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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编我真的对你很无奈啊
小区15栋的22层楼灯火通明,骆安晨正对着液晶电视机,蹦蹦跳跳,砍砍挥挥玩着体感游戏,手机则关机放进了抽屉里,自己体态轻盈灵活地玩的不亦乐乎,哪里是某人想的痛哭流涕的状态。骆安晨曾精辟地总结自己;没心没肺、耐性差、厌烦人之间的相处、很难与人建立亲密关系、但喜欢一个人的生活。
骆安晨玩累后,洗了个澡就舒舒服服地上床睡觉去了,很快便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林青禾醒来时,发丝凌乱地坐在床上醒了醒神后,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查看短信,发现还是没有新的短信,心里又是一阵担心,瞬即拨了电话过去,却发现还是关机状态,不会真出事了吧?怎么会无端地关机呢?是习惯还是怎样啊?
林青禾没什么精神地起床、洗漱,吃完早饭后,便去了小区内溜达,一是散步,二也是碰碰运气,在昨晚骆安晨离开的岔路附近,转悠来,转悠去。
大概十多分钟后,林青禾果真看到了骆安晨,骆安晨似是刚跑步回来,穿着黑色卫衣,头扎着马尾,面色红润,很是神清气爽的样子。
骆安晨瞥了一眼林青禾,打量了一番后者休闲的装扮,紧身上衣,下身是高腰的紧身长裤,越发显得人腿长高挑起来,心里却嘀咕着这蠢货一大清早地站在这里干什么,并未有丝毫的偶遇而衍生的欣喜之情。
“主编,早。”骆安晨收好腹诽,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说完便目光平视准备回家,并没有攀谈交流的兴趣。
林青禾注意到对方中规中矩、兴趣索然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平时手机都会关机吗?”
“嗯,你联系我了?什么事?”骆安晨侧过身,和林青禾隔着两三步距离站着。
“没什么,就是昨晚的事,想谢谢你。”林青禾突然一阵尴尬,自己昨晚发的那一连串短信,在骆安晨显得冷冰冰的反应和明显不错的状态下,怎么显得那样幼稚,无知,蠢笨,那样荒唐了呢?骆安晨开机看到了的话,估计又得调侃我了,我昨晚抽风了吗?干嘛要发那么傻冒的一连串的短信啊?人家只是习惯性地关机而已啊。林青禾,你个笨蛋,又丢死人了。
“不用,走了主编。”骆安晨说完,迈着大步往自己家的楼栋走去,一副生人勿近,不喜多言的样子。
“那个……”林青禾喊住了走远的骆安晨。
骆安晨回过脸,神色淡淡地等着下文。
“你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林青禾设法想删除那一连串的短信,只得出此下策,不然又得在她面前丢人了,指不定她又得怎么揶揄打趣我。
“没带身上,那里有人,找他们借吧。”骆安晨努努嘴,下巴指了指出来运动的老爷爷老奶奶们。
林青禾顺着后者的目光,望了望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老奶奶们,觉得自己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又回过头想着对策,“我忘记带家里的钥匙了,能不能去你家坐坐?顺便用一下你的手机?”
骆安晨拧了拧眉,目光定格在了对方高腰裤口袋隆起的、隐约的钥匙轮廓,心里起了疑,这蠢货是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手机?还骗自己说没带钥匙?
林青禾感觉对方是在打量自己的私密部位,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稍微侧了侧身子,压制住局促不安的紧张感,再次开口道;“我就用一下你的手机,很快的。”
骆安晨没说话,径直朝林青禾走了过来,伸出手放进后者的裤子口袋里,一把掏出了钥匙,“没带钥匙?那这是什么?一块废铁吗?”骆安晨举着手里明晃晃的钥匙,毫不顾及后者可能出现的窘迫神态。
林青禾有种被对方手里的钥匙亮傻了眼的感觉,呆愣地直直望着孤零零的钥匙,突然脑袋一抽,夺过骆安晨手里的钥匙,手一挥扔进了绿化的草丛里,扔完后瞬间觉得舒心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人更傻了。我做什么了?我是把钥匙扔了吗?那我待会儿怎么回家啊?林青禾,你为什么要扔了它?它是钥匙,不是废铁啊。
同样愣住的还有对面站着的骆安晨,发生了什么?钥匙呢?这蠢货为什么要扔了她自家的钥匙?我看不懂了,我的智商好像掉线了。
骆安晨回过神,不解地看着做错事般不知所措的林青禾,才幡然醒悟,对方应该是情急之下,由于窘迫心理才下意识作出的反应,这蠢货真的是不断地刷新自己的认知啊,我今天算是开了眼。
林青禾不肯扭过脸看向骆安晨,眼神里尽是绝望,捉摸着应该是捡不回来了吧,这密集的、齐腰高的灌木丛腿挤都挤不进去,肯定是捡不回来了吧。怎么办?好丢人,要不跑吧?
