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本色之军师远行

作者:白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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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算计


      你算人,人算你,向来如此。
      裴乂算计太后,太后身边的谋士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裴乂有可能与周钰合谋,然而为了避免这个可能,确保万无一失,他们不可能全都听凭裴乂的安排,自然是要断绝后患的。
      按照裴乂原本的计划,她是要在周钰带兵前去拦截耶赫之时,跟在周钰身边的,以她对耶赫的了解,她有信心说服耶赫转投周钰,即便不是诚服,但在太后乘此机会刺杀周钰之时,耶赫为了保自己和全家的性命,也不会看着周钰被太后的人所杀,因为一旦周钰驾崩,他便也再无东山再起或者生还的可能。
      然而,还没出征呢,太后便又派了援历的主将斐亚·摩多来裴乂的塌下,与她道:“林军师神机妙算,极往知来,我们攻取西宁之时,须得有林军师这样的人坐镇方才万无一失,不如这一次出征,军师便与本将同行吧。”
      裴乂一听,便知他们是想把自己调离周钰的身边,便回:“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我这身上的伤还未好,只怕会拖累将军,反倒误了大事。”
      那将军又笑呵呵地道:“军师莫要担心,本将这边自会安排最舒适的马车,让军师这一路都不必受苦的。至于拖累,军师切莫如此说,我们还要仰赖军师的智谋呢?又何来拖累一说?再说了,你们汉人不是说‘一个好的军师抵得过千军万马’吗?你若不在,那才是误了大事呢。”
      裴乂一时无语,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道:他不说自己是将军,还以为是什么纵横家呢,这么能言善辩,也不知道仗打得有没有这么漂亮。不过心里不满归不满,最终她还是在略顿了一会后,就又回道:“将军如此盛情邀请,恐怕我再多说什么也无益了吧。”
      摩多将军收起先前的笑脸,回道:“军师不愧是军师,果然冰雪聪明。”
      裴乂知道他这一趟来并非是来与自己商讨的,实则只是来知会她一声罢了。她若是不去,那必不能取信于太后,恐怕接下来的合作也会告吹,这样反倒耽误正事了。然而裴乂答应周钰要护他周全,若是自己不在,他的性命堪忧矣。别无他法,当下只能先答应与眼前的这位将军一同攻取西宁,剩下的只能见步行步了。
      翌日就是出发的日子,裴乂原本想让时雨自回大历去,然而时雨却自告奋勇要留下来,她说:“姐姐你放心去打仗吧,我会保护周钰的。”
      把时雨牵扯进这场战争是裴乂最无奈的事情,或许也是她这一路最深重的愧疚,她才十岁,她原该天真浪漫地快乐地生活,可是如今的她却像一个战士一样在战斗,于裴乂而言,时雨才是那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是那个值得大书特书的“天降奇兵”。然而裴乂不知道的是,时雨她享受被托付重任的感觉,从那一刻起她不再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她是一个可堪大任的“英雄”,她可以不再偷鸡摸狗地活着,而是用“偷鸡摸狗”的技能去改变这个世界。
      第十五日已过,按照行军路程来算,内齐的军马已到西宁,如果阿邦顺利潜回大历与怡阳等人联系上,那么他们现在也已经按照计划准备反攻了。一切准备就绪,一场大仗即将开始。
      西原的大部队都已驻扎在青城,他们正在休整准备继续攻取黄河上游的另一座城,便只留了两万兵驻守在西原与大历的交界城市——西宁。此次内齐援历五万精兵,又有神武主将和裴乂这个天降军师同行,想来要从西原手中夺回西宁并非难事,所以当下最重要的其实是怡阳那边能不能对青城反攻成功,若是不能那才是功亏一篑。
      裴怡心里盘算了一下,只要他们能撑到内齐攻下西宁就不怕,他们占据西宁,便等于断了西原的补给,只要怡阳他们拉长站线,消耗他们的物资,一个月拿不下,两个月拿不下,若有个三月半载,西原的兵不败也得饿死。
      经历这半年的沙场磨练,怡阳并非没有长进,一方面他重视与黄冲、王阶等将士们的感情培养,当然一起打了这么多场败仗,怎么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关系了。其次,他善待士卒,与民为先,此战虽败却也得了个仁义的名号。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情绪稳定,并非喜怒无常之人,面对大起大落的战况依旧沉稳,便是这一点就已经越发的有大将的风度了。其实这是他早前常年在朝堂面对党争时所练就的本领,若不能对敌人对同仁隐藏自己的情绪,又如何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呢?
