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女的小问题

　　Chapter 37 决斗俱乐部

　　秋季学期进入最后一个月，日子变得分外难熬，每个人都在不停谈论那可疑的密室继承人。康妮、哈利、罗恩和赫敏则埋头不语，表面上作出一心扑在学习上的姿态，到了课间和周末便准时跑到桃金娘的盥洗室打卡。复方汤剂的制作进行到第二周的末尾，有康妮和赫敏两个学霸守护着，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出意外，他们应该能赶在学校放假的前一天潜入斯莱特林的宿舍。

　　一个星期五的夜晚，他们四个人正穿过门厅，突然看到一群人围在布告栏的周围，于是也好奇地凑上前去。西莫和迪安兴奋地对他们朗读了布告上的文字——上面说出于锻炼低年级学生应变能力的考虑，学校决定在周五晚上八点于礼堂举办格斗俱乐部的第一次聚会。

　　“听起来好有意思。”康妮一看到“格斗”二字，便立刻兴奋了起来。她转向另外三个人：“咱们去吗？”

　　另外三人都欣然同意去。于是晚上八点，他们又返回了礼堂。四张长桌被收了起来，给格斗留下了大片的空间。礼堂中间被画出了一条金色的舞台，上千只漂浮的蜡烛照亮了整个空间。来了许多凑热闹的学生——几乎整个二年级都来了，每个人都握着魔杖，一脸兴奋的样子。

　　康妮一开始也激动不已地等待着开课，然而当那个担纲讲师的人走上舞台后，她的兴奋之情一下子被浇灭了。

　　站在那金灿灿舞台上、穿着紫罗兰色丝绸长袍、露出灿烂笑容的男人，居然又是吉德罗·洛哈特。

　　“欢迎，欢迎！”他向大家微笑着说，“请诸位同学上前来一些。”

　　“我失去兴趣了，我们可以走吗？”康妮厌烦地朝哈利悄悄咬耳朵，哈利刚要说什么，站在洛哈特旁边、被介绍为“助手”，因此黑着一张脸的斯内普教授阴沉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不敢说话了。

　　此时赫敏已经对台上像只漂亮孔雀开屏的洛哈特陷入了花痴状态，康妮只好又去拉扯罗恩：“咱们走吧，啊？”

　　罗恩看起来也十分犹豫，不过当他看到洛哈特和斯内普两人握着魔杖，开始为大家演习格斗的方法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脚步。

　　“咱们还是看看能发生什么好戏吧？”他对康妮说，“也许他们两人能斗得两败俱伤呢？”

　　康妮于是也停下了脚步，不过她说：“我更希望斯内普教授把洛哈特痛扁一顿。”

　　她的愿望实现了。身为“助手”的斯内普明显要比美丽草包洛哈特要身手敏捷，他抽出魔杖大喊一声“除你武器”，红光划过，洛哈特立刻被击中，在空中狼狈地转体三周后，摔了个狗吃屎。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立刻欢呼起来。

　　康妮朝那边看了一眼，德拉科·马尔福也在其中雀跃，最近很少见到他露出笑容，所以这个场面对他斯莱特林的同学而言也非常难得。但康妮不知道这些，她看了他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于是没捕捉到德拉科在笑过之后又偷偷打量她的目光。

　　洛哈特在斯内普手上吃了一次瘪后就不再亲自进行演示了，他草率地吩咐礼堂里的学生组成两人一组，互相练习“除你武器”这个咒语。康妮本打算自然而然和赫敏结为练习小组，然而——尽管胖揍了洛哈特一顿，心情依旧很不好的斯内普走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梦幻四人组拆了个干净。赫敏被分配给了一名叫做米里森·伯斯德的高高壮壮的斯莱特林女生，她看起来简直像高尔的性转。罗恩被随手扔给了西莫，而哈利则被迫和德拉科·马尔福捆绑在了一起。说不清那两个男孩谁对这个结果更加生气，哈利气呼呼地瞪着德拉科，而金发小坏蛋则对他露出一个凶狠的狞笑。

