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冷战
德拉科已经一个星期都没跟她说过话了,他身边多了米里森,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跟着他。
“他疯了吗?米里森可是个无理难缠的泼妇,说不定有巨怪血统。”
教室里宾斯教授正在介绍着中世纪魔法条例的修订,艾米愤懑地拿指甲扣着羊皮纸,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
“停下。”达芙妮小声地制止她,“你对米里森太有偏见了。”
“她到处散播我的谣言。”艾米压低声音,“我可没有边吃着烤肉边揉脚。更没有在泥……麻瓜出身的巫师面前低声下气。”
“是有点过分,但她只是不相信你是纯血巫师的传言,艾米。”潘西也在为她辩解。
“就因为我的出身?”
艾米的声音太大了,引起了宾斯教授的注意,他从艾米的身边飘过,用他空洞的眼睛掠过过她。瞬间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嘘!”达芙妮就差捂住她的嘴了。
“如果,我是说假如我父母都是麻瓜,你们也会像她那样?”
“或许……或许我根本就不愿意睡在你隔壁。”潘西转着眼睛,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
“可,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妈妈是个麻瓜。”
“并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母亲也是巫师。”达芙妮忽然有一点兴奋,“扎比尼夫人虽然不肯说出你母亲是谁,但她还是把谣言传得到处都是。所以,你妈妈到底是谁?”
“噢,先别讨论那个。”艾米无奈地扶额,“所以我能和你们当朋友,只是因为我是纯血巫师?”
“当然不是,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可如果你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我可能没有了解你的机会。”
艾米听完潘西的话,又转头看向达芙妮。
“差不多。否则我就会像你现在这样窘迫。”
“可你们没有孤立我不是吗?他太激进了。”艾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德拉科的背影,她真想把手里的羽毛笔砸到他的脑袋上。
“是的。不过为了避免影响我们的感情,你最好和那个什么戴维斯保持点距离。”潘西犹豫了几秒钟,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只有像韦斯莱那种自甘堕落的巫师才和他们亲如朋友。”
潘西早就看不惯戴维斯每天都要找艾米说点“悄悄话”的行为。
“真的?可我怎么没觉得我们有什么不一样。”艾米低声嘀咕。
潘西摇着头,似乎觉得艾米无药可救了一般,“荒唐的想法。”
“可真是有趣的聊天内容。”宾斯教授把眼镜拉在鼻梁上,“斯莱特林扣5分。”
“噢!”艾米泄了气般趴在桌子上。
等宾斯教授飘到前面去,米里森转身对艾米说:“德拉科让我转告你,感谢你为斯莱特林输掉学院杯做出的贡献。”
艾米捂住耳朵,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闭嘴吧,米里森。”潘西低声怒斥。
黑魔法防御课远没有艾米想象得那么愉快,还是活在书里的洛哈特教授比较有吸引力。她在看到关于他自己的私人爱好试卷的时候,震惊到无处下笔,她可还没见过如此自恋的人。
“达芙妮,如果你要的话,那些海报就都送给你了。”
艾米从全神贯注地听课,到最后已经开始有了睡意。她发誓,洛哈特的课和黑魔法防御没一点关系,他一直在反复强调着他是怎么镇静自若防御狼人,怎么让女鬼拜倒在他的微笑之下。
“洛哈特教授,能讲一讲您具体演示一下您使用了哪些咒语吗?”艾米高举手臂,大喊道。
“斯内普小姐,打断别人的讲话可不礼貌。”洛哈特调整了他“迷人”的微笑,使它的弧度更加自然。
“抱歉,教授。您的书我都读完了。非常有趣和震撼。”这可是实话,那本《会魔法的我》她看到第三遍的时候,才意识到洛哈特的书除了鼓吹自己,没写到什么具体的战斗细节。
“噢!不用道歉,我可以理解你对我崇拜。如果你遇到了吸血鬼,说我的名字,准能震慑到他。”说罢,洛哈特又开始讲述他是怎么在面对狼人时保持镇静自若的。
“教授,您……”
“斯内普小姐,你可以坐下了。到了该讲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洛哈特显然还是微笑着。
“我开始讨厌他了。”艾米合上了她手里的《与狼人共度周末》
“别那样,洛哈特教授说了他以后会讲的。”达芙妮依旧脸颊泛红地盯着讲台。
魔药教室又只剩下艾米一个学生,她无聊地搅了搅纳威剩下的那锅淡绿色液体,在第三圈半,一个巨大的气泡从锅里膨胀起来,在她脸上炸开了。
“啊!”