      “林军师当初让我一定要守住青城,我没有守住,这一次反攻我当先前军,必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黄冲身先士卒般道。
      “黄将军既打头阵,那这次我也不当缩头乌龟了,谁要断后,谁断后去,我要紧随黄将军之后,辅助攻城,势必夺回青城。”王阶亦道。
      攻城与守城大不相同,除了在人数上需要多以数倍才有把握之外,在装备上也得更加先进,除了望楼、云梯编桥、尖头木驴、木幔等之外,还须有火药炸药等武器。
      然而如今的大历西北军连吃败仗,逃难到十里山之外,原就是休整,何来的精力去准备这些东西呢?第一天攻城,自是败兴而归。
      “如今我们的人数并不占优,他们又是守方我们是攻方,这可如何能拿得下?”兵败之后王阶无奈叹气而道。
      “即便是杀尽最后的一兵一卒,我也不会放弃的。”黄冲依然气势高涨。
      “黄将军的心情本帅能够理解,只是这打仗不能意气用事。这一仗我们自然是不能放弃的,但是具体怎么打还得再参谋参谋。”怡阳劝解道。
      “如今兵又不壮马又不强,装备又只剩这些残破不堪重用的,如何成大事?若是林军师在就好。她必定有出人意料的法子。”
      王阶这话说得,倒是不把旁边的戚丘放在眼里,未免让人心寒。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武器实在难成大事。”怡阳亦忧心如焚。
      “戚军师你可有什么法子?”黄冲问戚丘道。
      戚丘想了想,却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怕我也没有好的法子。”
      “身为军师,却不能提出御敌之策,还拿诸多借口,岂不白养你一场?”王阶气道。
      “王将军,过了。”怡阳瞧见这气氛不对,连忙制止道。眼下正是焦战之时,最忌的便是军中内讧,人心不齐。
      “王将军倒是说得不错,戚谋无才,当不得这‘军师’,不如林军师那般巧思。”戚丘向来沉稳,他并非善妒之人,然而当下听得王阶此言,心里自然不多舒服。
      “戚军师,你别往心里去,如今战况危急,王将军也不过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你莫要放在心上。”怡阳又忙解围道。
      然而这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正是人最真实的想法,戚丘如何能听了之后还若无其事呢?只是面上不与他不计较罢了,只道:“殿下放心,戚某不会介怀。攻城计是没有,但是戚谋却有一言想说,诸位既那么相信林军师,何不拖到林军师来?”
      “什么意思?”王阶问。
      黄冲见王阶对戚丘口出妄言已有点生气,如今又见他榆木脑袋,更是厌恶。
      戚丘又道:“虚攻实守,我们既拿不下,那就耗着,等内齐那边拿下西宁,他们自然要往青城而来,到时候两面夹击,便可不战而胜也。”
      王阶耻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好法子呢原来只是怂啊。”
      “王阶,你可别太过分了。”黄冲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句。
      先前这两人还嚷嚷着要一起携手攻下青城呢,如今不过短短几日,两人又形同水火,互不相让了。
      “够了,你们有这么大的火气倒是去打下西原啊,在这里对着自己人阴阳怪气对着自己人吼算什么本事?”怡阳也忍无可忍,连声喝止道。
      又过了十日,大历西北军依旧还没拿下青城,连出三次兵都是无功而回。虽然无功,但是自身的损失也不算太大。如今首要的便是消耗西原军的粮食物资、精力和士气,等裴乂那边一旦拿下西宁,再对他们形成围攻之势,不怕攻克不下来。而西原和耶赫的联军若是洞察此计,敢出城与西北军正面对决转守为攻,那对于西北军来说就更好了,青城外便是十里山,那里山路又窄又长,最适合防守。于大侯之所以拿下青城之时没有对怡阳他们乘胜追击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他知道那里地势崎岖,悬崖峭壁数不胜数,光是正常行军都很难,而贸然进攻的话,只怕会落得全军覆灭的惨剧。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后院失火,他以为自己拉拢了耶赫便是万无一失,却不曾想,裴乂也来了个有样学样,拉拢了耶赫的政敌巴尔氏太后。
      内齐的军马在斐亚·摩多将军和裴乂的带领下,兵贵神速,短短七八天后就攻克了西宁,然后直奔青城而来。西宁的守军落败,往青城撤退,如今屯扎在青城的西原和耶赫联军足足有十万之多,城里的粮食很快就会被消耗完。
      之前作作战计划的时候,裴乂不过是纸上谈兵,以为一切皆能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而如今亲历沙场,才知行军作战是多么的艰难,状况是怎样的百出,让人应接不暇。虽说这夺取西原之战整体还算顺利,结果也算令人满意,然而这其中的过程是相当的煎熬,她是怎样的惊心胆颤,是怎样的夜不能寐,又是怎样的呕心沥血在脑海里演示了一遍又一遍的进攻路线,只有天知道罢了。加上行动不便,她多怕那些抬着自己的人,半路丢下她就跑,更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不知你们大历能不能攻破这青城的城门啊,若是迟迟攻不破,他们西原人反倒杀我们一个回马枪,那我们可遭不住他们的十万大军啊。”斐亚·摩多道。
