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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索枯情一无所用两将二使各心怀鬼胎
这是地狱。在有些人眼中,它代表着永远没有光明。而它是靠着蓝黑色的火把照明。可就是这样微弱的光仅仅只是将道路照清,使得角落里更加的阴深,昏暗。偶尔的还有飘来飘去的幻影。此间穿行的鬼差们各斯其职,很是忙碌。严肃的气氛下,渲染的小鬼不敢胡闹。眼睛看起来是拥挤,但感觉到的却是死寂的很,与人间的五彩缤纷的繁华热闹有着巨大的反差。奇异的是,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陌生环境,即使刚刚抓来的魂魄也不会大惊小怪,应该是人死灯灭,又或者因为走过了黄泉路,路过了忘川河。大都洗去了七情六欲。
某一处较偏的地方,像是被划分出去的地盘。与其它的地方氛围是不一样的。
“放我走,放我走......啊......放我走......”一女鬼的声音嘶吼着,千年来的叫喊依旧无鬼搭理,地狱里,没有人惹的起关押她的小鬼。这位女鬼名为吴儿,大家这么叫她的。关押她的小鬼生前是位将军,而将军在这里有着绝对的权力。要说起这位将军呀,开始是自己不愿投胎做人。后来因鬼身戾气太重,执念太深。即使走过了忘川河,喝过了孟婆汤,没了记忆,身上的诡异之处还是没什么变化。因不符合投胎的条件,阎王无奈只好留着他。等着作鬼久了,将军居然可以修练鬼术。由于天资异禀,修为暴涨,四处寻敌。除了阎王,谁都怕他。这一段时间地府里的小鬼们苦不堪言。直到一百五十三年后,吴儿的到来。吴儿是一个刚死的人,化成鬼体不久。
“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求救。后来,后来就失望了,再后来,绝望了。很快,我就忘了这样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再到后来,我只是叫着好玩的,习惯了。”吴儿盯着一个鬼差压着声音说道。形势看起来很轻松。吴儿的心情很欢乐。但吴儿知道,这个鬼差是个新面孔,否则是不会与她讲话的。同她搭讪的都会被将军打走。吴儿都习惯的狠了。但是有机会吐苦水,她也是不会放过的。她觉得自己孤独,委屈,没有谁可能懂。将军关押她,虽然这期间她享受了地府里最高级的待遇,吃喝穿样样精品。可除了这些呢?没有自由,但她渴望繁华。看着将军,她有时也想要权力。众鬼羡慕她,只道将军喜爱她,是不可多得的福气。唉,将军从她身上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可她却无缘自己的梦呢。就连普通的小鬼能够自行选择去投胎,重历七情六欲,但这都是对吴儿而言的奢望。于是一千年过后,吴儿的各种欲望是有增无减,压抑过度的她,行事作风渐渐的与将军同化了,霸道无比。但能力与地位是相辅而成的。吴儿觉得自己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没能力,修练鬼术了许久,将军最终还是一根手指头能碾压她。其次是没地位,这一点可以证明,不然怎会被圈禁。总之,一句话形容自己,“该有的没有,该没有的有。”吴儿心境沦丧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悲哀中。但让吴儿处在崩溃的边缘的是她内心依然向往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在生活。她就是想要摆脱将军的控制。因为她自己,也想要做主宰。好吧,柔弱的吴儿就是想要任性,不关别人的事情。
“大概他也听着习惯了吧?”说话的鬼差与吴儿见过的两次,觉的她经历凄惨,需要帮助。自以为拥有高尚品格的,好心肠的。对待处在比自己还要无助的弱势群体,鬼差说话变的比较随意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语气里的调侃,再看他的脸上的神情,一副漠然的鬼样子。吴儿深深的觉得需要改变一下策略了,她的目的可不是找一个听故事的鬼,简简单单的发发莫名其妙的感慨。是的,吴儿,找的是一个可以帮助她逃走的踏板。但她不再想要去做人,一千多年了,她早就没有投胎的想法了,自觉如果结果是那样的话对于她而言还是一场折磨。她的心思飘远后似沉溺于幻境中,一身影立于天地中央,伏在地面上的所有人抬头看看,那是红彤彤的太阳,凭它喜气,众生看它脸色卑微的求存,微弱的呼吸。吴儿脸颊可疑的泛着晶莹,她可能就这样陶醉了……
