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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
一大早言满就提着行李箱和何赋告别:“师傅,那我走了啊,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何赋摆摆手说道:“我知道啦,你快走吧,别去机场迟到了。”
言满强忍住不舍提着行李箱一口气往下走,她害怕自己突然后悔不去上学了。
上午八点时,言满独自一人上了飞机,她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
可惜她的位子不是靠窗的,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她有点失望。
言满以县里第一的成绩考上了C市的大学,她选择了美术学类别的摄影专业。
三年前生日的那天,有一个叫“阿哲”的陌生人邮寄了生日礼物给她。那是一款薄荷色的小型照相机,特别的可爱。
言满收到这个礼物时开心的不得了,正好可以拿它记录下这周围宜人的景色。从那以后,她对摄影就十分感兴趣,希望有生之年能把所有美好的景象都记录下来。
令她头大的是这陌生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每年生日都会收到他寄来的礼物?他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言满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傅,可他也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到下午三点时,言满睡眼惺忪地走下飞机,她打了个哈欠,泪珠在眼里打转。
初次来到这个偏北的城市,既陌生又神秘。
言满拿好行李箱后打算去出口处打个车直接去学校。
何赋告诉顾彦哲今天小满会到C市,他就提前拿下了国外的项目赶回来了。
在这茫茫人海中,他一眼就能找到言满,这个在人群中长相过分惊艳的女孩。
言满拉着行李箱,额前的刘海凌乱,耳边的碎发紧贴在脸庞,显然刚刚在飞机上睡过,这模样在她脸上却显得可爱的过分了。
她长高了好多,脸上褪去了孩时的婴儿肥,清秀的五官越发好看,这个女孩的身材不再是年少时的平淡无奇,而是增添了几番女人的韵味。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莫不是对她最好的赞许。
顾彦哲心里暗喜,五年来终于见到你了,我最爱的小满。
他慢慢走到言满的面前。
“言满,我来接你去学校。”顾彦哲笑着说。
言满看着面前笑容亲切的帅哥,小脸微微泛红。
心里暗想:这个小哥哥是谁,模样生的真俊,他笑起来眼睛真好看,眼里含着星星。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应该是因为他笑容可亲吧。
“你是?”言满不解地问。
“我叫顾彦哲,是何赋的外孙子。”顾彦哲解释道,“他担心你在外面打不到车,让我来接你去学校。”
言满倒是知道师傅有个常年在外的外孙子,但又不想麻烦别人。
“谢谢,不过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一会就到学校了。”
女孩声音软软的,她笑着回答,右边的梨涡让人想咬一口的冲动。
顾彦哲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突然燥热起来。
“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很不安全的,况且这只是举手之劳。”
顾彦哲不等她回答就拿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拉着它往停车场走。
言满只好跟着他往停车场走。
他们在一辆北极银的Porsche 911(保时捷911)前停下。
顾彦哲按下车钥匙上的按钮,将言满的行李箱放到车前的前置后备箱里。
言满看着这辆跑车流露出羡慕之色,没想到师傅的外孙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了。
顾彦哲绕到副驾驶,绅士地打开车门,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谢谢!”言满钻进车里坐好。
突然有个温暖的身子附在了她的身前,好闻的茉莉花味扑鼻而来。这还是记忆以来第一次离一个男生这么近,言满紧张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顾彦哲细心地帮言满系上安全带。
他一言不发地坐上驾驶座,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自从见到言满后他就躁动难忍,全身的躁动因子都跳动起来了,身体里的那匹恶狼正楚楚欲动。他把车窗放下来,想让风吹去身上的燥热。
车内很安静,言满静静地望着窗外。
窗户上倒影着身旁男子帅气的脸廓,她楞楞地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你长的真好看。”
话一出口后,言满知道自己完了,立马捂住嘴,也不敢去看他,她真想找一个无底洞钻进去。
“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眼光的人。”顾彦哲痞笑地说,“竟说大实话!”
这副皮笑肉不笑,坏坏下流的臭嘴脸样子也只有在言满面前出现了。
言满也被逗乐了,轻轻地笑着,不在那么拘谨了。
快傍晚的时候,顾彦哲将车开进了C大。这所美丽的大学坐落在市中最大的河流旁,在文化长河中也占据了一席之地,悠久的历史令它愈加的神圣庄重。
这位年老的学者拥有盛夏的“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盛一院香。”;深秋的“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有冬时的“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春时的“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顾彦哲将车停在言满的宿舍前。
“你的宿舍在几楼?”顾彦哲问道,“我帮你把行李箱拿上去。”
言满解掉安全带:“唔,好像是三楼。”
顾彦哲下车将言满的行李箱从前置后备箱里拿出来。
言满下车带着他走进宿舍楼:“今天谢谢你啊,不辞辛苦的把我送到了宿舍。”
“没事,最近闲的慌。”顾彦哲将行李箱扛起来往楼梯上走。
张助理:你闲个屁,这么多工作搁在那当空气啊!?