      他说的这点,也正是裴乂所担心的一点,如果怡阳攻不下青城,那就没法对西原军形成合围之势,他们就有可能反攻西宁而来,也就无法将他们逼上千皑山,如此一来,便也没法找机会除掉耶赫。
      不过,真正令裴乂不安的不是西北军攻不进青城,而是为什么攻不进青城。她一遍又一遍地推算着所有的可能,没有来得及回答斐亚的话,那斐亚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泛起不安,同时泛起了一丝杀心。只可惜,裴乂只专心于那些她想不通的问题上,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形势的恶化。

      深夜,风大,心乱如麻。
      裴乂躺在床上,想要休息,却总也睡不着,一来是身上的伤口正到了愈合阶段,而发痒,让人浑身不自在;二来,心里想的事情多,一闭上眼睛便有几百个问题几百个失败的后果向她扑面而来,搅得心里越发的慌乱,自然难以安睡。
      突然,她听见营帐外面有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声,凭着她这些日子跟着行军同息同栖的经验,她知道这种声音出现在军营并非是寻常,“莫不是有人夜闯军营?”她心里想。
      她想起来去看看,但是又害怕,好奇是会害死猫的,况且她又不会武功,身上又有伤,远处飞一根冷箭过来她都躲不及。何必呢,搭上小命多不值得,就是有人夜闯军营也与我无关。这么想着,她便又躺下。不知为何,这么一番小风波过后,她反倒有了困意,躺下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晨起,她假装不经意地问前来伺候的士兵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那士兵却道:没有。或许是自己困得糊涂了吧,她也就丢下不管了。
      派去青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青城还没被大历西北军攻克,如今城内平稳,没有异象。”
      “还没打下?哼,你们大历的军队可真是废材。”斐亚将军揶揄道。
      裴乂没有吭声,因为她无言以对。
      “你是军师,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斐亚将军又问。
      裴乂回道:“我们留守西宁,静观其变。”
      “你可知青城现在有十万大兵屯扎,只要他们从西宁突围,我们便无胜算的可能。”
      “放心吧,他们不会来的,我想他们现在想的是怎么从十里山突围。”
      “你怎么知道?”
      “想想也知道啊,若从西宁突围便是为求命,还有可能让大历乘虚攻克青城。可是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又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按牌面来说,他们依旧是处在上风的,所以何必呢?他们如今有十万大兵,若非要打一战,那自然是继续往前进,挺进十里山,扩大版图。”
      “哼,那他们就不怕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将军非我瞧不起内齐,只是站在西原的角度看,我们这点兵,确实构不成威胁。”
      “你说什么?哼,就你也敢轻视我们内齐?”斐亚被裴乂的言语惹得勃然大怒。
      裴乂又连忙解释道:“将军莫怒,我只是分析形势,并非轻视你们。况且如今我们是在联手合作,我若敢轻贱于内齐,岂不是等于自是轻视我自己?”
      “谅你也不敢。”
      “我们这里还剩四万兵马,大历西北军大概还剩六万精兵,实则我们与西原的兵数是相同的,只是我们是攻他们是防,所以显得我们相对寒碜点罢了。只要布控得当,一切都不成问题。”
      “说得是漂亮,那你们大历不还是拿不下青城吗?”
      “不怕,先消耗消耗西原军的粮食和他们的耐心,再一举而攻之,反倒更有效。”
      “你确定?”
      “当然。”裴乂镇定道。
      到了晚上,裴乂熄了火,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眼巴巴地盯着蓬顶,心里的焦虑不减,闭上眼睛,脑海尽是恐慌,既睡不着又不敢睡。然而没过多久之后,她又听到了外面出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响,这一次她克服了心里的怯懦,爬了起来,偷偷地往帐篷外面走去。
      裴乂刚掀开门帘,瞬间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住,是一个人,那人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重新推进帐篷内,夜色暗淡,她没有看清那人究竟是谁,但是从他的身形和力量来判断,显然是一个会武艺的男子。裴乂知道如果他要在此时杀掉自己,她是没有多少胜算可言的,唯有大声喊叫,把巡夜的士兵喊来。可是她又想,在这守卫森严的军营里,若说有谁想杀她,除了内齐的人还能是谁呢?还有谁会费尽心思闯进来杀她?因此,她并不浪费力气去挣扎,只待那人自己放开她。
      一个字的时间后,那人果真自己松开了手,然而他既没有想杀裴乂,更没有想对裴乂行不轨之事,反倒立即作拜行礼道:“裴......姑娘,在下冒犯了。”
      裴乂听了声音之后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男子竟是鹿鸣,她审视了一下,确认是他,便问:“你怎么来了?”