苦肉计向来管用的。加上吴儿本就是这受苦受难的妇女形象。吴儿长的美,看上去第一招便是看是脆弱苍白的鹅蛋脸上。弯弯的柳眉儿,眉心红点,更有娇艳。假意似蹙非蹙,一般可怜;一汪春水的狭长风眼,尾巴仅仅上翘着,含泪不泣;玲珑鼻子,唇若朱丹,微微抿着。远远盼着,依稀记得。瑶山百年华清池,雾汤旧幕恋绝深。若使娇莲浮碧眼,怎教春风度无情。因那婉转玲珑的身姿,常年的心思重重,略略消瘦。空教人猜测是否经受着不为人知的风雪摧残,闲暇脆弱不堪。此时,吴儿故作姿态的作为。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怜爱,得天独厚的优势说是离了她就是罪恶。鬼差于是就不忍心了。他听着心里边是一抽一抽的,吴儿娇弱的身姿摇摇摆摆: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鬼差听来也思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搜索枯肠,绞尽脑汁。鬼差想要给她一个足以安慰得了她的借口,很难。但吴儿并没有为鬼差的难言感到不适,依旧喋喋不休,鬼差多数时间也想要听这之类的苦水,有时也会心累,心累的时侯想着’这女鬼倒苦水的能力如此之强悍,难不成倒苦水之能力也是习惯了的。’这一面回忆初识是她那般歇斯底里的模样,冷的一寒颤,鬼身霎那间漂浮。且说与吴儿的交谈往往都是她一人自言自语的多些。也只有她会时刻不停歇的议论这一方强者,都是不好的形容……
“那.......”鬼差此时眉目中隐隐有推辞之意。
吴儿的一双含春泪眼一时刮过它的脸颊,她怎会不知晓其中含义。
“你帮帮我好吗?我也是一个鬼,和你一样的,是一个好鬼。从来没有做错事情的善良鬼。怎么可以,让我永远这样...永生永世的不见天日。”吴儿以手掩面,而后便是一脸子期待。目光幽幽然没有焦点。鬼差觉得她在憧憬和平生活,这动作使得她的形象凄美起来,明明简单的事情却没有办法完成。所以鬼差表示同情她,可恨自己的力量不足。他悄悄对吴儿说“如果我不是一个新来的鬼就好了,新任的鬼差事,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再者我也没有法术帮不动你。”吴儿三翻白眼,当然知道你是一个新面孔啦,来到地府里头的新干部多多少少会受到挤压,更何况这是一个看实力的世界,底头的鬼差多半是给上头的人取乐做苦差事的,这新面孔要是不憋闷怎么会跑这儿来听她说话。不得不说吴儿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竟也知道自己啰嗦。一时间又是无话。
“呵......呵,呵。”角落里不时传来了两个女鬼的说笑声音。脚步越来越近了。再到吴儿抬眼细看之时。首先及目的是一个体态轻盈,身形寡淡,白衣飘飘,全是冷淡作风的女子,眉中疏离,眼里翘立无情,似那人间百态不入其内。发丝长顺乌黑一根碧玉簪挽起,垂眸低看,不喜生人,原不愿多语。倒无弱柳扶风之不足,却是减一分则多,少一分则盈。第二眼竟觉不该是炼狱里待着的,犹如九天玄女误入凡尘。另一位吴儿便熟悉了,姓朱名月的女鬼。这是总打扮错了的牡丹贵人。形容她,卿本富贵佳人,奈何惟羡天上霞云不慕眼里浮光。仅瞧那,珠圆玉润,身着蓝绿色流仙长裙,腰间镶嵌着红玉宝石黄带,吴儿身在阴处竟也忽视不得它的存在。头上安上各种金衩,五光十色,手腕上依旧如是,唯恐的不能尽天下色彩于一身。面有凶相而现。嘴角带笑含刀,鼻尖桥梁一黑痣,眼中若干风情万种。双臂举则无力,抬脚扭妮十分九点难再前,偏偏也要粘那女子风光,届时倒有猪八戒扮演新娘时的窘态了。
再就是那小鬼盯着那一位出尘女鬼不晓发了呆。朱月“嗤。”的一声笑,嚣张不过如此。
“咦,这边怎么是个书生呀。呀,吴姐姐,你变得...怎么这么可怜啦,现在...怎么连这种呆头鹅也不放过。”此鬼名叫朱月。朱月笑眯眯着眼手正插着细腰。暗地里嘲笑吴儿不自量力,现在在地府里连阎王都得让那将军恶鬼般人物七分面子,料这书生白脸鬼九天大的鬼胆子也不敢冒犯,除非...他跟这个傻吴儿一样是个笨蛋。将军让她看着吴儿本就是多此一举。又思及这个让她看不起的吴儿还常常的与将军做对,虎口里玩耍,依旧安然无恙。而即使这样了,面对她,将军还一个肚子的有容乃量大。朱月于是愤愤然。一摆袖子,带起一拖阴煞煞的鬼风,一把拂过一个心事重重的心机鬼,一个且不知所以然的呆子鬼。所以,这两物什她都看不惯。
