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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仙子遇鬼厉大敌不惑赤子诚心善微法而破阵三折一见始现端倪
是以将军看到另外一边的异象时候曲善一手抱着斧头亲乎,一手早已经拉着枝干一时间欢喜,一时间纠结,一时间痛哭流涕,一时间狂笑不能自已。将军素来知道曲善平日间的爱好,无非金银俗物,只是金叶子闪闪中竟是他的手下如此的毫无一点儿形象。此时也不免的黑线满头,曲善此刻真真是毫无男子气概。
“曲善,你给我正常点。”将军忍无可忍了。
曲善当然抽不得空回答他,依旧紧实的抱着已经金光闪闪的枯木树干了。也不知怎的,那幻眼尽管迷的曲善神乎了,却在曲善靠近它时自动离开了,一边曲善追逐着幻眼,一边幻眼逃脱引着何善了不断的靠近它。好在何善了的步伐极慢似中途有所挣扎,而曲善那边简直毫无威胁的样子了。
将军神经依旧抽动,看他接下来如何打算。
他首先上前一手拉着何善了,企图唤回他的神智。毫无效果之后,见此金树愤恨不能自抑,于是金光正盛中,一人颓然 ,二人痴迷,二人痛苦不堪忍受煎熬。
“这就是你说的枯木逢春的架势?”将军抬头时疑惑。“为何他二人会受此影响?”将军心中也知必定误入圈套了,还是要询问一番再做打算。
“大哥,此招有诈。必是那魅妖身边有高人助他,如今我与林义用错险招,反中他计,如今确实不知道怎么办?”肖子面露愧色。
“无防。”只好镇定下来观察四方,“这金树实在古怪。”想着如何将其连根拔起才是。
“他二人怎的回事?该怎样救出?”将军耐性能得清明,林义、肖子为施法者抗击此迷惑之时亦是明了此中原理。林义与肖子对视一眼,说道,“恐是陷入幻阵中去了。”
“我等本已身处幻阵,他二人若入得幻中之幻,唯恐无生机。”林义回答道。
“他二人恐怕如今已坠入心魔了。”肖子此刻又是几张符出现单手几个手势,那符飘起,发出金色光芒,正巧肖子口中字符出‘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尽散开。’金符一时间光芒更甚,将军四下一扫,周边的雾障稀薄许多,二符在肖子手势落下之时飞快没入何善了以及曲善的身体中。
肖子见将军的眉头紧锁,艰难笑道“将军,此符能够护他二人不受心魔所控,然而并不能消除他二人的执念。半个时辰后金符的功能散尽,那时他二人再无法解脱出来,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此时此刻该如何唤醒此二人?”一时间众人语塞,肖子与林义手持法器对抗着金树压力,金树幻眼却像一个无底洞逐渐的将他们的灵力吸走,虽是目前还算抵制的住,但灵力失去过多产生的生命威胁也是不小,此时肖子以及林义也算的自顾不暇了。将军的问题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而曲善以及何善了的痴样更是让将军烦闷之余徒然一身力气无处可放,只会更加的无力。
“再未寻到好的良策之时,需要靠曲善、何善了的意志抵抗了。”肖子硬着头皮回答,其实心里清楚若是意志坚强也就应该像将军一样而不是轻易陷入阵中,恐怕此二人的执念颇深。
将军此时面色不善但看到肖子以及林义的脸色同时的愈加苍白之际,心惊之余,“此阵非同小可。’也并未说出口,巡视四方欲求突破之道,后来问肖子:
“三弟,四弟,你二人此时还可应付否?”