林青禾想着,扭头便大步离开了,满脸尴尬,不打算做出解释,先回家再说吧,我得冷静一下,有时候掩耳盗铃的做法还是有用的。
骆安晨抱着双臂,在原地露出无奈的苦笑,又甚是觉得好笑,这蠢货还真是蠢,没救了,一边回头走回家,一边笑出了声。这么笨的人,竟然还活的挺不错的样子,看来活着真的是太简单了。
林青禾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蠢,满是悔恨,手机也没带,钥匙也没有了。是啊,钥匙没有了,我怎么回家啊?还回什么家去掩耳盗铃啊?不对,骆安晨,你回来,现在只能你帮我了。
林青禾又折回来,原路返回,小跑着追上了正准备进楼栋的骆安晨,微微喘着气,“骆安晨,我没钥匙,回不了家了,手机也在家里,我这回真的需要借你手机用一下。”
“所以你刚才装的想用我手机?说吧,刚才想用我手机的目的何在?”骆安晨抓住林青禾话里的不妥之处,很是奇怪,问了出来。
林青禾没了话,思索着怎么圆谎,突然灵机一动,“你借我用一下手机,我就告诉你。”心里打算一开机对方的手机,便先删短信,这样就没事了。
“无聊。不说拉倒,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要回家了。”骆安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拉开楼栋门,走了进去。
“欸,骆安晨,我什么都干不了啊,我回不了家了。”林青禾扶着门,也跟着走了进去,很是委屈可怜。
“不是,林主编,你这是非要赖上我了吗?”骆安晨站定脚步,回过头,很是不爽被这个蠢货赖上。我又不是雷锋,而且是你自己扔的钥匙啊,我凭什么要为你的蠢货行为买单啊?蠢货。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需要打电话给物业,撬门换锁。”
“对啊,你随便找个小区里的人,对方都有物业的电话啊。”骆安晨耐着性子说着,看到楼栋里走进来一位大妈,便对着对方礼貌地说着,“阿姨,你能借手机给一下她吗?她没带手机,需要给物业打电话撬锁。”
“可以的,来,姑娘给你。”阿姨很是大方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林青禾。林青禾一阵犹豫,抉择着是该先打电话给物业换锁,还是继续缠着骆安晨设法删除短信的事情。
骆安晨一看问题得到了解决,便抬起腿走向电梯门,不愿意跟林青禾继续纠缠下去,一大清早就被蠢到了,还一番纠缠,真是不让人有个好心情。小心我把你给开除了,杂志社怎么雇了个这么蠢的主编?下次是得好好质问一下人事部的人。
林青禾一看骆安晨即将消失在电梯里,脑子瞬间乱了,什么也不想了,交还给大妈手机,便一转眼也跑进了电梯里,“我还是想用你的手机。”
“不是?我的林主编,我的手机是镶了钻石?还是镀了黄金?还是抹了蜂蜜?您非得用我的手机啊?”骆安晨真是搞不懂了,语气嘲讽地说着。
林青禾对对方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铁了心要删了那一连串不合时宜的短信,抿紧唇望着前方,不理会骆安晨。
骆安晨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万般无奈,心里决定以后要离这个蠢货还是一根筋的女人远一点,不然狂躁的自己会被她活生生给气死的。
两人一路无话,骆安晨阴沉着脸走进自家的门,林青禾后脚跟着本想进来,却被后者啪的一声响关上了房门,过了几十秒后,门从里面被打开,骆安晨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手机。
林青禾如临大赦,激动地一把夺过手机,开了机,准备悄咪咪地删除了短信,心里有些激动,步子还往后退了退,生怕被骆安晨瞧见。
骆安晨又是一阵无语,语气显得特别糟心和疲惫,“我亲爱的林主编,您这样夺过去有什么用?我手机难道没有密码的吗?”这林青禾到底搞什么啊?奇怪,我一定要弄明白。
林青禾开了机,划拉着出现在手机锁屏界面上的好几条未读短信,和未接电话,但由于解不了锁,犯难地杵在那里,万一给了她开锁,她一眼就看到了怎么办?
“你密码多少?”
“给我,我自己开。”骆安晨伸出手,准备解锁。
“你说一下,我来开。”林青禾没有让步,紧紧握着骆安晨的手机。
骆安晨瞬间觉得眼前的林主编怎么一副无赖加不可置否的架势?好吧,看我还治不了你。骆安晨随口报出了自己的解锁密码,林青禾输入着密码,身子往门外过道的窗户边走去,点击确定之前,回过头确定一下骆安晨是不是还在门边,之后才放下心,解了锁,开始准备删除那一连串的短信。
骆安晨穿着袜子,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屏住呼吸立在林青禾的身后,一眼不差地看着林青禾操作着自己的手机,突然冷不丁地说了句,“删完了吗?”
林青禾手一抖,慌里慌张中,手机从手上滑落,撞击在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之后朝窗外飞去,从22楼的高空中急速下落,无声无息地摔在地面上,想必摔得粉身碎骨,死相惨状。
林青禾探出身子,低下头瞧了瞧楼下的风景,突然觉得从骆安晨家的视角看小区,风景很是优美呢,五彩缤纷的花坛和绿草如因的草坪相间,衬得小区明媚盎然,一瞬间望了眼前发生的窘境,还很心旷神怡地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我可以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吗?如果你不会摔死的话。”骆安晨一字一句、充满威胁和愤怒的话语从林青禾身后传了过来,打断了林青禾欣赏风景的心情,一把把后者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之中。
林青禾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手握着窗沿不敢回头,“我会赔你手机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唉,林主编,我真的对你很无奈啊。”骆安晨泄了气,知道也不能全怪她,算是自己冷不丁的话把林青禾吓到了才导致后者手抖,把手机扔出去的。
骆安晨看着林青禾近在咫尺高挑的身姿,不禁伸手从后面环住林青禾,鼻尖嗅着林青禾芬芳的发丝,语气疲惫又略带温柔地说着;“手机不用你赔,不全是你的错,让我抱一下,算是你道歉吧。”之后没有再说话,贴着林青禾,看着22楼倾泻而下的风景,明亮的光线洒落在充满生机的花草树木间,瞬间让人觉得很是温暖,很是惬意。
林青禾的身子从一开始的僵硬的不敢乱动,到慢慢放松下来,感受着拥抱的温度,之后不由自主地往后贴了贴,将自己裹进后者的拥抱里,表情很是眷恋,心也不禁泛起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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