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史前养崽崽

　　青垣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猩猩。

　　那群猩猩来到了他和庚辰的地盘上正相互间追逐打闹着。

　　那几个块头比较大的猩猩正围绕着他的锅台打转，似乎是在研究。那只白猩猩手里拿着砂锅，也翻来覆去地看。

　　青垣抽出一节扶桑，朝半空中一甩，“啪”的一声响后，扶桑越长越长，直接朝着白猩猩的手上袭去。

　　整个事情发生得太快，白猩猩吓了一跳，他手一松，砂锅就被扶桑卷了回来。

　　“你们在干什么？”庚辰奶声奶气地喊道。

　　青垣皱着眉，面沉似水：“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的猩猩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有的猩猩吓得把木头放在一旁，全都蹑手蹑脚地朝着白猩猩靠拢。

　　青垣大概看了一眼，锅台和砂锅并没坏。只是那些木头不成样子，做床是做不成了。

　　庚辰自然十分生气，他小肚和腮帮都气得鼓鼓着，奶凶奶凶地盯着那群猩猩瞧。

　　白猩猩活的年头久了，自然瞧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想要避开他们，反而来到了人家的老巢。

　　“不知这是二位的住处，实在恕罪，”白猩猩只能说着好话，毕竟打是打不过的，“就是瞧着这些东西稀奇，没见过。”

　　庚辰奶凶奶凶的：“我们的树都被你们破坏了！那可是哥哥辛辛苦苦弄回来的。”

　　“那我们再砍回来一些，”白猩猩打着商量，“你看行吗？”

　　庚辰抬头去看青垣，青垣略微思索：“可以。”

　　幸好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青垣又附耳对庚辰说了几句话，叫他一会儿悄悄地去洞穴里看看他的背包还在不在。

　　白猩猩见他答应了，长舒了一口气。忙叫那些猩猩去砍树，猩猩们的力气虽然比人类的大上许多，但是徒手砍树却是做不到的。

　　只有那三个半截塔高的猩猩能砍一些，它们砍，那些猩猩就往回搬。

　　庚辰是一个十分合格的监工，小脸板起来：“多砍些。”

　　那些猩猩不敢不听，个个干得十分卖力，生怕热闹了庚辰。

　　鯥突然醒了，又开始哞哞地叫。白猩猩早就看到青垣手里的鯥了，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作为一只拥有近千年道行的猩猩，白猩猩自然知道鯥的凶猛。

　　“鯥啊，哥哥抓到的，”庚辰没等它问完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晚上我们要吃这个！”

　　吓得那些搬树回来的猩猩浑身打个冷战，太凶残了。一听说是拿来吃的，这群猩猩谁都不敢偷懒，生怕青垣会将它们也吃了。

　　庚辰趁这群猩猩不注意时偷溜进了洞里，然后又马上出来了，来到青垣身边小声说道：“包包还在。”

　　青垣放下心来，这群猩猩应该也是刚来的，还没有发现那个山洞。

　　青垣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庚辰就站在他身边。因为他发现白猩猩的身边一直站着几个猩猩，看起来可威风了。他不能让哥哥被一只猩猩比下去，他也得让哥哥威风一些。

　　于是，庚辰尽职尽责地当起了小弟。

　　青垣看着眼前的鯥，在想到底该怎么做好吃。这玩意是鱼，但长得和牛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道的，是更像鱼一些，还是更像牛一些，还怪稀奇的。

　　一直未说话的白猩猩终于按捺不住，来到青垣的身边说道：“老朽可否问问——”

　　庚辰一见他来，忙挺起小胸脯。白猩猩想起刚才吃的那个亏，想问的话又吞了回去，但是又不甘心。

　　它活的年头久了，一看青垣的砂锅就知道定是什么宝贝，而且会有很大的用处。它方才研究了半晌，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堂出来。