“大哥稍安勿躁,一切自有定数。”
肖子的话音刚刚落下,在他一旁的林义早已经忍受不住了,“噗……”空气中闪过一段黑烟,证实林义的体内虚弱,灵力四散。
“四弟。”将军手势一起正想要加持林义身上的法力,“大哥不可。”肖子疾呼。将军的动作顿住。林义说“大哥不必为小弟担忧,此时还算忍耐的住,且容我等想想究竟如何破阵,大哥警惕四方,此时正是敌人可趁之际。”
“不如我用劲将此树拔了,看它还会如何作妖。”将军说出许久以来的打算,跃跃欲试中,正等着肖子的一个发话。
“大哥,不可。”肖子只得分神解释。“大哥,此树非树。乃是阵眼幻化,拔不尽,除不了,烧不动的。”
将军一时气愤懊恼捶地,“可恨那魅妖必是打听到我不善阵法,故用阵法困我。”
“三弟,四弟,是我莽撞了。不该轻敌,如今进退两难,唉……”
“大哥不必气馁,想是二哥,五弟也料想不到这般情况。且耐心等等,必定还有转机。”
林义此时感叹道,“若是朱微在就好了,他博览群书,见识甚广,平日又爱看各地杂志有可能识得破此阵的法门。”
肖子的脸色还是不好,他看曲善时,曲善的脸色渐渐苍白。肖子内心惶恐。低呼一声“林义。”
正待他决定要做什么的时候,肖子周身黑烟缭绕,身形隐约晃动。耳边此时传来一阵絮叨,瓮声瓮气的。
“三弟,不可。”将军大呼,紧接着发力于肖子身上,一时间金树光芒更甚,饱嗝响起。眼下三人面面相觑,将军问“刚刚那饱嗝为何物?”
正待三人百思不得其解时候。一旁声音响起,将军愣神,肖子着力将将军的法力阻断,将军于是身处于法场外了,将军知晓肖子的好意,只是他不想要置身事外,正又要再次发力,一旁声音再次响起,原来不是幻觉。
“适才听到有人唤朱微。目前先不唤朱微,他那个胆小鬼能够顶什么用。我老曲一斧头过去他必定又是大喊大叫了,这样大的人咧,就是要这么不知羞,啥本事没有,我老曲真是瞧不起他。”
“哎……你怎么……”与预计的不同,此时曲善的恢复神智让肖子觉得很莫名其妙,他刚刚的大招没有预计的实施,遭到了部分的反噬。所以惊喜。而林义更是抓紧时间问道,“你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毕竟何善了还在无知无觉的往那危险中去,此时急切想要知道阵法破绽所在。
曲善抓了把头,那黑发顺直又粗又厚。他想到自己被那劳什子骗的失态,十分的尴尬,“老曲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没有觉得任何一样呀。”脸上红色更加红润的只是那皮色僵硬许多。
林义见他的表情微妙,他只好补充说,“你且先看看何善了如何了,如是他被吸入黑洞中,怕是会七魂六魄惧散。”肖子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插话,还有将军也是听了林义的话之后目光幽幽的望着何善了的那个方向。
“他,他……”曲善转头之际就看到何善了目光痴茫,尽管他上前拉着他,呼唤他,锤他,打他。他依旧不为所动,毫无反应。何善了像是没有了魂魄,然而明明面前的他就是魂魄。曲善又一次猛拍了自己的头,最后只好厚着脸皮,至少他自己认为这样属于厚脸皮的事情的,隐约觉得自己将会不得不交代那个类似幻境的地方看到的东西。可他吞吞吐吐的看看将军,看看肖子,实在为难。最后再将军看着他头皮发麻了,就没有脸面直视将军了。他问肖子以及林义,’这可怎么办?虽然我讨厌何善了没有心机的模样,可他就是一个憨厚的人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倒好了连憨厚都没了,一点儿优点也没有了,唉,善了直接痴傻了可怎么办。’曲善咂巴着嘴巴子,一手怃过白眉 ,然后一种特别惋惜的样子。
“痴傻?你以为适才你会比他好很多?”肖子没有好气又觉得好笑的笑话他。
“不会痴傻,他会死,天地间没有再也没有善了。”林义很是严肃的提醒他。
“那就快想想办法呀,我这大老粗听你的命令就行了。”曲善往自己的胸口处一拍,大条的魂体一动荡,林义与肖子二鬼随着的他的动作摇了摇头。
“这是没有办法的意思了吗?”曲善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私自猜测着。还是没有得到应答,他于是去找将军,这是一条希望。
而将军一边使用法力拦住何善了前进的道路,何善了挣扎许久大喝一声,悲痛道“你这劳什子,还我家娘子的命回来。”将军一惊,迎面而来的是何善了拼尽全力,不顾死活的打法。他只好一边阻拦,一边抵抗何善了的攻击。
曲善分明感觉后背串凉,横眉微皱之时,将军发问,“金树怎会如此诡异?”