落下那女鬼依旧含笑而退,由着这朱月打头风,不言一语时显得此鬼纤纤身姿娇弱可人。吴儿这边平日见多了,此类人多半两种类型:一种意图不纯,心思缜密;一种生前家教严格,或是富家子女。但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概论。朱月与其交好,此事更加证明,此非善类。吴儿自问早已不是不经人情世故的闺中女儿,并不介意来者是敌是友。倒是那鬼差更迷了心智,在那女鬼经过他身旁时。此时一旦转身,意欲随其而去,确实将心都勾走了。目光呆滞,口中张张合合,吐不出话,想是要留住她罢。只是仰慕的神女如今无梦,岂是他能够肖想的。
朱月见那生面孔的鬼差眼神气儿已经融化在’白衣飘飘’了,不免多了些懊恼。她整理整理衣襟,右手儿轻轻搭在自己的发髻上。女鬼见此抖动一下衣袖,吴儿却神态轻松了,女鬼注意到了吴儿,微微含笑看她,那么样就是含苞的白莲此刻绽放,惹得鬼差的目中痴迷的更加大胆了。朱月的功夫就此象征失败,自觉自己在三鬼面前像个小丑一般无二,于是气恼起来。她的脑中悬乎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再看吴儿时本就是满敌意的内容多了战心。
“将军走时要你安分。难道你不懂什么是安分吗?“朱月挑衅的笑话,她是做给女鬼看的,明显朱月在讨好女鬼。她的话吴儿不放在眼里,吴儿微微低头错过女鬼打量的目光,没有回答朱月的话。
朱月于是转移战线。
“你在这儿做什么?想要帮她逃跑。且不说她能不能跑出去,难道你不怕连累自己?“朱月正要运力打向鬼差。
女鬼施援手拦住了她,低声“毕竟是一个鬼差。”只是要给’鬼差’这名号一个面子,朱月心不甘情不愿给了鬼差一个’要你好看’的眼神。
鬼差懵懂无知的表现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心下暗暗高兴自己的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感激的要走过去牵起女鬼的手千恩万谢一会,或许女鬼知道了他的意图。他进一,她退半。鬼差更加的激动,以为她是在害羞。多大的误会呀,那女鬼明明一身洁癖,平时行事更加是心比天高。强忍着心中酸涩不能宰杀了他,偏还被错解了。
“好一个’不知道’。“朱月得意眼角瞥向吴儿。
“朱月你别看我关在这里你就落井下石,我总有出去的一天。比如将军回来的时候,或许等他下次出门之前我说我不会逃跑了,他若是高兴了,你且看他是在你那一边还是站我这一边。”吴儿语带威胁之意。鬼差听的女鬼以及吴儿的话,鬼差的感激之情使得面色喜气。
“你能杀我吗?“朱月自以为自己明面上是将军的手下人,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宠姬可以不放在眼里。
朱月心思写在脸上,明白人都看的懂。吴儿心里暗道’要不是你自信狂妄,接着又喜欢自作聪明,我会选你做我的丫头?’因此说朱月的身份虽是在外面监视吴儿的人,但也是吴儿向将军请求料理她生活琐事的。她想朱月这样的性子总有一天会给她带来意外的惊喜。
女鬼看那朱月明显强词夺理的逞口舌之快,脸上渐显不耐烦。鬼差首先注意这一点马上急了,以为朱月的话惹女神不高兴了,“众地狱所有生灵尽知这个地方最惹不得的人是将军,将军是武力最高的人,其次就是将军护着的女人。还请这位姑娘不要多说了……以免惹祸上身。”鬼差眼睛不离女鬼,见女鬼微蹙眉头已经舒缓,便觉有效,更是再接再厉“吴儿姑娘千万见谅……”
“够了。“女鬼轻喝。随后又对朱月说“走吧。”朱月本欲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但女鬼势威,在她的眼神暗示下,朱月嘟着嘴巴走远。
吴儿见到一直以来跟她不对盘的朱月走远后。更加泪眼婆娑的直盯着鬼差,谁知这个刚上任的似乎真的就不闻天下事的鬼,除了觉得对方可怜,压根不晓得她要传达什么意思。果然是个又腐又烂的鬼书生,吴儿咬牙直翻白眼。内心里急迫与外表面执着淡定,吴儿有种想要甩脸的冲动。
“你...你还是下次再来吧!”吴儿吩咐道。于是乎,虽吩咐的欲要干净利落,抵不过细雨缠绵间,温言软语。如今却是一种娇弱可人,但她欲语还休。吴儿内心其实明白’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道理:这鬼差也就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小鬼罢了,本就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是故抱着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心理,对着对方只能够做到勉勉强强一笑,她全脸表现的颓丧在之后转身走了。