　　“你是想问这个？”青垣倒是瞧出来它想干什么，用手指指放在脚前的砂锅。

　　白猩猩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可以，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青垣想起了那棵他劈不开的铁桦树，以这只白猩猩的道行，应该能劈开的，“有一棵树，你帮我弄回来。”

　　“什么树？”白猩猩问道，它听青垣这么说，就知道那树定非凡树。

　　“你跟我来吧。”青垣站起来，拉过庚辰的手。

　　白猩猩跟着青垣来到铁桦树那里，青垣一拍树身：“此树坚硬无比，我试过了，无法将它弄回去。”

　　铁桦树被青垣一拍，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

　　青垣和其他猩猩皆是一怔，不过眼下不是探讨这些的时候。

　　白猩猩抬头看看这参天的铁桦树：“老朽也不知能不能将它拔起，只能一试。”

　　青垣点点头，拉着庚辰往后挪了一段距离，给了白猩猩一个施展的空间。

　　白猩猩双手捶胸，大喝一声，但见它的身量越长越长，几乎有十层楼那么高。

　　这场景青垣只在电视里看过，亲眼所见自然是惊骇不已。庚辰显然也很震惊，他张大了嘴巴，仰头看着。末了，一把抱住青垣的腿，看样子是有些害怕。

　　青垣弯腰将他抱起，庚辰马上用两只短胳膊搂住青垣的脖子。

　　白猩猩双臂环住铁桦树，发出一声嘶吼，青垣只觉脚下的地都微微颤抖着。他抱着庚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就见地下裂开丝丝裂缝，而后有树根从地上冒出，将原本平整的土地撕裂得有如千沟万壑一般。

　　随着白猩猩更大一声的嘶吼，铁桦树应声而倒。

　　庚辰只有最开始的震惊，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了，这有什么的，哥哥比它厉害多了。

　　白猩猩又恢复成原来的大小，马上有猩猩上前又扇风又给送水的。

　　“总算是不负所托。”白猩猩来到青垣身边，看样子很是得意。

　　青垣心中自是惊讶不已的，这只猩猩竟然这么厉害吗？但是为了不露怯，脸上古井无波：“辛苦了。”

　　白猩猩叫上所有的猩猩将铁桦树抬了回去。

　　青垣又回去了，他将白猩猩带到搭建好的锅台旁，详细介绍着。白猩猩听得十分认真，青垣选定的斜坡上去挖掘，之所以选择在此处，是因为此处既可以避免积水渗透，又可以使火力从下往上渗透[1]。（【注】本文中出现的农业与手工业有关的内容大多出自《开工开物》，以下便不会一一注明了）。

　　白猩猩见状急忙叫其他的猩猩去挖，青垣指挥着它们挖了一个十多丈的窑，这足够他们二人使用了。这些猩猩身强力壮，数量又多，没过多久便将坑挖好了。

　　青垣又指挥它们将细土细细地铺洒在窑顶的圆拱上面，大约铺了三厘米厚，又在窑顶上方挖了三个透烟窗户，窑门暂时用粗壮的木头代替。

　　青垣在窑里面放上被它们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木头，然后将砂锅、盘子碗都放到里面，叫白猩猩用灵力点燃：“烧好了就可以用了，可以煮任何东西吃。”

　　青垣又将那些盘子和碗一并拿去烧上。

　　白猩猩恍然大悟：“这样的话，做食物的时间也省去了很多。”

　　人类现在吃东西的方法还十分单一，只会放在火上烤。烤肉的时间又很长，又必须有人在一旁看着火候，免得烤糊了。

　　别的猩猩和现代的猩猩一样，没有什么灵智。但是这群猩猩自诩与人类没什么两样，甚至要高于人类。它们会说话，比人类更加强壮，甚至还知道人类过去的事。所以习性更接近人类，人类有什么，它们也会去学。

　　“做菜的时候要放水，”青垣又接着说道，“否则是做不熟的。”

　　白猩猩暗暗记下了，又仔细问了一些烧陶的注意事项，青垣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了它。