“快说,你刚才如何破除那阵的。”肖子的气息逐渐慌乱。“林义,想办法收力,在这样下去你我二人将会法力尽失。”
“好。”林义。
然而曲善却是一脸懵懂,“我……我也不知为何呀,就这样出来了。”
“细细交代?”林义安怃他,“想想适才幻境中你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先看见佳酿,见你们还在想法破阵就想着先喝一口,就一口呀,我没有多喝…….”
“你那酒量一口就全部解决了吧?”林义埋汰道。
“接着说?”肖子一眼瞪着林义。
“起初不知道哪里的一个声音告诉我那木什子下头埋有宝藏,我就想着先瞒着你们上前看看。只是待我走到枯木时候,那女鬼又说,且闭眼你就能够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了。”
“然后呢?”肖子满头黑线,看来曲善后来果真听她的吩咐了。
“我看到一个地窖,埋着许多的佳酿,再就是佳酿背后还有许多的财宝。我本想着要叫你们过来好平分了它们。而就在这时,很多的美艳女鬼出现了,她们跳舞 ,唱歌,比那春红院的女子还要令人销魂。我就,就……”
“之后,你又是怎么出来的。”肖子打断林义又要开口的话。
“我就想着一定要让你们平分了美酒美人的事情,谁能料得到那些女鬼居然敢阻止我,我就……”曲善有些不好说话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肖子,肖子说过的不可滥杀无辜的事情。“那些女鬼不怀好意,别以为我是个大老粗就会看不出来,她们是在挑拨离间我们兄弟几人的关系,要是兄弟我得到了宝藏,然而你们却没有,这不是搞特殊吗?”
肖子果真有些儿生气了,一张脸通红,他憋了又憋着吸呐吐气,最后不得已问道,“然后呢?”
“我……可不能对不住兄弟的。”
“你杀了她们?”林义抢着肖子的前头问他。
“我……我也是着急了。”莫名的觉得他们的眼神可怕,曲善踌躇着不敢看肖子了。
“恐怕这女鬼古怪,你杀了她们正好救了你一命。可这善了是怎么回事?”林义打岔问道,只见将军与何善了那边,何善了拼尽全力的要往金树形成的黑洞过去,将军只好一路上形成路障,那一边可是灰蒙蒙的尘沙漫天,两人争斗。
曲善一人得闲把玩那把斧头,心想着自己的兄弟相斗还是不要凑那个热闹好了。一时又把对何善了的担心抛之脑后了,还有自己身处于困境中的事情。
那边的肖子以及林义又在议论如何如何的时候。曲善直接说。“善了怕是被女鬼们迷住了。而且还沉迷不悟,这不看他平时憨厚的模样,岂知他内心还是一个花花肠子的。”
“你难道没有听见善了与将军打斗时的大喝声?”肖子觉得对于曲善有时自己耐心会变得忍无可忍的地步。
曲善笑容有了,心里暗道,’好在肖子没有真的怪罪他,还愿意关心他。’于是轻飘飘的感慨“哦!他叫了一声……岂不是见着他家仇人了?那可怎么办?”想清楚其中关窍的时候,曲善的眼睛睁大,“怪哉,这幻境因人而异否?”
“不是谁都能对美酒佳人……”林义一口话再未说出来一下子就梗住了。
“还有那些黄白俗物执着的,瞧你刚才抱着那金木时候一脸痴汉模样。”肖子平常不会抢白这样的话的,可见曲善果真令他恨铁不成钢了。
“只是,此阵究竟如何破?”林义以及曲善此时目光灼灼的紧紧锁住肖子,尤其曲善非常想着从肖子脑袋里头扒拉出一条法子来,尽管他面色假装着毫不在意。
“不如我拿这把斧头砍了此树也好一了百了得了。”曲善终究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
“不可莽撞。”肖子回答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善了死无葬身之地?这我可不答应。”曲善变化的急躁了。
肖子与林义无言,曲善知晓其中为难之处,眼目睁大,不知所措,直直的逼近肖子,“该怎么办?”