鬼差见她转身了,走远了。他张嘴想要表白一些事情,始终没有话出口,幽幽然的目光深切不失配合吴儿身影表意的如同痴儿怨女的情景竟有鬼斧神工之效,但着实不是这方面的内容。心里面着实念叨着:‘这本不是我的错。’他只是无能为力而已……有失落,片刻过去。渐渐的眼前的虚影幻成白衣的模样,他向来不缺可以安慰自己的东西,吴儿是,不知名的感兴趣的无关人士亦如是,待留下心口暖暖的逶迤,亦发的思维混沌:‘不过那女仙一样的人物到底哪儿来的呢?’他更是觉得身上一股躁动难安,是以不想要吴儿看出自己的冲动,抬起脚正欲要走的姿势又寻思着不妥之处,只待不过片刻抬起脚他又缩回去了,他抬起下巴,一边看看吴儿的动向,但见走远的她并未有过回头的意思。紧接着就装作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样子手脚轻快的走了,衣袖下自带起一阵风来。这鬼差从不为难自己,从不为难自己而为自己添加心理负担之类的问题根本无需记挂。他的心清楚着’爱别人不如爱自己。爱自己是切切实实的。爱别人就是一朵花呀,迟早会败。’宁可相信对周边旁的人一片迷恋,切记守住本心才是。
冷暗的角落里头,两鬼同时狭视这戏剧一般无二的转折。在鬼差走了之后,朱月对着那女仙似的模样的鬼姐儿眯眼一笑,妖媚的眉眼传情,细细说道“你都全看到了。”而后眯眼一笑。女鬼看她要邀功一样的表情,暗笑她目光短浅。
“这有什么?”女鬼摆了摆袖口,而后斜眼瞧那朱月。朱月茫然,见女鬼的神态冷清,毫无见着吴儿堕落表现的幸灾乐祸。突上而下的心情差落,使得她手足无措,慌乱无章。女鬼再次开口“别跟我说,你那般着急要我跟来就是要我看这些?”
朱月一听这女鬼不满之言语其鬼身即似风中摇曳的柳枝,她实在不知该当如何了,请功不成,反而请了一祸端归来。于是咬牙暗恨’该死的,谁让我要依靠你的势力才能活得更好。’
女鬼依旧高高在上“现在你还有何话说?”朱月此时低眉顺眼完全怕惹着这鬼的傲脾气了。“嗯。”女鬼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盯着她的身子骨想入了冰窟,瑟瑟发抖起来,淡薄了许多色彩。她颤抖声道,陆陆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吴儿这般不安分……我以为你会高兴……毕竟……毕竟主人……主人她……”
女鬼收手,朱月感觉略微好受之余,正欲接着刚才的话说。女鬼冷眼再看她,朱月的喉咙再不敢吐出半个字了。
“要想吴儿安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暗角中她的眼睛亮的如同夜中明珠,而目中平静的如同秋夜的湖面,静而冷寂似乎可以从眼里传出凉意,静而空乏似乎能够通过眼框看见她的心如铁。她此时冷冷的对着朱月说道,待她转头看向那人时,朱月觉得自己周身衣襟如冰样凝结,她的身抵不住这寒如坠深渊,她的心战战兢兢惹的她脚下如履薄冰,手上规规矩矩不敢动弹。比起在将军身旁伺候,此时的她如被毒蛇猛兽所盯住竟不知要如何挽救自己的命。朱月暗道今后切不能够得罪了她去。
“将军那边……”朱月当然渴望吴儿受到惩戒,毕竟从来与她不合久矣,千年来,两人间明争暗斗少不了多少,她……挖空了心思要将她踩在自己的脚下。可是,她还有着自己的一些顾虑……
“她不就是占着将军的喜爱,此刻,将军不在……正是好时机。”女鬼嗤然一笑,生生狰狞了淡然如仙的面孔。
朱月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搓了搓面皮。暗道’这天气怪阴寒的。’朱月再看女鬼时,女鬼面色已经如往常,“我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只要你悄悄把她放出来……一切不就好办了?“女鬼似笑非笑。
悄悄的将吴儿放出来,吴儿一定会逃跑。依照吴儿的法力她或许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好一段时间,但一切的关键是将军不参与抓捕。吴儿最终一定会被抓回来,吴儿曾经跑过那么多次,被抓回来已经是毫无例外的事实了,到时必定是问罪之日……
“不行……此事万万不可……”朱月抬头,眸中流转之间更有坚定之色,“这,不可能。”
“你不是说要为主人上刀山下火海吗?现在不过小小一点儿事情你都要拖三阻四的,还是怕主人没有办法在将军面前保下你的失职之罪。“
