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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
秦治不曾放过他。
他毫无节制地亲吻着,歇斯底里地发泄着,将他压抑着的仇恨与迷恋尽数倾泄:他爱极了他又恨极了他,他是他年少时的执念,偏偏不曾对他有半点青眼,他是无人问津的晋王时如此,他是稳坐东宫的太子时也是如此。无论他们二人的身份境遇如何倒换,他那双漆黑绮丽的眼睛永远怀着轻蔑与不屑,甚至没有自己的倒影。
他分明已经隐忍委屈至极了。
顾煊已经昏死过去,优美的躯体以屈辱难看的姿势跪伏在地,像是奴隶或者娼/妓。他将要习惯这样的姿态,他或许还可以给他做一副黄金的枷锁,让他只能匍匐着挪动,像狗一样乞求他的宽纵。
这才应该是他们间该有的相处。
秦治想到这样的情景不自觉血脉贲张,于兴奋中有感受到一丝悲凉:他曾期冀的愿望并非如此,他希望顾煊听话,如他在秦赫或是秦鸿面前那样温顺地撒着娇,会为他们还未显山露水的怒意道歉讨好,那样会是至高的荣幸,他甘愿为此披肝沥胆。
他对他在意的人向来很好,而现在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这个福分。他留恋地亲吻了他苍白而美丽的脸颊,不无遗憾和急切:
这仅仅只是一场预演,如那只酒囊一样是他先行摘取的本应属于他的物事。而他彻底、永远的成功,还需要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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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煊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仍一片黑暗,他惊慌失措,以为秦治又将他关到了旁的地方,在他将要叫喊出声时却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阿煊。”
是叶润行。
他点亮了一盏灯,顾煊靠在他怀中,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是哪里?”他低声问道,四面密不透风,他从未来过这里。
“诏狱。”叶润行道,“我弹劾你封锁宫禁,有不臣之心,请旨将你押到这里。群臣对你不满已久,咸附议。”
而太子也不会有所异议,因他可为此名正言顺地见到秦赫,他现下也急需这样一个名分,因而他愿意暂时让顾煊脱离他的掌控。
他是被裹在一面宫锦中,浑身赤/裸地送到这里的。叶润行从秦治这个动作中明白了他的示警,内宫已然变天,他有更多的底牌和赢面,若他真的想要倒戈相向便最后安安分分将顾煊关在诏狱中待事态结束,然他断不会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他注视着顾煊的眉眼,看到他脸庞不住颤抖,整个人的神色都有一种惊弓之鸟般的瑟缩。他不禁有些担心,忖思着他这样的状况该如何成大事时,顾煊忽然死死抓着他的手,急切道:“起兵!现在就起兵!”
“陛下还未驾崩。”叶润行拧眉。
这是他们原本的计划,如若秦赫驾崩之前未下定决心废了秦治,便兵变拥立秦曙登基,事成之后,大可以昭告天下秦治不义之名。然秦赫尚在人世,此时起事便是无可辩驳的谋逆,而顾煊手中的兵权俱来自秦赫的赐予,秦赫一声令下,神机营即刻便会倒戈相向。
而顾煊脸色惨白地摇摇头,怆然道:“我亲眼看着他将药喂给舅舅,我斥他弑君,他并未否认。如果舅舅已经驾崩,那待他公布死讯,他必然已彻底掌握内宫禁军,回天乏术。”
叶润行一听,却是当即怔住,痛憾与失落皆交织于面上。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你确信是晋王弑君?他当着你的面行事,又肯放你回来,焉知是不是刻意设计?”
“那我也要去见舅舅最后一面。”顾煊倦然道,他不敢想象坐以待毙的后果,秦治会一直折磨他,把他当做娼/妓与玩物,起兵纵然搏不到生机,至少也能死得其所。
“好。”叶润行亦道,他将顾煊扶起来,忽然又问,“何时通知游骑将军?他手中有金吾卫,可封锁街坊,挟制群臣亲贵。”
“不必。”顾煊沉默片刻,再抬头时眼中已全然是决然笃定之色,“如若事败,谋逆之罪,折伤骂名,我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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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驸马是阿煊有自信能快速结束战斗,另一点是因为阿煊还念一点旧情不想连累他
按章纲还有五章完结这个副本,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