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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获救
武陵王在后山崖遇袭,还摔下悬崖了?
众人哗然,显然有些不信,身为战神般存在的人物怎么可能抵不过一次袭击?是了,狩猎前武陵王因为身体原因没来,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遇难吗?但是王爷身边的护卫没有保护王爷吗?
宣帝也想到了这一点。
“护卫呢?武陵王身边的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侍卫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话来。
宣帝气得将手中的马鞭甩在那侍卫身上,只见那侍卫被打得整个人都偏过去,可见宣帝用的力气之大。
“朕问你保护武陵王身边的护卫在干什么,你很难答得上来吗?”
“微臣罪该万死”侍卫战战兢兢地重新跪好。
“事发前护卫们被王爷遣去拿捕猎用的陷阱和饵食,路上也遭遇了刺客的阻拦,故当时只有一名婢女在王爷身侧。现在他们正前往山崖底下,寻找王爷的踪迹。”
“你且说说,什么样的陷阱饵食,需要所有护卫去取?”宣帝捂着胸口,气的肝疼,取个东西竟都没人在主子身边保护,养着有何用?
“来人!将那些护主不力,毫无用处的护卫拖去斩了。主子遇险的时候一个个都不在,也不需留着了,若每个护卫都像这般,有人刺杀朕岂非也轻而易举啊?”
众位大臣知道宣帝这是真的怒了,十年未归的儿子,将敌国打败凯旋而归。这还没好好叙旧,就因为护卫不在身边保护而遇险。
虽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但如果这个时候宣帝因为处于气头上将护卫赐死,虽不是大错,就怕有心人借此称之为“暴君”。
此时需要有人让宣帝冷静下来才行,裴尚书跟夏珉对视一眼,默契的点头。
“父皇”夏珉上前劝道:“父皇息怒,当务之急是先派人将三弟找到。至于那些护卫,毕竟都是三弟的人,还是看最后三弟有没有……再作处罚吧。”
李德海也机灵的上前。
“哎呦,我的皇上呀,二殿下说得在理!为这些个奴才动怒不值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正在某处等着咱们去搭救呢!”
夏睿听闻消息时,无疑是兴奋的。他和母妃这几年也计划不少次暗杀,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没想到这个棋子两次就成功了,也不枉宋叔将她带回来养了这么多年。
此时听到夏珉的劝言,自是不甘落后。
“父皇,儿臣愿请命,带人前去搜救三弟!”
“臣骁骑尉刘君然愿请命,搜救王爷。”方才跑远的刘君然也闻讯而来。
“臣愿请命……”有更多的人也跪下请命,他们其中大多数,都是北地,与夏瞿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武将。
宣帝也慢慢恢复理智,一一同意了他们的要求,还让夏珉也一起加入。
“元正,你也随你大哥一起去吧。”
“儿臣领命!”夏珉应下。
夏睿深深看了一眼宣帝,何尝不知道父皇安排夏珉跟他一起是在防着他呢。
待搜查队离去,宣帝也没了狩猎的心情。一大队人马,来时兴致勃勃,干劲十足,现在却沉沉闷闷的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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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皇家猎场三公里外的大同村。
“老头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刘氏奇怪的看着早早归来两手空空的老伴,今日是他们儿子离世第二十年的忌日。往年他砍完柴后,都会到河边抓一条肥美的鲫鱼,炖一锅鲫鱼汤,因为这是儿子最爱吃的。
“翠英,我在路上遇到两个娃子。男娃受伤严重,我得去问村长借辆板车送他到城里去看大夫才行。你给我备些干粮路上吃,我先去喝口水,渴死我了。”崔铁柱说完忙走进屋找水喝。
刘氏这才看到门口还有两个人坐在地上,一个俏生生的小女孩,和一个靠在女孩肩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少年。两人衣衫皆是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刘氏端详那位少年半响,不由地红了眼眶,大壮当年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也像他现在一样……
"我的儿啊~"
"大娘,您认错人了吧……"桑榆擦了擦鬓角不存在的汗,被这个突然扑上来握着夏瞿手认亲的大娘,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才是夏瞿的母亲啊。
崔铁柱从房中出来,对于妻子这样也是见怪不怪了,他将刘氏拉起来,不好意思的对桑榆笑笑。
“丫头莫怪,我与翠英的孩子多年前溺死了,捞上来就像小公子这副模样,许是想起了往事。我们将小公子扶进屋里,帮他换身衣服就好了。”说着,一边拉着默默流泪看着夏瞿的刘氏,一边跟桑榆合力将夏瞿扶进屋里。
半刻钟后,刚换了崔大爷儿子大一码衣服的桑榆,捧着水盆为难的看着床上的夏瞿。崔大爷哄着还哭哭啼啼的刘大娘去村长家借板车去了,所以帮夏瞿换衣服的重任就交到她肩上了。
深吸一口气,桑榆把水盆放在一边,把毛巾浸湿了拧干。接下来,就是帮他脱衣服,擦身,然后换衣服。桑榆一边默念“非礼勿视”,一边半眯着眼将他的上衣解开,然后闭上眼,一通乱擦。
正要解开他的裤腰带,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桑榆吓了一跳,睁开眼见是夏瞿醒来了,才松了口气。
“那个我……奴婢这是要帮王爷换衣服,然后咱们去镇上看大夫,刘大爷说这村里没有大夫。”桑榆向他解释。
“手……太下了。”夏瞿有些艰难的说道。
嗯?什么太下了?桑榆愣了下,视线往下,看到了:她的手离目标“裤腰带”相距甚远,反而离他腿间那处,仅差半指!