“他与你同是陷入幻境中去,你能够从其中出来,他自然也能。只是不知他的心魔如何深。”
“如果善了不破除魔障,我等皆会有危险。”
“此事应该需要善了杀了幻境中他看到的人罢。”曲善弱弱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善了与你的情况不同。我看此阵对付执念过深的人群,善了回到那日他家娘子被杀的时候,此时已经将军当作敌人了。”林义回答道。
曲善见着将军与何善了打斗,由于将军不忍伤及何善了此时正被何善了的狠招处处压制。
“大哥若是再不还手一定会落于下风的。没有想到我们来杀妖除魔如今倒全都像是丧家之犬了。”曲善很是不甘心的握拳说道。
“那魅妖许不在此处。”林义作出此判断,体内不断流失的鬼灵之力令他精神恍惚,时而听到厉鬼喝足吃饱之哈气声,正不知如何办法的时候。
三、四人愁着,镇定着,而林义以及肖子身影逐渐飘忽。情况危急,不一会儿,曲善忍耐不住了,眼珠子左右转动下,手脚不安分,他拐着弯绕到金树背面。在肖子,林义,将军不注意的情况下,一把斧头劈了下去,那斧子镶在了树干上,奈何曲善用尽力气拔不出来。金树开始晃动不停,引起地动不止,而金光幻眼忽明忽暗,林义耳边传来的厉鬼的饱嗝声已经凭空消失,然而不久后传来那厉鬼的痛苦呻吟声,又慌又急,林义顿时捂着耳朵翻滚在地上。
肖子见金树异样的时候,惊惧大呼“曲善,你做了什么?”话音刚落下,一股疾风由金树发出,直接刮的各位脸颊生疼,由于林义的收力导致肖子同时刻被其法力所反噬,肖子最后抵挡不住金树被金光一打喷吐一口鬼气随后飘出百米之远坠在地上不动了。伤势颇深。那边何善了在疾风形成的旋涡中心两只手狠狠的抓紧了斧头的把子不放。而他眼前的以斧头陷入树干的创口开始,树干逐渐恢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枯木的颜色,慢慢的向外延伸。曲善大喜,之后眉头紧皱,只因那创口处竟然还流出了红黑色夹杂的血腥液体,十分诡异。随液体流出疾风骤停。
灰蒙蒙的比之前一刻更加看不清外景,黄沙飞舞,金树幻眼全然不见了,那金树成了谜一般,只有枯木在眼前了。
而何善了倒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林义距离他最近,爬了过去,急促的丝毫不见温柔的拍着何善了的后背,直到‘咳咳。’的声音传出的时候,林义艰难扶起何善了。
只见得这一面的何善了满脸的泪痕,不明原因。林义转头唉声叹一口气,“没事就好,别哭了。”
林义再看何善了的时候,只见他的上下嘴唇相碰,不知道呢喃什么。他靠近他,最后听懂了,“我见不着我媳妇了,还不能哭,怎有这样的道理。”
林义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摸向他的额头,心里暗想着’怪哉,好在没有发烧。‘也就忘了,鬼魂是不会发烧的事情了。
这边曲善在枯木形成之际,斧子已经在他的手上了,此刻他双目睁的大个的搜寻将军的下落,已经实在看不清楚了,他摸索着前行。一边大声呼叫,’大哥,三弟,其他人全都在哪儿呢?‘……
何善了此时恢复了精神,他平心静气的对林义说,“我没事。”如斯正经不同往日憨厚懵懂,倒是将林义弄的不知所措了,干脆说“没事就好,去寻大哥吧,待一行五鬼齐结之时再行商议如何破阵的道理。”
何善了点头示意已经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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