　　斯内普分配完哈利之后就走了，并没有给康妮指一个特定的对手。康妮站在礼堂中间环顾四周，一个赫奇帕奇男孩走上前来，看起来是鼓足了勇气：

　　“波特，也许你愿意和我——”

　　然而他的话却被人打断了。

　　“真是不好意思，麦克米兰，”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拨开赫奇帕奇男孩走了过来，“可以不要抢我的对手吗？”

　　叫做麦克米兰的男孩涨红了脸，看了看康妮又瞧了瞧达芙妮，扔下一句“好男不和女抢”，便挤进人群里消失了。

　　康妮挑起一边眉毛，看着眼前这位金发带一点红光的女孩：“怎么，格林格拉斯，老实了半年，又想挨揍啦？”

　　“随你怎么说，波特！”达芙妮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渣女，始乱终弃，到处留情，活该被讨厌！”

　　“哟，我不记得我跟你有过一段啊，亲爱的达芙妮。”康妮抱着双臂看着她，嘴角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达芙妮气得小脸红彤彤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事实上，我还真不知道。”康妮耸耸肩，“好吧，跟你玩玩也不错。”

　　他们的话被洛哈特放大的声音打断了。

　　“现在，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在舞台上喊道，“鞠躬——”

　　康妮和达芙妮都没有弯腰。

　　“记住，只用除你武器。”洛哈特告诫道，“等我数到三。一——二——三！”

　　康妮学着斯内普的样子一甩手腕：“除你武器！”然而第一次使用这个魔咒，她的手法还不成熟，达芙妮的魔杖只是在她手心里动了一下，被她立刻稳住了。斯莱特林女孩眼中流露出嘲笑，朝她甩出了一招“塔朗泰拉舞”，康妮朝旁边一躲，利用运动能力的优势闪开了这一招恶咒。她举起魔杖朝对方一点：“鞋黏地黏！”达芙妮比不过她搞体育的速度快，避闪不及，脚被牢牢粘在了地面上。

　　“停下，停下！”洛哈特在舞台上大喊：“我说了，只能是除你武器！”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达芙妮喊了一声“无耻！”一边朝康妮源源不断扔出更多的恶作剧咒语：“咧嘴呼啦啦、门牙赛大棒——有本事你别跑啊波特！”

　　然而康妮在水平线上非常敏捷地移动着，达芙妮的恶咒统统打空了，有几条还飞到后面击中了无辜的麦克米兰。

　　康妮一边躲，一边坚持不懈地练习“除你武器”，然而每次达芙妮的魔杖都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顺利飞出去。她恼怒之下干脆另辟蹊径，从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珠，大喊一声“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同时驱使着玻璃珠飞速朝达芙妮飞去，精准地打中了她的手腕。

　　“啊！”达芙妮的手腕被振得发麻，魔杖也脱了手。康妮立刻百米冲刺到她面前，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魔杖，塞进口袋里。

　　“波特——！”达芙妮气的抛开了一切淑女的守则，气势汹汹地朝她扑来，似乎也要走武斗的路子。然而她怎么可能是拥有专业警官做教练的康妮的对手？只见康妮嘴角露出一个悠闲的笑容，轻轻抓住她伸来的一只手，然后用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她掼在了地上。

　　达芙妮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虽然并没有觉得非常痛，但是这份丢脸已经让她羞愤欲死了。

　　这时斯内普教授朝礼堂中央发射了绿色的火花，礼堂里混乱的无差别格斗现场终于停了下来。其他人看起来也没比达芙妮要好到哪儿去——哈利和德拉科一边一个躺在地板上，两个人都喘得像一条缺水的鱼；麦克米兰遭到达芙妮的连击“暗算”，此刻趴在地上起不来了；罗恩抓住面如死灰的西莫，为他那根失控的魔杖连连道歉；而赫敏和米里森也加入了武斗派，米里森卡着赫敏的脑袋，赫敏揪着她的头发，两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板上了。

