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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长安艰难地支起身体靠在床头上,风从敞着的门口吹进来,红色纱帐微微晃动
右脸颊微微肿起,指印清晰地印在脸上,那一巴掌着实用了些力气,着实打痛了他
他试着抓回散在一边的腰封将衣服穿好,收拾好自己的狼狈,然而刚才的动作已经用了他全部地力气,这畜生喂他吃的失心丸,那一点的量足够十几只大象发狂,再坚韧地心智都如同沙土筑成的堡垒一样,被这种来势凶猛地药力催的分崩离析。
他只能咬破舌头用疼痛稳住心神,鲜血滴溅在白衣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不禁讪笑一声,如果被他义父看见,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
笑意扯疼了他,他闭上眼睛拧着眉抵制疼痛,他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如果他没了,义父该怎么办,未免太自私了。
他抬头看向床帐,好个出身名门的世家子弟,人命可以随意虢夺,只为了一己私欲,而他连一个巴掌都舍不得拍下去,那张脸,实在太像了,他下不去手··
悖、论的羞、耻萦绕心头,他将怎么面对义父,他恨不得杀了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几天发生地事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力气慢幔恢复,他抬起依然颤抖的手摸了摸被那个人咬破的嘴唇,寒意遍布全身令人毛骨悚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觊觎,太让人恶心了
厨娘端着一盆洗漱用的热水放到盥洗架上,眼珠子撇着帐里的人往外走,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自己少爷黑着脸垂着眼皮睨着她
吓得她嘿嘿一笑一溜烟跑了,心里又默默记了一笔帐:“少爷恶龙穿云霄,美人万重花漪绕,重阳日未时三刻”
纱帐被两边钩子挂起,楚渊拿起毛巾沾湿拧干在长安身边坐下,抬手要帮他擦脸和嘴边的血迹,被长安侧头躲过。
脸上的指印清晰地昭示着刚才的暴力,楚渊有些懊恼地心疼,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头,大手抚上肿起地脸颊,
低沉地声音中夹杂复杂地情绪:“很疼是不是,对不起,你刚才真的气到我了,我一时失手才打了你”
汹涌的情绪过后令人有些疲惫的虚脱,长安安静的有些温顺,他平静地道:“不要动东篱镇的人,放我走,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嘴角,长安并没有躲闪,怔怔地盯着男人的脸色
楚渊抓起长安的手握在手里,仔细的帮他擦拭着,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道:“我让厨房炖了点汤,你舌头咬破了吃热食会疼,等下凉些我让她们端来”
“我讨厌你”
他从来温良恭谦再怎么厌恶一个人,也不会如此出口伤人,平缓的语气下分明裹挟着浓浓的厌弃倾轧而来
轧地他手上动作一顿,心里一酸,半天才闷声道:“我知道,我不在乎,你尽管恨,我可以不动她们,只要你乖乖听话”
权益也好,无奈也罢,只要能钳制住他,恨意总会慢慢淡化,也许那天恨着恨着就不恨了也说不定呢,要说自欺欺人,还真是让人心酸啊
他打开端盘上的一包药/粉,一手捏着长安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一手拿着药棒帮他上药,舌头上烂了一大块,舌肉朝外翻卷着,这人看着柔柔弱弱,竟如此的狠心,再用力一点,或者自己晚发现一点,他真的会把自己咬死。
啪的一声,长安拍开他的手,在这逼仄之地声音尤为响亮刺耳,药棒滚落到床下,楚渊狭长的眼睛,冷峻的五官不说话时也给人一种冷冽地肃杀之气,他脸色一黑,霎那间那神色竟然让人不寒而栗,长安惊恐地看着他往后缩了缩
盯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义父”
楚渊被他一声猝不及防的义父喊的有些错愕,等反应过来突然一手掐住长安的脖子,眼睛里满是嫉妒的恶火:“你叫谁,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他从小练的身强体魄,体力远远超越常人,力拉三石弓,可谓是膂力惊人
长安被他掐的张大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头颅无力的向后仰起,一只手软绵的垂了下来,楚渊像被针扎到一样猛地收回手,他有些慌张的探了探长安的鼻息
这感觉太糟糕了,他从来都没这样失态这样慌乱过,他有着挥斥方遒的豪情,也有运筹帷幄的谋定,可为什么这人轻飘飘的一字一句就能让自己情绪失控,忽而腾空,忽而坠地,完全由不得自己掌控
他早知道这人不会老老实实的让自己上敷药,不然也不会咬伤自己,你随便仍,反正药/棒多的是,他重新拿起一根沾上药粉看着缩在床角的人:“过来”
长安怯怯地盯着他,他从来不知道义父那张脸生起气来那么可怕,他那一刻是真的想掐死自己,他的义父从来把他捧在手心百般呵护,生怕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有次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胖子,胖子手上的茶壶掉在地上摔的稀碎,长安自知理亏不发一言,钱该赔多少赔多少
