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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争
“啪嗒!”越皓平的白子刚落,几乎同时叶瑾清也落了黑子。
“这么快?”越皓平仔细的看着棋盘,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不再仔细看看?”
“看的再仔细又能怎样?”叶瑾清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方寸之地,输与赢又有什么重要的。”
“棋子圆以法天,棋局方以类地。”越皓平眸色渐深,意味不明的道:“故局为宪距,棋法阴阳,道为经纬,方错列张。”
叶瑾清原本迷蒙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复杂的看向他。
“再看看可还有机会?”越皓平将她刚刚随手放置的黑子拿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在指尖把玩着。
视线回到棋盘之上,仔细端详了许久,终于看到一条生路,正要落子之时。
“啪嗒!”一颗黑子落下,生生的砍断了好不容易寻到的生路。
叶瑾清的眉轻轻蹙起,仔细瞧着,落子的位置正是之前随手放置的地方。
顺着落子的手抬眼望去,细长剑眉下的眼睛如初见一样漂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黑曜石般的瞳孔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厚薄适中的红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落子无悔。”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理由。”越皓平握着叶瑾清的右手。
叶瑾清讪讪的松开手,一颗黑色的棋子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上,而刚才落子的那个地方又空了。
“什么理由?”叶瑾清有些不明所以。
“你可以悔棋的理由。”越皓平并没有收回手,将棋子置于她的面前。
“……”叶瑾清凝眉看着面前的这枚黑子,又抬头看向对面的温雅男子。
越皓平突然眼前一花,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伴随着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两片薄薄的唇就这么撞了上来,随即反应过来。
他的右手猛地托住叶瑾清的后脑,左手拦腰抱住她,柔软的唇舌却极具占有欲,碾转厮磨,淡淡的茶味席卷了她的味觉。
叶瑾清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张开嘴,笨拙的回应着。渐渐的不再甘于被动,放在脖子后的手柔柔的轻抚着。
感受着怀中人笨拙的回应与熟练地撩拨,越皓平不满的加深了这个吻。
叶瑾清觉得四周的空气正渐渐变的灼热,呼吸慢慢的变得困难,不安的挣扎起来,终于缠绵的吻结束了。
被缓缓推开的越皓平,好笑的睨了一眼散乱的棋盘,挑眉看向对面的人,声音温柔中带着别样的沙哑,“满意了?”
叶瑾清垂眸看着裙摆,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听到这话,疑惑地看向他。
顺着视线看去,正是她毁掉的棋局,逞强的道:“还行,你呢?”
本应蜻蜓点水般的吻却演变成了惊涛骇浪,差点……
越皓平深深的看了一眼叶瑾清的唇,那里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变的嫣红,现在正在微微的喘息着,“不太够。”
感受到他带着欲望的眼神,叶瑾清有些不安的慌乱着,脸色爆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暧昧,“皇上,夫人,皇后娘娘差人给长乐宫送了些补品。”
这个声音宛如天籁,叶瑾清连忙起身往外走去,却被拽了回来,越皓平细心的替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仪表,看着她四处乱瞄无处安放的眼神,轻声的笑了笑。
听到这声笑,叶瑾清恼怒的抬眼瞪向他,结果在他满含笑意的注视之下,落荒而逃。
越皓平回到座位上,拾起那枚黑子,瞥了眼散乱的棋子便回了建章宫。
姚府。
姚奕鸣得知钟其晟回府,立即请他到书房议事。
看着钟其晟紧锁的双眉,有些不安的问道:“莫不是世子不愿出手?”
钟其晟闻言怔了怔,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答应了,越大公子明日在漱玉社约许御史品茶。”
姚奕鸣如释重负,不解的问道:“那舅舅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唉!”钟其晟长叹了口气,脸上浮现着些许的担忧顾虑,“若是查明盐船火灾确是意外,到时你我该如何是好?!”
姚奕鸣神安气定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即然世子插手了,是不是意外不重要,舅舅还不明白吗?”
钟其晟略一迟疑,半带着迷茫的喃喃道:“这样,对么?”
姚奕鸣默然片刻,很快眼中精光闪烁,“舅舅,凡事都得有取舍,宴温是周家的人,若是周家不倒,沈伯父又该如何翻案?”
钟其晟沉默良久,缓缓松了一口气,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的道:“罢了,待找到时夏,安顿好她,我自当以死谢罪。”
“表叔也不必自责,说起沈妹妹,我这倒有一个好消息。”姚奕鸣从书架上取来一卷画像展开,“舅舅可能认出画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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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棋子圆以法天,棋局方以类地。——出自北周敦煌《棋经》
故局为宪距,棋法阴阳,道为经纬,方错列张。——出自两汉李尤《围棋铭》
开始搞事搞事↖(^ω^)↗