　　在所有学生中间，唯有康斯坦斯·波特看起来完全神清气爽，只见她单膝跪在地板上，把达芙妮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一只膝盖压住她的背，达芙妮在她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胜利者康妮风光无限地抬起头来，目光触到斯内普探究的神色，还毫不畏惧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斯内普克制住朝那张露出了詹姆·波特笑容的莉莉脸上施恶咒的冲动，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洛哈特慌乱地在学生中间穿梭着，给他们止血和包扎伤口：“你们瞧瞧，这就是我认为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恶咒的原因。有没有哪一对愿意上来演示一下？”

　　斯内普把目光放在了哈利身上：“马尔福和波特这组怎么样？”

　　“妙极了！”

　　“不，等等。”斯内普看到哈利那张詹姆·波特的脸上突然露出莉莉式的怒容，心下一突，改了主意。“也许我们应该让一位难得成功了的学生上来。波特小姐！”

　　“在！”康妮大声答道，放开了达芙妮，并把魔杖插回她口袋里。斯莱特林女孩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回到了朋友中间，离她八丈远。

　　“我看到你没收了格林格拉斯小姐的魔杖，”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做得好，也许你愿意上台来和马尔福先生对决？”

　　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院长：“不要……”可是斯内普假装没有听见。

　　要是换成别人，康妮也许就蹦着上台去了。然而对象是德拉科，她立刻犹豫了起来。

　　“教授……”她为难道，“我这个除你武器是物理的，我念咒不行，就是打架比较厉害而已。”

　　“没错啊教授！”达芙妮在底下伸冤，“她根本就是作弊！”

　　斯内普只觉得额边青筋直跳：“让你上来就上来！”

　　于是不情不愿的德拉科和康妮只好站在了舞台中间。

　　斯内普点了两人的名后，却抱着双臂站在台下看着，似乎一点儿也不想上去凑热闹。洛哈特倒是朝双方说了一大车话，又花里胡哨地演示了半天动作，还把魔杖掉在了地上，才将舞台让给了两人。

　　德拉科看着康妮，目光难得有些诚恳：“我不会伤到你的。”

　　“怎么，马尔福，觉得我很弱？”康妮叉着腰看着他。

　　“我没那么说！”德拉科被她话里的冷漠和抗拒惹怒了。

　　二人在台上说的话没有经过声音放大，底下的同学只能看见两人似乎在交流什么，表情不大友好，却听不见内容。哈利、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你确实伤不到我，”康妮把魔杖尖儿在他眼前威胁地晃晃，“你还是担心一下怎么自保吧。”

　　“波特，你可真不识好歹，”德拉科看起来是真的有些难过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你做了什么，哈？”康妮睁大了金棕色的眼睛，“如果你要说欺辱了我的朋友，又不想好好道歉，那么没错，在拐弯抹角死不认错方面，我承认你是做了很多。”

　　“二位，”洛哈特在下面提醒道，“别光聊天啊。”

　　德拉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等着瞧吧，波特，我会让你后悔！”

　　“原形毕露了啊，马尔福。”

　　德拉科和康妮互相退开了几步，冷冷地注视着彼此，洛哈特举起一只手示意：“三——二——一，开始！”

　　红着眼睛的德拉科迅速举起魔杖，大喊：“乌蛇出洞！”

　　他的魔杖头顶端突然炸出一片火花，在众人的尖叫声中，一只乌黑的蛇从火花中游了出来，丝丝地吐着芯子，然后昂起了脑袋，准备进攻。

　　全礼堂的学生都吓坏了，就连放出这个咒语的德拉科都有些愣怔。他只知道怎么放，却不知道怎么收。当看到那条长长的蛇对着康妮张开了嘴巴，他顿时追悔莫及。

　　说好要让康妮后悔，结果现在后悔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波特！”他喊道，同时举起了魔杖，“从那边闪开！”

