,某人却不见死心,赵凌尚有些慌了。
“睡觉!”
听见某人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某少爷气鼓鼓地说了一句睡觉就一把翻身躺下了,气呼呼地闭上了眼睛没再骚扰他。
见人生气了,赵凌尚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人,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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