　　白猩猩突然在坑里面加了一点儿灵力，火苗当即变大了许多，青垣道了声谢。

　　“这个是？”白猩猩又问青垣背篓的事。

　　青垣也一并告诉给了它，这只猩猩毕竟也帮了他很大的忙，没有道理这些事还藏着掖着。然后还拿着纸条为白猩猩演示了一番，白猩猩忙叫几只聪明伶俐的猩猩跟着学。

　　白猩猩又看着青垣的锅台研究了一会儿，又看看背篓，又看看青垣，心里打了个主意，想要留下来。

　　此处地理位置绝佳，容纳它们那么多猩猩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青垣和庚辰的本事都大，在这里的危险系数还会大大降低。尤其青垣，看起来懂的很多的样子，就算留下来多学学也是好的。

　　青垣与白猩猩说完话，便提着鯥打算去河边洗剥干净。

　　庚辰没有马上跟着，他迈着小短腿来到白猩猩面前。

　　比起青垣来，白猩猩更惧庚辰。这小崽子看不出什么来历，人又丁点儿，却有如此大的本事。

　　“你刚才在打什么鬼主意？”虽然还是那股子清脆的童音，但声音里满是威胁。他目光阴鸷，哪有半分在青垣面前奶乎乎的样子。

　　白猩猩虽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它真被这只小崽子吓住了。

　　庚辰见它不说话，后背处缓缓舒展开两只带着羽毛的翅膀。两只翅膀微微煽动着，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随时会暴起。

　　白猩猩连忙说道：“我什么主意都没打，等搬完了树我们就走。”

　　“哼！最好是这样。”庚辰的翅膀煽动得慢了一些，“快点儿搬，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他就要自己和哥哥待在一起，别人休想插进来。

　　白猩猩连声答应着，庚辰缓缓地将翅膀收回，扭头一看，见青垣已经走得远了。忙大喊着：“哥哥！等等我——”

　　青垣这才发现庚辰没跟上来，他笑着转过身等着庚辰。

　　庚辰飞快地跑过来，一头扑进青垣的怀里：“哥哥也不等等辰儿。”说得可委屈了，可怜巴巴的。

　　“我以为你跟着呢，”青垣摸摸庚辰的头，“以后我再走慢一些。”

　　“那辰儿就原谅哥哥了。”庚辰伸开双臂，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青垣轻笑一声，将他抱起来。

　　到了河边，青垣拿起棍子，一手捂住庚辰的眼睛，照着鯥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鯥便咽了气。

　　青垣拿着匕首，先是将鯥身上的鱼鳞全刮掉了。这是个大工程，主要是鯥和牛一样大，刮起鱼鳞来实在耗时耗力。

　　青垣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并不觉得做这些事有多么地麻烦。

　　鯥的鱼鳞又大又硬，每块鳞片都有他的一掌大，且锋利无比，匕首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青垣便将匕首收起来，专用鯥的鳞片来往下刮弄其他的鳞片。

　　它背上长有两只翅膀，可以用来做烤翅。

　　青垣将翅膀卸了下来，让庚辰放在水里洗干净。

　　然后又挑了一些锋利的鳞片，他打算以后就用这些当刀来用。

　　鯥胸口处的那块鳞片更大更硬，比现代用的菜刀还要大还要更厚。青垣自是十分欣喜，否则只有匕首的话，以后切菜的话太过费力。有了这鳞片，他再改造一下，完全可以当成菜刀来用。

　　青垣打算今晚做一道红烧鱼，一个烤翅。他们在隔壁山上还找到了一个类似青笋一样的东西，打算再做一个炒青笋片，再来一道鲜菌汤。

　　有荤有素，有汤有菜，搭配得正合适。

　　青垣把今晚的伙食一说，庚辰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用舌头舔舔唇。洗起翅膀来更用力了，青垣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将鯥处理完。