　　“白痴！”斯内普没想到被激怒的德拉科真的放出了一条蛇，立刻要上台去，然而却被抢了先。什么都要插一脚的洛哈特看到决斗出了意外，兴奋得要爆炸了，他冲到台上去，大喊一声“让我来！”然后举起魔杖，花里胡哨朝蛇挥舞着。

　　康妮在洛哈特身后捂着了嘴。

　　大家以为她吓傻了，其实她在忍着笑。她已经知道自己拥有蛇佬腔这个噱头大但日常没啥用的能力了，因此她完全能听懂那条黑蛇嘴里叽哩咕哩的抱怨：

　　“烦死了，烦死了，这次要我出来又吓唬谁？随便演一下赶紧下班吧。”

　　不过，当她在看到洛哈特用魔杖指着它时，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从洛哈特的魔杖顶端发出一声巨响，蛇并未消失，而是蹿起了一丈多高，又重重落回地板上。

　　“糟糕！”康妮心想，果然听到那条蛇气的失去了理智，嘴里大喊着“烦了毁灭吧！”一边怒气冲冲地朝距离最近的贾斯汀·芬列里游去。

　　她下意识要上去救人，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回头一看，斯内普阴沉着脸色，朝她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正待举起魔杖，然而那边厢，正义感爆棚的哈利已经采取了行动。

　　只见她那好弟弟傻乎乎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蛇用蛇佬腔大喊了一声“放开他！”那条蛇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立刻乖顺得像条水管一样瘫在了地上。

　　贾斯汀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康妮啪地一声捂住了脸。

　　“白痴！”斯内普咒骂了一句，在整个礼堂渐渐开始骚动起来时冲上前去，把那条蛇变成一阵黑烟，然后一手拽着康妮，一手拉过哈利，把两个人连扯带拽地弄出了礼堂。

　　他一直拽着两人走到一个空教室，将哈利和康妮扔了进去，压抑着冰冷的怒火：“波特，你没告诉我你弟弟也是蛇佬腔。”

　　这句话是对着康妮说的。康妮不安地蜷缩了一下脚趾：“我以为您知道呢，教授。”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斯内普，“我有的，我弟弟一般也会有份一样的。”

　　“什么是蛇佬腔？”哈利这时还没反应过来。斯内普撇了他一眼，将康妮在书本上查到的知识直接告诉了哈利。哈利整个人像被打了一闷棍，张大了嘴巴，直接愣住了。

　　“你难道没告诉你那愚蠢的弟弟——”魔药课教授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们会蛇语这件事，不能往外说？”

　　康妮低下头去：“我告诉了，可是——”

　　“可是要救人啊，贾斯汀有危险啊！”回过神来的哈利不服气地说道。斯内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道：“难道我这个教师是摆设吗？”

　　哈利立刻呐呐地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错，大名鼎鼎的、自高自大的哈利·波特，一刻都不能抑制自己出风头的欲望。为了自己逞能，事情被搞得多砸都无所谓。”斯内普刻薄地说道，“现在校长不在学校，等明天他回来之前，你们俩给我好好呆在宿舍里，哪儿也别去。至于别人会怎么议论你们，那我就管不了了。”

　　他冷冰冰地说完，挥手将两人赶了出去。

　　哈利和康妮一口气爬上了三层楼梯，哈利一直忍着的眼泪才掉了下来。

　　“我根本没想着自己出风头，”他委屈地说，“我当时只想救贾斯汀，难道这也有错吗？”

　　康妮把弟弟拉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是的，我认为这很勇敢。”

　　“真的？”哈利抽泣着从她肩膀上抬起头来，“你不怪我？明明你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能透露给别人。”

　　“紧急情况，没办法。”康妮抬手抹去他的眼泪，“尽管在场有比你更厉害的人，但是见到别人陷入危机，还是会选择挺身而出，这正是格兰芬多的奥义所在。也许我们会因此陷入困境，但我们不后悔。”