艾米的脸被烧得刺痛,她感觉脸上的每一处皮肤都开始往外冒水泡。
“该死的隆巴顿。”她的眼泪流到了水泡上,蛰得生疼。
斯内普赶紧拿出魔杖,清除了她脸上多余的脓液,“你怎么蠢到去碰隆巴顿的坩埚。”
“我的脸毁了。”艾米的双手在脸前支着,又不敢触碰。
斯内普闻了闻,坩埚里已经绿的发黑的魔药,“你真该庆幸隆巴顿没在里面放蜘蛛的嫩牙。”
“我可真倒霉。”艾米仰着脸,阻止脓液流在自己的脖子上。
“庞弗雷夫人那里应该也没有现成的魔药。”斯内普一点一点沾掉她脸上的脓液,“最倒霉的应该是我,在继一个幽灵在教我怎么教育孩子之后,还要听一个花里胡哨的蠢蛋指责我没有教你给予教授最基本的尊重。”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大可不必。我对你本来就没什么期望。”斯内普拿出一小瓶白色的粉末,往她的脸上抹了一层。
艾米头上的汗顺着耳朵根落在地上,双手互相攥紧,努力地不跳起来。就感觉是蚂蚁爬到了她的脸上,正在一口一口地啄咬她的肌肤。
“我对你的要求,就只是健康一点,别总是摔断胳膊腿的,或者像现在这样。”
斯内普在他的架子上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止痛剂,只好架起了坩埚。
“那关于交朋友呢?”艾米叹了口气,“我不应该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交朋友吗?”马尔福先生对德拉科有着明确的要求,潘西和达芙妮的父母也不希望她们和那些人走得太近。
“这还需要我来制定要求?”斯内普轻哼蛰,他觉得他管的已经够多了。
“您还记得琪朵·戴维斯吗?她居然是个巫师,就在格兰芬多。”
“我见过她了,又一个哭包。”斯内普回想起那个在课堂上从头哭到尾的女孩,他已经因为艾米,给予了她“特殊照顾”。
“她只是……算了,确实我们都很爱哭。”艾米用手支着脸,她的脖子酸透了,“德拉科他们觉得我不应该和她太亲密。”
“哼,马尔福家的教育,这并不让意外。”
“所以,您觉得呢?”
“你真会照我说的去做?”
艾米松开手,点点头,又赶紧撑着,“当然。”
“别和他们太亲密,也不要排斥他们。保持适当的友好。”斯内普看不惯卢修斯教育德拉科的方式,以现在的局势,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太难选择了。”艾米抱怨地吆喝了两声。
“我什么时候能对别人说我的妈妈是安娜?达芙妮说扎比尼夫人已经告诉了许多人我的妈妈不是麻瓜。”她并没有觉得把这件事说出去有什么不妥。
“不能。”斯内普回答地没有任何思考。
五个小时后,克丽丝·扎比尼正欣赏着自己新凃的红指甲,一封加急的信直直地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顾不得什么礼仪,那些她平时不能说的脏话充斥着整个屋子。
“预言家日报会很乐意报道扎比尼夫人的小秘密。”
信纸在半空中燃烧,蓝色的火焰里偶尔还迸溅出火花。
“安娜,他着急了。”克丽丝·扎比尼举起手里的钻石,对着窗外的太阳,闭着左眼,“别心疼他。他活该。”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