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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前
永泰十二年秋,汤国国力强盛,国库收入达历史最高,可谓是一片盛世之景。
外不用担心外敌侵扰,内不用平定叛乱,李裕有些洋洋得意,想要瞧一瞧自己创下的盛世景象。
当年从南越返京之时,独孤瑾璃就为李裕献言,“可在秋末之时,便衣游访民间,体察民情,监察地方官员”。
但是由于之前政务繁重,加之李裕连续诞下一子一女,一直都没有腾出来时间进行秋游。
于是乎,在这一年,李裕借着监察运河修建情况,顺便游山玩水,看看南方风景,举行了首次的大型秋游活动。
与曾经的计划不同,这次,李裕不是便衣出游,而是浩浩荡荡地带了一众人马,包括前朝和后宫之人。
前朝由李裕自己定夺,包括:司马郭异仞(女,又封汾阳侯,行护驾之职);伏波将军路伯德(男,又封苻坚侯,行护驾之职);司空赵春桥(男,掌管水利基建);侍郎夏颜(女,协助李裕处理事务);起居郎樊篱(女,记录李裕言行举止)。
后宫由皇后崔清寒安排,包括:贵侍独孤瑾璃(跟一名二等宫侍竹楠);贵侍何首乌(跟一名二等宫侍阖若);御侍皓(跟一名三等宫侍月牙);杜宣等五名一等宫侍和侍女;二等和三等的宫侍和侍女三十余人;端王府的两名小侍和一名侍女。
出行之前,椒房殿中,崔清寒将自己准备的名册交由李裕过目。
“怎么他也在列?”李裕指着名册中的皓,问道。自她因为玉林王对他发火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琴韵阁,也再没见过他,至今已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他身为陛下的御侍,也是后宫中人。若是陛下不想让他同行,臣夫将他划掉便是。”崔清寒回答道。
“算了,就这样吧,多带一两个人也无妨。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也省得你再重新安排。”李裕道,“咦?端王府只去三个下人吗?沁阳不去?”
“嗯,我问过沁阳了,他说想留下来照顾小女儿,就派了禾硕和禾碣的两名贴身小侍,以及一名侍女来照顾两人个孩子起居。”
“切,照顾女儿?我看是阿端不舍得叫他走。”李裕笑道,将名册合上。
崔清寒接着说道:“陛下,关于孩子们的事。我想,肃倩年纪尚小,不便于一同出游颠簸,便留在宫中交由乳母照顾吧?”
李裕点点头,算是允了。
崔清寒继续说道:“那一同出游的孩子就,阿清、阿崝、修儿和睦仪,以及禾硕和禾碣?另外,阿清还说,想带几个一同读书的王公大臣家的伙伴一同前行,分别是……”
“阿清不去!”李裕打断崔清寒的话,道:“她留在东宫好好读书吧,朕特意留下了辅国教导她。若是她读书读乏了,就去端王府找阿端,朕已经交代过阿端了,会带她去骊山练练骑射。”
“阿清日日读书,终年也不得机会外出游玩,还从未见过南方的风景呢!”崔清寒小心地说道,想要为女儿争取一下机会。他前几日去东宫看长女,告诉她可以出游时,她高兴的不得了,拉着他说了好多话。自她搬去东宫,他就极少见她那么快乐了。眼看着女儿的美梦就要破灭,崔清寒十分不忍。
“哼!朕自五岁起,至十七岁大婚之前,每年只在生辰和初一休息两日。她呢?每逢佳节还要休上一天,你倒好意思为她说这话?”李裕厉声道,冷眼扫了一下崔清寒,接着又道:“若是你还想为她求情,便连阿崝也一起留下,陪她一起读书。”
恐怕惹她继续生气,迁怒阿崝,崔清寒噤声,不敢言语。
“清寒,小孩子本来就好玩,纵使强逼她,都不见得能让她将心都放在念书识字上,你倒好,还想着如何带她出去玩。再则,阿清若只是个普通孩子,或者只是个王女,也不必如此。但她是太女,将来是要做女皇的人,怎能总想着嬉闹玩耍?”李裕握住崔清寒的手,语气缓和下来,温柔地安慰他道。
“那我明日去告诉她一声,叫她不要准备了。”崔清寒低沉着声音,说道。
见他不悦,李裕也知道自己对女儿过于严厉,但谁叫她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呢,自己幼时又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她朝他坐近了两步,将他揽入怀中,抚着他的背道:“好了,朕明日允她两天假,叫她好好陪陪你。想在宫中,或是京城附近逛逛都行。”旋即,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嗯?不要气了?朕今晚就陪你,好不好?”
说着,手指已经挑开了他的衣襟……
他没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这是一场久违的欢/爱。
李霩在被父亲告知,自己不能一同出游之后,虽然万分难过,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道:“父后,没事的,本来太傅交代我看的好多书,我都还没有看完呢。您就带着妹妹和弟弟们好好玩吧!”并拒绝了李裕给她放的两日假。
那些本来说好可以一同出游的小伙伴,在知道计划无望之后,都很是失望,但碍于李霩太女的身份,只能佯装作毫不在意。
这一切,李霩都看在眼中,心中不是滋味。
“参见太女!”一个长得很是壮实的男孩,跑到李霩面前,手背在身后,向她附身一拜。
“郭瑷?你有何事?”李霩抬眸看了他一眼,收敛起自己的难过,摆出一副冷漠平静的样子,说道。
这男孩是司马郭异仞的嫡长子,比她还要小上两岁,但体格却很壮实,个头比同龄人都要高,是随了他母亲。
只见,郭瑷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拿出一只用竹条编的小兔子,递给李霩。
“你编的?”
郭瑷点点头,露出一种憨憨的笑容。
“为什么?”李霩冷冷地问道,眼眸向上瞥了他一眼,又道:“想笼络我?你母亲刚正不阿,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郭瑷慌连摇头,扎着的两条小辫子随着他的脑袋一起晃动,活像是一只拨浪鼓,“不……不是的,是因为,我前几日拿了一只竹条编的蚂蚱,您说蚂蚱丑陋,您喜欢小兔子。所以,我特地学了兔子的编法,编了只想要送给您。我绝对没有想要笼络您的意思。”
见他憨憨的,不像是有心计的人,李霩冷哼了一声,接下了那只小兔子,道:“你有心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他竟还真的放在了心上。
不过,李霩并未多想。
她是太女,讨好她的人比比皆是,又怎么会在乎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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