　　哈利对着她露出一个带着泪水的笑容，心情逐渐平稳下来。

　　“你知道吗？”当他们再次往八楼的格兰芬多休息室爬去时，哈利说道，“当斯内普告诉我蛇佬腔是什么的时候，我吓坏了。你当时没有被吓坏吗？”

　　“是吃了一惊，”康妮说，“可是我觉得……凡事总有意外，虽然说蛇佬腔是斯莱特林后代的象征，但是基因突变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嘛。”

　　“基因突变……亏你想得出来。”哈利摇着头说。

　　康妮跳过一个陷阱台阶，朝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我只能说这是一种可能性。没错，这不魔法——但这很科学。”

　　哈利在台阶前停住了。

　　“康妮……？”他踟蹰着，似乎有一个重大的秘密要告诉她，“如果我说，这件事或许也很魔法，你会怎么想？”

　　康妮疑惑地看着他。

　　“在分院时，分院帽原本打算把我放在斯莱特林的。”哈利握紧了拳头，紧张地说，“你认为，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确实有斯莱特林的血缘？”

　　康妮沉吟了一下：“唔……说起来，当时分院的时候那个帽子也给我推荐过斯莱特林来着，不过它也推了别的学院，具体情况我忘了，最后为啥没选斯莱特林我也忘了。”

　　“……忘了？”哈利无力地看着她，“你心也太大了吧。”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康妮无所谓地挥挥手，然后伸手把还滞留在台阶下的弟弟给拉了上来。“我现在在格兰芬多呆得很舒服，完全不想去别的学院，这不就够了吗？至于那点血统，有就有呗，又不是大事儿。”

　　哈利对她的盲目乐观却不看好：“说得轻松，在礼堂里被人议论的又不是你。”

　　“我与你一母同胞，双生姐弟，你觉得我逃得掉吗？”康妮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小老弟，这些小问题，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

　　“小问题，又是小问题。”哈利反手捏了她一把，“在你的世界里到底有没有大问题啊？”

　　“没有！”康妮挺起了胸膛，“只要你先把所有问题都归类于小问题，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大问题。这叫精神胜利法。”

　　“是自我欺骗法吧！”哈利吐槽道，然而从方才一直郁结在他胸中的乌云已经散了大半。

　　姐弟俩打打闹闹回到休息室，互道晚安上了各自的寝室。康妮以为她会面对赫敏急风骤雨般的询问，没想到当她走进自己宿舍所在的那条走廊，却惊呆了。

　　只见所有的女孩子都聚集到了走廊里，每一间宿舍的门都大敞着，六年级的女生级长萨拉·弗格森正一间一间地察看情况。

　　“发生了什么？”康妮一头雾水地走到自己宿舍门边，赫敏、阿什莉和帕瓦蒂都穿着睡袍，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康妮！”帕瓦蒂拉着她说，“咱们宿舍遭贼了！”

　　康妮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朝门里望去，果然看见里面一片狼籍，所有的箱子都被打开粗暴地翻过一遍，衣物书本什么的杂七杂八地扔在地上。她又看了隔壁和对面的房间，情况似乎一模一样。

　　“只有咱们这条走廊遭殃了，”阿什莉小声地对她补充道，“高年级的宿舍没事，但一到三年级宿舍都被翻了一遍。”

　　这时级长萨拉正好走到她们门边：“你们房间丢了什么东西吗？”

　　赫敏摇了摇头：“我们检查过了，什么都没丢，但是康妮还没查看过她的东西。”

　　于是康妮在级长的关照下把自己的物品都仔细清点了一遍，然后，她非常惊讶地发现——

　　“我也什么都没丢，”她说道：“就连我开学前批发的这么一大摞黑色笔记本都一本不多，一本不少，该在的都在。”

　　“这下可奇怪了，”级长萨拉苦恼地抱起双臂，“谁都没丢东西，那这个‘小偷’到底是来干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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