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畜2.0之后

　　女人的问题多多少少让柳苑感到冒犯，她也意识到这种语言上的触犯，但她没有停下来，眼神依旧锐利。

　　清亮的女声打断了她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柳苑没能及时回答她，因为这时讲台上那位年轻的班主任已经开始主持家长会，柳苑心里有些庆幸，这让她有了思考的间隙。

　　有点不大适应。

　　平常她很少与人交际，除了与程方不可明说的关系这唯一的一次例外，多是围绕着工作，因此遇到这种生活重心之外的，被人发难的情况不多。

　　尤其是两人这么近的距离，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很轻易就会被察觉到。

　　女人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但现下的状况没有证据也不好拆穿。

　　于是趁着班主任说话的时候，柳苑对女人笑了笑，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尝试着一种略带攻击性的语调，“您觉得呢？我应该不会闲得没事坐在这吧。”

　　女人没有继续回应，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表情无言，像是没能得到期待的答案一样。

　　左右不过萍水相逢，何必在意。

　　班主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会议，按照柳苑读书时期的惯例，一般是要到学期中才会请家长来学校。但从班主任那了解到，这两年有了些变化，其中一项就是家长会的次数增多了，一个学期两次，着重在于高三生的心理疏导。

　　这次的主题没有以成绩为主，所以这一环节很快就略过。

　　班主任示意一些学生干部给每位家长都发了一张明信片和圆珠笔，让家长们写下想对自家孩子说的话，或者是平时说不出口的鼓励与寄语，可以通过手写卡片装到信封的形式传递情感。

　　虽然不清楚程方父母为何不能来的原因，但他心里应该是期望他们来的吧。柳苑提笔，没有马上写字，而是先照着脑海里程方的形象画了个Q版人物，凭着想象在两边添上他的父母，一起牵着小人的手。

　　“好好学习，不要骄傲，加油。”最后写了一行字，很传统且没有什么新意的话，末尾顺便画了个笑脸。

　　不过卡片得等到他周一来学校才能收到了。

　　回收卡片之后到了下一步，“那我们现在有请班里的学生代表发言吧！介绍一下关于学习方面的经验。”班主任站在上面拍拍手。

　　感觉都挺形式化呢？前面几位同学基本上拿着讲稿，一个讲完下一个从门口进来接着发言，内容也相差无几。

　　最后一……位。

　　清瘦颀长的身影，步履从容地走进来……
　　程方？

　　柳苑才想起程方可是全市前五，让他上台无可厚非。

　　只不过他的头是怎么回事？

　　头上的卷毛用黑色的发带撩起，柳苑今天才看出是十分接近于黑的微褐色，不细看确实没有大的差别，如果往远看并不能分辨出他的真实发色。

　　但这不是重点。

　　网上冲浪看过的男明星戴发带基本是将刘海挑出来，把发带贴在额前，或者是用一些较宽的发带弄至较高的位置，把头发全部包住。

　　而程方戴得就……很滑稽。

　　发带大概成年人拇指的宽度，额前的卷毛被撩起，直裹住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若不往上再看的话，整张脸很清爽干净。

　　这也不是问题。

　　问题是后面的头发呈冲天状，因为卷发的缘故而显得像被风肆虐的稻草般，更加的炸毛。

　　很像龙珠里悟空变身后的超级赛亚人形态，每根发丝都往上吹过一般，只是程方的头发是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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