“轰!”桑榆的脸爆红,原来“太下了”是这个意思,若非他及时拉住她……接下来的画面她都没脸脑补下去了。
“咳咳,那个……王爷什么时候醒来的?”桑榆干咳两声,左顾言其他。
夏瞿皱眉,盯着她控诉道:“擦身……太痛。”
桑榆的脸又红了几分,刚刚她连眼都没敢睁就随便擦了擦,却忘记他受伤,估计是扯到伤口才痛醒的。
桑榆这厢还未从自己虐待病人的事实中走出来,夏瞿就动了,他将桑榆的手往上提了提,准确的搭上了裤腰带。
“继续。”桑榆听见他说,声音虽不大,却让她听的真切。
夏瞿见她没反应,想了想,又道:“本王……不怕痛。”
桑榆手一抖,假如她是水壶的话,那么她现在,一定是一只水开了“呜呜”直叫的水壶。
反观夏瞿,一脸气定神闲躺在床上,双臂张开,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被脱衣服的人都不介意,那桑榆这个脱衣服的人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了。心一横,将腰带扯开,褪下他的裤子,只留一条亵裤。
夏瞿眼见着她拿着一条年代久远的亵裤,准备帮他换上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抓紧裤头,嫌弃的道:“不换!”
桑榆心中好笑,知道他在嫌弃什么,其实自己也只是换了外衣,贴身的衣物都没换。但是想想刚刚自己窘迫的样子,她故意抖了抖那条亵裤,不怀好意地笑道:“王爷为何不换啊,我们还要赶路去镇上,湿漉漉的可不好受”
“哦~我知道了,王爷是嫌弃这个不干净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并且“好心”的向他解释道:
“王爷不必担心,刘大娘思念死去的儿子,这些衣物刘大娘经常洗的,非常干净!”
“不!”武陵王宁死不屈的护住自己的亵裤。
“哈哈哈~”桑榆忍不住笑出声来,最终还是没有给他换上。
待崔大爷回来的时候,见夏瞿已经醒来,一脸惊奇。他身后还跟着村长儿子,村长怕他自己一人不便,特意叫儿子帮他的,现在伤者醒了,接下来的路程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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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皇宫,巫神殿
“你说什么?居然还有人对祝由之术免疫?”周国地位最高的祝由巫师雷恩惊诧的反问西格。
此时的西格脸上已经没了奇怪的妆容,露出了他本来的相貌。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清澈的杏眼,看起来很有精神,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若是桑榆在这里,肯定要惊掉下巴。没了妆容的他看起来就是个忧郁的美少年,与那天的“娘娘腔”形象相距甚远。
“是啊,师傅,按理说我特制的迷香也没什么问题,祝由术也是正常施展,不应该出错啊。你说她会不会跟我和嬢嬢一样,对祝由术免疫啊?”他和嬢嬢的体质异于常人,生来就对祝由术免疫,这还是因为他患有怪病,对食物厌惧,嬢嬢让师傅治疗他的时候发现的。
虽然师傅的祝由术治不了他的怪病,但是很神奇的,只要是师傅陪他吃饭,他就能吃的下。虽然吃的不多,但好歹不会饿死。于是嬢嬢就让他跟着师傅生活,学习祝由术,还成为了周国除师傅外最优秀的祝由巫师。
而他的祝由术竟对桑榆毫无反应,除了她体质特殊这个因素,西格实在找不到什么原因了。
“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你说她会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啊?”原本一本正经的雷恩,突然变得一脸八卦。
西格一脸汗颜的看着自家师傅。
“这么多年了,嬢嬢身边就我一个孩子,也没听她说起过还有失散的孩子啊。师傅你想多了。更何况,那小孩这么……”
“丑”之一字西格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那小孩……还怪好看的!
“那小孩怎么?”雷恩好奇的问。
西格一脸笃定道:“总之,她绝对不可能是我妹妹!”
雷恩略显失望地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西格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里。虽然他刚刚反驳师傅时很笃定,但“妹妹两个字”却在他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一样的免疫体质,还有嬢嬢时不时陷入沉思的画面,莫非嬢嬢真的还有一个女儿
不行,他必须再去一趟夏国将此事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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