那胖子却不依不饶对自己动手动脚,他义父啥都没说,走到旁边茶肆焯起一条凳子把人打的鼻青脸肿,真是要多不讲理就多不讲理··
可他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事,义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迫不及待的抓住义父问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多年他不说自己也不问,可是他知道,义父并不开心,他时常看见他躺在屋顶上饮酒,对着月色发呆,第二天就没事人一样照样嘻嘻哈哈
可他知道他有无法告之于人的隐衷,他落寞,他也会难过··
见他半天不动楚渊撩起衣摆上了床,一腿盘坐,支起另一条腿捏开他的嘴继续上药:“我不想伤害你,你听话点,别老拿话激我,你一激我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脾气,吃亏的还是你”
似曾相识的话,那天在羞花楼他舅舅也是对另一个男子说的,你听话点,那口气就像养了只猫狗一样,明明作恶的人是他,却还要埋怨人不听话,多么可恶可恨·
折腾半天上好药,楚渊抱着他躺好盖上被子,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是我楚渊的人,我不会放你走,让你去和姑娘幽会,你义父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即使找到了他也进不来,你就死心吧”
长安身体微微一颤就要躲开,楚渊早有防备手下暗暗使力禁锢着他不让他逃离
窗外乌云遮天蔽日,天黑越越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林姑娘还在等着自己,他必须回去,眼下不得不服软,房门敞开,他看着夜幕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楚渊心里还有点闷闷不乐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心下一喜忙问道:“什么”
“什么时辰了”
楚渊眯眯眼看看外面胡乱说了个:“大概申时吧,你饿不饿,我去拿东西给你吃”
长安转过头看着楚渊,昏黄的薄光里,眼神淡漠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的睫毛好长,脸颊还有些未来得及褪去的绯红,楚渊只觉的浑身寒毛都激动的竖了起来,一层层颤栗涌遍全身,呼吸不由地粗重起来
他翻身压了下来,声音充满压抑的轻//颤:“长安,别恨我,我真的控制不住”
濡湿的舌尖扫过眉毛,长安闭上眼睛,手指屈//辱地慢慢卷曲起来,逃不过了··
予取予求的吻轻轻落在眼皮上,一路而下至锁骨处蹀躞徘徊
唔,长安扬起脖子闷//哼了一声,楚渊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些报复地愉悦,脖颈处一个深深的牙印边上渗出丝丝血迹。
隐忍的闷哼声推波助澜地翻搅着滚滚的情/潮,邪风吹动红纱帐,一股酥/麻地颤/栗潮水般将他裹挟着卷向水底,间不容发地就没了顶
长安猛地睁大眼睛按住那只做乱的手:“不要··”
反被他折到头顶按住两手,像只无路可逃的麋鹿,委屈又无辜
楚渊脑中的一根线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楚渊开天破地以来从没想过自己会心甘情愿为一个人做到这种份上,他有点甘之如饴的啮食着幽兰丛中香,一时发狂的接近谵妄
低哑的哭腔如同编钟的袅袅余音,意识模糊地恍若如坠云里雾里,随着海浪浮沉逐渐的被剥离,缓缓跌下云层眼底一片茫然地摊在床上
迷蒙地绯///色挂在湿漉漉地睫毛上,在那人迷糊中持械靠近那幽冥之途,几天来的朝思暮想终于在这一刻得偿如愿,他急不可耐的吐出口中兰香
抹向幽廊,长安如同被蛇蝎咬了一口猛地弹起上身就要往后缩,拼命地挣扎:滚开,滚开……"
楚渊抓住他的脚腕将他拖了回来,撤下红纱绑紧他的双手,亟不可待的持械攻/进城中。
唔··犹如久旱逢甘霖,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即而狂风暴雨般鞭挞着那艳丽的花,所有的拼死抵抗被他的强悍压制,他大刀阔斧的征伐,眼底涌上暴戾的血红和杀伐
意识逐渐模糊,被践/踏的人像只风中飘零地花,除了随风摆动毫无招架之力
如泣/如/诉的呜/咽之声缭绕乌烟瘴气的上空,将军有利器,越挫越勇
全无初上阵的生/涩,也许是天赋异禀沿路歇斯底里的怒吼,将猎物陷入自己的彀中。
良久,沉闷地叹气急促地响起,将军利箭划破长空而出,昭告着胜利的荣光,他喘着粗气压在长安身上,身/下的人满脸泪水早已晕死过去,
厨娘这时候端着熬的参汤进来了
许是听到了声音,长安睫毛挣扎了几下睁开了眼睛
厨娘走后,楚渊端起碗喂他喝汤,
长安诡异地很平静,平静地如同一场大火过后的死寂,微弱地声音好似细风过境吹起的灰烬:“放我走”
楚渊一口喝完参汤,捏着他的嘴灌喂了下去,汤液顺着嘴角滑下,楚渊用拇指帮他擦掉:“你同意做我的人,我自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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