      鹿鸣回道:“殿下让我来的。”
      裴乂拉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又问:“你何时来的?”然而,她问完这句话,便发现他穿着的正是内齐兵的制服。
      鹿鸣没有回话,裴乂已经猜到了,“昨晚?”
      “嗯。”
      裴乂本想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然而转念一想,这也不难猜,他去了内齐,发现自己并不在那里,而如今内齐又与大历联手,他必定能猜到自己在这里。
      鹿鸣见裴乂没有说话,又道:“对了,裴姑娘现在就跟我走吧,这里不安全。”
      “什么意思?”
      “我发现这两晚,都有人故意接近你的营帐,只怕会对你不利。”
      “杀我?内齐没有理由杀我啊。”
      “我不知道具体原因,只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裴乂心里暗暗地思忖着,太后要杀自己是迟早的事,但肯定不是现在,近来的异动估计是因为大历那边迟迟没有进展所以来吓唬自己罢了。他们心急也情有可原,耶赫一天不除,于他们便是一天的威胁,更严重的后果是这一场大战若是西原胜的话,往日的平衡将一去不复还,他们不仅无立足之地,内齐也将变天。大历尚且还能往后撤退,以图来日复仇。可是他们内齐身死都不知道有没有埋葬之所。
      “我不能走,我走了,这场战就输了。”
      “可是?若他们真的要杀你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不会现在动手的。到了明日,我便有让他们不可能杀我的理由。”
      “好,那我留下来保护你。”
      “不,我正好缺个人使唤呢,你便来了,倒是天要助我也。我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务必完成。”
      “什么?”
      裴乂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鹿鸣听罢却不情愿,道:“不,我不去,我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裴乂无奈道:“我不会死,但是你不去,大历败矣。”
      又是一阵好说歹说,鹿鸣才不情不愿地答应裴乂的请求去帮她的忙。
      送走鹿鸣,裴乂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一直悬在她心中的顾虑,如今也可以放下了,是时候来一场大戏了。
      到了第二天,裴乂去找到斐亚,与他道:“将军,能不能借我一个人用一用?”
      “你想干什么?”
      “传递消息。”
      斐亚一脸怀疑的神色,继续问:“传给谁?”
      “西原。”
      “什么意思?”
      “将军不是等不及了吗?既这样,不如我们来添点火。”
      “添火?”
      “你让人泄露一个消息给西原,就说我们准备要开闸泄洪,春汛已到,他们怎么会不惊?”
      “水淹?确实是个好法子。”斐亚赞赏道。
      “不,这只是个幌子。”
      “我觉得这个法子甚好,就开闸泄洪。”斐亚笑道。
      裴乂忙道:“不行,一旦开闸,城内的百姓也会受灾,还有大历的西北军也会遭殃,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哈哈哈,但是我们内齐却不用费一兵一卒。”斐亚露出狡诈而贪婪的嘴脸。
      裴乂瞧着他那顽固的恶心样子,便知唯有触动他自己的利益的时候,此事才有挽转的可能,便又道:“将军若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一旦这水进了城,将军你也进不了青城了吧,到那个时候你又怎么抓耶赫去?”
      斐亚一听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当下便不得不放弃泄洪的主意,这才唤了个人进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几句,那人听罢便奉命出去办事去了。
      “不知军师此举欲意何为?”
      “让他们先自乱阵脚,然后我们趁虚而入。”裴乂一脸得意地回道。
      “他们一旦听到我们要开闸,一定会提前挖水道排洪,等我们攻城的时候,他们的士兵又累又困,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哈哈哈哈哈。军师妙计。”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排洪,必定是排向城尾,也必定要打开城门去挖排洪水道,那个时候,大历军再乘机而上,岂不两全其美?”
      “哈哈哈哈哈,好,今日本将军总算见识到你这个军师的厉害之处了。”斐多的话一半真诚一半虚伪。
      “将军,那就再请派人去通知大历西北军吧。”裴乂又道。
      “行,听你的。”斐亚又唤了个人进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接下来便是静观其变了,裴乂心中的焦虑又开始发作:此计虽妙,但是到底只是糊弄人的几句话,算不上多严密,是否真的能产生这巨大的作用?若是西原不入局,斐亚真的去开闸放水呢?那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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