　　青垣看着扶桑，心中意动，扶桑马上随青垣的心意变成了一个菜篮子。

　　青垣将可用的鳞片全都装在菜篮子里，让庚辰提着，他则一手拎着鯥，一手拿着几片洗干净的有些像芭蕉一样的叶子。

　　等回去以后，青垣看到堆得满满登登的树，这场面着实壮观。

　　这些树别说做床用了，就算是盖间房子都绰绰有余，兴许还能烧过冬。

　　可是那群猩猩却不见了，一只都没有。

　　青垣倒也不觉得奇怪，许是那些猩猩见他们都走了，便也跑了。不得不说，这次猩猩帮了他一个大忙，否则要让他运回这么多的树、挖窑洞，说不上还要多久呢。何况白猩猩在火里注入了一股灵气，要不然他的陶器也不能这么快烧好。

　　庚辰很满意，这群猩猩果然滚得挺快。

　　因为有了白猩猩在火里加了一把灵力，所以烧制的时间也大大缩短了很多。

　　青垣朝着下面看去，火似乎已经歇了，他打算去看看。

　　青垣冲着也伸着脖子往里面看的庚辰说道：“我下去看看。”

　　青垣将鯥的鳞片都放在叶子上，扶桑迅速变成了两条缠在一起的绳子。

　　青垣朝远处的一棵树上一甩，扶桑就稳稳当当地缠在了树干上。然后他将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拽着扶桑，双脚抵着洞壁，慢慢地往下走。

　　“哥哥，小心呀！”庚辰原本是蹲着的，后来又趴在洞口。这个深度对于一只幼崽来说，还是很深的。

　　“没事。”这些深度对青垣来说并不算深。

　　他来到坑底，发现还有一些火星，不过可以忽略不计。他用带下来的棍子扒拉一下，发现砂锅已经烧好了。土是黑色的，烧出来的砂锅也是黑色的。

　　青垣下到了坑底，还有些热，倒是可以忍受。

　　他将砂锅拿起来，稍稍有些烫手，看样子烧得还挺好的，虽然比在现代社会买的差一点儿，不过他第一次烧就能烧成这个样子，已经非常不错了。

　　青垣朝着上面大喊着：“把背篓拿给我。”

　　庚辰忙起来去找青垣的背篓，他找到以后又吧唧趴在地上，不过这次不是头朝着洞口，而是小脚丫朝着洞口，看样子是要下来的意思。

　　青垣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青垣大喊：“辰儿，你在干什么？”

　　庚辰马上转过头不解地问：“给哥哥送背篓呀。”有什么问题吗？

　　“你把它扔下来就行，”青垣无奈地说道，“不用自己下来。”

　　对哦！庚辰一拍脑门，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青垣既无奈又好笑，这孩子，傻的。

　　于是庚辰又蹲在坑旁边：“哥哥，你让开一些，辰儿要扔了。”

　　“你扔吧。”青垣做好准备了。

　　“辰儿真扔了，”庚辰晃了晃胳膊，但是没有要扔的意思，“真扔了。”

　　“扔吧。”青垣又说道。

　　“会不会砸到你呀。”庚辰皱着眉，万一砸了哥哥就不好了。

　　“没事，我躲的快。”青垣做出了要接的姿势，“你快扔吧，哥哥都饿了。”

　　一听青垣说饿了，庚辰不再犹豫，终于朝着青垣扔了下去。

　　青垣手疾眼快地接住，朝着庚辰竖起大拇指：“辰儿真棒。”

　　庚辰嘿嘿笑了两声。

　　青垣将烧制好的陶器都装在背篓里，然后背在背上，拽着扶桑上来了。

　　青垣将背篓摘下，将里面的东西拿给庚辰看：“瞧，烧好了。”

　　庚辰忍不住用小手去摸，陶器还带着温热的感觉，他爱不释手地看着：“真好，哥哥你可太厉害了。”

　　对于庚辰的夸赞，青垣十分受用，看着烧制成功的陶器，自是十分喜悦：“做饭！吃饭！”