这所宿舍楼是旧的,没有电梯,这周围的设备也有点破旧,那时C大正在筹划建几栋全新的宿舍楼。
言满在走廊里寻找自己的宿舍:“我记得宿舍号是302。”
顾彦哲将行李箱放在地上,指着右手边的一间宿舍:“你的宿舍在这里。”
言满的宿舍在楼梯口进去往右的第二间,上下也挺方便的。
言满走进宿舍,看见里面的四张床都在上铺,下边是各自的桌子、椅子和柜子。
有两个舍友在交谈。
那两个人看见言满和顾彦哲进来后瞬间停止了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其中那个大眼还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清秀漂亮的江南姑娘和身后冷峻帅气的男人。
这两人长的也太好看了吧,这个女孩透出温柔美好的气息,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小桥流水人家”“水秀山青眉远长”的画面。
言满冲她们微微一笑,右边的梨涡浅笑:“你们好,我叫言满。”
“你好,我叫韩知晓。”韩知晓说道,“言满,你长的好漂亮啊,我一个女的看得都离不开眼。”
“谢谢,你长的也很好看。”言满有礼貌地回答她。
“夏书灵”另一个女孩面色苍白地说。
这个女孩子长的挺漂亮的但透出了一股清冷的气息,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可能有语言交流障碍吧,不像韩知晓那么爱说话,特别的活泼。
顾彦哲将言满的行李箱拉到她柜子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的,今天麻烦你了。”言满笑着回答,“我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你整理东西吧。”顾彦哲说完就冲她挥挥手告别离开了。
“言满,那个男生是你什么人啊?他长的好帅哎,气质也超级好。”韩知晓好奇地问她。
“他是我师傅的外孙子,师傅肯定是担心我一个人刚来这里出什么事,就让他外孙子送我来学校。”言满回答道,“我今天也刚认识他。”
“这也太好了吧”韩知晓羡慕地说,“你好厉害啊,还拜了一个师傅,你师傅是干什么的啊?别告诉我是练绝世武功的。”
言满觉得好笑:“他是一个画家和书法家。”
随后言满爬上靠外边阳台的上铺,将床单和被单都铺好后,发现斜对面的床铺不是空的,但没有看见过那人。她疑惑地问道:“我们宿舍不是有四个人吗,怎么少了一个?”
韩知晓回答:“她好像叫童沐雅,应该是家住C市不常来宿舍住。”
言满点点头“嗯”了一声。
韩知晓兴奋地说:“言满,夏书灵,你们晚饭吃了吗,已经晚上六点了,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被这么一说言满感觉肚子空空的:“我还没有吃饭,可以一起去。”
夏书灵有点惊惶地说:“我不去。”
接着她起身走进了厕所,将门“砰”地关上了。
言满爬下床穿好鞋子:“我们走吧。”
韩知晓小声地说:“感觉夏书灵有点怪,她好难相处啊。”
言满点点头表示赞同,她不发表看法,别人的事少掺和。
吃完饭后,韩知晓又拉着言满去宿舍对面的商城买东西。,言满就进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和一些水果。
等她们回到宿舍已经晚上九点了。
韩知晓一进宿舍就看见地上全是从厕所里流淌出来的水,她整个人都看傻眼了,不知道的以为闹洪灾了。
韩知晓看见厕所的门缝里透出了亮光:“夏书灵,你在里面干嘛?水都流出厕所十万八千里了,宿舍都要被冲没了!!!”
里面没有人回答,却清晰地可以听见水从水龙头流淌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空灵的声响。
韩知晓敲着门:“你别吓我昂,老娘都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言满看着宿舍这副鬼样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外,走上前轻轻地敲着门:“书灵,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把门开一下,好吗?”
里面突然传来诡异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不似真实,像是从地狱传来冤魂的哭泣声。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令人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她是不是脑子有病?”韩知晓害怕地看向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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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人生的悲剧,是隐匿于过去的尘埃,模糊着当下的足迹,丢弃了高攀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