“我......我能够相信主人,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为了主人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此事一成必定连累我妹妹,我就这一个妹妹,我怕牵连她,我……”朱月语气是如此的犹豫……
一切不言中。女鬼虽一身傲气,出得了主意,但要她动手绝不可能。是鬼就要遵守这地狱的规矩,所以对朱月的推脱之词更是无可奈何。朱月也是知晓这一点,在女鬼无话可说的前提下,朱月更加有了幸灾乐祸之意……
“你说将军怎么就喜欢上了吴儿,吴儿她……”……根本就不喜欢他。朱月明白自己的话不能明明白白的张扬出来,尽管这个事实其实在这个地方早已经众所周知了。
“闭嘴。”那女鬼厉声仿佛来自万寒苦窟,一双寡情的眼此时似乎凝聚力量要射穿朱月,朱月当时觉得全身被黑色毒莽紧紧盘住,冰凉刺骨以致唇角哆嗦自发堵住喉间不敢发出呻吟,朱月立时无言。“你只要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就行,其他的不要多管……办不好我要你的命。”
“哼,难怪将军喜欢的是吴儿不是你,你爱的死去活来,而人家却在那边情深切切。活该。”在看那女鬼已走远,愈发大胆的她扬起声道眼珠子瞪出来直视前方,“男人呀到哪儿都是喜欢柔情似水的,一个母老虎谁会爱。活该。”原来朱月与那女鬼共事一主,女鬼长年累月的替主人打听将军家事有时意往。朱月偶然得知她竟也喜欢这将军,朱月以此作为把柄反被她要挟,这都是实力悬殊的下场。同时自那时起,朱月对这女鬼表面上被武力镇压,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这是在说谁呢?“悠悠然的话伴带着轻柔柔鬼风从朱月的后头传来,即使朱月这样的鬼生活在地狱里太久也从未觉得这般被吓过。朱月整个身子先是僵硬,接着发抖,接着全部软绵绵的了,心中大喊’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千万别真是那个女鬼,千万……’鬼风突然凛冽,朱月只好运力阻挡。正是朱月力尽之时,浑身一轻,朱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女鬼见她战战兢兢之外脸上全无害怕之意,倒是没有说话,但就数这气息寒冷几度与往常不同。
朱月认命般低头俯小,在怎样的神经大条的她认识到必须要在实力强大的女鬼手下以期望她留情。但朱月怎么也不会料到先是一时风平浪静,都为后来的她翻天覆地的覆灭做了铺垫,毕竟她又是这样的自信狂妄。
“我问你话没听到吗?你刚刚是在说谁呢?“
“离寒你够了,别以为你的法术比我高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大不了我把这里所有的事全闹到主人那里去。“朱月刚刚从死亡堆里出来,心里实在是恨自从遇到这女鬼,她几乎总在体验死亡这味道,如今依她的性子恼羞成怒了。
“呵!主人?是主人能要得你的命,我就要不得?“
朱月傲娇抬起头“难道你敢要我的命?主人会舍得要我的命?”
“奴颜。“她在骂朱月,讽刺朱月的狐假虎威。离寒性冷漠是故古怪无端,深深的看着这朱月,朱月心里最怪自己口无遮拦。离寒有誓不罢休的姿势,朱月此时不管不顾起来,“我是奴,你就不是了?同样是主人的奴仆,那就要听话。所以主人没有让我死,你敢杀我吗?”朱月深知自己在所谓主人的作用,将军身边多是亲信,她毫无办法能够在那里的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唯一的漏洞的便是跟在吴儿身边的她,她也正是为此在三个人的手下挣扎求生。
离寒双目似淬毒般危险,朱月佯作不知,离寒心下大怒,暗声道’迟早就会要了你的命,一身事二主的狗东西竟然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
直到这次确认了离寒走去很远,很久的时候。朱月这才真正放松,这次确认自己的生命完全没有威胁了,委然花谢了颜色模样,黯然了浑身生气,原来与离寒说话强撑的勇气卸去,她的肩膀、腿脚,全身都在颤抖。这是极度恐慌后留下的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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