　　青垣与庚辰先到河里取了点儿水，先烧一锅水，一来是试一下砂锅究竟怎么样，二来也是为了给砂锅消消毒。

　　青垣回忆起在现代社会他看过的视频，好像砂锅在用之前要开锅，以延长砂锅的使用寿命。但是现在他没有可以开锅的东西，就直接用了，若是坏了就重新烧制一个。

　　有了锅台和砂锅，做起饭来就容易多了。

　　青垣看着那些木头，还得做个桌子才是。否则无论切菜，还是吃饭，都太过费力。

　　水很快就烧开了，青垣拿着树叶，多叠了几层后拎着砂锅的双耳，将水倒了出去。

　　然后又给另一个砂锅重新舀了小半锅的水，放在锅台那重新烧着。

　　这边的砂锅里面的水分已经完全没了，他将鯥油放里面，用筷子不停地扒拉着。现在没有油，只能用这个凑合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待看着锅里的油差不多了，青垣叫一直眼巴巴看着的庚辰离着远一些：“一会儿我要放鯥了，小心油溅到你。”

　　庚辰便离着青垣稍稍远一些，青垣沿着锅沿洒了一圈的盐，然后将鯥身上最肥美的那块肉改刀切好，放在砂锅里。

　　砂锅果然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庚辰忙过来拉青垣：“哥哥，你也离远一些。”

　　“没事的，”青垣拍拍庚辰拉着他的小手，“我有分寸。”

　　他将鯥肉在砂锅里煎了一会儿，约莫着可以了，将鯥肉又滑过来煎另一面。

　　然后又将鯥取出来放在盘子里，庚辰忙凑上去问：“哥哥，可以吃了？”

　　怪不得要做砂锅，竟然这么快。

　　“还没呢，还要再等会儿。”青垣又拿着砂锅去了河边清洗，还得烧制几个水缸才是，否则这样一遍一遍地太费力了。

　　青垣将砂锅重新清洗已毕，然后又用鱼油榨出一些油来，然后找出在隔壁山上发现的野葱，他将葱花切好，放在锅里，当即就有香味飘出。然后又将鯥肉放了进去，放上一些酱油和盐，最后加入一些另一个砂锅烧好的热水，将砂锅盖盖上。

　　然后他又将鯥的两只翅膀串好，架在之前做饭用的火堆上，让庚辰看着。

　　他拿着鳞片将青笋切成小块，然后又切成片，最后将切成片的青笋放在滚开的砂锅里。等了几十秒后，便将青笋捞出，然后又将砂锅里的水倒掉，放在一旁备用。

　　然后又将采来的各种菌类放在砂锅里面煸炒了一会儿，又在锅里放了一些水。

　　等到水开以后，他又在碗里打了一颗鸟蛋，搅碎以后倒进滚开的砂锅里。鸟蛋迅速变成了蛋花，蛋香夹杂着菌类的味道，十分诱人。

　　做好这些以后，青垣将鲜菌汤倒在汤碗里，然后撒上一层葱花做点缀。

　　他又去看看庚辰，庚辰瞧他来了，冲着他嘿嘿一笑，青垣摸了一把他的头：“好样的。”

　　他看了一下，烤翅也熟了，便撒上一把烧烤料，又烤上一会儿，将烤翅拿了下来放在盘子里。

　　青垣又洗干净了砂锅，将砂锅重新放在锅台上。然后又拿出鯥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放，万一这东西太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野猪，抓一头野猪回来炼油最好不过的了。

　　青垣这样想着，已经将青笋放在砂锅里炒着了，他倒了一些盐和酱油，又炒了一会儿，将青笋盛出来放在盘子里。

　　做好这些以后，青垣又掀开炖着鯥的砂锅盖，香气扑鼻，发现汤已经快干了。

　　他忙将鯥也盛了出来，朝着庚辰喊道：“开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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